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1628年之南贛起義

張重輝退下后，王承恩呈上蓮耳羹道，大伴這大半天處理政務，趕快喝點羹休息一下吧。正說著，內侍又進來道，楊閣老求見！崇禎苦笑著喝了一口羹說，朕如何能有片刻歇息啊，趕快傳吧！

楊嗣昌進來後行過禮，崇禎問，閣老有何事求見？楊嗣昌道，陛下，之前編練新軍計十五，加上白桿軍和之前的三軍，共計十九軍，現提調各路野戰軍十軍，尚餘九軍，如何發落還請陛下示意。

崇禎道，所余新軍可派往各省擔任戍衛軍，具體分配由各總兵分配即可，東蒙、察哈爾可不派，只由目前編練的蒙古騎兵為主即可，烏思藏、朵甘亦可先不必派遣，可優先派往遼東、北直隸、南直隸、四川等省份，有不足的，可以各地裁撤舊兵的時候，仿照九邊，優勝劣汰，再行編練戍衛軍分配各地，內閣和軍機處要協同工作，保障裁撤各地舊兵的時候安置，且不可再生之前的事端。

楊嗣昌道，謹遵陛下旨意，此外，兵部與吏部、軍機處考功司核定各地總督、提督、總兵、知府名冊，還請陛下示下。說著遞給王承恩一個摺子，王承恩遞給崇禎后，崇禎翻看了幾眼笑著說，你們倒是慣會順著朕心的，不過也好，何如寵、吳宗達、丁啟睿侍奉久了，也是該到下邊歷練一番了，准奏。

不幾日，軍機處簽發了皇帝欽定的各省總督（提督、總兵）、知府（此處不詳細寫了，見後邊附註）。崇禎才稍稍心裡安定下來。

一六二八年三月二十日，王承恩拿著一道摺子呈遞給崇禎道，陛下，淮王世子上疏。崇禎好奇的問，淮王世子？這可真是新鮮了。崇禎打開摺子，邊看臉色邊陰沉下來問，沈克封此人如何？

王承恩直接愣住了道，這個，這個臣著實不知，可傳吏部來問。崇禎便道，立即傳楊嗣昌、朱舜水見朕。

不一會，兩人來了后，崇禎將摺子遞給兩人說，淮王世子上奏稱江西重新丈量淮王府土地時，安遠知縣沈克封竟然假公濟私，不但并吞淮王府土地，還趁機兼并山林土地，而且朝廷已下明旨，取消各地賦稅徭役，為何南贛卻尚未實行？洪瞻祖是幹什麼吃的！

二人嚇得忙跪倒在地說，陛下，山高路遠，旨意一時未及到底也是有的，臣等即刻去查，看旨意是否已到南贛，南贛之前並不歸江西行省，只是去年變革，才剛剛合併，只是京察尚未結束，官員還未到任，因此尚有南贛罷了，卻不管洪大人的事。

崇禎這才稍微平息了片刻問，不過安遠之事務必派員核查，如果真如淮王世子所言，此人斷不可留！郭都賢如今走到何處了？

朱舜水道，郭總督已經離京多日，如今京師至濟南府馳道早已修建完畢，恐怕已經過了濟南府了吧。崇禎道，立刻傳旨，令他到任后，速速查辦定遠之事。

崇禎想了想又問，朕記得淮王已經崩殂多年了，為何朱常清還是世子？朱舜水道，陛下明察，雖然淮王已經崩殂，但是世子非嫡出，而先淮王又無嫡子，先帝便以此為由僅立世子，並未冊封。

崇禎道，許是先帝有裁撤淮王的心思吧，只是未來得及罷了，罷了，罷了，同室操戈，何必如此心急，如果世子所奏果然，那便發內旨，冊封朱常青為淮王吧，說起來他也是常字輩，真論起來，朕還得喊他一聲叔叔。

二人領旨後退下了，朱由檢問陸遙，先生，此事你怎麼看？陸遙想了想說，此事怕是不好，我隱約記得南贛當有事發生，你還得多多重視起來，而且南贛此地山高路險，易守難攻，正德年間就曾賊匪猖獗，幸虧有王守仁平叛，又設置府縣，不過這個造反的傳統卻是未減，不可不防。

崇禎忙對王承恩說，急發內旨，令盧光祖所率天耀軍密切關注南贛動向，有變即刻來報；另外，擢壬廷翰為江西巡查御史、王之仁為贛州市知州、王元瑞為江西布政使、杜喬林為江西按察使、沈猶龍為江西都指揮使，協助江西巡撫洪瞻祖處理江西事務，旨到即刻交接離京赴任，不得有誤！王承恩忙去宣旨。

三月二十六日，京察終於結束，朱舜水、薛國觀、錢謙益將厚厚的六部堂官、各地巡撫、三司、州縣官員名冊呈遞，崇禎粗粗看過便勾了准（名單后附）。

過了幾日，崇禎又任命戚昌國為京營總兵；王之心為內務處提督、京營監軍；張同敝為京營火器師同知；文祥為京營輜重師同知；趙印選為京營護衛師同知。

朱由檢這才長長嘆了一口氣說，如此，則萬事具備了，正如先生所說，大框架已經拉起來了，可以增添血肉了。陸遙也道，正是，過了這幾年的辛苦，可以稍稍喘口氣了。

一六二八年四月三日，崇禎正在乾清宮暖閣休息，楊嗣昌急匆匆求見，行禮后，楊嗣昌道，陛下！南贛反了！崇禎吃了一驚，忙道，怎麼回事？楊嗣昌才道，陛下不要擔心，盧光祖業已率兵平叛。說著將奏摺遞了上去。

楊嗣昌道，四月一日，叛匪頭子奪天王，率眾攻破安遠縣城，劫庫放囚。大逆不道，竟然建號永興，安遠知縣沈克封逃走。盧總兵率天耀軍一舉平叛，光復安遠，斬匪首奪天王，其餘斬首千餘人。

崇禎這才放下心來，朱由檢道，這個盧光祖，一個小小的起義，用得著如此大動干戈嗎？竟然視督撫於無物，況且我也沒有讓他出兵，他這算擅自出兵嗎？陸遙說，許是立功心切吧，不必太在意。朱由檢道，先生有所不知，所謂軍法如山，身為將領，只想著立功，而不首先把君父放在心上，居心叵測，不可不防。

陸遙知道他的猜忌心又犯了，不過這盧光祖確實也犯了忌諱，便問，那你準備怎麼辦？剛立了總兵，而且又立了功，如果懲罰，只怕會寒了將士們的心。朱由檢便說，既然如此，功過便抵消了，亦不必賞了。

崇禎道，朕知道了，愛卿跪安吧。楊嗣昌一時摸不著頭腦，而皇帝喜怒無常也是有的，所謂伴君如伴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楊嗣昌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皇帝心中的忌諱，便不在提賞賜的事，只有退下。

過了幾天，郭都賢上本彈劾盧光祖，軍機處行走、兵部科都給事中張縉彥，軍機處行走、吏部科都給事中張鼎延也上本彈劾，朱由檢說，你看，我說什麼來著，這些官員，精的跟猴一樣，到處都盯著呢。陸遙問，真要處置盧光祖？看他平叛的速度，也算是個將才。朱由檢說，之前說過了，功過抵了也就算了。

崇禎便宣來溫體仁，將彈劾盧光祖的摺子一併交給他，然後說，將這些摺子發給盧光祖，讓他自己看著處理吧。

沒過幾天，盧光祖上了請罪摺子，並請辭去天耀軍總兵之職，崇禎沒有允許，見崇禎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給事中們也很知趣，此事自然罷了。

附：崇禎二年（1628年）改革「崇禎變法」軍機處及各地總督（提督、總兵）、知府名冊

軍機處：大臣四（正四品）；侍郎四（正五品）；都司僉事、祭酒（正六品）；行走（正七品）

楊嗣昌：首輔、軍機處大臣、兵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

朱舜水：次輔、軍機處大臣、吏部尚書、文華殿大學士

周延儒：閣臣、軍機處大臣、禮部尚書、東閣大學士

程國祥：軍機處大臣領戶部事

張采：軍機處侍郎領考功司事；

溫體仁：軍機處侍郎領通政使司事、詹事府詹事

徐峴：戶部侍郎、軍機處侍郎領府庫司事、皇家錢莊總辦（帝）

洪承疇：兵部侍郎、軍機處侍郎領安置司事

薛國觀：閣臣、戶部尚書、軍機處稅司都司僉事、軍機處府庫司實業局總辦、文淵閣大學士

徐屺：天恩伯、刑部侍郎、軍機處刑名司都司僉事、府庫司貿易局總辦

霍守典：戶部侍郎、軍機處市舶司都司僉事

薛文周：兵部侍郎、軍機處糧餉司都司僉事

趙清衡：軍機處上林苑監都司僉事

楊春懋：軍機處漕運司都司僉事

賀人龍：軍機處皇家軍官學堂祭酒

馬寶：軍機處天津水師學堂祭酒

張縉彥：軍機處行走、兵部科都給事中

張鼎延：軍機處行走、吏部科都給事中

姚宗文：軍機處行走、戶部科都給事中（浙）

李清：軍機處行走、禮部科都給事中

周永春：軍機處行走、刑部科都給事中（齊）

熊奮渭：軍機處行走、工部科都給事中

總督/提督/總兵/知府（從一品）

趙率教：北直隸總督、北直隸戍衛軍總兵（袁）

陳奇瑜：山西總督、山西戍衛軍總兵

陳演：山東總督、山東戍衛軍總兵（東）

鄭崇儉：河南總督、河南戍衛軍總兵

袁繼咸：兩湖總督、兩湖戍衛軍總兵

李國英：四川總督、四川戍衛軍總兵

秦良玉：雲貴總督、雲貴戍衛軍總兵

丁啟睿：陝甘寧三邊總督、陝甘寧戍衛軍總兵

何如寵：南直隸總督、南直隸戍衛軍總兵（帝）

曹時聘：蘇皖總督、蘇皖戍衛軍總兵

郭都賢：江西總督、江西戍衛軍總兵

熊文燦：福建總督、福建戍衛軍總兵（軍）

王尊德：兩廣總督、兩廣戍衛軍總兵

袁崇煥：遼東總督、朝鮮總督、遼東戍衛軍總兵

吳宗達：瓊州總督、瓊州戍衛軍鎮門

孛兒只斤.圖魯拜琥：烏思藏都司提督、烏思藏都司戍衛軍總兵

溫布楚琥爾：朵甘都司提督、朵甘都司戍衛軍總兵

吳兆元：安南都司提督、安南都司戍衛軍總兵

吳三桂：東蒙招撫使司提督、東蒙招撫使司戍衛軍總兵（軍）

孫承宗：察哈爾招撫使司提督、察哈爾招撫使司戍衛軍總兵（東）

施邦曜：順天府知府

陳士奇：太原府知府

倪元璐：西安府知府

馬士英：濟南府知府

巢丕昌：應天府知府

吳志衍：CD府知府

白王廷：昆明府知府

王維屏：武昌府知府

趙烈：貴陽府知府

王行儉：南昌府知府

翟鳳翀：天津港府知府

李世登：膠州港府知府（袁）

方岳貢：松江港府知府

陳子壯：福州港府知府

黃景昉：廣州港府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