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到了晚上,月亮早已爬上雲梢,冷霜睜開眼睛,看着月亮的影子就映在白骨旁邊,她靜靜聽着門外的聲音,已有10人就在神祠的牆外,冷霜知道這木頭造的神祠處處是孔眼,自己的一動一靜已在觀察之中,但又如何,她抽出插在地上的刀,在那月亮影子上挖了起來,挖了一炷香時間,冷霜覺得心灰意冷,因為只是挖了一堆土,她把刀扔在一旁,「或許我不會是這麼聰明,我輸了,阿月,我覺得我輸了。」阿月沒有說話,拿起她的刀繼續挖了下去,果然,還不到二刻,阿月便挖出一個用布包住的木瓶子出來,「你看,你沒有輸。」阿月剛把瓶子遞給冷霜,身後三支箭就朝着冷霜飛了過來,過往阿月總是說江湖險惡,曾對着自己百箭齊發,這算的了什麼。冷霜拿起右手的刀一下子將三支箭撥了下來,冷霜將木瓶子放在腰間的錦囊中,左手同時抽出自己腰間的刀,然後便一躍飛出門外。

阿月接着也飛了出去。十幾個黑衣人迅速圍了起來,這些黑衣人一上來便擺出奇怪的陣法,使用的刀又軟又長,看似削的是手,實則削的是腰,聲東擊西,每一招都看似變化無窮,阿月冷笑一聲,「冷霜,用飛花神曲。」飛花神曲是阿月在深山之中專門為對付這些變化招數,以快,恨,毒這些不變的武術奧義來應對千變萬化。冷霜點點頭,雙手持刀,飛身而起,身影像那飛落的花瓣輕盈俏麗,只見一團白影空中在舞動,處處是劍花,是虛是實根本讓人分不清,瞬間十幾個黑衣人手腕的筋骨全都割破,頓時血花飛舞,黑衣人手中刀具幾乎同時跌下。

「走吧。」一旁的阿月嘻嘻一笑。

「慢著,不殺還等著有後患啊。」阿月提刀便將這十幾人一舉殺了。

「走吧。話說你拿到的是什麼?」

「我沒看。」

「那先不要看了,反正應該是麻煩的東西,要不找個地方隨便丟了便是。」

「這瓶子留着恐怕以後會成為後患,我記住裏面的內容就行了。」冷霜拔出瓶塞,瓶子裏是一張卷著的紙條,抽出紙條,上面只寫着寥寥的幾個字,「月下國進擊,則鐵騎東進,妖兵西進。」

看完后,冷霜把紙條撕得粉碎,然後用打火石敲出火光燒了。

「但是你說咱們是往哪個方向走呢?那我隨便挑一個,只管填飽肚子。」阿月道。阿月近日臉上的笑容變得多了,大概是外面的世界讓她有了不一樣的感受,冷霜想。

走了十天十夜,終於到了一個可見炊煙的地方。這個地方景色與方才景色卻大有不同,這裏四處皆是白泥砌成的房屋,這裏的人體態較狀,行人穿着皆為白色皮毛縫製的衣裙,不過多為男子,少見女子,遠處可見藍天綠地上的白得發光的象群。

阿月和冷霜的衣着引得多人矚目,但是從他人的目光,可以看得出對他們的身份很尊敬,阿月帶着冷霜在一酒館的角落坐下,這家酒館的客人較為稀少,店小二馬上上前,「兩位客是來自奉天國的武士嗎?」「是的。」

「久聞奉天國楚公子大名。我聽說楚公子是要成為你們王的人。」「楚公子?」阿月臉色露出驚訝之情,眼神認真地看着那位小二,卻見那人一臉的嚴肅與尊敬,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客官,難道我說錯了嗎?」

「沒有。我大概是離開奉天國有一些時間了。」

冷霜也甚是驚訝,雖然她之前大部分時間一直在深山,但是外面的事情,阿月一直有和她說,楚昭國早已被鄰國滅了,怎麼還有楚公子之說,而且這裏的人的說法和河西的說法大有不同?

「那麼你們聽聞仁王嗎?」阿月問。

「沒有,我們只聽說楚公子,那是奉天國一位十分出色的公子。年紀輕輕,卻是百戰百勝的人。」

「你們憑什麼認定他是楚公子,而不是白公子或者是其他的公子?是因為他告訴你,還是因為你們看見什麼物品?」冷霜突然眼睛一亮,眼睛直直盯着那店小二道。

「這個問題嗎,因為聽說楚公子射死了我國的第一勇士,而使用的那支箭上面有楚昭國的標誌,所以大家認定那是楚公子。」

「那麼兵旗呢?」

「不清楚。」

「哦,我問完了,麻煩,給我們一些上號的肉和酒,還有茶。」冷霜微微一笑。

「不知客官要什麼酒,什麼茶?」

「最好的酒,最好的茶。」阿月搶先答。

「等等。這兩位月下國姑娘的酒和肉,我替她們免了,看在楚公子的面上。」旁邊一位下巴蓄著長黑的須子,他的脖子上掛着一串綠色的星形的石頭,手上拿着一把藍色的絲質扇子。身後站着兩位穿着青衣的童子。

「那感激不如從命。」阿月說。她有點狐疑地看着那兩位童子身上的衣着。這兩位青衣童子的衣着款式倒是有點像阿月和冷霜身上的服飾,雖說質地差了,也沒有白底素花的內領。

這時候,兩個年輕的店童為阿月和冷霜端上了酒和菜。端來了三道菜,一道為大塊的馬肉,一道為碎肉伴乾菜,一道為羊肉湯,阿月見了這些菜,頓時覺得肚子湧起一股脹氣,她想起月下國的五色俱全的精緻小菜,眼裏不禁有點沮喪之情,不過也很消退了。

「不過你們口中說的仁王是什麼回事?」哈那似乎對阿月的神情好不察覺。

「仁王也是奉天國國君。」阿月繼續道,「對了,不知道你們怎麼稱呼?」

「我名字叫哈那什那。你叫我哈那就可以了。」

「對了,請問這個地方是?」阿月道。

「這裏是你們所說的異域之一,阿爾什國,我們是你們所說的異族之一,星鄰族,想不到楚公子刀法方面這麼了得。我們輸得心服口服,楚公子的武藝是我們見到的,當日在勇士之戰時,他戰勝了我們國多個勇士,奪得勇士第一,本該就可以選取族長女兒作為妻子,但是也許我們只是小國,沒有佳人氣質配得上楚公子,我們相信楚公子一定會當上王的。你們是他們的人,我們會好好接待你們的。」

「也就謝謝了。」阿月心中滿是疑惑,哈那什那這番話可是要遭來殺身之鍋。

「不過,身為美人,在這小國,可是要多加註意,這裏來往人較多,並不是很多人都像楚公子那麼是翩翩公子,德藝雙全。如果不介意,我先留下一童子,保護兩位美人,如果想欣賞明日的勇士之戰,我的童子會帶你前進。」

「那就尊敬不如從命,阿月實在十分感激。」

「哈哈,容許哈那再問一句,你們的公子是否都愛戴面具啊。」哈那旁邊的一童子牽來兩匹馬。

「這是要看公子心情了。」阿月哈哈一笑。

哈那和童子先後翻身上馬,揚長而去,留下的青衣童子尊敬地看着阿月和冷霜,卻只站在遠處,不敢靠近。

「你是楚昭國的人?」阿月招呼著童子過來。童子笑笑,卻站在原地。這時候酒館外的客人更加少了,只剩下靠近門口的一桌。上面坐着兩個看上去二十歲的男子還有一個貌美的姑娘,眼角不斷瞄向阿月和冷霜。

「這個人是啞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月姐姐,剛才那人的確勇敢,可惜不夠聰明,或者說這裏的人都不夠聰明。」冷霜突然冒出一句。

「我知道,你足夠聰明。怎麼還有什麼發現?」

「我可不想多管閑事。」冷霜壓低聲音說。

冷霜眼睛掃向酒館外面的大街上,她對外面的一切開始感到新鮮。這時候,外面的大街上出現了一輛由八匹馬拉着的馬車,馬車上放着一個大的木箱,旁邊的哈那甚是興奮地說,「那是禮物,屬於勇士的禮物。」

「既然這樣,我們來好好玩一把,你猜未來的王是誰?我猜是那畫中人。」阿月的神態突然變得認真。

「隨便吧,楚公子?」冷霜點點頭,依然在盯着那個大箱子。阿月的臉色似乎比之前更白了。

兩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各自一飲而盡。

冷霜對這些肉也似乎不感興趣,但是卻也拚命吃着,「幹嘛要那麼拚命吃,明知道自己不喜歡吃?」

「省麻煩。」冷霜看着旁邊,客官離去時,留下的碟子都是空空的。

「這到底有什麼麻煩而言。」阿月搖搖頭,用銀色筷子夾起一塊馬肉吞了下去,然後再次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酒的醇厚久久留在口中,還似有一陣花香繞在鼻頭。不一會兒,阿月的臉上竟泛起了紅,這是以前沒有出現的情況。

「好酒是好酒。」阿月用袖子擋住杯子,輕輕聞了一下酒的味道,「真的是好酒。」

「奉天國的女子果然是豪爽之人,敢不敢與在下喝幾杯。」角落一個男子站了起來。那男子看起來只是26歲左右,臉色有點黝黑。

「當然可以。」阿月拿起酒壺一飲而盡。

「好酒量。」那邊的一個男子也是舉酒壺一飲而盡,冷霜別過臉,看了那男子一臉,這個男子魁梧軒昂,只見他兩根粗眉下一雙渾圓的眼睛,右眼下一根長長的刀疤,旁邊還有一個男子和女子,旁邊另一個男子身材較為纖弱,看似面色有點蒼白。那位姑娘不施粉黛,但是肌膚卻如映雪。她們三人脖子上戴着各種閃亮的石頭項鏈,那女子懷裏抱着一株散發着香氣的花,那花約有普通人的兩個拳頭那麼大,中間的花蕾是藍色的,外面是紫色白色的花瓣,樣子實在是少見,阿月不禁出奇地盯着這朵花,那女子見冷霜看了自己一眼,眼光露出驚訝之情,「這位小妹妹,你的容貌實在難得,不禁讓我想起一句話,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哥哥們,我可否將自己的一點珠寶贈送給這位姑娘。」

冷霜聽聞,立即低下頭,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她平常作什麼事情一向自己愛抓着主意,當第一次置身於這個異世界的時候,冷霜突然覺得自己很需要阿月的那篤定的目光,很需要那溫暖的掌心,當那柔軟的掌撫在自己的頭髮上,冷霜會覺得特別的安穩。那姑娘熾熱的目光看得她心底里湧現出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她想到這裏,抬頭看了阿月一眼。

「當然可以。」其中一個男子微笑着說。

聽到應答后,那位姑娘小心翼翼地把花遞給旁邊的男子,然後便一把解下自己項子上戴的藍色圓潤的珠子,便想替冷霜戴上,冷霜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但是心中卻是被風吹翻的海,她淘遍腰間的錦囊,只尋出兩個紋金的香囊還有幾粒奪目的珠子,也不問阿月,冷冷地把這紋金香囊塞入那姑娘的懷裏。「這樣我們兩不拖欠。」那姑娘眼裏低着頭盯着手中的香囊,冷霜心一沉,是傷害了她嗎?直至看到她臉上的微笑,冷霜才拿起杯上的茶抿了一口。

阿月見狀,道,「姑娘,謝謝你。」那麼禮貌的樣子還是冷霜第一次見到。

「還有我想問一下,你那花叫什麼名字?」

「是金蘭香花,這花在枝蔓國有很多啊,據說那裏都是這裏的花,很奇怪的是,我們也是從最近才知道這花,據說是奉天國一位叫顧的商人說這花可以帶來好運,價格才突然上漲。」

「哦,這真是怪事。」阿月道。

不一會兒,客人竟也漸漸增多了。阿月和冷霜也已經吃飽了,便帶着青衣童子和那兩個男子,姑娘告別。

「我們竟然忘了問他們的名字。」

「可是問了有什麼用,終究也不會見面了。」冷霜道。

「還以為你贈別人香囊,是因為想再次見面。你要知道,以前我若見了我喜歡的男子,我會把最珍重的物品送給他,讓他永遠記得我。」

「我只是不想拖欠而已。」

「可是大概她不會忘記了你。」

「那是她的事情。」

太陽已漸近水平線,兩人隨着青衣童子來到哈那的府上,哈那的府殿也是白色的房子,先是經過院子,院子裏種著各種花朵,以金蘭香花最為奪目,然後是大堂,裏面的椅子、桌子卻是黑得發亮,偶見幾個白色的牙雕架子擺在上面,上面也是金蘭香花。哈那坐在一張綠色的椅子上,旁邊是穿着白色衣裙帶着頭巾的女子在侍候着。

阿月稍一鞠躬。冷霜不得已,皺了皺眉,學着阿月微微彎彎腰,在出山之前,她已才猜到要接觸一些繁文瑣節,但是依然不習慣,她的臉上的每一寸肌肉幾乎都是僵硬的,那上揚的嘴角看上去是勉強之極的笑。

「姑娘,不必了,還沒請教姑娘大名。」這人說話雖然有一定的口音,但是阿月還可以聽得懂。

「本人叫阿月,旁邊的是我妹妹冷霜,她平生一說起話來,便是十分難受,所以不愛說話。」

「那我定不會勉強冷姑娘,月姑娘和冷姑娘在這裏吃過飯後,我會派人送你們去看勇士之戰,不知道是否會耽誤姑娘的行程。」

「先生真的是有禮之人,小女子真的感激不盡。」

「我這還及不上楚公子一半呢,沒見過楚公子之前,我就是粗人一個,當年在王府殿親眼見過楚公子,便是一輩子也忘不了,雖然是戴着面具,但是我十分肯定他一定是儀錶非凡的翩翩公子,一身的紫衣,說話彬彬有禮,他就是我們的神。實話說,若沒有他,我定不會以禮相待你們,話說得太多了,你們帶這兩位姑娘去吃飯吧。」

身邊兩位白衣女子便領着阿月和冷霜來到一處房子前,這個房子裏面中間有一個低平的黑木桌,前後鋪着方形的皮毛墊子。桌子上面已擺着好酒和肉。旁邊是兩支顯眼的金蘭香花。

阿月謝過那兩位女子,便和冷霜跪坐在墊子上,兩位白衣女子跟着進來,為阿月和冷霜斟酒,「兩位姐姐,請先對着神靈獻上祝願。」說完,兩位白衣女子閉上眼睛,左手按在右肩上,右手按在左肩上,然後在喃喃暗語。

阿月和冷霜學着她們做了一遍動作,待女子出去后,她們開始吃飯。

「冷霜,你其實可以不勉強自己,那些理解你不習慣便不做了,大不了我們就走。」

冷霜點點頭,拿起前面的酒杯乾了一杯。

不一會兒,卻見一個矇著面紗的女子在侍女的陪同下走了進來,她揭開面紗,露出一張有點憔悴的臉,她手中捧著兩杯茶,一字一句地道,「不知道兩位女客究竟要在這裏呆多久,不知道我的夫君是否招呼恰當,我這裏有兩杯茶,是天下難得的好茶,特地來請兩位品嘗。」

「我們是奉天國來的人,今晚就要走了。」

「這樣啊,我倒希望你們兩位也是真的這麼想,畢竟你們奉天國的好男人多的很多,也不必到這裏來尋,對吧。」那女子的語氣儘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辛酸。她的眼光不停地在阿月和冷霜的臉上探索上,那種眼神中透著一絲乞求,接着便是苦恨,「我是沒有你們漂亮。」那女子最後苦苦長嘆一口氣。

阿月臉上依然是雲淡風輕的表情,「你放心,我只喜歡奉天國的男人。」

冷霜覺得那女人有一種輕賤的感覺,她待她走後,壓低聲音問阿月,「女人真的會為了男人如此作踐自己的語氣?」

「何止是語氣,你還是不明白,到了以後,等你嫁了人,若是嫁給了某個公子,說不定你會更作踐你自己。」

「我才不會,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你不是說要達到武士的最高境界,必須要無情無欲嗎?我何苦要尋苦。」

「總有一天你會厭倦這種無情無欲的生活,一直這麼無情無欲下去,真正到了受到一丁點的情慾,你便會受不了。只有那些醜陋的女人才想着過這種生活。」

酒過三圈后,阿月、冷霜、青衣童子騎着馬來到一處大草原,只見一處天空飄着眾多紅燈籠,這裏人頭涌涌,不少人高舉着火把轉圈圈。在不遠處,多個白色樹枝搭成的圓頂房子立在上面,白色和紅色點綴下的夜色是格外的美。冷霜看着滿天的紅點,出了神,她從沒有看見如此美的景色。

三人翻身落馬,阿月和冷霜朝着人群轉圈的地方走去,只見中間搭有一平台,平台前中對着一個最大的白色帳子,中間坐着一個彪形大漢,他約莫三十多歲,扎著一條長長的辮子,穿着一身暗紅色的衣裳,脖子上戴着一條用紅色寶石串起來的項鏈。他的身邊站着四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最少的約莫十五六歲,最大也不過十九歲。

平台上一角一位女子在奏著蜿蜒樂曲,六個頭戴紅巾,身披紅紗手持白色長紗的姑娘在扭動着曼妙身姿,想起了阿月曾經吟起的詩詞「柳腰輕,鶯舌囀.逍遙煙浪誰羈絆.無奈天階,早已催班轉。」這些女子簡直若仙若靈,看得台下的男子紛紛停下來,目不轉睛。

接下來,一個男人拉着一根繩子緩緩上台,那繩子后竟拖着5個渾身赤裸的女人,這些女人都被捆綁着雙手,那男人高呼著「這是我們最近一次戰爭的戰利品,各位勇士,這是王賞賜給你們的禮物,今天請好好表現。」

台下的人一片歡呼,冷霜看着那些赤裸的肉體,心中卻感覺不出悲涼,小時候她被扔在叢林里,肚子面對着那些狼的時候,她也曾為自己感到悲涼,可是最後只有自己能救自己,若是自己無用,早已不存在了,從那時後起,她就覺得這個世界殘酷。所以這就是她追求最高刀法的意義,不用別人為她感到悲涼。

不到半時辰,女子便退到後面去了。先是跳上一個白鬢漢子,站在台角的彪形大漢喊了起來,「第一位勇士來了,有沒有人要挑戰啊?」

接着一位漢子也跳了上來,一上來,一拳欲擊中那人面部,卻在半空突然向下一翻,朝着肚子一推,另一個漢子一驚,連忙跳開,然後急急還擊。冷霜仔細看着這兩人的比武,這些人看來擅長拳法,這些人形態看似較為笨拙,但是拳法卻極為靈活。冷霜仔細看着兩人的腿法,頭腦中飛快地旋轉,想着破解之法。不一會兒,第二個漢子便將第一個漢子猛地打翻在地,勝負已分,這時候,冷霜卻發現阿月不見了。不知道為何,以前的阿月也曾很多次就這樣離自己而去,可自己從沒有像這次一樣,就那麼想馬上找到阿月。冷霜馬上離開人群,並在人群外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阿月的紅衣身影,想了一刻,便朝着那些房子就去,猛地一項帳篷中傳出哎呀一聲,冷霜走近,從孔縫透過一看,卻見兩個男子在按著一女子,那女子看上去滿臉痛苦,右臉頰被打得通紅,手腳被捆綁着,一個男子一把撕下女子的上衣,冷霜看到此幕別過臉去,繼續道別處找阿月,卻見一處房子的木樁前系著一條熟悉的紫色絲巾,冷霜走上去,拿下紫色絲巾,她透過孔洞看向里,卻見阿月和另一個陌生男子在相互纏綿,冷霜臉一暗,急忙走開,她用紫色絲巾遮住半臉在後枕打了一個結,在房外坐下,阿月的呻吟聲簡直聲聲入耳,冷霜輕嘆一聲,只得走開,重新回到平台之下。

台上仍有兩人在相互對打,新來的人顯得特別高大肥壯,拳頭卻如同星羅密佈,點點擊中另一人的腹部,瞬間,另一人一口吐出鮮血,只得飛身下台,站在台角的大漢連拍三下手掌,接着便呼,「台下還有哪位勇士敢戰?」一時間無人迎戰。

冷霜輕輕冷笑,實在按捺不住,便飛身上台,輕輕落地,她和阿月的輕功可以說是輕如春風,台下眾人皆輕嘆,台上賬中那位大王一見,「姑娘,這是男子的大斗,姑娘請下去吧,你是月下國的姑娘,傷了你,有礙兩國友誼。」

冷霜不語,解下腰間刀,並把它扔在一邊,「若我輸了,任由你們處置。廢話少說,說這麼多話,究竟是怕了嗎?」接着,冷霜把左手手腕固定在身後,伸出右手兩隻手指直指台上的大漢的左胸。那個大漢不得已,便晦氣拳頭對戰起來,或者是看在冷霜是女子的份上,這下他的出手慢了許多,冷霜將氣凝於兩指,一躍而起,朝着那人脖子一抹,然後向下狠狠擊中其胸部,便翻身躍在半空,落地前一腳踢於腹部,緊接着輕輕跳開,動作簡直是在瞬間中一氣呵成,但見那人捂著胸部和腹部,臉上滿是痛苦,接着蹲在地上,冒着冷汗,久久不能起。

台下這時一陣沉默,「姑娘,還是請下台吧,這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我還以為奉天國的人都會像楚公子那麼沉穩。」台角的漢子淡淡道。語氣中沒一絲的崇拜。

冷霜不說話,彎腰撿起地上的刀,便飛下台去。

台下的群眾卻似乎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阿月的聲音出現了,「是不是討得無趣,你以為你打得過別人,這天下就能由得着你么。」

「不要不高興了,我牽來了兩匹馬,我們走吧。」

「你這次可認得路。」

「不一定。」阿月邪魅一笑,「不過這地方的男子不怎麼樣,而且還被你打擾了。讓我們快點到下一個地方。或者讓我快點找到畫中人吧。」

「如果畫中人是個醜男子呢?」

「冷妹妹,你可真會亂說,奉天國的貴族公子都是美男子,總之人人都是這般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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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魂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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