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爆發

第六章 爆發

受過21世紀教育的江白從小被灌輸人人平等,不弄明白,他會自責。

可問了又能怎樣?也改變不了阿實死亡的事實!

豆丁們多少都覺得江白有些難接觸,他看人似乎能把人看透,讓他們很是不安。

但阿重是個憨厚的娃兒,又樂於助人,讓小豆丁們多少還是很喜歡阿重,有消息也願意跟阿重分享。小豆丁便將自己聽聞關於阿實死亡的原因偷偷告訴了阿重。

江白再三思慮,最終是沒去問信管事。他回到房間,見阿重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淚,江白問:「你哭什麼?」

阿重摸一把眼淚,他也就是個六歲的孩子,對生命很敬畏。知道阿實的死因,讓他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命很賤,不值一提。

「你哭什麼?」阿重的哭泣讓江白更是心煩意亂,忍不住大聲問道。

小豆丁們被江白突然提高的聲貝嚇一跳,這是他們第一次見江白髮脾氣。平日江白都是嘴角掛著一絲笑容的,哪怕當初他們排斥他吃了他的食物也沒見他生氣。

江白嚇到了小豆丁們,也嚇到了阿重。阿重看著凝眉怒意的江白,瞬間連哭泣都忘了。

「阿實是因為打碎了七公子的花瓶才被處死的。」阿重說道。

江白知道大家都知道阿實的死因,不知道的就他一人。聽到阿重的話,他便怒火中燒,可隨後阿重的話讓他失去理智,阿重哽咽地說道:「但打碎花瓶的是阿華。」

江白腦中綳著的叫理智的弦兒隨著阿重的話徹底綳斷了,他氣沖沖跑出院落。為了記路,他閑著沒事就在宮中走走,那個路線通道哪兒被他記得滾瓜爛熟。此時更是方便了他去找阿華算賬,找七公子理論。

見他衝出去了,阿正暗道一聲:不好。對著呆愣不知所措的阿重道:「你去攔住阿木,我去通知信管事!」

阿重憨但不傻,此時也知道江白想幹啥了,起身去追江白。平時江白走的不快,可他被怒氣沖昏頭腦,速度比平日快上不少。阿重追上他的時候,就見江白轉身就進了七公子的院落。

江白衝進七公子的院落,侍衛見他穿著內侍的衣物低頭便也沒阻攔,只當他是新來伺候七公子的小內侍。

江白運氣很好,進來房間正巧碰見阿華在打掃衛生,他衝上去揪住阿華的領子就是拳打腳踢。

阿華被他嚇到了,回過神便開始躲,在內屋的小公子聽見聲音跟著護衛走出來看看發生了何事。

看見江白紅著眼睛追打阿華,七公子怒了,在他的地盤打他的人,豈不是落了他的面子?立刻出聲吩咐侍衛拿人!

阿華看見七公子以為江白不敢放肆了,可江白看見七公子后更怒了,剛才拿捏著分寸下手此時也不注意分寸,打的阿華疼得嗷嗷叫。

見侍衛過來了,江白仗著自己身材短小,彎身躲開侍衛抓過來的大手,三步兩步跑到七公子跟前,抓住七公子就開打,江白還知道,眼前這個七公子才是害死阿實的罪魁禍首!

阿重進屋就被江白大逆不道的舉動嚇呆了,不止是他,在場所有人,包括後來聽見聲音跑在阿重前邊進門的侍衛也被驚呆了。

這,這內侍膽子也太大了!

七公子打小錦衣玉食,內侍根本不敢有絲毫怠慢,何時受過這等委屈?被一個矮他一丟丟的內侍拽著打,嘴角一撇,大聲哭了起來。

七公子這一哭,讓侍衛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去抓江白,不抓住這廝,他們今天也別想活了。

江白看出他們的意圖,故意拿七公子當擋箭牌,侍衛不敢傷到七公子,相互僵持著。

侍衛試圖找到突破口抓住江白,侍衛到底人多,江白就這樣被侍衛扯住了后衣領。

阿正跟著信管事來到七公子的院落正巧看見江白扯著七公子拳打腳踢,七公子被打的鼻青臉腫,而侍衛已經抓住江白衣領的一幕。信管事只覺得眼前一黑,他知道,多半阿木這個孩子活不過今日了。早知今日,他不該縱容阿木不守規矩,更想給自己兩個嘴巴子,讓自己還想護著他。這下好了,他小瞧了阿木這孩子的膽量,讓他惹出大禍!

刺啦!

江白的衣領被侍衛扯壞了,侍衛看著江白左肩上漏出的紅色蓮花印記,吞咽口水,呆了。

見侍衛沒了動靜,任憑江白對七公子拳打腳踢,信主事穩了穩心神,語氣慌亂中帶著驚恐呵斥江白:「阿木,你住手。」

江白已經打紅眼了,沒有理會信主事。直到侍衛發現江白的身份便知事情有些棘手去請皇后。

七公子院落髮生的事情,皇后在第一時間便已得知,她碰巧在附近閑逛,便走來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藐視皇權打公子。

侍衛一出門便撞見皇后,行跪禮。

皇后道:「起來吧,人抓住了嗎?是何人如此膽大?」

侍衛乾巴巴地回答道:「是位公子。」

信主事見江白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氣的渾身發顫,剛想上去阻攔江白便聽到一聲:「皇后駕到!」

信管事覺得天塌地陷,要完了。

隨後一聲清脆的女人聲平靜的說道:「還不上去分開兩位公子。」

沒等信主事搞明白為何是兩位公子,侍衛便一股腦衝上去架開單方面毆打七公子的江白。有皇后在此,他們也不怕傷了兩位公子。

一個侍衛攔腰抱住還想衝上去打人的江白,有些無語。都這個時候了,能別惦記著打人了行嗎?

皇后緩步走到江白身邊,甩手就是一巴掌。

江白此時才冷靜下來,看著周圍跪著的人,再看看被自己打成豬頭的七公子和阿華,又看向眼前衣著華麗,盛裝打扮的女子,不說話了。

皇后見江白冷靜了,看一眼他身上的內侍打扮,再想到他剛才的舉動,甚是厭惡。別的人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哪位公子,可身為皇后,她是知道的。皇后冷聲說道:「哥哥打弟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本宮不想攔著你。但你身為龍嗣,是堂堂六公子,做出這般市井潑婦的嘴臉實在辱沒皇家臉面,讓世族大家聽去,徒增笑料!」

信主事等人被這千迴百轉的劇情驚呆了,剛才皇后說的什麼?阿木是六公子?

「你穿著內侍的衣物,是想告訴眾人,本宮處事不當委屈了你嗎?你們還不扒了這內侍的外衫,讓六公子穿著它讓別人取笑本宮嗎?」

聞言,侍衛上前一步不顧江白的掙扎,脫了他的外衫。

這是冬天,沒了外衫的江白再一次感受到冬日的寒冷。

皇后看一眼阿華,道:「把這東西拖出去,留這讓六公子七公子兄弟鬩牆的東西有何用!」

皇后雖不知是何原因引發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

待人拖走了驚恐萬狀的阿華,皇后對著周圍的人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本宮不希望傳出去。都散了吧!」

信管事起身拉著阿重朝外走去,離開了這院落,阿重情緒低落地問:「信管事,我們不管阿木了嗎?」

信管事神色複雜,道:「那是六公子,莫要提阿木。以後只有六公子,沒有阿木。」隨後,他又安慰阿重:「六公子出手傷了七公子,性命是無憂,可免不了受到懲罰。」

待無關人士離開后,皇后說道:「找藥師給七公子看看傷。把六公子送回落庭院,再派個女管事,好好給六公子講講禮儀,講講兄友弟恭!」

待皇後走后,江白試圖掙開侍衛的束縛,道:「我不會再打人,放開。」

其他的護衛見狀上前護住七公子,另外兩個護衛圍著江白防止他發狂攻擊七公子,躬身道:「六公子請。」

江白瞥一眼躺在地上的七公子,走出院落。

見江白偏離了道路,護衛道:「公子,您走錯路了!落庭院在這邊!」護衛指著反向說道。

「我去拿個東西。」江白道。

皇后沒說江白不可以拿東西,侍衛只好跟在江白身後去拿東西。

阿重兩人回來什麼都沒有說,小豆丁們很好奇,可看他們臉色都不太好也不敢多問。正當他們想詢問的時候,江白臉色陰沉,身後跟著護衛走進來了。看見護衛在,小豆丁們好奇打量護衛,心中有萬種猜想。無論是那種猜想,江白在猜想中都是以死亡作為結束的。

江白進去的時候,屋裡只有阿重,阿正倆人。兩人見到江白回來了,心中一喜,剛想迎上去又想起對方的身份,躬身行跪禮。

江白扶起他們兩人,道:「我為什麼打人的事,無論是誰,問什麼,你們都不要說!」

雖說皇后沒問事由暫且將事情揭過,但免不了有可能哪天想起來了詢問事由。他沒事,可若是皇後知道他是為了一個內侍打傷六公子,不敢保證皇后一怒之下,殺了阿重等人。

阿重二人雖不明白江白為何讓他們保密,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江白抱著阿重二人幫忙收拾好蓋褥,走出房間,看一眼自己生活了三個多月的小院子,再看看小豆丁們,有些不舍。

侍衛接過江白手中的被褥,隨江白一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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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皇帝要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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