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拜見烏恆首領
「報」，一士兵裝飾的守衛模樣走進一個帳篷向帳篷中一坐立老者報道。
「何事？」
「巴德爾統領帶來一鬼方人，聲稱有重要情報當面彙報給族長您。」
「是巴德爾那小子啊，好久沒見到他了，怎麼跟鬼方的人混到一起了，把他們帶進來吧。」
「是。」
馬賊頭領巴德爾帶著林天走進烏恆大首領烏族長的帳篷。
「巴德爾拜見老族長，多日不見，您老還好嗎？」
「你小子，不好好管理你勒托族中之事，每日瞎跑不幹正事，你讓我日後如何面對你父母。」
「這些年多謝老族長的照拂，我勒托族發展的也不算差，您再活個四五十年後去見對我父母，我父母必然無話可說。」
「哈哈，你小子，我老咯，哪能還再活個四五十載，哪天我走後，誰還能繼續照看你呢？你還是要自己努力才行，明白嗎？」
「不是還有烏瑤表妹嗎？聽說表妹日後是要繼承族長之位的，我有她照料，想不日子不會過的太慘，嘿嘿。」
「你可別白日做夢了，我能不能當上族長還是兩說，即便當上了也是烏氏的族長，不是你們勒托族的族長。」一妙齡女子走入帳篷在林天身後說道，這女子便是巴德爾口中的表妹烏瑤了。
「瑤兒說的沒錯，你自己的族長之事不可過度仰仗他人」，老者彷彿對女子的回答很是滿意。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過我不相信表妹會如此絕情的，嘿嘿，到時候一定要拉表哥我一把啊。」
「行了，表哥你此次深夜前來不會就是來討可憐的吧，聽說你有重要的消息，我才起來的。」
「自然不是，我旁邊這小子知道鬼方的一個大消息，喂，小子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林天站出來，對面前的老者施禮道：「您就是烏恆的大首領嗎？」
「是，正是本人，目前擔任烏族族長和烏恆部的大首領。」
「那麼，尊敬的烏族長，我有一個驚天情報與您換取一筆交易，甚至是更長久的。」
「喂，你這小子不要囂張，這可是在我烏恆部，有什麼說來便是，你當我烏恆部付不起報酬嗎？」
老者旁邊的少女烏瑤插口道。
「我如實述說我的要求何來囂張一說，正因為我此時在烏恆部，才口直心快實話實說。我聽聞烏恆烏氏以民利為先，治理境內得當，且每位烏恆的大首領都是德才兼備之人，故提出正常合理的交易。」
「瑤兒，不可魯莽，想必這位小...朋友，你喚何名？」
「林天。」
「林天小友，我烏恆對正常正經有利的交易來著不拒，無論你是何族之人，我烏恆部不似你鬼方部，聽聞鬼方部極排外，我們與此不同，我們樂意接受外來的優秀之物。對於你提供的情報我們也會付出足夠的報酬。」
「既然如此，我相信烏族長的為人，在場的人相信也是可信之人。」
老族長對林天微微點頭，示意在場之人皆可信。
「我去沮城購置貨物時發現一事，城中各鐵匠鋪皆在打造兵器，且不分日夜的加工趕造。」
「你確定他們趕造的都是兵器，他們明確告訴你的？」
「他們確實是在打造兵器，而且消息被瞞住了，我是旁敲側擊打聽出來的。」
「你們氏族可曾接到應徵消息。」
「未曾。」
「哈哈，真是天不亡我烏恆啊，林天小友謝謝你帶來的寶貴消息，不知身為鬼方部的小友為何要幫助我們。」
「鬼方如若興戰事，對我等小氏族來說必是滅族之禍，十年前的傷疤尚未撫平，如今再如此，不知會有多少無辜之人喪命，如果能阻止戰事，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再說鬼方不行人道，治理無方，對屬民苛加索取，助他成勢無疑是一件蠢事。」
「小友見識非凡，不是平凡之人，不知出自何處。雖鬼方之地屬民慘況我雖多有耳聞，卻也無能無力，鬼方與索托兩家之勢我不能敵，對烏恆部自保有餘，對外卻心有而力不足。」
「我來自鏡湖邊的黎族，是個小部落，為為族人求得一線生機故前來拜訪。多虧巴德爾大哥的引薦，才以得見烏族長。」
「你如何認識巴德爾的，你去沮城換取貨物，如何能與巴德爾相遇。」
「我知道，巴德爾表哥一定是去鬼方部落搗亂了。」
巴德爾面對老族長的詢問已是百般無奈，不知從何言語，表妹的補刀更是讓他滿頭大汗。轉頭看向林天，投來苦求之色，望他不要說出自己的戰績。幸好林天抱著還要做生意不得罪人的心思，立馬為他解圍道：「巴德爾大哥追獵物追到鬼方地界了，正好與我等相遇，我與巴德爾一見如故，相聊頗為投意，故結交朋友，通過巴德爾大哥前來拜會。」
巴德爾聽聞追獵物，心都到嗓子眼了，嚇個半死，生怕林天報復他，說出他的「光彩」事迹，不過聽完后，小心臟瞬間跌落回去，向林天投了個感激的眼神。
巴德爾的奶奶是老族長的親妹妹，因此老族長是巴德爾的舅老爺，巴德爾的雙親逝於十年前的戰爭，因此這些年巴德爾是在老族長的教導下長大成人的。巴德爾對這位德高望重的舅老爺是又敬又怕，巴德爾特別尊重這位舅老爺，可一旦犯老族長不會姑息，不僅僅是長篇大論的說教讓巴德爾害怕，更害怕的是老族長對自己失望。
老族長聽林天的解釋后只緩緩說了一句：「以後莫要擅自闖入他境，若生出事端，便不好了。」
巴德爾點頭稱是。
「林天小友的情報價值很高，不知你需要與我們進行何種生意交換。」
「情報的事情無須您付出報酬給我，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縱容鬼方這種毫無人道的決定的。我這裡有一袋鹽，便是此次拿來交易的樣品。」
眾人感到好奇，一袋鹽而已，老族長接過鹽袋打開一看，只見袋中所盛之鹽，顆粒均勻，雪白剔透，毫無雜質，出奇的好看。老族長常年與南方交易食鹽，也沒見到這種品質的食鹽，大感驚喜。「你說這是樣品，難道你們還有更多這種食鹽。」
「沒錯，我們黎族已掌握製鹽之法，可長期提供這種食鹽。」
這下在場的人都炸鍋了，製鹽之法，他們能產鹽，原先還以為他們從他出得到這些食鹽，竟想不到他們擁有了製鹽技術。
「據我所知，鹽產自大海，我們東夷之地距離大海頗遠，你們何處獲得產鹽原料。」
「黎族居於鏡湖旁，鏡湖水與海水一樣咸澀，故鏡湖水能產出鹽。」
「哇，那你們不是有了一座金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烏瑤對此驚呼不已，兩眼冒金星，彷彿看見了無數財富在向她招手。
「鏡湖一直處在那兒，以前未曾有人發現鏡湖的秘密，看來你們黎族出了了不得的人才。沒有製鹽之法，擁有鏡湖也是無用，你們雖有製鹽之法，一旦傳出，你們黎族卻無力守護。」
「所以，我此次前來，與能的交易是，換取良好的兵器與鐵料，甚至長期經營下去。烏恆離黎族頗遠，護不住黎族，因此自有自身強大才能守護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