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小麵包
「好，謝謝陸長空同學，回去吧。」老師站在前門，滿意地點頭，「還有問題嗎？沒有問題就下一題。」
沒有人出聲。「那就下一題吧，任黎同學。」
任黎走上講台。
陸長空看著黑板上的板書，發現任黎的方法比自己更快，便跟著他的思路仔細過了一遍。拿年級第一，大多數時候還是靠實力。
那天以後許西蔚經常能看到陸長空，有時是在辦公室問問題，有時是在飲水機前接水。
兩個人都會簡單的跟對方打招呼。
第一次在辦公室又看到他的時候，她能體會到心底一閃而過的欣喜。後來竟然沒什麼感覺了，許西蔚不知道是好是壞。
周六傍晚，陸長空因為缺了一段學習時間，在班裡奮筆疾書。占祈宗見他這麼久回來一次，約他去打氣排球。陸長空猶豫半刻，「你不去我去了。」
占祈宗起身就走，一段時間不見，還變得磨磨唧唧的。唉～
到了球場，莫容七她們班在場上，對面是一群學弟學妹。許西蔚坐在石凳上，旁邊站著辛止瑜，看起來心情不錯。
一班進了一個球，莫容七剛好轉到許西蔚面前的位置，「小七。」石凳上的人出聲。
小七同學回頭，只見許西蔚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畢竟不認識對面的學弟學妹，不能招仇恨，低調些好。
莫容七回應了她一個笑容，回頭專心打球。任黎站在莫容七的右前方，二傳的位置。
十五分鐘前：
任黎收起手機，像平時周六放晚學一樣去六班找許西蔚，卻沒想到正碰見莫容七在挖人。
辛止瑜坐在仇穎的位置上安靜的聽她們說。許西蔚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好吧，那天黑我們就不打了，我去跟任黎說一聲…」
「我聽到了，莫容七，你太不仗義了吧？叫許西蔚辛止瑜偏偏不叫我。」
教室里的幾個人紛紛朝他看過來，被點名批評的人回答：「剛才你在班裡看書，我還以為你要學習，怎麼能慫恿你去打球？」這鍋她不背。
「看書？我剛打完遊戲。」任黎皺眉，拿出外套口袋裡的手機走到她面前晃了幾下，「你剛才低頭這麼認真，我怎麼知道你在打遊戲？」
「難道打遊戲還要放在桌上？」他點點頭。
周六放學時間還有老師在，甚至會路過，玩手機的風險比平時還大。作為一個在校玩手機的老手，任黎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
「不放桌上放臉上？」莫容七都不知道這個規律，看他張揚的模樣，好像把球砸到他臉上。為少女除害。
許西蔚和辛止瑜對視一眼，默契地選擇旁觀。「這是我今天中午得的，送你。」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去買了幾塊巧克力，全部拿出來放到她的作業上。
「你哪來的？」許西蔚沒有碰，看著他的眼睛。
「舍友送的，我吃過了，不喜歡。」辛止瑜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放到巧克力上。
「好吧。我正好餓了。」說話看著別人的眼睛是一種尊重，許西蔚沒有察覺到他的彆扭。拿起一塊巧克力，小心地拆開包裝。
她倒不是怕碎，而是怕它掉到地上。上周五晚自習課間，她辛辛苦苦上下幾層樓，到學校小賣部買了一款味道不錯的芒果夾心麵包。
還在上課前，氣喘吁吁地跑回教室。打開包裝的時候手一用力，小麵包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六個小麵包，一個不剩。
「小七，吃巧克力嗎？」許西蔚打斷他們的「討論」……
陸長空從樓梯口出來就看到這邊的情形，看到許西蔚身邊的辛止瑜。
後者察覺到了什麼，對上他的視線。陸長空徑直走到占祈宗身邊站定。
開學到現在他都沒有去許西蔚她們這層樓過，今天下樓也是徑直去了六班，並不知道陸長空回來的事。現在人突然出現在這裡，讓辛止瑜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一場一班勝，對面另外上來幾個學弟，「這邊人不夠，還有誰要打嗎？」
「你沒上場過，現在上唄？」許西蔚轉身問道。她都這樣說了，自己也不好拒絕。
「我。」
辛止瑜走到隊伍最後面的位置。有個學弟看了一圈隊伍，問道：「還差兩個人。還有人嗎？」
「算我一個。」占祈宗走到辛止瑜前面的位置。
等他站定之後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陸長空不理會他的視線，反而提醒他：「要開始了，注意前面。」
占祈宗轉過頭。他後面的人就沒這麼淡定了。
辛止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那個背影。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在這個排球場上，那次是對手，這一次卻是隊友。呵，隊友對手，也不是絕對的。
比賽開始后，許西蔚的眼神只放在了球上，哪怕別人只是拿著球不發。
這一回的比賽比上一場更精彩。一班配合默契，學弟這邊大都是湊合的人，沒有默契，但辛止瑜，占祈宗還有陸長空也都不是什麼菜鳥。
幾個回合下來，雙方勢均力敵，每個球都讓人激動沸騰。
這次規定了七個球，現在雙方六平，要是他們這邊再得一個球就贏了。
站在辛止瑜另一邊的是一個個子很高的學弟，在同齡人里起碼算是高。
現在輪到他發球，只見他把球一拋，可能是球的方向不對，他突然停下來，雙手一接。
「你犯規，7:6，學長學姐這邊贏了。」裁判也是學弟。
「我怎麼犯規了？我又沒踩線發球！」
「比賽規定：發球的時候把球往上拋要麼發球，要麼落地，你直接接住了。這就是犯規。」發球的學弟可能也沒打過正規的球賽，不知道有這個規定。又怕被隊友埋怨，兩個男孩子隔著好幾米吵了起來。
「下次注意些就好了，一個球而已。」發球的學弟看向說話的人，發現是個女生，翻了個白眼給她。
「好了，剛才這個球不算，我們再讓你一個球，不服打到你服。」莫容七在對面將他的一舉一動收到眼裡，特別不爽他的白眼。
給他台階下不要，那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還不尊敬師長學姐，莫容七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