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學徒
很快，第二周過去。成航每天不多不少，打造兩把劍。近三十把沒有加工的一級段單手劍成堆的放在著。他不知道，如果偶然叫餘威武看見的話，恐怕會嚇得人家把眼睛掉出來。格爾儲備的材料基本耗盡，這才讓成航開始苦惱。他不是一個偷懶的傢伙，卻也知道，時間那麼寶貴，如果把精力耗費在諸如採購材料，提煉毛鐵等類事情上，會倒塌的。所以，他適時的想起一個傢伙來，拉姆拉。「嗨，我又來了，格爾大叔不是回來了嗎？」剛巧，拉姆拉那高壯的身軀站立在店門口，幾乎遮住了所有的陽光。「他是早回來了，不過快死了，躺在床上。」成航點頭說道。「啊——」拉姆拉跳了起來，「碰」的一下，那近兩米的身軀把矮小的屋頂撞的搖晃起來。「我說，你激動什麼？」成航擔心的仰著頭看，可別掉下幾塊瓦來，把腦袋砸起幾個大包就不划算了。「我覺得我母親會嚇到的，也會難過的。」拉姆拉抓了抓幾乎有成航兩個大的腦袋。「這倒是個不錯的解釋。」成航不禁笑了起來。「呵呵。。。」拉姆拉跟著憨笑了幾聲，又說：「格爾是讓餘威武老闆氣壞的嗎？那麼我不幹了，我今天就去找他辭職。」他轉身就走了。「#￥…%&*」成航愕然的張著嘴巴，望著他的身影消失，不禁感慨，這的確是個高大的傢伙，靈魂也很高大。。。傍晚時候，成航給格爾做過晚飯後，家裡來了兩個訪客，一個是拉姆拉，一個是和他一樣黑的四十多歲的婦女。婦女肥肥的樣子和拉姆拉有幾分相似，挺著大油肚，身高和成航幾乎一樣。在他的印象中，這是一個典型的惡婦形象，非常火爆的那種。而且她的聲音也很粗，她望著成航說：「我聽說老格爾病重，來看望他。。。我們家裡沒有什麼，東西都叫這個傢伙吃光了。」她指指拉姆拉，然後又說：「所以我們沒有禮物。」成航楞了好一陣子，才帶著她們母女失去看過格爾，可格爾一直昏睡，茫然不知道有人來看望。下來之後，黑婦女說：「你要頂住，把老格爾的鋪子支撐下去，有困難我們很多人都會幫助你的。」成航有些感動，不說什麼。然後，黑婦女的大手揪著拉姆拉的耳朵，粗聲粗氣的說：「你這個笨蛋，好好的把工作辭退了，你想幹什麼？你簡直是一個白痴！」拉姆拉大聲說：「我可以養活你的。」「去你的！」黑婦女一腳把拉姆拉笨重的身體踢翻兩個跟斗，她叉腰大罵：「你還可以去做總督呢，笨蛋。」「貝奇阿姨，你別罵他了。」成航說，「如果拉姆拉願意，到我鋪子里來幫忙。」「好啊。」拉姆拉趕緊點頭說，「我力氣很大。。。」「你飯量還大呢！」貝奇更是大聲吼著，「你不是不知道格爾的難處，要是可以，他早請你坐學徒了。」她轉過身來，又對成航說：「謝謝，我們不需要你在困難的時候來施捨，我們走了。」看著這對活寶走到門口，成航趕緊說：「我真的需要請個人，我忙不過來，就讓拉姆拉跟著我吧。」貝奇想了想，轉身鄭重的問成航：「你是認真的嗎？」「我是認真的。」成航點頭。「好吧。」她爽快的答應了，「拉姆拉不要你的工錢，管飯就行了。他要是找你要零花錢，我打斷他的腿。」她想了想還補充道：「等你情況好些，我們再商量工錢。」拉姆拉來不及高興，被大黑手揪著耳朵拉走了。成航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對於這對恩怨分明的母子的風格倒是很高興的。。。第二天，成航由水邊回到店鋪的時候，日頭已經高高升起，拉姆拉獨自做在店面前的台階上。看成航來到，他高興的站起來憨笑，也不知道笑個什麼？進到後院時，「噗通」，拉姆拉沉重的身軀倒在地上，引起一片震動，他望著那一堆的劍發獃。成航也不理他，自顧收拾著。半餉拉姆拉才問：「這。。。這是你打造的？」他明白格爾不會有這樣的本領，餘威武也沒有。「嗯，我決定等著你來處理她們。」成航說道。「好啊。」拉姆拉起身拿著一把，愛不釋手的看來看去，「好啊好啊。。。」成航心裡一動，不禁問：「你喜歡這些劍？」「恩！」拉姆拉大力的點頭，很不捨得的放下了，又說，「我也不是太喜歡，這劍是你的，不是我的。」「拉姆拉，相信我，好好的幫助我，我能夠打造二級劍。」成航認真的說，「我發誓，我會專門為你設計一把二級段的劍，送給你。」「那可價值五個金幣呀？」拉姆拉很驚奇的說道。「我知道，不過我答應了。」成航笑著說，「你想成為一個劍士，怎麼能沒有劍？」「你是個好人，可不能忘記自己的誓言。」拉姆拉點頭認真的說道。「￥@%…」成航不禁想，怎麼我又發誓了嗎？早晨的時間，成航吩咐些工作給拉姆拉，也仔細的看了些時候，拉姆拉的基本功不錯，很踏實，甚至比自己還要出色。拉姆拉在餘威武的店裡做了十年學徒，其實已經可以獨立，可是他蠻憨的性格並沒有讓他那麼做，他只知道，餘威武說自己是學徒就是學徒，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然會被媽媽罵。這樣一來，成航放心的把其他工序全交給他了，並沒有強制他要處理多少，只見拉姆拉飛快的揮舞的大鎚銼刀，以及各種工具，就彷彿成航拿雞蛋那麼輕鬆，真是太強了！成航專心一致的打劍，時而叫拉姆拉幫助一下，到日落的時候，奇迹般的完成了三把一級段劍。他想，存夠瑪麗的學費以後，一定不能虧待拉姆拉這個大傢伙，這真是一個實在的傢伙，當然，飯量也挺大的。成航說關門的時候，拉姆拉「哐啷」一下把大鎚扔了，轉身就走了。「等等，我有話和你談。」成航差點沒有摔倒。「哦。你是說，你要教我些東西嗎？」拉姆拉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