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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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五十歲的霍錚,與人搏鬥的時候,更加兇狠無比,手起刀落,一刀就能砍倒一名內臣;他身邊護衛和親信更是狠毒殘暴,沒有人性,越來越多的內臣倒在地上。霍錚已經殺紅了眼,說道:「活捉李惟勤,首功一件,本伯爵重重有賞!」

霍錚蟄伏了八年,誓死要和李惟勤一戰,俗話說:「勇者無敵、置之死地而後生」或者是這些皇宮裏的侍衛和內臣太軟弱無力;果然,霍錚的七八千虎狼之軍,兇殘嗜血,皇宮的侍衛和內臣漸漸地抵擋不住吧,越來越多的人倒在血泊中;戰爭的場面血腥恐怖,真正是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刁斗;皇宮變成了一個修羅場。

戰爭從傍晚一直持續到天際泛白,霍錚所向披靡,一鼓作氣,橫掃了皇帝的後宮,殺到並佔領了廣元殿。李惟勤不在廣元殿裏,霍錚眯縫這殺紅眼的眼睛珠子,下令說道:「就是把整座宮殿反過來,也要找到李惟勤。」親信提醒他說道:「會不會是在永安宮,或者是壽台上?」霍錚立刻兒下令說道:「快去永安宮和壽台,跑了李惟勤,我拿你們試問!」

沒過多久,就有人把裴凝月壓着帶到了他的面前。凝月看見霍錚滿身滿臉都是血站在地上,真的就是個羅剎,陰森恐怖,殺人不眨眼。霍錚問凝月說道:「李惟勤呢?」

凝月站在他面前,一點也不畏懼,什麼話也不說。霍錚見狀,心領神會,對手下的人說道:「關入天牢,好生伺候。」兵士壓着凝月退出來廣元殿。在出來大殿的時候,凝月看見有人托架著穆貞兒,向自己這邊走來,穆貞兒像只驚弓之鳥,渾身無力,臉色發白,就趕緊大說呵斥道霍錚的手下,說道:「大膽狂徒竟敢如此對待貞妃娘娘!」那些人也不理會凝月,架著穆貞兒越過凝月進了大殿。凝月掙脫出兵士的禁錮,轉身往穆貞兒跑去,胡亂地揮舞著自己的雙臂,扑打着架著穆貞兒的兵士;兵士們知道她二人的身份特殊,所以並沒有一個人敢動手打她們。

凝月拽著穆真兒的兩隻胳膊,紅着眼圈說道:「貞妃娘娘,你還好吧。」穆真兒被那些軍士架著走得急了些,此刻兒,突然停了下來,就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不容易,緩過起來,像是不認識凝月似的,問說道:「發生了什麼,這麼大的陣仗?」凝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貞妃娘娘,忠義伯霍錚帶着人殺入皇宮了!」穆貞兒還在大口的喘著氣,一點兒也覺察不出來,危險就在自己的面前,問說道:「勤兒呢?」凝月着急,說道:「霍錚也在找陛下。」穆貞兒機械地重複了凝月說過的話,道:「霍錚,霍錚是誰?」凝月聽她說完,知道她應該是還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好鬆開抓着穆貞兒雙臂的手,對着霍錚的手下,說道:「你們畜生,不要欺負她;否則,我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說完,抬腳向宮外走去。

霍錚的人馬佔領了整個皇宮,只是一連搜查了四五天,也沒有發現李惟勤的蹤影。霍錚快要瘋了,一刻兒也不敢大意,真箇人都快要崩潰了。太后見了,勸說道:「哥哥,你也休息休息;要是李惟勤殺個回馬槍,你這個樣子,不是他的對手。」霍錚已經魔怔了,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在哪裏,他能藏在哪裏?」太

后大說呵斥說道:「哥哥,你醒一醒;咱們找了他四五天,也是沒有一點兒蹤跡;哥哥,這樣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霍錚轉臉看着太后,問說道:「現在怎麼辦?」太后說道:「昭告天下李惟勤已死,立靜王為新皇。」霍錚皺着眉頭,說道:「還有那個李傳璋,也不知去向;立靜王為帝,恐怕不妥。」太后說道:「這有何難,就說李傳璋年幼,難擔此大任。」

霍錚還是有些捨不得,說道:「妹妹,難道真要這樣白白便宜了李惟誠?」太后說道:「李惟勤和李傳璋不知去向,李響又按兵不動,靜王正好可以替我們抵擋一陣子;要是他聽話,一切都還好說;要是不聽話,這弒君的罪名,就讓他來背鍋!」霍錚想了一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只是可惜地說道:「要是旺兒還在,那多好啊!這天下,二十年前,就該是咱們霍家的了。」太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凝月又被關了起來,小蘭他們不知道在哪裏,天牢裏的牆壁上點着一支蠟燭,周圍的一切都是昏昏暗暗的,凝月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幾天,外面的情形怎麼樣,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

突然,天牢的大門打開了,有人想自己這邊走過來。凝月看向來人,正是霍筱兒,她一點兒也不奇怪,霍筱兒心高氣傲,凡事都要爭個第一,如今的情形,她又怎麼會放棄這樣一個羞辱自己的機會,所以凝月就坐在原地不動彈。

果然,霍筱兒來到凝月的牢門口,說道:「李常在,你這是犯了什麼錯,竟然也能關在這樣的地方?」凝月沒有吱聲。霍筱兒本來就是要羞辱凝月的,於是說道:「如今你沒了陛下撐腰,怎麼還敢這樣輕視我!」

說完,她對着獄卒說道:「打開牢門,把她拉出來。」獄卒答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就把凝月帶到霍筱兒的面前。霍筱兒昂起右手,啪的一聲打了凝月的一個耳刮子,凝月的臉立刻就紅腫了起來。

霍筱兒見了,有些癲狂地說道:「你這個老女人,既丑又身有殘疾,有什麼本事,竟然敢霸著陛下;今天我就要你生不如死,好叫你記着做個安分守己的人。」說完,她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婢女,說道:「好好地給我伺候伺候李常在。」

那個婢女答應了一聲,伸手就要來打凝月的臉;這時就聽見霍筱兒說道:「用竹板子打。」那個婢女果然從身上拿出一塊竹板來,就要打在凝月的臉上。凝月掙扎著說道:「璟貴人,你敢動用私刑?」霍筱兒看了一眼凝月,說道:「怎麼,李常在也有害怕的時候,不打你也行,你說說陛下在哪裏?」凝月說道:「臣妾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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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情入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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