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證清白

第二十四章 證清白

是夜,江平侯世子蘇哲搖搖晃晃出了江北侯府,帶著人浩浩蕩蕩往春意樓去。依舊一擲千金點下當紅女子秋歌,這秋歌雖不如天心那般聲名遠播,卻也是頗受青睞。

秋歌看著迎面走來的江北侯世子,目光含情,秋波連連,江北侯世子蘇哲心中奇癢難奈,一把抱住美人,急不可耐地撕開了美人的衣服。

秋歌卻是笑得嫵媚至極道:「蘇郎,咱們不是前幾天才見過嗎?不如先喝喝小酒。」

蘇哲置若罔聞,卻是道:「秋歌,本世子把你贖回去吧,這樣咱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秋歌笑道:「贖回去做小妾啊,你那母夜叉似的世子妃會同意嗎?再說了,小女子覺得現在就很好,您看您對小女子多憐惜。」

秋歌也是個聰明的,她知道青樓為妓固然為世人所不齒,可也是讓人一擲千金,媽媽也對她們極好,在這兒倒是比做個小妾好些,要知道空有美貌的女子又能留在丈夫幾年,倒不如像這樣好聚好散。

蘇哲有些挫敗道:「秋歌,和本世子在一起有什麼不好,到時金山銀山還不是你說了算,世子妃雖是霸道了些,她不會過分為難你的。」

秋歌笑,這男人哪裡知道女人之間的戰爭?嬌笑道:「咱們現在不也是在一起了嗎?您不也挺高興的,還計較什麼呢。」

話鋒一轉試探道:「聽說前兩日那個不知好歹得罪您的陳歡被抓了?」

蘇哲停了下來,挑眉問道:「你怎麼知道?」陳歡被抓,他的心裡暢快極了。

秋歌笑道:「這春意樓就沒有什麼秘密,外面發生的事兒,我們雖不敢說事事都知道,但大部分還是說得上嘴的。」有撒嬌道:「小女子就是為您高興,那陳歡不知好歹得罪您,果然沒有好下場。」青樓的確沒有秘密,陳歡和蘇哲的過節她是知道的。

蘇哲道:「本來本世子是要收拾他的,誰知道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個兒就作死了,還好意思罵本世子,哼。」

秋歌似無意道:「原來不是世子收拾他呀,看來果然此人是衣冠禽獸!」

蘇哲道看著女子道:「本世子知道你們就喜歡陳歡這樣的將軍什麼的,沒想到他比我們這些公子哥更不堪吧?」

秋歌笑罵道:「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蘇哲有些訕訕道:「誰不是好東西了?就算不是好東西,你們也喜歡得緊。」說完拉著女子一起滾到了床上。

過了一炷香時間后,秋歌偷偷推開了門,進了另一個房間。只見房間桌旁端坐著兩個俊秀的青年,仔細一看,正是陸遠淵和常詢。

秋歌嬌笑道:「二位客官久等了。」

常詢也客氣道:「多謝秋歌姑娘了,不知結果如何?」

秋歌走向前,坐在了常詢懷裡,看著男子道:「常公子放心,我秋歌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只是......」

常詢順勢抱住女子,笑著問道:「你的條件是什麼?說吧,本將軍一定滿足。」

秋歌媚眼如絲,瞟了陸遠淵一眼,一隻手指在常詢胸前畫著圈,開口道:「若是陸公子能陪小女子一晚,小女子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陸遠淵一下站了起來,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懷好意,他們就不該找她幫忙!硬聲道:「不行!」

秋歌咯咯笑了起來,調侃道:「陸公子還真是純情,小女子喜歡。」

陸遠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常詢有些不忍心,開口道:「要不本將軍陪你一晚?本將軍可是久經情場,比他厲害多了。」

秋歌笑道:「您這樣的,小女子可不感興趣,一點兒都不好玩!」

常詢也有些忍不下去了,沉聲道:「秋歌......」

秋歌笑得花枝亂顫,道:「不過是個玩笑罷了,我秋歌這麼多年還沒有被拒絕過,有意思,有意思。」說著站了起來,接著道:「小女子試探過了,不是他!你們就沒有懷疑過真的是你們那位朋友酒後亂性么?」

陸遠淵立馬回道:「我們一起上過戰場,他不是那樣的人。」

秋歌見他們在意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直接伸出了手。常詢立馬放了一個金元寶上去。秋歌高興地收進衣袖。

陸遠淵還是有些不確定道:「姑娘確定消息可靠?」

秋歌白了他一眼,不滿道:「我秋歌出馬,公子還擔心什麼!」

常詢道歉道:「還請秋歌姑娘諒解,我們也只是太想救出我們的朋友了。」

秋歌驅趕道:「快走,快走,這大半夜的,小女子要睡了。」

常詢和陸遠淵聞言,翻窗跳下,秋歌有些心驚:這是二樓啊。拿出金元寶,掂了掂重量,帶著笑意走了出去。

出了春意樓后,常詢頗有些挫敗道:「陸大哥,看來從這方面是行不通了。」

陸遠淵看著剛才還遊刃有餘的常公子,現在變成了這幅樣子,嘴角抽了抽,想到陳歡,也是憂愁道:「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半月後,大理寺在拖了又拖之後,不得不開始審理此案。

大理寺卿曹左坐在高堂之上,一身大紅官袍,滿身多年累積下來的威勢。堂下跪著婦人的丈夫和婆婆,只見二人一身麻布衣裳,男人名喚牛壯,老婦人稱一聲老牛氏。

不一會兒陳歡就被押了上來,直直跪下。牛壯和牛氏立馬激動了起來,牛氏更是撲了上去,掐住陳歡的脖子,罵道:「你這不要臉的採花賊!」又哭喊道:「我可憐的媳婦啊」就像那婦人是她親閨女一樣。

曹左威嚴道:「公堂之上,豈能容爾等胡鬧,還不快把婦人拉開!」

官兵趕緊拉開了老牛氏,老牛氏被拉開,不依不饒看向曹左哭道:「大人啊?一定要為老身那可憐的兒媳婦做主啊,她還有兩個沒長大的孩子啊,就這麼被這惡人害死了,大人啊......」

曹左覺得耳朵疼,他這幾日找了許久證人,卻沒有收穫,而刑部尚書趙大人又不懷好意,只怕是麻煩了。

旁邊的陸遠淵和常詢也是惱怒不已,這兩日他們把想到的辦法都試了一遍,可仍然沒有什麼收穫,最後甚至都拿著錢去私下和解了,牛家人卻是態度堅硬,必須要陳歡受到懲罰。

曹左好聲好氣卻威嚴道:「牛氏,本官知道你的委屈,定會認真審理,還請保持肅靜。」

老牛氏見此,也不敢再加放肆。

見公堂終於安靜了下來,曹左這才道:「牛壯,本官問你,案發當日,你的妻子為何出現在那裡?」

牛壯回道:「那日的前幾日,草民妻去鄰村娘家看望病重的老母親,說是要在娘家待幾天,那天晚上定是挂念極了家中,這才趕了回來,誰知天竟黑了,還遇上了這個惡人!大人,你一定要替草民做主。」說完還惡狠狠地瞪了陳歡一眼。後者面無表情。

曹左又問:「你又為何不陪你的妻子會娘家?」一般來說,妻子回娘家都會有丈夫的陪同,倒不是夫妻有多恩愛,只是尋常百姓一般許久都不會回娘家一次。

牛壯回道:「都怪草民那幾日太忙走不開,不然那會有這樣的事。」

曹左沉吟,這倒是和他派人查到的吻合。又問道:「尋常人都不會夜半趕路,你妻子為何不同?」

牛壯回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這白日要幹活,那裡能浪費在趕路上,草民妻子想必是想夜晚回家后第二日就能幹活。」又憤憤道:「大人,您為何不審問犯人,倒是一味審問草民,這是何道理?」

曹左咳了一聲道:「本官自有安排,你又擔心什麼。」看向陳歡,問道:「被告陳歡,那日你和好友喝酒後就準備回府,然後路上遇到了回家的牛氏。」

陳歡回道:「回稟大人,的確是如此。臣見牛氏蜷縮在衚衕口,就上前打算詢問一番,誰知一走近就失去了意識,第二日醒來就被抓了。」

曹左又道:「難道不是你酒後亂性?」

陳歡道:「大人,臣那日的確喝了許多酒,但還不至於酒後亂性。」

牛壯一聽,立馬憤怒道:「你怎麼能確定自己不會酒後亂性!」

陳歡也有些火了道:「若不是你妻子奪了本將軍第一次,本將軍現在還沒有碰過女人,又如何酒後亂性,本將軍還想告牛夫人強姦本將軍呢!」

這一番言論可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陳歡也沒有想過他這話意味著什麼,直到多年以後京中依然盛傳他是第一個被強姦的男人,他才知道自己當年到底做了些什麼。

牛壯也是一陣征楞,半晌才反應過來,生氣道:「大人,這是什麼話?哪裡有男人被強姦的,還能檢查出來不成?」

曹左也是有些神色不自然道:「陳歡,此話可不能亂說。」

陳歡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啥,義正言辭道:「大人,這怎麼能是亂說?臣只不過是實話實說,那日臣一接近那婦人就暈了過去,怎知不是那婦人垂涎臣的美色?」

曹左只好道:「若是如此,她第二日又為何自殺?」

陳歡:「定是她見如此多人發現,覺得家中肯定不會放過她,只好一死了之,賴在臣身上。大人,您也別不信,臣才弱冠,而那婦人已經三十有餘。」

在場的人無不覺得他這是謬論,又暗暗覺得好有道理。

曹左:......他竟覺得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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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國妖妃悲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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