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證清白

第二十三章 證清白

陳歡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他怎麼什麼印象都沒有,難道是喝多了?

只聽為首官兵道:「大膽採花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街行兇,還有沒有王法了?」

陳歡見這麼一大頂帽子不由分說地扣在他頭上,也有些惱了,站起身,也不管是不是衣不蔽體,蠻橫道:「本將軍昨晚喝醉了,事情都沒有查清楚,你們怎麼能就此定罪?」

那女子卻是十分生氣地站起來,一手抱著包袱,一手指著陳歡,哭著道:「你以為將軍就了不起了嗎?可憐小婦人家中還有兩個孩子,竟被你......」最後竟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歡也是一陣頭疼,早知道他應該和陸大哥他們一起的,如今他是有苦說不出,他恍恍惚惚記得昨晚他一靠近這婦人就昏過去了,誰知道是不是這婦人垂涎他的美色。還是開口道:「大嬸,是非曲直我們去官府分辨,何必當街讓人難堪?」

是的,這是一個看著三十多歲的婦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卻是可以做陳歡的娘了,陳歡心中也是叫苦不迭,他保留了二十年的童子之身啊!此事無論結局如何,對他都是非常壞的影響。

那婦人卻是嚎啕大哭起來,氣憤道:「去官府,你這是篤定了官府不會治你的罪嗎?老天啊,怎麼能讓小婦人遇到這樣的事?以後小婦人如何面對鄰里鄉親?還不如去死了算了。」說完,一頭撞上了牆壁,頭上迸出了血,身子倒了下來。百姓嚇得一鬨而散,只余幾個膽大的還在那裡。

一官兵走向前去,探了探鼻息,對為首官兵道:「沒氣了。」

這樣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陳歡也是暗道不好,這婦人一死,他只怕是非要被治罪了。

為首官兵押著陳歡道:「事到如今,你也必須和我們走一趟了。」

陳歡覺得自己的腦袋此時一片漿糊,嗡嗡作響,任由著官兵押著自己走。由於陳歡是正五品將軍,直接押到了大理寺,由大理寺審理。

陸遠淵等人聽說后,也是十分震驚,當街強姦了人,人還當街撞死了,最重要的是,那人有三十多歲了,這樣的事怎麼想都覺得奇葩。

帶著飯菜就去了大理寺探望陳歡,卻只讓兩人探望,眾人讓陸遠淵和常詢去,畢竟二人的腦子最好使,也能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到陳歡。

陳歡見到陸遠淵和常詢,心中一陣感動,陸遠淵邊給他布飯,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夜之間就變這樣了?」

陳歡有些氣憤道:「此事定有蹊蹺。」又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陸遠淵和常詢有些沉默,這是被人算計了?

陸遠淵問道:「那你到底有沒有對人家那樣?」

陳歡瞪了他一眼道:「陸大哥,小弟都喝斷片了,怎麼記得到底有沒有?」

陸遠淵想了想也是,常詢卻是接過話來:「你就沒有別樣的感覺嗎?」

陳歡一臉懵道:「什麼感覺?」陸遠淵也是一臉疑問。

常詢見兩個好友純情的樣子微微嘆息,解釋道:「就是男子和女子歡好后的感覺。」

陳歡額頭劃下黑線,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陸遠淵的臉也是有些紅。

常詢有些感慨,軍營葷段子如此之多,姜離歌帶他們去了青樓如此多次,他們竟然還能如此純情,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只好詳細道:「你有沒有覺得精疲力盡,還有一絲暢快,再不濟也有那婦人的味道吧?」

陳歡仔仔細細在身上聞了聞,精疲力盡和暢快他沒感覺到,但身上確確實實有那婦人的味道,點了點頭。

陸遠淵和常詢都有些挫敗,事實如此,要想洗清罪名,簡直是難上加難。

陸遠淵分析道:「你說你剛接近那婦人就沒了意識,那我們可不可以猜想那婦人身上有什麼**之類的?你有沒有聞到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

陳歡頗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有,小弟當時只感覺到自己的酒臭味了。」

常詢問道:「你們說,這婦人用命陷害阿歡做什麼?這不科學啊,那婦人有兩個孩子,還有丈夫,婆婆,陷害你有什麼好處?」

陳歡也是納悶不已,開口道:「小弟可以保證最近沒有得罪什麼人。」

陸遠淵:「如果說是人家嫉妒你呢?你想想有沒有人表現出嫉妒你什麼的?」

陳歡此時都有些崩潰了,回道:「陸大哥,這小弟怎麼知道,再說,就算是嫉妒,也應該嫉妒你這個陸家大少爺,正四品將軍吧。」又使勁想了想道:「會不會是我哥啊?他從小就不滿我阿娘比較疼我。」

常詢道:「這不太可能,你哥就是一市井百姓,如何能讓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為了陷害你而死?可以排除了,再說他是你哥,怎麼也不至於這樣對你吧。」

陸遠淵又道:「看來不是這個原因。」

陳歡卻是一拍腦袋道:「會不會是江平侯世子那個紈絝?」

二人將目光匯聚到他臉上,異口同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陳歡訕訕道:「不過是那日小弟看他當街欺負弱女子,然後制止了他,他就放言說不會放過小弟,會不會是他?」

常詢:「那也是可能的,我和陸大哥出去后就去查查。你再想想還有其他懷疑對象嗎?」

陳歡想了片刻,搖搖頭道:「沒有了。」

陸遠淵和常詢相視一言,臉閃上凝重,陸遠淵安慰道:「反正近來黑騎營也沒有什麼事,小爺和你常大哥會儘力幫你查清楚的。你得耐心些。」

常詢也點點頭,道:「這大理寺卿曹大人公正嚴明,不會對你施刑,可這事兒也得儘快解決,移交到刑部那就麻煩了,只怕趙尚書不會輕易放過你。」

陳歡也知道其中厲害,猶豫道:「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大將軍?」

陸遠淵笑道:「怎麼,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咱們大將軍啊?可惜晚了,你這事傳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將軍只怕是早就聽說了。」

常詢也覺得有些笑道:「放心吧,將軍知道你的為人,不會讓你挨軍棍的,將軍此人最是護短,不會讓你在牢里待太久的。」

陳歡聞言,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二人見了解得差不多了,這才從大牢離開。

而大理寺正廳,曹左和鎮北候相對而坐,茶香裊裊。

鎮北侯呷了一口茶道:「曹大哥,小弟想大哥已經知道了小弟的來意,就不拐彎抹角了。小弟想問問小弟手下部將陳歡的案子進展到哪兒了?」

曹左也是憂愁道:「姜弟,此案十分棘手,證據全部指向陳歡將軍,而且那婦人的家人今早已經交了狀告書,不接受賠償,只要陳歡將軍受到懲罰。」

鎮北侯沉吟道:「就沒有有利的證人嗎?」

曹左道:「暫時還沒有,為兄已經派人去詢問了,姜弟且放心,只要陳歡將軍在大理寺一日,為兄就能保他一日。」

鎮北候起身道謝道:「多謝曹大哥了,若是案子有什麼進展,還請曹大哥派人告知。」他雖是鎮北侯,在案子這一塊始終是沒有曹左方便的。

曹左趕緊扶起姜傲,回道:「姜弟,放心吧!」

鎮北侯想著自己還要替陳歡找證據,只好告退道:「曹大哥,陳歡就麻煩你看著了,小弟先離開,等此事過了再請大哥喝酒。」

曹左:「和大哥客氣什麼!不過你久經官場,不會覺得這只是針對陳歡將軍吧。」

姜傲正色道:「小弟這幾年風頭日盛,難免有心人嫉妒,可陳歡能影響到小弟什麼呢?不過是一個治軍不嚴的罵名罷了,可這在小弟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曹左:「唉,你一生光明磊落,自是無懼這些,只是小人防不勝防,今日是陳歡,明日又是誰呢?」

姜傲臉色有些不好道:「還是曹大哥思慮周全,是小弟疏忽了,無論如何小弟都不能讓陳歡毀在這陰謀算計中。多謝大哥提醒,小弟日後定會好好告誡他們。」

曹左這才滿意地將鎮北侯送了出去,看著鎮北侯騎著高頭大馬離開的背影。

曹左暗道:姜弟,你可知自古權傾一時的大家最後都毀於一旦,這陳歡若是處理不好,只怕是你姜家就要開始走向滅亡了,為兄倒是希望這只是別人為了拉攏你而設下的計謀,無論如何,為兄都會盡自己所能給那個孩子一個清白,不管他做還是沒做!

出了大牢后,常詢道:「陸大哥,不如我們直接去找那江北後世子吧?」

陸遠淵搖搖頭道:「不妥,哪有壞人會承認自己是壞人的,我們從長計議。」

常詢:「反正你最有辦法,那你說怎麼辦?」

陸遠淵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常詢激動道:「什麼辦法?」

陸遠淵道:「你且附耳過來。」

常詢蹭了過去。陸遠淵說完,只見兩人臉上都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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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國妖妃悲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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