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侍郎之位

第55章 侍郎之位

「昨日早朝,陛下那一番話,是何意?」一個大臣雙手將笏板抱在懷裏,對着面前的一摞大臣說道。

「我想陛下定是……」

古雲謠或者說雲塵耳邊響起各種大臣的議論聲,但卻自顧自地低下頭抱着笏板不知想着些什麼。

「雲大人站這麼偏做甚?」

古雲謠立馬抬頭,就見着寂無情背着光,看不清面孔。古雲謠暗自用寬袖掩了手,對太子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

「不必拘禮。」就去扶起古雲謠的手。

古雲謠立馬做了訝異狀,極為迅速地收回了手,匆匆道:「太子殿下,不可。」

這時不知不覺又有一隻手伸了過了,拉住太子的手,謙禮道:「二哥,怎麼來找雲大人了,臣弟找二哥好久了。才看見二哥站在這麼偏遠的地方。」

這不就是六皇子寂無言么。古雲謠默默退後了一步,也對寂無言拱了拱手,道:「六皇子。」

「不必拘禮,起身吧。雲大人,本王要與太子殿下說些事。」

古雲謠微微直了直身子,卻又保持着謙恭,道:「殿下,六皇子,臣先行告退。」寂無情擺了擺手,古雲謠就退下,走到另一旁去了。

寂無情見着古雲謠走了,就冷淡開口:「六弟,怎麼?有事與本宮說。」

「只是來提點二哥一番罷了。」

「提點。」寂無情不屑輕笑,「六弟有何事提點本宮的。」

「二哥,這雲塵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他現在官小,卻是父皇的紅人。這是為何?」寂無言頓了頓,繼續道,「許也是父皇的耳目,默不作聲的監視着各個大臣,更或者是你我等一眾皇子。

這御史台原原本本就負責著監察之責,但誰人不知,對他們多多少少也有隱瞞。而這雲塵就不同了,父皇紅人,只是幾品小官,就有無數人想着巴結討好,由此就能更好觀察連御史台都不知道的秘密。現在雲塵周圍沒了人,而去雲府的人也少之又少,這就……」

寂無言還沒說完就聽見太監喊了一大嗓子「上朝!」,各個官員就立馬散了話,去排好了位置。寂無言也沒再說,就留着寂無情自己思考了。

「臣有事稟奏。」古雲謠低着頭眼睛半抬瞥了眼站在殿中間的人背影,又立馬收回了視線。

「何事?」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令人不禁發顫。

「臣請,陛下收回成命。免禮部侍郎降職一事。」

「朕只是讓他告老還鄉。」

「陛下。」那人深深鞠了一禮,沒有退回位置,對着皇帝沉聲說着。倒是有死諫的意思。

皇帝眼裏閃現了寒光,在他眼裏這就是對天子赤裸裸的威脅,然後道:「怎麼?你們都這麼認為的?」

「臣,不敢。」一眾大臣齊齊跪下,古雲謠也低頭跪下了。那人就深鞠著躬,一點都沒有彎身請罪的意思。

「太子,你也認為朕該復禮部侍郎之職嗎。」皇帝冷淡地說道。快眼看書www.kuaiyankanshu.org

「兒臣,以為禮部侍郎雖年邁,但經驗頗多,且后無能人再勝其位。」寂無情冷靜地走到殿中間,躬身道。

「那麼,太子的意思是復其位。」皇帝陰著臉,暗着眼看着太子說。

「兒臣,以為,可。」太子躬身說道。

「怎麼?我朝竟無人能任禮部侍郎之職嗎?」皇帝眼色昏沉,卻透出無形的威視。本就是有蒙古一絲血脈,寬厚的身軀加著朝服,就透露出天子之怒。

「禮部侍郎,掌吉禮主祭祀,監管科舉。此位更為正四品之高位,萬不可輕易易職啊,陛下!」那位跪在殿前的大臣深深的磕頭,極為激憤地道。

「禮部侍郎監管科舉。你們又說無人能勝其位,那這禮部侍郎又有何用!」

聽見皇帝語氣,地下的臣子驚顫,壓住自己不受控制的手,皆大呼:「陛下息怒!」誰人都知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那裏不會有驚厥。

只不過身外之人也是知道,皇帝驟然發怒,針對並不是他們,也就不懼,也就隨波逐流,例如古雲謠。不過很快,古雲謠就被波及了。

「雲塵。」皇帝突然喚了古雲謠。

古雲謠頓時就有些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卻不得不走出來。古雲謠努力保持沉靜,極為恭敬地說道:「陛下。」

「朕以為你倒是可以擔禮部侍郎之職。」皇帝以平和卻又冷漠的語氣說道。

話畢,幾乎所有大臣都暗自震驚地盯着後面的古雲謠。

古雲謠發愣了,也突然領悟了伴君如伴虎的真實含義。皇帝將這燙手山芋直直丟給了她,沒有任何預示。古雲謠迅速盤衡利弊,以她最快的速度做了答:「陛下,臣以為……」

話還沒說,就被人打斷了。

「陛下,不可。」又有一個大臣走了出來,跪下道,「雲大人不過區區六品博士,怎麼能擔正四品的禮部侍郎之位,於理不合。」

接着又有三名大臣出來,跪拜道:「臣附議。」

古雲謠弓著身子,暗自瞟着他們,心裡冷笑。

皇帝沒有搭理他們,只對古雲謠道:「天朝許久沒添新流了,雲塵你以為禮部侍郎,你是否能任。」

「臣有聞先祖乃蒙古貴族,嘗因用人不當,而任信讒言,罷忠士任奸臣,輸謀略,才落得不得不南移。最後因以先祖一人之力,重整舊部,方贏得如今的土地,現世的安康無虞。臣請,三思而後行。」說罷,則就掀袍跪拜。

皇帝直直盯着古雲謠年輕單薄的後背,沉默了良久。而剩下的所有人都沒在看古雲謠,各個黨派的人都在思拊古雲謠的用意,在大多數的臣子看了如此大好的機會陞官,肯定不會有人不動心,而且禮部侍郎有監管科舉之任,這也是可以為以後培育自己人的好渠道,人人從科舉里出來都要念著禮部侍郎一句。

雖然現如今他的職位品階只是區區六品,太學博士,但他管掌教文武官五品以上及郡縣公子孫、從三品之曾孫為太學生者,位次國子博士。學生出來都是貴族子弟,入朝堂也有家族幫襯。然雖位卑,而實尊。

兩者的職位高低,面對的學生不同,看似相互矛盾。但清楚的是一件皇帝一般不會重用在朝的朝臣之子,也知道功高蓋主,結黨營私。況且貴族子弟少有願意能出人頭地,或者就似韓昌黎所說的那般「士大夫之族,曰師曰弟子云者,則群聚而笑之。」而寒門弟子多有尊師重道之心而受陛下重用,現如今朝里寒門弟子雖少,官位也不會太高,也有實職,官居要位。

多少想法也只有他人心裏清楚,隱晦。

皇帝臉色依舊陰沉,沒有說話。大臣各懷心思。而面對皇帝的不語,更也是不敢摻和一腳,倘若不慎惹怒了皇帝,做了出氣筒,得了凄慘下場,便是冤枉異常了。

當所有人都以為午膳也用不得了,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就高喊了一句:「退朝。」讓所有的大臣如釋重負,見着皇帝走了,就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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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寵妃,小狐狸被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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