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等價交換（7）

常彩鱗看見了許莫語身旁放著的那本《笑傲江湖》。

「怎麼，對這個有興趣嗎？」許莫語拿起書擺了擺。「金庸的書都蠻有意思的，不過還是現在的網文更通俗些，看起來沒那麼費勁。」

常彩鱗並沒有看過金庸的書，只好附和著微笑，顯得端莊些。

「嘛………，比起《笑傲江湖》，我今天要是看的是《倚天屠龍記》才更巧妙些。」許莫語把書放下，拿起之前那杯還未喝的茶，此時茶水已放涼了，摸著微溫。

許莫語看著常彩鱗面色未變，便知道她並未看過《倚天屠龍記》。

可惜呀，許莫語心想，那句「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的名言若是直接從口中說出來，就少了幾分味道。

他喝了口茶水。

「你長的不錯。」許莫語舉杯對著常彩鱗說道，「這在很多事情上是有利的，漂亮的人能讓人放鬆，讓人容易失誤，更容易改變自身的想法。」

「不過你知道嗎，這種事是相對的，人們越放鬆，被對待的人往往便越緊張，生怕自己與別人無差的心思和想法被察覺到。」

常彩鱗揣摩著他話中的意思，廚房裡劉小四已經開了火，準備熱菜。

「別緊張，這只是放鬆的談話，沒有太大實際意義。」許莫語伸手拉開了後面牆壁上一個未上鎖的柜子，手掌探進去摸索著，「說說你想要什麼吧，以及為什麼找的到小四。」

……

「我想要消除我身上受的詛咒。」常彩鱗講道。

接著常彩鱗對許莫語敘述了昨天下午與劉小四初次遭遇的事。

「嗯嗯，這樣啊。」許莫語摸到了想找的東西。「因為受了無法理解的詛咒，所以想找到超出他人正常認知的人解除，這很合邏輯。」

「你有試過用些辟邪的法器，道具之類的嘛？就我所知大多數都是有用的，而且產地越有名效果越好。」

「………，最開始的時候會有一點緩解，但很快就變回去了。」

許莫語把那件東西取了出來。

一個褐色的藥瓶，裡面裝滿了紫色的藥片。

「那我想你似乎在某些地方搞錯了。」許莫語把這藥瓶放在茶几上，「比如說，你身上的狀況，要是並非什麼詛咒呢？」

「不可能！」

常彩鱗大聲說道。

「不是不可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非要認為那是詛咒吧。」

廚房裡飄出了菜香，劉小四忘了開抽油煙機。

「小四！把油煙機開了！」許莫語喊道。

小小的插曲。

「你知道像我和小四這樣的人被稱呼為什麼嗎？」

常彩鱗搖搖頭。

「叫做負業者。」

「你可以理解成超能力者或者別的什麼，不過跟那些差別挺大，負業者的力量來自於他相信和追求的東西，換句話說，就是相由心生。」

「而你這樣的狀況，這種什麼宗教物品的無法起效的狀況，就說明了一件事。」

許莫語喝完杯中的水。

「你在自己都未察覺的情況下對自己施加了一件天然的術式，那些宗教物品能暫時打破這個術式的平衡，但也在強化它，讓它越來越具體。」

「你和我們一樣，都是負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