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提高

成航無力的坐在地上，看着次品劍發起呆來。「咦？」他忽然發現了些問題。把劍拿在手裏仔細觀看，其他地方依然如平常，但是靠近劍柄的位置多了一錘，並且質量沒有下降。也就是說，這把劍雖然沒有完成，但是，比起前兩把已經有了進步，刃口多了一段。這樣倒是讓他撿回了失望的心。這麼看來，自己的鍛煉找到了路徑？日落黃輝斜下來，店外一片關門收拾的聲響。成航帶着劍回去了。格爾的床前，他久久看着劍身，不停的撫摸。成航也始終不說話，等著評判。「很好，有了進步，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有了進步。」格爾感嘆一會兒，又轉變了語調：「可是，我還是不得不說，以後，你不能再這麼弄了。」不等成航接話，他接着說道：「你需要做的是放棄一切生意，專心打造一級段兵器，這樣，你可以憑藉優秀的感知能力，找到最低成本的打造方式。」成航點頭答應，明白專心於一項，的確可以比別人領悟的更多，他又在記憶當中找到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練武在精不在多！格爾喘息了幾口，接着說：「以你現在的實力，獨自一人的情況下，一天可以完成兩把一級段劍，價值四個金幣，我製作兩把一級劍需要三個金幣不到的成本，希望你突破這個關口，那樣一來。。。」「那樣一來，我每天可以賺到至少一個金幣。」成航不想格爾費神，說，「當然，還要刨除到城裏賣劍的花銷，可是不管如何，每月下來可以賺到二十個金幣。」格爾知道那樣太耗身體，到老後會像自己一樣的。不過他沒有明說，眼睛雖然無神，還是閃動着狡猾的目光，說道：「這隻有你慢慢的去體會，或許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從各方面壓低成本，材料是一個，另外是賣出成本，如果你製作出色，穩定供貨，是可以和兵器行協商的，這些只有你慢慢的去體會了。這樣一來，一年下來你就擁有了近三百個金幣的收入。。。」到這裏，他忽然停了下來。「瑪麗明年的學費是多少？」成航沒有多想，直接問。「三百金幣。」格爾難看的臉上湧起了皺紋，他笑的很開心。。。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成航的時間被壓縮得很緊，幾乎連睡覺都不夠。他依舊在天空沒有一絲光明的時候走很遠的路去水邊。游泳是必修課程，之後，他花大量的精力在柔術的訓練上，或多或少的，每天都有一點進步，身體越來越柔軟，軟到他不敢去想的程度。一個意外的發現，儘管沒有休息夠，他的身體從不覺得疲勞。在往常，如果從早到晚的游泳，打鐵，還休息不夠的話，身體會不堪重負，會越來越沒有精力。由此推斷，成航可以肯定，柔術雖然不能迅猛的增加身體力量，但在身體結構的改變上是非常明顯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了解身體，什麼時候最適合休息，什麼樣子的形態能夠最快回復體力，回復受損的肌肉。所有的這些，逐漸在他的腦海里勾畫出了一個圖，經歷著時間推移，這幅圖越來越完整。所以幾天來，成航從不間斷，利用上午和下午的時間各打一把一級劍刃。雖然累，可是並沒有跨，他扛得住。叮噹，叮噹——揮動着鐵鎚不停砸下，日落之前，成航又完成了一把一級單手劍，一次成型，完美的結構，沒有經過第二道工序的斑斕劍身，一切讓他覺得如此真實。十四把劍一字排開，看去，幾乎如同一個模子裏刻畫出來的，沒有分別。成航沒有一把一把加工，他有着自己的統籌方式。第二道工序說來簡單，要的只是時間。他決定批量處理，雖然沒有仔細的算過，可他隱隱覺得統一處理的話，或許會節省出一定的時間。時間對於現在的成航來說就是一切，格爾已徹底不行了，瑪麗明年的學費彷彿一座山壓在背脊上。成航沒有想過要逃避，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不論是從格爾的收留之恩，還是瑪麗的一言一笑，都已經讓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去拚命。愛拼，才會贏。他適時的想起了一句話來。成航站在病床前，看着已經基本沒有了生機的格爾。「這一周。。。你都幹什麼了？」格爾很久才有力氣說一句話。「我沒有任何一筆生意。」成航說，「不過我打造了十四把一級單手劍，全部是三級鋒口。」「恩。。。好啊。」格爾無力的點着頭，「我倒是有個主意，或許你可以請一個學徒，第二到工序可以交給別人完成，這樣。。。咳。。。你會有更多的時間。」「我不需要工人。」成航搖頭。老格爾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好半餉才說道：「我的孩子。。。或許你不明白相互幫助的意義，她。。。她會讓你的人生充滿陽光，你不明白天堂的真意，不明白神的主旨。。。」成航心裏微微一動，回憶起前世來，自己對獄警講的話，仿如昨日的語言，徘徊耳旁。他適時的想起那個前不久來過的拉姆拉，一個實在木訥的小火子。成航清晰的記得那個年輕人的媽媽的交代，那不正是格爾所說的幫助意義嗎？「我知道了，格爾放心。」成航不願意他擔心，當即點頭。格爾閉上眼睛，不願意再說話。成航回房，儘管疲憊，還是做完了例行的功課，柔術。開始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想到柔術並非必須在水邊，只不過那時不藉助水邊特有的環境，他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去體會身體的奧秘。經過*天的練習，他已能更好的管理身體，也包括情緒。所以，晚上的時間他也不願意放棄。同時他發現了另一個問題，柔術的修鍊並非是如同金幣一樣越多越好，是有極限的。當突破極限的時候，整個人會很累，不是身累，而是心累，或許那是對身體感知力的過度損耗。柔術不能過度練習，但是奇迹般的，她能夠讓身體進行魔鬼似的物理摧殘，而不至於受傷。肌肉過度鍛煉會勞損，這個道理成航在二十年前就沒有懷疑過，然而柔術最大限度的緩衝了肌肉和骨骼的承受極點。成航依然每天去水邊，全精力投入在游泳上。他沒有太好的身體鍛煉方法，不過正好，游泳雖然不能讓他成為頂級戰士，不會立即大幅增加他的力量，卻在不知不覺中配合著柔術，全面改造著身體。那是全方位的素質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