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1629年之代理首輔又換人了

崇禎又問韓爌：左良玉何人？韓爌道：去年寧遠發生兵變時，左良玉官任遼東車右營都司，因為此事丟了官職，他老家就是臨清的，想來與姜瓖過去都曾是邊官，有些交情，這才能提前知道消息吧。

崇禎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左良玉補了姜瑄的缺，任山東按察使吧；在令王紹徽任河南按察使，黃宗羲改任河南都指揮使；令徐兆魁任山西按察使。

韓爌又道：陛下，目前趙率教、于成龍、徐孚遠皆死國難，北直隸拱衛京師，總督、巡撫之職不可空缺啊。崇禎便問：愛卿可有推薦之人？韓爌道：臣以為劉良佐可堪為北直隸總督...崇禎打斷他道：劉良佐？可是劉良臣之兄？韓爌不明就裡道：正是。

朱由檢道：誰不知道劉良臣是祖大壽的手下，是祖大壽的死黨，祖大壽又是袁崇煥的死黨，死了一個趙率教，又想給我安排一個劉良佐？這個韓爌真真是放肆！陸遙道：按道理韓爌不可能跟袁崇煥同謀啊。朱由檢道：先生有所不知啊，即便不是同謀，也是師生關係，袁崇煥若是托他，韓爌豈會拒絕？可見韓爌也並非大家說的中正公允。

崇禎便冷冷道：調馬世龍任北直隸總督；王在晉為北直隸巡撫；周道登為北直隸布政使；丘瑜接替馬世龍任陝甘寧三邊都指揮使。韓爌大吃一驚，他身為內閣代理首輔，一般來說，首輔提出的人事建議，皇帝都會採納的，結果皇帝竟然沒有採納，看來皇帝已經不信任他了，他內心陡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十一月十五日，崇禎便下令袁崇煥追擊皇太極，皇太極卻自遵化南下，一路攻克豐潤、開平，然後又提軍北上，進攻永平，十一月二十日，皇太極攻陷永平，副使鄭國昌自縊殉國，知州張鳳奇等皆被韃子殺死。

朱由檢接到奏報說：這皇太極在搞什麼？這袁崇煥是怎麼回事？磨磨蹭蹭的。陸遙道：袁崇煥不是上表了嗎，說損失慘重，且皇太極用兵如神，追不上啊！朱由檢道：都是借口，就是不想追！

崇禎便對王承恩說：下旨，讓袁崇煥停止追擊，在香河以東、天津以北就地修整，同時防止韃子狗急跳牆，進犯天津；令盧象升率軍急行軍，自香河至開平；令曹文詔急行軍自房山至遷安；令戚祚國自固安至灤州，務必合力全殲韃子！

不幾日，戚祚國急行軍便到了灤州，皇太極擔心永平，便急派莽古爾泰率一軍與戚祚國在灤州大戰，戚祚國藉助灤州城牆，採用三輪戰法，在灤州全殲莽古爾泰，莽古爾泰自殺身亡。戚祚國來不及修整，即刻率軍進攻永平，此時，曹文詔也已經到達遷安，大有合圍永平之勢。皇太極、代善匆忙逃出永平，向東進犯撫寧，撫寧知縣黃維正堅守城池，皇太極連攻兩日不能攻克，戚祚國和曹文詔已經追擊而來，皇太極、代善倉皇繼續往東逃竄。

崇禎接到奏報后大喜道：我野戰軍不愧此威名也，晝夜急行軍，這才幾日，竟然就到了永平，還有這個黃維正，撫寧縣城何其小也，竟能抵抗韃子大軍二日有餘，傳旨，即刻升黃維正為薊州知州。

十二月一日，皇太極、代善向山海關進發，離關三十里列營。山海關知州惟賢與參將陳維翰設兩營拒敵，新任北直隸總督馬世龍親自至山海關坐鎮指揮，此時曹文詔、盧象升、戚祚國大軍也追趕過來，將皇太極、代善包圍起來。

十二月三日，戰鬥打響了，沒有什麼意外，殲敵四萬餘人，俘虜包括代善在內的韃子兵一萬餘人，皇太極不知去向，大明軍隊利用火炮、火槍優勢，僅僅戰死五百餘人，傷兩千餘人，史稱山海關大捷。

崇禎接到軍報后，高興的連連拍著桌子道：好！好！好！傳旨，犒賞三軍將士！將代善押至太廟斬首，告慰列祖列宗。陸遙也高興的說：雖然是步險棋，還好，咱們走對了，咱們贏了！朱由檢也說：贏了！贏了！接下來就該好好給袁崇煥算算賬了！陸遙也說：就是可惜了，讓皇太極跑了。朱由檢說：無妨，就算他能僥倖回去，也是威信掃地，多爾袞和多鐸這一派正好可以趁機翻身，方有度也才有發揮的空間嘛。

不幾日，盧象升、曹文詔、戚祚國等回京面聖，崇禎便趁機召開了一次大朝會，本來是喜慶的會議，忽然之間，山東巡查御史姚宗文出列道：陛下，臣有本！臣彈劾遼東總督袁崇煥斬帥致兵，倡為款議，以信五年成功之說，賣國欺君，秦檜莫過，且溝通韃子為禍，志在不小，望陛下聖裁。

韓爌忙出列道：袁崇煥一心為國，豈會做出如此之事？姚宗文道：做沒做過，他自然心中知道，難道他做什麼事，還要跟首輔大人說嗎？韓爌氣的用手指著姚宗文，說不出話來，御史王永光、高捷、袁弘勛、史褷也依次出來道：陛下，此次韃子犯京，頗有蹊蹺，要說袁崇煥沒有放韃子入關，臣等死都不信！

崇禎便道：既然如此，那便令錦衣衛逮捕袁崇煥，交三法司嚴審便是了。周延儒便道：遼東位置重要，不可一日無總督也。崇禎便道：令洪承疇任遼東總督，朱舜水任遼東巡撫，在遼東推行三定，進行軍改！如今瓊州諸事繁忙，畢自肅素知政事，調至瓊州巡撫，史褷改任遼東布政使。

韓爌還要說些什麼，崇禎已經起身離開了，王承恩便道：退朝！第二天，韓爌上表請辭，崇禎想了想批了一個準字。崇禎便任命徐光啟為次輔、軍機處大臣、格物處大臣、文華殿大學士，薛國觀、周延儒在內閣中名次各進一位，又令薛三省為東閣大學士，張采改任吏部尚書入閣，又調黃宗羲接替張采任軍機處侍郎領考功司事。

隨後內閣又發函，調開封市知州陳子龍為河南都指揮使，王永光任開封市知州。

陸遙道：雖然袁崇煥被抓了，但是他的很多死黨手下還沒有盡除。崇禎道：如今還得要他的口供，恐怕還能問出很多人來，只不過眼下卻是有一人不得不除了。陸遙道：你是說張先皇后？崇禎道：正是，杜勛多次往返遼東，證據確鑿，不容她強辯，況且多次挑唆皇后，都念在她之前對我的好處，沒有發作，沒想到竟然勾結袁崇煥，圖謀大寶，罪不容赦。陸遙道：還有山西范家，如今也可以收網了。

崇禎便對王承恩說：張先皇后累了，也該歇息歇息了，還有杜勛，也算是個忠僕，不管生死，總還得有個可靠的人伺候才是。王承恩心領神會，帶了幾個太監便出去了，不消一時三刻，便回來複命道：陛下，臣前去探望張先皇后，沒想到先皇后竟然薨逝了！崇禎假裝悲慟道：皇嫂對朕有大恩，怎麼這麼年輕就薨了，朕不可薄葬了皇嫂，可令杜勛陪葬。王承恩便下去安排了。

過了幾日，崇禎又召來駱養性道：山西范家暗通韃子，圖謀不軌，著錦衣衛抄其家，滅其族，不可輕縱，起族下產業，可移交皇家錢莊、貿易局、實業局等處置。

馬上，一年又要過去了，十二月二十日，徐光啟緊急求見道：陛下，四川急報，十二月初四日，CD地震，聲吼如雷，連震十二次，房動屋搖，雞鳴大吠，河漲水赤，山崩城倒，壓死宿城樓營兵數名。松潘衛日震十二次，聲如雷。小河營同日亦大震、山崩，城塌一百二十丈，壓死軍民數人。同日重慶府、壁山、廣安州、蒼溪、珙縣、威遠等俱震。

崇禎忙道：可按舊例派員賑災即可，此內閣可以藍批之事，為何又來報朕。徐光啟這才跪下道：陛下明鑒，蒙陛下不棄，委臣以重任，但臣之才盡在格物之所，對政務不甚嫻熟，周閣老平素輔佐首輔，多有見地，運籌帷幄，望陛下令其為次輔，務以臣誤國也。

崇禎笑道：愛卿真是個老實人，這代理首輔的職務，旁人求都求不來的，愛卿還要往外推。徐光啟道：實在是汗顏，只恐有負皇恩啊。崇禎道：愛卿還是次輔，不過朕可下旨，令周延儒越位一級，代理首輔，愛卿以為如何？徐光啟道：如此甚好。

朱由檢道：徐光啟果然是個實在人。陸遙道：對啊，正是有了千千萬萬徐光啟這樣的實在人，大明才能欣欣向榮，不斷向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