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美人計

25、美人計

兩名侍女聽簡雍這麼一說,頓時相視一笑,好像是在說:「這男人啊!不論老幼,其實都是一個樣子的!」

「剛才還裝的一本正經的,這麼快就露出你的小色鬼的本性來了?」張讓身後的侍女伸出細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的在簡雍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風情萬種的佯怒笑道。

「呵呵,夫子他老人家曾經說過:『食色性也』,聖人亦當如此,況且在下一介凡夫俗子?」簡雍微笑著應對。

「既然公子您都這麼說了,公子您又想怎麼著呢?」張讓身後的侍女這時兩條手臂已經環在了簡雍頸間,身前的兩團柔軟不停的刺激著簡雍那已經瀕臨破裂的神經,而且她還把嘴湊到簡雍的耳邊,吐氣如蘭的媚聲問道。

她這麼一來,頓時把簡雍本就不安分的心猿意馬給勾的差點沒掙脫韁繩,但是簡雍在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一定要把持住,不為了某人,也要為自己的將來著想,一旦失足那可就是萬劫不復啊!

「那你們平時一般先怎麼進行的呢?」定了定心神,簡雍勉勉強強的問道。

「我們平時也就是先跳跳舞,喝喝酒,然後……」簡雍身後的侍女這時也不甘示弱的緊緊偎依在簡雍身邊刺激著簡雍,聽簡雍發問他才略顯害羞的紅著臉嬌滴滴的道。

「那好!那好!那你們先跳上一段!」簡雍聞言精神一振溫聲笑道。

顯然張府教導的很是得力,這些侍女一定要為客人的命令是從,聽了簡雍的話,兩名侍女戀戀不捨的從簡雍身邊站了起來,張讓身後的侍女臨起來的時候還給簡雍來了個香香的吻,不過還好簡雍躲的快,只吻到了臉上,要不初吻可就在這裡被奪走了。

「等著我們哦!」張讓身後的侍女一邊走一邊嫵媚的笑道。

「好的!我等著你們!」簡雍微笑著道。

說話間兩名侍女走到簡雍身前,開始媚眼如絲的翩翩起舞了起來。兩女身材婀娜,相貌秀麗,跳起舞來衣袂飄飄更如畫中人兒活了一般,不僅如此兩人跳著跳著身上的衣服居然隨風而落。看著眼前那兩個鮮紅繡花的肚兜美人,和他們那光滑猶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脊背,簡雍差點沒噴出鼻血來,嚇得他趕緊低著頭喝酒。不多時兩女舞畢,然後衣服也不穿的便左右夾攻的又偎依到了簡雍的身材。

「跳完了?」簡雍柔聲問道。

「跳完了!」張讓身後的侍女,眼中蕩漾著一池春水笑道。

「我的酒也喝完了!」簡雍略帶深意的笑道。

「那我們?」簡雍身後的侍女,雙臂環著簡雍的手臂柔聲問道。

「哎呀!」就在這時便聽的兩聲嬌呼,卻是簡雍已經站起身來,而兩名侍女卻跌在兩旁。

「公子!您這是幹什麼啊?」張讓身後的侍女不解的問道。

「既然已經欣賞完二位姑娘的舞蹈,酒在下也已經喝完,那說明兩位姑娘已經招待的很周到了,想來張公公也不會再怪罪二位姑娘,那麼在下便可以安心了。如今天色也不早,在下就此告辭!」簡雍面帶微笑十分冷靜的道,說完之後只見他邁著輕快的步伐,毫無留戀的出門而去。

不是簡雍是聖人,而是呀不敢。如果換成別的地方,或許簡雍早就把持不住了,可是在這陰森森的張府內,而且想到這是張讓老狗的美人計,簡雍的心便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張讓是不會吃虧的,今日欠下的風流帳,說不定明日便要用大好頭顱償還,這其中的厲害簡雍還是知道的,作為一個生意人,他又怎會做這賠本的買賣呢?

「姐姐!這可怎麼好?」看著遠去的簡雍,兩侍女頓時欲哭無淚,簡雍身後的侍女焦急的問著張讓身後的侍女。

「妹妹不必擔憂,我等已經儘力,想來老爺也不會過度的責罰我等!」張讓身後的侍女面上憂色一閃,安慰著簡雍身後的侍女。

「那我們快去把事情稟報老爺!」

「好!現在就去!」說話間兩人急忙起身,慌慌張張的把衣服穿好,然後兩人攜手出了屋門,向張讓小憩之所奔去。

「老爺!」進到了小憩之地后,只見張讓正美美的眯著眼睛喝著茶,身前有數名女子正在跳舞,左右各有樂師正在演奏,身後兩名宮裝侍女正左右一搭沒一搭的扇著扇子,二女低著頭怯生生的喚了一聲。

張讓聞言睜開了眼睛,擺了擺手示意樂師和舞女都退下,這才把目光放在二女的身上淡淡的道:「你們兩個人這快便出來了,看來你們沒能完成任務啊!」

「噗通」一聲,二女一同跪下,一邊磕頭一邊凄涼的哀求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算了!起來!這次的事不怪你們!咱家相中的人,豈是凡人?那也是你們這等庸脂俗粉所能迷惑的了的?」張讓面色不變的道,好像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一般。

「謝老爺!謝老爺!」二女那裡敢起來,仍舊跪地而道謝。

「下去!」張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

二女聞言如蒙大赦,再次道謝,這才恭恭敬敬的行禮而去。

「簡雍!冷靜睿智,鎮定自如,有城府,識進退。不錯!不錯!」張讓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說著又冷笑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出咱家的手心嗎?只要是在大漢這塊地上,就沒有人能逃出咱家的手心!你也不例外,你就乖乖的準備成為咱家手中的棋子!」

出的張府,天已經黑了,不僅天黑了,簡雍的臉也一直黑著。在門房中等候的蘇雙見簡雍出來便迎了上去,但是接著火光看到簡雍面色不善,蘇雙便知道這小爺心中一定有無盡的憤怒,所以他也不敢觸犯簡雍的霉頭,只好老老實實的跟在簡雍的身後,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公子請上車!」到了馬車旁,蘇雙殷勤的快跑兩步,替簡雍掀起馬車的簾幕。

「你們先回去!」簡雍淡淡的說了一句。

「公子您要去哪啊?」

「吃飯!」

「怎麼這張府的宴席公子還沒吃飽?」

「吃個屁,吃了一肚子的氣,還差點沒把老子的臉都給笑抽筋了。」

「那屬下陪著公子!」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這離府上挺遠的,要不讓車留下,屬下自己先回去?」

「我說,你怎麼這麼?嗦啊?讓你們回去,你們就回去!煩不煩啊?」簡雍皺著霉頭,十分不耐煩的喝道。

「是是是!屬下知曉了!」蘇雙見簡雍發火,頓時不敢再多言,灰溜溜的上了馬車,然後急忙催促著車夫回府。

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馬車,簡雍嘆息了一聲,便漫無目的的順著漆黑的街道走著。古人沒有什麼娛樂措施,所以晚上一般都睡的很早,秉承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良好生活習慣。

簡雍一邊走著,一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他是越想越鬱悶,本來他以為自己家財萬貫,商號林立,也夠牛的了。可是今天張讓卻讓他清醒了過來,他才發現自己其實很渺小,很脆弱,人家顯貴一句話,便能要了自己的身家性命。這讓簡雍想起了先哲說的話:『槍杆子里出政權』,只有錢也起不來任何作用,關鍵是要有槍杆子,沒了槍杆子說話自己硬不起來,可是這槍杆子哪能是說有就有的?自己一無官職,二無名聲,現在時機也不對。

想著走著,忽然簡雍眼前一亮,卻是一家小酒肆里燈火依然在亮著。雖然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但是有時候人們還是忍不住要依賴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疲憊的心靈。當然現在的簡雍也不例外,他還需要些許心靈的慰藉,因為他還沒有成長到心如磐石的地步。

由於天已經晚了,所以小酒肆中顯得有些冷冷清清的,裡面就三個人,一人正低著頭算賬,想來是酒肆的老闆。一人正倚在一處榻前,雙手撐著下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看裝束應該是店中小二。還有一人是一名身穿儒袍的中年男子,這時正一搭沒一搭的獨自飲酒。

「客官,您裡面請!」這時老闆看到了簡雍,熱情的呼喚著簡雍,然後轉頭沖小二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起來招呼客人?」

「客官您請坐,想吃點什麼?」小二飛快的起身,招呼簡雍坐下,微笑著問道。

「隨便來點吃的,上兩壇好酒!」簡雍坐下后淡淡的說道。

「好勒!客官您稍等!」小二應了一聲,然後快步向內堂奔去。片刻間小二便端著一個托盤出來,俯身一邊往簡雍的榻上送東西一面歉意的道:「客官不好意思,您來晚了,店裡沒有熱食,只有這些熟羊肉和一隻雞,您多擔待。」

「無妨!有酒即可!」簡雍依舊淡淡的道,說著接過小二手中的酒罈,便為自己斟滿了一皿酒,接著仰頭一飲而盡。然後信手抓起肉食便往嘴裡塞,接著復再飲酒,如此循環往複。

喝酒有時候也要看心情,正所謂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由此可見,如果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是很容易醉的。所以簡雍醉了,那個號稱千杯不醉的簡雍,在一壇酒都還沒有喝完的時候就醉了,只見他半爬在榻上,醉眼迷離的看著盛滿酒的皿中倒影出來的自己,痴痴的笑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太白兄啊!你是真性情,真豪傑!簡雍不如你啊!簡雍不如你啊!」

「咣當」一聲,不是簡雍的酒皿掉了,而是那名酒客的酒皿掉了,酒水灑滿了他的衣襟,他也沒有在意,只是抬起頭看著簡雍的背茫然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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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玩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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