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謊言[1]

「老師，你等一下我。[手打吧(www.shouda8。com)瘋子手打]」我正要上教學樓，李昊便在我身後大叫，「我能和你一起上樓去嗎，我一個人……還是有點怕，現在幻覺偶然還是會產生，也許是因為，考試還經常存在吧！」

「呃，好吧！」我跟他在一起，也許能給他勇氣，順便問一下另一個學生的狀況，「你能不能告訴我，大家為什麼敵視杜雨嵐？」

「她呀，因為她做人不坦誠，經常撒謊，看上去很造作耶，沒有同學喜歡造作的女生……」他這樣回答，似乎也不喜歡她，就數落，「她不像我很普通，她總是喜歡與眾不同，太怪癖，就會沒有朋友……還有，老師你看她的樣子，是不是不像得了肺病，肺病會傳染的……」

「她曾經說過什麼謊言，讓別人不能信任她的嗎？」我忙又問。

「她說，她上自習課時，走出教室去散步，可是有別班的同學卻說，見到她去了圖書館。還有，她經常半夜爬起床，也說是去走廊上散步，但還是有人見到她，躲在角落的燈下看書。她明明在很認真地自學功課，也很努力，為什麼不能坦誠，說是去學習了……所以，大家再不信她說什麼！」

我啞然失笑，對關於她的一些內幕忽然有了新的發現，但感到很愉快，看來也許是因為她如此用功，給了其他同學不少壓力，所以遭到了排斥。

「這不能算是謊言，也許她不喜歡別人太關注她做了什麼呢。還有別的什麼謊言嘛？」我和他一同走在樓道上時又問，譬如她喜歡誰，卻不承認。

「有一次，只有她一個人在課室，不去上體育課，結果那次班上有好幾個同學的東西丟失了，很多人懷疑是她做的，她當然不承認，但也解釋不清楚，所以，大家覺得她有點可疑。」

「她經常不上體育課嗎？」

「那就不知道了，我又不關注她……」我和他一起走到課室，他就很快跑到座位上去了。

我還在想，她為什麼要不去上體育課呢，難道是來了例假。想到這裡，將口中剛剛飲進的茶水吐出來。也許是因為喝了冷茶，我的肚子感到絞痛，臉上也顯露出跡象，扶在講台上。學生看見，就對陳曦幻說，「快扶老師去校醫室，她是不是不舒服？」

他大概猶疑了一會兒，才走過來，到我跟前，問：「老師，要不要我背你啊？」

我連忙擺手說，「不用！親愛的孩子，別……」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一隻手摟著我，扶我走出教室，感到不好意思地問：「你的表情不太好，我們都看得清楚，你怎麼啦？難道是，你們女人的……那個來了？還是因比賽沒得第一，你感到難受，畢竟你也有參與……」

「沒有。」我紅著臉，微微站直，靠住欄杆上，但不敢告訴他，是因為喝了他送的茶葉泡的茶水的緣故，便說，「沒事！謝謝你了！影響你們上課的心情了，對不起！」

「那天，你去找體育老師，做什麼？我聽別的同學說的……你從他的寢室出來……」

「我去……問比賽成績了，呃呵！」我驚訝於自己也對他撒謊了，原來這種事發生的幾率真的很高。如果直說是打聽杜雨嵐的事，傳出去了不太好。

「哦！」他也許信了我，又說：「呵呵，那你回辦公室休息一下，今天的自習課，你再來上課吧，調換沒什麼不可以的，別的老師也經常這樣。你看上去好緊張，有什麼可怕的呢，你怕上不好課，還是怕學生欺負你或領導批評，要不，我們一起去看場電影吧，這周電影很感人的，到時候你記得帶上紙巾，我怕忘了，你痛哭起來，不知道怎麼幫你……」

「嗯。」我迷迷糊糊地聽見，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