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證清白

第二十八章 證清白

太子只好放開姑娘,有些急切道:「到底怎麼回事?」

姜離歌簡要說了一下被追殺,然後提了一句被人救了,說得輕描淡寫。

太子聽完,心中一疼,她居然真的落下了懸崖,幸好她被救了,她雖說得輕描淡寫,但太子也是經歷過無數次刺殺,自然知道其中兇險。心中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一把把姑娘緊緊抱在懷裡,姜離歌掙扎。卻聽到太子有些疲憊道:「離歌,本宮就抱一會兒。」

姜離歌有些不忍,心裡疑惑不已,太子不正常,而且非常不正常,這是有些傻了?還是因為聽她講的事難過,可她並不覺得這事有多大,忍住心中的抵觸,任由他,不由暗嘆這世道變了,不應該是她難過求安慰嗎?

過了一會兒,太子放開了姜離歌,恢復了溫厚的樣子,看著姜離歌的眼睛溫聲道:「離歌,謝謝你沒有推開本宮。」

姜離歌毫不在意道:「太子殿下是太子,不必道謝,任何人末將都會安慰的。」意思是您別誤會,末將只是天生好心。

太子:忽然不想聽見你說話。

太子轉身,溫和道:「天色已晚,回吧。」說完向前走去,姜離歌只好跟上,心中叫苦不迭:明明可以坐馬車,太子卻非要步行,這是什麼道理?

姜離歌走著走著就發現不對勁了,皇宮不是這個方向,心道:這是她回府的路?太子打算送她回去?要知道皇宮和姜府在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

有些猶豫,還是開口道:「殿下,這是去姜府的路。」意思是皇宮不在這個方向,您快回去吧!

太子卻是一本正經道:「放心吧,本宮知道。」仍然不回頭地往前走著,心裡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她就這麼不想和他一道嗎?

在姜離歌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這麼長,終於到了姜府,姜離歌先發制人道:「多謝殿下了,天色已晚,末將就被請殿下喝茶了,殿下慢走。」

楚天朔覺得自己竟無言以對,心裡暗暗發笑,面上卻是溫潤如玉,溫和道:「好吧,你好好休息,本宮先行離開了。」

抬腳準備離開,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道:「離歌,我們是朋友了吧?」

姜離歌有些懵,有聽過一國太子問你和他朋友嗎?不過楚天朔此人的確值得交往,思慮一番,這才開口道:「只要殿下不嫌末將粗陋就好。」

楚天朔有些激動道:「不會不會,和離歌做朋友是本宮的榮幸。」

姜離歌覺得他有些可愛,身為太子卻毫無架子,會是個好皇帝。又道:「殿下,您若只是想和末將做朋友,末將是極為樂意的,可這不代表我姜家會支持您,末將一人無懼生死,可我姜家幾百口的性命卻是不能做皇權路上的賭博品,殿下,末將這樣說,您明白嗎?」

姜離歌這話可謂是大膽之極,太子卻是毫不在意,溫和依舊道:「好,我楚天朔在此發誓,與姜離歌乃個人之交,不涉黨爭,不涉皇權。離歌,本宮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

姜離歌笑道:「殿下不必發誓,末將只是提前說好罷了,既是如此,和殿下做朋友也是極好的,日後末將也好和一干朋友炫耀。」

楚天朔看著姑娘嬌俏的樣子,打趣道:「離歌,你我既是朋友,就不必拘泥於這君臣之禮,換我天朔即可。」

姜離歌笑道:「好,天朔。」天朔出口代表她是真的把他當朋友的。

楚天朔十分高興,二人道了別才各自回府。

曹左大喝一聲:「堂下牛壯,張荷姑,你們二人可知罪?」

被關了幾日,二人具是狼狽不堪,此時還能狡辯什麼,只得乖乖回道:「草民(民婦)知罪。」

曹左威嚴道:「牛壯,你說說你罪在哪兒?」

牛壯此時如同被拔了爪子的貓,恭敬道:「草民不該聽老娘的話,為了點錢財殺了妻子牛氏,嫁禍給陳歡將軍。」

曹左威嚴道:「事情經過如何,你且道來。」

牛壯神色灰白,回道:「是。約摸兩個月前......」

在牛壯的敘述中,事情真象浮現了出來。

大約兩個月前,老牛氏早早起床,牛氏不在家,老牛氏得早起做飯,老牛氏,打開房門,伸了個懶腰,卻見房門口躺著一匹布帛,牛氏立馬撿了起來,這可是寶貝啊,他們這樣的人家怎麼用得起這樣的布,若是拿去賣了,也能換上幾個月的開銷。拿著布帛就去了牛壯房裡,牛壯正在呼呼大睡,老牛氏將他搖醒,興奮無比道:「兒啊,娘撿到了一匹布帛,你快起來到綉樓里賣了。」

牛壯睡眼朦朧,不耐道:「娘啊,放過俺吧,俺昨天幫人搬了一天的石頭,身體疲乏的很,哪有什麼布帛啊?咱家這麼窮。」說完就準備睡過去。

老牛氏又搖了他一下,著急道:「是真的,娘今天剛起床就看見它在房間門口了。」

牛壯聞言,睜開眼睛看向牛氏,她手中的確有一匹布帛,牛壯一下清醒了過來。著急道:「娘啊,您老實說這布是不是您偷的?」他老娘愛拿人家東西,這他是知道的,拿點小東西就算了,可這布帛不是他們這種人家能有的,怕是會惹大禍。

老牛氏不高興了,回道:「娘平時的確是愛拿別人家的東西,可孰輕孰重娘還是知道的。」

牛壯一想也是,放心了似的道:「那好吧,給俺吧。」

老牛氏見兒子同意了,立馬把布帛遞了過去,牛壯拿著布帛,緩緩打開,幾行字卻是展示了出來,牛壯下意識念了出來:「布帛收到了?我需要你幫一個忙,可知道京城陳歡將軍,我要你伺機嫁禍他強姦良家婦女,並且把這事鬧大,若是同意,到村子口棗樹下,挖一尺深,有五百兩銀子,兩日之內若是取走,就當你答應了,交易生效,事成之後,另有三千兩銀子作為回報,若是反悔,你將死於非命,見后請燒毀此布。」牛壯只覺得此人就是故意找他,整個村子中就只有他上過幾天書塾。

老牛氏聞言,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道:「什麼?五......百兩銀子,這也太......太多了。」

牛壯卻是蹙眉道:「娘,你可聽見了他要我們做什麼?」

老牛氏這才反應過來,有些猶豫道:「不如咱們偷偷拿了錢,反正他也不知道。」

牛壯卻是不贊同道:「娘,他既然能悄無聲息地把布送到您的房門口,就一定能悄無聲息地殺了我們一家人。」

老牛氏頗為不舍道:「那怎麼辦?到嘴的鴨子還能讓它飛了不成?不如我們照他說得那樣做吧。」

牛壯有些猶豫,他也想要這五百兩銀子,可陷害一個將軍強姦良家婦女也是犯法的。

看到牛壯的猶豫,老牛氏覺得有路可尋,繼續道:「放心吧,我們做得乾淨些,就沒人會發現了。」

牛壯心裡一動,下意識問道:「可也不能傷害人家媳婦啊。」

老牛氏眼中冒著金光,狡黠道:「你那媳婦不就是現成的嗎?」

牛壯有些不高興,埋怨道:「娘啊,您怎麼能想出這麼個壞辦法?俺可不想戴綠帽子。」

老牛氏卻是瞪了他一眼道:「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經常晚上偷偷去村裡黃寡婦家,等翠花被欺負了,娘就做主讓你休了她,到時你要娶黃寡婦,還是娶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娘都不會阻止。」

牛壯被揭露了心思,有些難為情,最後還是同意了。

二人趁夜取出了銀子,藏在了別的地方,又燒了布帛。

牛壯在這之後就一直在城裡走動,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打聽到陳歡和一群朋友在酒樓喝酒,心裡直道天助我也,立即就趕往牛氏娘家,將牛氏騙了出來,此時天已經黑了,牛氏心中頗有些不安,問道:「壯哥,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婆婆身體好的很,怎麼像你說的病到了起不來?」

牛壯有些不自然道:「俺也不知道,這幾日俺也是忙的很,這才把你叫回家裡來。」

牛氏雖覺得奇怪,卻也沒多想什麼。

走到一個衚衕口,牛氏卻是一下暈了過去,牛壯聽到聲響,回頭一看,牛氏已經倒在了地上,牛壯心中有些害怕,卻見一個黑衣蒙面人從衚衕中走了出來。

牛壯害怕道:「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黑衣人笑得邪氣十足,緩緩道:「放心吧,我是來幫你的。」說完圍著牛氏走了幾圈,讚歎道:「嘖嘖嘖,還真是捨得。你想怎麼做?」

牛壯聞言,懸起來的心放了下來,這才道:「俺看過了,這條街是陳歡從酒樓回來的必經之路,俺把翠花放在這裡,待那陳歡過來,俺就道他身後打暈他,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黑衣人嘲諷道:「還真是無毒不丈夫,你這計劃甚好,不過要改改,我已經在牛氏身上下了**,若是離她近了就會被迷倒,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在陳歡暈倒后,和你的妻子行魚水之歡,再扒了陳歡的衣服,後面的事你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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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國妖妃悲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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