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可是很兇的

噠噠...噠噠...噠噠......

「快...快，圍成一圈，保護好貨物。」

族長的大呼聲和周圍嘈雜的聲音將沉思的林天拉了出來，林天抬頭一看，心中一震。現場如下，黎族的人繞貨物圍成一圈，而外圍一群騎馬的賊人將他們圍成一圈正低頭面目不善的打量他們。對面並沒有如其他盜賊一般，急著前來動手，而是圍著打量他們，彷彿他們已是瓮中之鱉。

「你們是烏恆的人，為何跑到鬼方的地界上來，你們想幹什麼？」

「咦，你怎知我們是烏恆人，想幹什麼？哈哈哈...兄弟們這老頭問我們想幹什麼，你們說我們想什麼，大聲告訴他們」。馬賊中的一個貌似頭領的人面對族長的問責，大聲調侃道。

「好咧，老大。」

「我們當然是來打劫的，識相的放下貨物可以滾了」，一眾小弟齊聲呼道。

「我們鬼方人不帶腰帶，只有烏恆人才帶，看你們人人騎馬，可想族中勢力不小，怎得看得上我們這點東西。」

「好眼力，不錯，我們原先是看不上的。今天在這守了一天，淡出個鳥，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眼下已是傍晚，我們本打算回家去了，想不到臨走前你們就來了，你們說這是不是天意。出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吧，東西少是少了，但總比沒有強吧，所以不好意思了啊。」

「我們老大都這樣說了，你們還不趕緊識相點，就憑你們這破刀爛槍也是我們的對手？」

族長與族人皆憤懣不已，拳頭緊握，族人看向族長，不語。

族長，怒視馬賊，不語。

林天看這群馬賊也不是窮凶極惡之徒，只威逼人離開，搶奪貨物，說不定還有商量的餘地。

林天轉目一想，想來這位馬賊頭領有著不弱的部族或者地位，若讓他帶自己前往烏恆拜見烏恆的大首領，說不定鬼方大肆打造兵器蓄意圖謀的情報大有價值，烏恆既然把持新發現的鐵礦，這樣一來鐵料缺失的問題說不定也能解決，好，就賭一把，想必這群還算有良知的馬賊不會拒絕上升的誘惑。

「這位威猛的烏恆勇士，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保證讓你得到享之不盡的富貴。」

「你這小娃娃，膽子挺大，你能有什麼好消息，說吧，你若忽悠我，我可是很兇的。」

「我只能單獨告訴你一人，若說出來就無用了，我怎麼敢忽悠你，難道你還怕我一個娃娃嗎？」

「諒你也沒那個膽子，那你過來吧，再一次警告你，我可是很兇的。」

「對，我們頭可是很兇的」，馬賊小弟附和道。

林天欲走過去時，族長拉了林天一下，林天投向族長一個放心的眼神。

林天走到頭領身邊附耳小聲道：「我知道鬼方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如果你帶我去見烏恆大首領的話，你必然會得到烏恆大首領的重賞。」

「我怎麼知你是不是忽悠我，如果帶你去了，得到的不是賞賜，是懲戒，我該如何？」

「你怕什麼，我的命都在你手你，怎敢忽悠你，到時出了差錯，你只管把過錯全推我身上，你只需對大首領說，你是擔憂烏恆的安危，你何錯之有，一樣還是得到大首領的好感，這穩賺不賠的買賣，還怕這怕那，你是膽小如鼠的小屁孩嗎？」

「誰說我怕了，咱們這就去，小子你給我老實點，還有我輪到你這小屁孩來說教？」

眾人對這2個人在一旁嘀嘀咕咕甚感疑惑，特別是馬賊頭領的臉色表情忽明忽暗。

「族長，他們在嘀咕些什麼，怎麼那馬賊突然變臉了，莫不是林天惹怒了那馬賊吧？」

「無事，小天做事一向有分寸，我們要相信他。」

面對馬賊頭領的責問，林天訕訕一笑，之後，走到族長身邊：「族長，你們等會先回族裡，我跟著這位壯士去烏恆一趟，放心，沒事，是好事，說不定鐵料的事情就能解決了。」

「你有何把握去烏恆換來鐵料，這很危險，搞不好你就回不來了。」

「您忘記我出城時跟您說的事了，這事我估計烏恆還不知，不如換些東西來實惠。」

「這可如何使得，我們畢竟是鬼方的屬民。」

「鬼方治理不當，不行人道，若興戰事，我等小族必覆滅，我們尚不能自保族人，何談其他。」

面對林天的對答，族長長嘆一聲，默許了。

「那你萬事小心，若事不可為不要強行，平安回來就好。」

「好，我記下了，你們等著我回來便可，您回去最好先派人聯繫鏡湖周邊小族，先知會一聲，等我回來，必有良策，對了我拿一袋精鹽帶走。」

族長點點頭，目送林天跟著馬賊一起離去，隨後帶著眾人返族。

「哈哈，小子，騎馬可比你們步行快多了吧，前面就是紅山礦區了，最近大首領都在礦區坐鎮，誰能想到荒涼無比的紅山中藏著一個巨大的鐵礦呢？」

林天此時並不好受，馬的顛簸超乎他的預料，五臟腑翻江倒海。

「還不知烏恆的大首領的名號如何稱呼啊？」

「你稱烏族長就好，他喜歡外人如此稱呼他。」

「那他全名呢？」

馬賊頭領沉默不答，林天繼續追問。

「小兄弟，別問了，老族長，名叫烏魯巴巴，不喜這個名號，故喜歡外人稱他烏族長。」

「閉嘴，老族長的名號是你等可以喊的」，馬賊頭領嚴斥道。

林天心想，確實不怎麼好聽，一個大部落的族長還是烏恆的大首領名號確實不怎麼威風霸氣。

「他既然是烏恆的大首領，為何不用大首領稱謂，要叫烏族長？」

「那是老族長低調，不喜這些所謂的權勢虛假稱謂，你不知烏恆兩字的意義嗎？」

「難道是烏氏永恆？」

「烏氏做烏恆大首領已經幾百年了，雖說有這層意思，但是為何烏氏能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那是因為烏氏族子弟皆受烏氏族訓教導，所教養之族人皆以為民謀利為先，能當上烏氏族長的人無一不是德高望重之人，故烏恆整個地域才能如此祥和，萬眾一心。之所以名為烏恆，是叫烏氏族人永記祖訓。」

馬賊頭領說完頓了頓，彷彿在回想往事，隨後繼續開口，表情有些氣憤的說道。

「我烏恆之所能永居在這沮水下游，全靠烏恆民眾萬眾一心，共抗外敵。不然那鬼方和索托早將我們烏恆吞了，烏恆處於沮水下游和南方王國接壤，能與南方王國進行貨物往來，富庶無比。鬼方和索托境內流通的南方貨物皆由我族販賣出去，他們覬覦良久。十年前那兩家更是不要臉的一起攻打我們，然而還是耗不贏我們，不攻自破。」

馬賊頭領說著說著，語氣從開始的憤懣慢慢到最後的得意，林天未做評價。

林天聽完馬賊頭領的解說，基本對烏恆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想來烏恆境內的居民生活比其他之地的更為安樂幸福，說道低烏恆之所以富有全因地勢之利，其他兩家攻打烏恆，錢財糧食兵器皆不如前者，故有此敗北。

那麼我幫烏恆，也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了，若讓鬼方強大而統治這片地域，不就是與鬼方屬地的屬民一般陷入地獄了嗎？至於鬼方的屬民需脫離鬼方的統治，如果有烏恆的幫助，那麼到有可能實現。

林天心中揣摩出一個初步的計劃，不過一切以見完烏恆大首領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