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證清白

第二十九章 證清白

牛壯還是有些疑惑,陳歡怎麼可能接近牛氏?不過看此人如此有把握的樣子,牛壯微微放了心。

公堂之上,末了,牛壯道:「大人,事經過就是這樣,草民也沒有想到牛氏會尋死。」

曹左沉吟道:「你可還記得那人的身高,身形,聲音?」

牛壯不作隱瞞道:「大人,草民只記得那人高出草民一個頭,聲音十分好聽。」這樣的人京城就有好幾十個,又如何找得到。

曹左見牛壯這兒審不出什麼,又對老劉氏道:「張荷姑,牛壯所言是否屬實?」

張荷姑哭道:「大人,屬實。」

曹左又道:「你可有什麼補充?」

張荷姑抹了一把眼淚,這才道:「大人,就這些了,多的我們也不知道哇。」

曹左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自然是知道這案子到這裡就算是難以再繼續調查了,只得道:「現在本官宣布,張荷姑蓄意害人,誣陷陳將軍,打入天牢,關十年。牛壯蓄意害其妻牛氏,誣陷陳將軍,流放邊境做苦役十年,陳歡將軍實屬冤枉,立即釋放。」

有人歡喜有人憂,老牛氏只覺得天塌了下來,這十年牢獄之後,她還會活著嗎?牛壯也同樣覺得前方暗淡,他就不該鬼迷心竅,他和他娘都走了,誰來照顧他的孩子?真真是錯得離譜。

姜離歌一行人則十分高興,紛紛走到陳歡身邊,拉起來他。

姜離歌恭喜道:「阿歡,恭喜你恢復清白!」眼睛笑得像兩輪彎月亮。

陸遠淵也道:「恭喜你度過了這次艱險。」

常詢卻是不正經道:「恭喜陳將軍恢復了童子之身!」

陳歡:......

姜離歌:......

陸遠淵:......

陳歡心中感動,他這次能洗清清白,完全是因為他交了一群好朋友。眼睛微微濕潤。

姜離歌見此,一把摟住陳歡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樣子,豪氣十足道:「不用太感激,請我們吃一頓飯就好了。」

陳歡也知道姜離歌在調節氣氛,笑道:「好,咱們現在就去。」

幾人說走就走,剩下的一干人瞠目結舌,面面相覷。

案子真相大白,案情的轉變轟動全城,整個京城議論紛紛,一時間陳歡成了京城談論熱榜榜首人物。

話說幾人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樓,福源酒樓,此時陳歡早已換上了一身白衣,看起來倒有幾分翩翩佳公子的感覺。定了一個雅間,又點了一桌子菜和酒,姜離歌這才抬起酒杯道:「祝賀我們的阿歡洗清罪名!」

陳歡笑著又道:「祝賀離歌平安歸來。」

眾人均是哈哈大笑,一起喝了一杯,準備再喝時姜離歌卻是擺了擺手,抱歉道:「抱歉啊,在縝南的時候受了點傷,大夫不讓飲酒。」拿著茶杯倒了一杯茶,接著道:「我就以茶代酒,大家一定要喝個盡興!」

幾人均是露出擔憂的神色,陳歡最先著急問道:「傷哪兒了?嚴不嚴重,要不要緊?」

常詢也急迫道:「我就說你怎麼可能落下懸崖還不受傷,大夫醫術過不過關?」

陸遠淵最後一個說話,眼中擔憂盡顯,卻是對二人道:「你們別著急,讓離歌慢慢說。」姜離歌在這幾日里已經和陸遠淵和常詢打過照面了,而二人又將她失蹤后的事告訴了陳歡,只是三人都不知道姜離歌受傷了。

姜離歌看到好友們真心為她擔憂,心中也是很暖,贊同道:「是啊,阿歡,常大哥,你們問這麼多我怎麼回呢?放心吧,就是被刺了一下肩膀,並無大礙。」

三人這才放下心,姜離歌又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友,多謝你們的挂念,再說我姜離歌命大著呢。」

陳歡附和道:「就是,離歌連戰場都上的,區區刺殺何足掛齒?當喝一大杯。」

姜離歌以茶代酒,四人喝了一輪酒。

陸遠淵這才道:「離歌,你不知道聽說你失蹤了我們有多擔心,恨不得到縝南來找你。」

常詢打趣道:「我記得陸大哥剛聽說就往外沖,結果被陸尚書逮住打了一頓,笑死我了!」

姜離歌也是覺得好笑,陸尚書脾氣火爆,直接掄著鞭子上倒是真的。也是笑道:「賤圓,你要打過你爹,任重而道遠啊。」可不是嘛,陸遠淵到現在還打不過陸尚書,經常被抽,要知道陸遠淵最大的夢想就是打敗陸尚書。

陸遠淵有些尷尬,梗著脖子道:「我就不信你前幾日回家沒有被鎮北候抽!」

姜離歌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直接道:「我爹才不會呢,我可是親生的。」

事實上,姜離歌心裡默默抹了一把辛酸淚,那日和太子分別後,她便直接回了房間呼呼大睡,第二天剛剛準備去和姜老太君請安,結果她阿爹和阿娘就走進了離歌院,她阿爹直接讓她跪下,她哪敢不從,只聽鎮北候吼道:「姜離歌,你長本事了,還敢玩失蹤!阿爹是怎麼教你的?」

姜離歌哪敢辯解,心中暗自慶幸太子只說她在追劉一天的途中失蹤了,不然她阿爹絕對不會像這麼「平靜」,只得回道:「是是是,離歌知錯了,都是離歌不好,阿爹不要生氣。」說得那叫一個嚴肅認真。

姜傲卻是見慣了她這個樣子,絲毫不為所動,威嚴十足道:「自己領罰二十軍棍吧。」

陳素琴聞言怎麼還忍得住,眼淚刷刷地流,看著姜傲道:「姜郎,離歌好不容易回來了,你怎麼還捨得罰?」

姜傲看著妻子淚流滿面的樣子,心中不忍,他哪裡捨得打女兒,只是離歌從小就極有自己的想法,他若是不加以約束,她只怕行事愈發不多加考慮,遲早會害了自己。

姜離歌見事情有轉機,立馬附和道:「是啊,阿爹,離歌這一個多月風餐露宿,飽受摧殘,你怎麼還要罰離歌?」

姜傲這才緩和下面色,問了她這一個多月的事,姜離歌依然真假參半,姜傲這才放過她。而她娘抱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姜老太君雖沒有她娘這麼誇張,卻也是哄了很久,姜離歌也是無奈。

回過神來,只聽常詢道:「離歌,你真的如那日朝堂上所說並不知道刺客是誰?」

姜離歌笑得神秘莫測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常詢聞此也不好再言,他相信離歌已經想好了對策。幾人又言及其他。

這頓飯一直從中午吃到了下午。剛吃完,姜離歌便拉著幾個好友去了春意樓,這時蘇強終於忙完了手中的一切,也趕到了春意樓。一行五個人衣著談吐不俗,因為是剛回朝不久,春意樓的老鴇還認不出幾人,但也知道幾人來歷不凡,一張老臉笑開了花,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姜離歌穿的向來不辨男女,財大氣粗道:「天心姑娘今日可有空啊?」

老鴇笑道:「有的有的,只要少爺你肯出錢,就是沒時間也會有時間。」

姜離歌扔給對方一個金元寶,老道無比道:「這夠了吧?」

接著又叫了幾個吹吹小曲兒的女子,這才作罷。

不一會兒就到了雅間,幾人坐了下來,姜離歌不無感嘆道:「難怪這世間男子都極為喜歡這煙花柳巷之地,在這兒待上一日倒是肆意洒脫啊。」

幾人均覺得額頭有黑線劃過。

一輕靈的聲音卻是傳進了耳朵:「公子這話倒是好笑,公子不也是男子嗎?」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姜離歌暗道:想必這就是天心姑娘了吧?果然有過人之處。

這時一女子緩緩走了進來,女子柳葉眉,多情眸,朱紅唇,膚白如玉,細腰長腿,弱柳扶風之姿惹人憐惜,嫵媚姣好之態令人纏綿。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子,姜離歌暗嘆。

這時女子走到幾人面前,盈盈行了一禮道:「天心見過各位公子。」

蘇強眼都直了,暗嘆世人誠不欺我,急急上前,扶起女子,道:「天心姑娘快請起。」

常詢笑道:「天心姑娘果然如世人所說,美若天仙。」

天心笑道:「美不美不過是一張皮囊,常公子倒是執著了。」

常詢一笑,問道:「你認識本公子?」

天心笑道:「這京城大半世家、官員,天心都是認識的。」

常詢感興趣道:「你認識別人那是你的入幕之賓,可本公子來這春意樓,請你這是第一著,你怎會認識本公子?」

天心捂唇一笑,道:「公子倒是天真了些,青樓女子誰沒有點本事?天心若是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那倒是難以在這京城立足了。」嬌笑一聲嗔道:「你們男子啊,不光要求女子美若天仙,還要求女子才藝雙全。」

常詢倒是覺得這天心姑娘有些意思,好奇道:「你倒是說說這位是誰?」指著蘇強。

天心道:「這位啊,蘇強將軍是也。」

常詢指了指姜離歌。

天心笑道:「這位啊,打扮得雌雄莫辨,天下如此打扮,又與幾位公子交好,想必就是離歌將軍了。」

姜離歌笑道:「如此,本將軍倒是玩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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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國妖妃悲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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