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清唱

第二十章:清唱

入夜,燈火通明的天香閣人聲鼎沸。

唐方和元軍剛剛走下馬車就看到幾個不懷好意的中年婦女和小流氓走了過來,死死盯住他們,彷彿大灰狼看見了小綿羊。

中年婦女一臉熱情的看著唐方說道:「這位小公子,去我們飄香坊玩玩吧!剛剛開業,讓利大酬賓,保證都是清官人!定讓公子乘興而來,滿意而去……」

「……」唐方一腦袋黑線!

小流氓則貼上元軍,一臉騷笑地熱情道:「兄台,來點小葯助助興?我愛一條柴、如來大佛棍、日天散、烈女吟,應有盡有!保證讓您日神附體,金槍不倒!我說,這位小哥,來兩包吧!保證比上次好!」

元軍暴怒:「你MA逼!」

「嘢?你怎麼罵人啊?不買就不買吧!你幹嘛罵我啊!欺負人是不是?哥幾個亮相了啊,有招眼的挑刺呢!」

呼啦,從四周人群突然圍過來二十幾號人,皆與小流氓一樣打扮。手持棍棒,看著唐方、元軍二人目露凶光。

元軍不屑冷哼。

「鏘」的一聲,眾小流氓直覺冷風自頭頂刮過,刺得自己脊背發涼。而再看元軍,唐方只是那麼站在那,未動地,也未出刀。

「媽的,都發什麼愣!一起上,廢了這兩個龜兒子!」賣春藥的小流氓低喝一聲,奪過身邊人手中的木棍就要衝過來。

這時,悄無聲息的,眾小流氓的頭髮突然間都散開了!確切的說,他們的髮髻都被削斷了,而他們竟然都沒有發覺!

他們驚恐的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唐方和元軍,本來在他們眼裡待宰羔羊般的兩個人恍惚間突然變成了洪水猛獸!

「啊!……」被嚇得心驚膽寒的眾流氓一鬨而散。

「呸!就這水平,真他媽給流氓丟人!」元軍鄙視。

「軍兒啊!」唐方笑著看元軍。

「恩?怎麼了?老大!」

「真看不來,看你年青力壯的,居然也需要春藥!」唐方一臉惡毒的,欠揍的表情。

「老大,你聽誰胡說八道的!我體格強壯!江湖人稱一夜十次郎!怎會需要那種毀根滅基的東西!」元軍一臉嚴肅道。

唐方雙指扣了扣下巴,眯著眼道:「是么?那剛剛那小流氓那句『保證比上次好』是怎麼回事?」

元軍:「…………」

…………

最終,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基本國策下,經過唐方的嚴刑拷打,無情鞭笞后。元軍終於說了實話,原來,他真的買過春藥。

事情是這樣的,雖說元軍一身五虎斷門刀橫行一時,但是因為他未及弱冠就出來闖蕩江湖,這江湖經驗么,約等於文盲,就是基本沒有。跑出家門后,因為沒了重重家規門規的看管限制,元軍這孩子終於抵不住新封建主義的大千世界的誘惑,選擇了墮落。丫在受人洗腦和鼓舞引誘后,毅然決然的自己奔赴妓院。

朋友:「袁大哥!勾欄那種地方,才是男人的天堂!比這賭坊強多了!」

元軍懷疑:「真的假的?」

「蒙誰也不能蒙您啊!花魁、清官人、鴛鴦浴、雙飛!要什麼有什麼!

元軍疑惑:「雙飛是什麼?」

「兩個仙人洞!」

元軍:「……」

那朋友繼續道:「不過像袁大哥您這樣未經人事的好漢,應該承受不了雙飛的鞭撻。您應該適當選擇一下各種輔助性藥物!比如說我愛一條柴,觀音脫衣散等!」

元軍懵懂的問:「可是我應該去哪裡買呢?」

「告訴你啊,妓院門口,滿大街都是賣這個的!」

「可是我怎麼知道誰賣這個呢?」

朋友笑道:「走到大街上,到處都有人問你,『兄台,來點小葯助助興吧!保證爽!』」

「……」

「不信你去看看,都是些像你這麼大的有識之士!人家從小就開始買葯了,都幹了小十年了!」

元軍:「……」

「信我的,沒錯的!」

結果,懵懂的少年小刀客還真的就去了。但是因為年少再加上初出此道,業務能力顯然生疏無比,別人都是等待賣家上門,然後使勁兒殺價,掌握主動權。丫卻選擇了主動出擊。

「有春藥么?」

婦女一:「不要臉,登徒子!說什麼呢你!小雜毛不學好!」

元軍:「……」

「有春藥么?」

婦女二:「對不起,客官,我只拉皮條!」

元軍:「……」

「有春藥么」

小流氓:「有啊,兄台你很識貨么!要那種?如來大佛棍?我愛一條柴?日天散?烈女吟?都有!」

元軍:「有觀音脫衣散么?」

小流氓:「有有有,這位小哥果然是玩刀的俠客!素質就是高!等著,我拿給你!」

元軍:「多謝多謝,能玩得了『雙飛』么?」

小流氓:「肯定能啊!我每天都在這,要是不行明天你直接來找我!」

元軍:「嗯嗯嗯。」

結果初出江湖的元軍小朋友花了十兩銀子買了一包春藥,興高采烈的進了妓院準備摘掉處男這個恥辱的名號。可是吃過葯后,沒等興奮的元軍脫完衣服,他腦袋一昏,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第二天醒過來后他才知道,他買的是蒙汗藥!這件事成了元軍心中一輩子的痛和一輩子的陰影,以至於在多年後的今天,他依舊逾越不了心裡這道鴻溝,還是個純潔的小處男一名。

就這樣,元軍從一個**小少年,便成了愣B小青年!

慘絕人寰已經無法形容唐方的笑意,他肚子疼的直站不穩,扶著鬱悶的元軍肩膀笑問道:「軍兒啊,看不出你胸襟還挺寬廣的么!都這樣了,這能繞過那群小流氓!」

「我是刀客,怎能與那些宵小之輩一般見識!忒掉價!」元軍義正辭嚴。

「好了,別吹了!扶我進去,我不行了,我這肚子……哈哈!」唐方又開始笑,這小**都這樣了居然還能裝。**敢和他們一般見識么,這人多眼雜的,拉扯時間長了,估計你那點糗事估計沒多久就傳滿四川了。

丟人丟到家的元軍沉默的拉著唐方進了天香閣。

門口等候已久的小丫鬟領著二人直上三樓。

「這位公子這邊請,小女子有話對你說!」到胭脂閨房門口后,那領路的小丫鬟俏生生的對元軍說道。清音嫩臉,動人心魄。

純潔的元軍哪見過這陣仗啊,登時就受不了了。他瞪直著雙眼,不知所措。

唐方大汗,還是個孩子啊。揮揮手,那領路小丫鬟嬌笑著拉起元軍向一旁走去。

推門進屋,唐方猶自止不住笑意。他不得不低頭狂忍,但還是被伶俐的胭脂瞧出端倪。

「公子在笑什麼?」清脆婉轉,絕色胭脂已站在唐方面前。

「高興啊!終於又能見到胭脂姑娘你了!」唐方信口胡謅道。他本是花叢老手,現在風流再現,調起情來,一點也不含糊。

「信你才怪!」胭脂風情萬種的瞥了唐方一眼,幽怨道:「若不是人家厚著臉皮,著人拿著請帖去請你,恐怕公子早就忘了胭脂是誰了。」說著,她輕咬朱唇,眼眶略濕,像是個被夫君忘在家裡獨守空閨的少婦。

唐方心裡連道我日我日,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就這演技,穿越回前世,那個奧斯卡不跟玩似的!

抵不住那火辣辣的眼神,唐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笑道:「胭脂小姐,你就別再逗我了,我只是凡夫俗子一個,可禁不起你這般誘惑。」

胭脂俏鼻一哼,道:「若你真禁不住就好了!偏偏你面上做的這副樣子,心裡卻從未正眼看過我!」

哎呀**!敗了敗了,唐方舉手投降道:「我知道你是在報復我上次讓你當中出醜沒面子的事!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哼!」胭脂嬌嗔道:「誰會那麼小肚雞腸!」

「對對,咱們胭脂最大量!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唐方趕緊轉移話題道。

「誰跟你咱們!」聽唐方說的曖昧,胭脂羞澀道。

「口誤,口誤!」唐方笑嘻嘻地打著哈哈道。

胭脂道:「公子好記的上次你為胭脂作的那首曲詞么?」

「記得啊,怎麼了?」唐方點頭。

「自那日公子走後,我就自己試著譜了個曲子試唱了一下,今日想請公子指點一下!」胭脂說著,便拉著唐方的衣袖直往裡走。

唐方苦笑道:「就這事啊,那你著什麼急啊!」

胭脂嫵媚地瞪了他一眼道:「抓到你可不容易,不抓緊了,可就追悔莫及了!」

裡面便是胭脂的香閨了,一桌二椅一琴,床前道道流蘇,遮住了床上風光。旁邊桌上放著一面玻璃鏡子,簡單而又素雅,房中散著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怎麼了?是不是太簡陋了?」胭脂羞澀的說道。

「不是簡陋,而是簡約。最少的東西,裝扮出最適合自己的氛圍,這才是獨具匠心。」唐方一本正經地誇道。

「就你最會說話。」胭脂看了他一眼,臉上泛起絲絲紅暈,映著她雪白的脖子,說不出的誘人。她在琴架前坐下,望著唐方微微一笑,輕輕一撥琴弦,咚咚的弦樂便如流水般倘佯開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一曲終了,動聽的聲音彷彿自帶迴音般,在這房裡蜿蜒流淌,餘音繞梁。這曲子雖有些傷感,但由胭脂唱起來卻又多了幾分韻味兒。

胭脂輕問道:「公子,你看著曲如何?」

唐方還是不太習慣古人依依呀呀略帶戲劇腔調的唱法,他略微思索一下,便想通其中關隘,抬頭看了胭脂一眼,微笑道:「姑娘唱腔婉轉悠長,世間難再尋如此動聽的聲音。只是姑娘的曲子,卻略微有些千篇一律。恕在下直言,胭脂小姐剛剛的曲子,依在下看來,與以前的詞曲沒什麼區別。」

胭脂望了他一眼,咬著嘴唇輕輕笑道:「公子想法很不同哩,只是整個天下便是這般唱法,畫地為牢下,你叫胭脂如何跳出去呢?」

「所以要有創新精神啊!」唐方道。

胭脂幽怨道:「談何容易!」

唐方道:「我倒是知道一個曲子,胭脂小姐不妨借鑒一下,也許能為你提供些許靈感!」

「哦?公子還會唱曲?」胭脂驚喜。

我日!我們叫唱歌好不好!K歌!麥霸!怎麼讓你們這群古人一說,就有點不良職業的味道了呢!唐方大汗道:「恩,略知一二!」

「那公子現在能唱給胭脂聽么?」一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抓住唐方的手掌,略微帶點顫抖。

色誘啊!這是色誘啊!媽的,受不了了。唐方腦袋一昏,前世經典,鄧麗君版的《水調歌頭》清唱出口,聲音清朗高暢。

胭脂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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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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