第25章 廟中春色旺
書童也想休息,可是喬安今日好不容易約著了花樓的海棠姑娘,他們要是去晚了,喬安醒來了肯定要他好看,剛喘上一口氣,就將喬安放上轎子又顫抖著準備下山。
就是此時日頭毒辣,上山之路艱辛,寺廟門口也是人來人往,快比上那集市了。
裳砂一普通男子打扮,束起的髮絲,眉眼一挑竟是吸引了不少前來還願的女子的目光。
想起曾經同王兄被追著跑的狼狽模樣,裳砂一陣頭疼,連跑進廟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本是準備等到那夜晚了再裝裝鬼神,嚇他一嚇那國師的,可如今讓那喬安遇著了,她怕泄露行蹤被抓回去,還是早些行動的好,恰巧她懷中還有一些藥粉。
要尋到國師的住處並不難,整個寺廟中最大最安靜的便是他的院落,連一個僧人的蹤影都沒有。
寺廟中無酒水並不方便她下藥,而且廟中飲食清淡容易嘗出別樣味道,為保萬無一失,裳砂覺得將葯放入那國師房中的香爐之中,用香料的味道掩蓋最為合適。
裳砂行至國師房門外,準備推開房門時,內卻傳出一陣呻吟聲。
裳砂一皺眉。
喬翹被二哥喬安強行帶至此處下了春藥,這葯烈性的很,她本是推拒國師的手反而主動的搭了上去。
國師摟著喬翹一臉沉醉,你以為他為何要這清靜之地,不就是為了怕人壞了他好事嗎,他當年提出搬離皇城也是怕大王找他的麻煩,他小命不保罷了,來了這兒反而更加的滋潤,逍遙快活,這主動給他送女人的人都是為了他「預言」一句他們前途無量,別看他身居這廟中,在朝中也還是有些自己的勢力的,否則怎能讓這當朝三品官員送了這三女兒來?
國師聞著這喬翹的處子香,神色貪婪的就開始解衣寬頻。
屋外艷陽高照,屋內春色蕩漾。
裳砂滿頭黑線,她就說這國師絕不是什麼好鳥,若不是古人迷信,哪兒還有他的好日子過?
罷了,聽這屋內正打的火熱,或許正方便她行事。
裳砂從一旁的窗子悄悄潛入,那國師一手扣住喬翹,一手扒喬翹的衣服正入迷,根本未注意到這點兒聲響。
裳砂輕手輕腳的打開燃著的香爐,鋪面而來的香味里別有異味。
這爐子里竟還加的有麝香?
裳砂愣神片刻后,將藥粉全倒入了香爐里,蓋上。
隔著大廳看向床上那一對男女,那女子究竟是自願還是被脅迫?
就是裳砂這一愣神,那床上的女子本就在稍稍掙扎,將臉別像一旁,這一下剛巧與裳砂對視。
「那,那兒有人……」喬翹的身子在顫抖著
聞言,國師一轉頭,卻未見著一個人。
裳砂在與她對視的那一刻迅速隱向了一旁。
「哪兒有人?今日本國師定叫你好好快活快活。」
香爐中裳砂灑下的藥粉被情動的國師吸收的更為徹底
裳砂上山是慢悠悠的,下山倒是快的很。
裳砂站在宮門口猶豫著她是偷偷溜回去呢,還是等大王母后發覺了將她抓回去呢?
浚與今日從軍中回的早,因為他過兩日便要領兵駐紮邊疆了。
浚與騎著馬離宮門口越近,越發覺著那在宮門口徘徊的人像他的王妹。
「砂砂!」
裳砂一抖,轉頭就見她王兄騎著馬奔來。
「吁~砂砂你怎的一個人又偷跑出來了?」浚與對此並不意外,畢竟是他寵出來的人兒。
裳砂撇撇嘴道:「你又不陪我,我當然一個人溜啦。」
浚與無奈,一把拉住裳砂將她拉上馬,抱入懷中道:「砂砂,王兄過兩日就要去邊疆了,王兄不在,你可別讓別人欺負了!」
「什麼?王兄,你為何要去邊疆,朝中那些武將豈不是沒有大施拳腳的機會了?」
「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只想著別人,你王兄一身好武功,若是不去邊疆才是沒有大施拳腳的機會了。」
「可是……」
浚與哈哈一笑:「莫非砂砂是捨不得王兄?」
裳砂只有一個兄長,樺沁帝位理應是浚與的,只是父王放棄了招妃納嬪,也就等於放棄了籠絡朝中人心的機會,那清平官便是一個例子,若是此去浚與能立下赫赫戰功,朝野上下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是呀,砂砂怕以後再也無人領砂砂去花樓了!」
「你!砂砂,王兄那是個意外,意外……」
兩兄妹吵鬧著就已到了裳砂宮殿外。
裳砂又想起了白日里見著的那一幕。
「王兄,我有事要同你說。」
「嗯?」
「砂兒,這又是去哪兒了?」大王攜著王后從裳砂宮殿內走出來。
不用說,裳砂偷溜出去的事兒暴露了個徹底。
裳砂摸摸頭髮,傻笑而不答。
王后:「砂砂不是有話要同你王兄說的嗎?怎的,見了父王和母后就不說了?」
這確實難以開口……
大王也是一臉探究的望著裳砂。
算了。
裳砂將人拉進殿內,又關好門窗后,才將她今日所遇之事說了出來。
「那個老東西!」浚與一向暴脾氣。
「誒,不過,砂砂你到底給那香爐中放了些什麼?」
「呵呵,不過是母后給我的一些小東西罷了。」
「哦,砂砂可是用的母后給你的驅熱粉?」
「嗯。」這驅熱粉專門對付那些用心不正的男子,若是用了這粉,至少得兩三年不舉。
大王聽他們說話間,總覺得心絞痛難耐。
「好了,國師的事,父王處理就好了,你如此對待國師,若是被查出來了可就不好了,我和你母后決定讓你同元鈺出去走走。」
王后這才想起正事:「砂砂幫元鈺取得冰壺即可,取得冰壺就立馬回宮。」
裳砂聞言一喜,那她豈不是有機會同元鈺獨處,那取涅琚玉可不就好辦了?
大王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此時王後身體也開始出現了一些不適。
大王道:「浚兒想陪砂砂就多留會兒吧,我和你母后還有要事。」
「恭送父王,母后。」兩人齊聲。
浚與看著裳砂絲毫不加掩蓋的欣喜,忍不住又同裳砂鬥起嘴來。
……
裳砂殿外。
大王只覺兩眼昏花,腳步虛浮的厲害。
「焚哥,你怎麼了?」花魅兒忙用手攙扶著花焚。
「魅兒,不要聲張,我們回宮再說。」說著花焚半椅在花魅兒身上,外人看起來不過是大王和王后在耳鬢廝磨罷了。
柒煞隱在暗處,暗中看著這一切。
面具下的嘴角上揚,毒發了。
王后經常以身試毒,再加上柒煞動的手腳,毒發時辰更為緩慢,此時並不明顯。
待兩人回到宮中,王后這才遣散宮人,替大王把脈。
「焚哥,你的氣息全亂了!」
不僅如此,大王自己清楚的感受到心臟陣陣抽痛,苦不堪言。
「焚哥,這毒魅兒也是第一次遇著,還得些時日才能解,我去拿祛毒丸先壓一壓!」花魅兒急急起身去尋,此時心臟卻不受控制的抽痛起來,渾身無力的軟倒在地。
「魅兒!」
花魅兒的手搭上自己的手腕,竟是與花焚的癥狀一模一樣,只是她的癥狀更輕一些,體內氣息沒有那麼混亂罷了。
「焚哥,我,似乎也中了與你相同的毒。」
「什麼?」此時花焚的臉上已是豆大的汗珠。
花魅兒點了自身的穴道,強行壓制體內混亂的氣息,著急起身替花焚去取祛毒丸。
「焚哥,你快吃下。」
兩人吃完祛毒丸,只有花魅兒能暫時緩解疼痛,對花焚的作用不大。
「這究竟是何人,竟能給我們下毒。」
「魅兒,你聽我說。」花焚抓住花魅兒的手道。
「你不覺得這些日子裡來我們身邊中毒之人越來越多,而且像極了花媚兒的手法,這次到了我們,我怕她還會對砂砂和浚兒下手。」
「焚哥,為什麼?你說為什麼會是媚兒?」
「魅兒,你聽著,現在最好讓砂砂儘快離開都城,免遭毒手,明日我體內的毒若是還是未解,你按原計劃行事!」花焚對所為的國家大事從未瞞過花魅兒,所以樺沁國對敵政策,花魅兒也是十分了解的。
「焚哥,我一定能制出解藥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要等我!」
「嗯,焚哥相……相信魅兒。」說完,花焚就昏了過去,這毒厲害之處在於不會置人於死地,卻會讓他在清醒之時體會這撰心之痛,痛暈過去后,醒來再繼續體會。
王后體內的毒效連一半都沒有,只要王后強行壓制也是能減免一大半的痛苦,可這卻會讓她勞神,大傷元氣,可眼前也只如此,她方才能有精力去配製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