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韓泯浩的聲音，「是我該說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們丟在家裡，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玩。」

「不會……是我不好，我接電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韓小陶，我……」

「別再自責了。」韓泯浩打斷了陶曉淘，「我們都不好，但是也沒有用，我們現在用好好地照顧他來彌補。」

「嗯……」陶曉淘點點頭，不自覺地又想掉眼淚，「我還以為你不會原諒我了呢……我剛剛很擔心，我不是故意的……」

「別亂想了。」韓泯浩的下巴抵著陶曉淘的額頭，「韓泯浩永遠都不會不理陶曉淘，韓泯浩在心裡承諾陶曉淘和韓小陶，要好好地照顧他們，這輩子，下輩子……」

韓泯浩在身後摟著陶曉淘，陶曉淘依偎在韓泯浩的懷裡，誰都沒有要推開對方的意思……

「可是，你怎麼跟蹤我啊，都不用管韓小陶嗎？」良久，陶曉淘問。

「才不是跟蹤你呢，我也是出來散心的啊。有護士小姐在照顧韓小陶，他現在睡得很香哦。」

「那就好。」

韓泯浩微微地笑了笑，把外套脫下來給陶曉淘披上，然後又稍微地摟緊了她。

「可是，你不是在約會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倒霉唄。」

「怎麼講？」

「走的太匆忙，忘帶手機了，到了約定的地點又看不到那個女孩，沒聯繫上啦。雨那麼大，我可不想等別人。」

「呵呵……」陶曉淘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

「沒啦。」陶曉淘忍住笑，韓泯浩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在發現他丟在家裡的手機時曾許下了個「聯絡不上」的美好願望呢！

「你呀。」韓泯浩用下巴輕輕地磕了下陶曉淘的腦袋，「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愛跑到小池塘邊，小心哪天掉下去了。」

「你還記得哦？」

「當然啦，我這麼聰明，記不住才困難呢。」

「又開始臭美了！」

「怎麼樣？我摟著你，你不反感吧？！」韓泯浩故意又摟緊了。

「太緊了，喘不過氣啦。」陶曉淘已經面紅耳赤了，幸虧是晚上。

「陶曉淘。」韓泯浩突然很認真地叫陶曉淘的名字，然後將她轉向自己，「我覺得你很適合做我兒子的媽媽。」

「嗯？」陶曉淘見韓泯浩這般認真，自己倒是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我是說……是說……」韓泯浩已經有點局促了，結結巴巴地樣子，「我兒子應該會很喜歡你的……以後……」

「你到底在說什麼？怎麼聽不懂。」陶曉淘奇怪地看著韓泯浩。

「我是說……總之，你給我聽好！」韓泯浩下了決心似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兒子的媽媽！」

「說什麼呢？我本來就承認是韓小陶的媽媽了啊，不是大家都這麼默認了嘛。」陶曉淘還是覺得莫名其妙的。

「我兒子！我是指我的親生兒子！」韓泯浩已經很大聲了。

「什麼啊？」陶曉淘皺了皺眉頭，但是立刻就反應過來了，「你是說……是說……」

「對啦，就是你想的那樣的啦。」韓泯浩說著就牽著陶曉淘往回走，「回去啦，韓小陶那小子要醒了啦。」

「可是……」陶曉淘覺得不是自己幻聽了，就是韓泯浩那傢伙口誤了，「你，這算是表白嗎？」

「想多了吧你，是命令！」

「韓泯浩……啊！」

陶曉淘本來想理論的，但是突然被絆倒。韓泯浩的腳！趁陶曉淘要摔倒在地的時候，韓泯浩一下子攔腰抱著她，然後，俯身下去，一個甜甜的吻！

陶曉淘還沒有反應過來，韓泯浩就將她扶了起來，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陶曉淘被他牽著，心臟跳的越來越快了，眼睛睜得大大的，重重地抿了抿嘴唇，大腦一片空白……

……

等陶曉淘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陶曉淘的病房了。

護士小姐剛剛離開，病房裡只有這一家三口。

「你……剛剛……」陶曉淘紅著臉，又開始口吃了。

韓泯浩只是笑著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我……你……這到底算什麼嘛！」陶曉淘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算是印章。」

「什麼？」

「刻了章的約定，你是不可以毀約的。」韓泯浩痞痞地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沒人敢對你怎麼樣，我也不准她們對你有什麼想法。當然，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人會對你有什麼想法。」

「什麼意思啊你？你這人講話就不能簡單明了嗎？」

「不能！」果然是很韓泯浩的語氣。

陶曉淘撅了撅嘴，就知道這小子本質惡劣！

「喂，我的話你記住了吧。」韓泯浩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沒有。」可是陶曉淘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沒有你就死定了！」

「少威脅我了！你現在到底是怎樣嘛。」陶曉淘生氣地嘟嚷著，「都沒有想像中的表白。」

「幹嘛這麼麻煩，知道了不就好了。表白很俗啦。」

「我就是一俗人！」

「這些實話放心裡就好了，講出來幹嘛？」

「韓泯浩！」

……

早上醫生來檢查過了，韓小陶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可以出院。

「陶曉淘，我幫你約好了醫生，在303室，你直接過去就好了。我待會帶韓小陶過去。」

「什麼醫生？」

「你老是胃痛，又吃不了東西，可能是胃不好。我有約醫生，他要你過去先做個檢查。」

「我那又不是什麼大毛病，吃點葯就好了。」

「叫你過去就對了，幹嘛每件事都要吵一下。」

「知道啦知道啦，過去就是了。」

……

「醫生怎麼講？」

「等結果啦。」

……

自從韓小陶受了傷，陶曉淘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他。恰巧韓小陶這孩子也不是個文靜的料，整天想著心思讓陶曉淘傷神。偏偏陶曉淘自己又不捨得打不捨得罵，無奈，只能每天都累的腰酸背痛。

韓泯浩那傢伙倒是很清閑，溜溜狗，睡睡覺，動不動還來句「俺孩子他媽！」，陶曉淘整個人都想瘋掉了。

「乾兒子，看誰來咯！」

一大早的，彭琳琳就拎著大包小包的趕了過來。

「你怎麼又來了？」韓泯浩一邊幫陶桃子刷毛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哪有又來了，我都好長時間沒見到我乾兒子了。」

「明明昨天就有來。」陶曉淘也嘟嚷地接了一句。

「那你們現在是怎樣？」彭琳琳把東西都仍在了地上，故作生氣地說，「不歡迎是吧？那我回去就是了！」

「慢走，不送！」韓泯浩對著往回走的彭琳琳喊。而陶曉淘則對著彭琳琳的背影笑，心裡在猜，她走到第幾步會回頭。

果然，彭琳琳走了五步就回頭了。

「真的很過分！都不知道要挽留我嗎？」

「你不是又回來了嘛，呵呵……」陶曉淘朝著彭琳琳笑，「跟你開玩笑呢，快進來吧。」

彭琳琳這才裂開嘴笑，裝作很不情願地進了屋子。

「虛偽的女人！」韓泯浩又開始了。

「泯浩，你看一下韓小陶，琳琳買了好多菜，我和他過去洗菜去。」

「知道啦。」

……

「你現在和夏楠還是沒有聯繫嗎？」陶曉淘一邊洗菜一邊問彭琳琳。

「沒有啊。」彭琳琳說的倒是蠻風輕雲淡的。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以前不是都好好的嘛。」

「你也說是以前了啦。」

「幹嘛這樣，最起碼大家還是朋友啊。現在是假期，可是開學后還是會見面的哦。」

彭琳琳聳了聳肩，什麼都沒說。

「會不會是誤會？」陶曉淘還是不想放棄。

「我去拿個籃子來。」很明顯，彭琳琳已經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了。

面對彭琳琳的背影，陶曉淘也聳了聳肩。那天晚上，哭了一夜的彭琳琳，真的就這麼快釋懷了嗎？

陶曉淘把菜都洗好了，但是彭琳琳的籃子還沒有拿過來。

「琳琳，去南半球拿籃子了嗎？！」陶曉淘邊嚷著邊走進屋子。

然後，自己也愣住在那。

屋子裡，夏楠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而此刻，琳琳正與他在對視中。

忽然，夏楠注意到了陶曉淘。乾咳了一聲，就迅速轉移了視線。而彭琳琳也心虛地轉過頭，說是去洗菜。

「菜都洗好了。」陶曉淘提醒她。

「哦。那，那我先回去了。還有個約會。」彭琳琳說的很唐突。

「你和誰約會啊？」陶曉淘好奇地問。

「就，期末考前在圖書館碰到的那個男生啊。你有見過啦。當時他要坐在我旁邊的，被我趕走了。」

「好像是有點印象。不過，你怎麼和他又碰上了？」

「不知道哦，呵呵……」彭琳琳笑得很假很尷尬。

「那你不過來了嗎？」陶曉淘又問。

「我馬上就回去。」夏楠突然插嘴，「只是聽說韓小陶受傷了，所以才抽空過來看看的。」

彭琳琳抬起頭，無意間碰到了夏楠的眼神，然後勉強地笑了笑。

「夠了吧，你們！」韓泯浩突然抱著韓小陶進了屋子，「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拿我們當什麼？！」

彭琳琳和夏楠都盯著韓泯浩，氣氛很尷尬。

「是啊。」陶曉淘趕忙打圓場，「好不容易大家都在，一起吃頓飯吧。」

「我是無所謂。」夏楠說的很慷慨。

彭琳琳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還是硬要離開的話，會顯得自己很小氣不說，陶曉淘和韓泯浩也一定會很生氣。但是，如果不離開，自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夏楠。

「對不起，我真的有約會。」彭琳琳說著就往外走。

「給我站住！」

夏楠突然大聲地說了一句。所有人都愣在那。包括彭琳琳。

「你這麼隨便就和別人約會嗎？！」夏楠的語氣聽上去很壞，「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你了解他嗎？」

「那是我的事。」彭琳琳的語氣也很硬。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隨便了！」

「你管不了。」

這兩個人像是要打架一樣，一個語氣比一個差。

「你們倆要打架就出去。」韓泯浩冷冷地說，「有話不知道好好說嗎？夏楠你是男人，不懂得要謙讓嗎？」

韓泯浩說的簡短有力，陶曉淘覺得他太有風範了，以前和自己怎麼沒有這麼紳士過？！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聽了韓泯浩的話的夏楠也冷靜了許多，「就因為我拒絕了你的表白？」

「不是。」彭琳琳淡淡地回答，顯然，她也很冷靜。

「那你為什麼一見到我來就要走？還要和莫名其妙的男生約會。」

「他不是莫名其妙的男生，他對我很好。」彭琳琳辯解，「他從第一次見到我就喜歡上了我，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上次的那束玫瑰也是他送的。」

「他說什麼你都信哦。還有，一束花就把你給收買了嗎！」夏楠好像又開始激動了。

「是啊，可是最起碼他對我說喜歡我！」彭琳琳眼圈紅了，「我還曾以為那束花是你送的呢，不過後來終於知道，不可能是你。」

陶曉淘這才恍然大悟。就是說嘛，那段時間，琳琳一見到夏楠就臉紅心跳的，而夏楠還是無所謂。以前還以為夏楠是在裝酷，現在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情。

「這麼說，你上次向我表白，也是因為花是我送的，就來了勇氣？」感覺夏楠有點怨氣。

「才不是！」彭琳琳已經哭了出來，「我就是因為喜歡你嘛……你說我不愛你，我有像你解釋過啊，可是你根本就不屑一顧……我並不是一個壞女孩……我也有自尊心，我才不想在被你拒絕了還纏著你不放……」

「那，你現在不喜歡我了嗎？」夏楠平復了語氣。

「不，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了！」彭琳琳冷冷地說。但是，一聽就知道是在撒謊的語氣。

「那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不對，是愛你！你會怎樣？」夏楠認真地說了這句話，然後，屋子裡又開始靜悄悄的。

「你……」

彭琳琳呆在那，被這突如其來的告別嚇得沒緩過神，好一會才發出了一個字。

「彭琳琳，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夏楠，說愛你！」夏楠認真地盯著彭琳琳，「我愛上了你，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可是當我有一天突然意識到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我不可以愛上你。因為我一直都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那種很安靜很文靜的女孩，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這種性格的女孩子交往。我討厭衝動沒有大腦的女孩，可是，我偏偏又愛上了衝動又沒有大腦的你……是的，你向我表白的時候，我忙著逃跑了，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逃跑，我會淪陷在你的表白里……剛剛你說你要和別的男孩子交往，你知道我有多麼氣惱嗎？我確定，我再也不能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了。因為我確定的是，我愛上了你，彭琳琳。」

……

夏楠一口氣表白好多，聽的韓泯浩和陶曉淘這兩個外人都面紅耳赤的。而當事人彭琳琳，則傻傻地呆在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就這樣，時間好像停住了……

「怎麼啦？傻了嗎？」夏楠走向彭琳琳，輕聲地問。

彭琳琳這才緩過神，可是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彭琳琳，和我交往，做我女朋友怎麼樣？」

彭琳琳站在那，正對著彭琳琳的眼睛，再次被嚇著了。

「快答應啦！」陶曉淘回過神了，激動地推了推彭琳琳，「夏楠向你表白了哦！」

「八卦女，管你什麼事！」:韓泯浩敲了敲陶曉淘的腦袋。

「敲什麼敲！你都不像夏楠這麼有情調，都不像我表白。」

「我幹嘛要向你表白？！」

「你都有吻過我！你……」陶曉淘突然用手捂住了嘴巴。不好！說漏了——

「我、我去洗菜……洗菜……」陶曉淘心虛地想逃跑。

「你和韓泯浩接吻？就知道你們關係不單純！」彭琳琳這時候倒是起勁了，「說來聽聽，快點啦！」

彭琳琳說著就去追陶曉淘。

屋子裡，韓泯浩白眼直翻，今天就不應該故意讓夏楠過來！而夏楠則始終黑著臉。一想到自己這麼煽情地表白過，就後悔的想把自己腸子給拆了。

……

超市裡又在搞什麼大促銷。每逢節假日，這兒都這麼熱鬧。

陶曉淘對春節倒是沒什麼太深刻的印象。只是，每年春節前夕，爸媽都會回來一次。這次媽媽受傷在醫院，肯定是回不來了。還有泯浩，昨天他還告訴自己說，爺爺要接他回去過春節。這個春節肯定要自己孤獨地度過了，還好，還有韓小陶和陶桃子在自己身邊。

「買點番茄醬吧，家裡好像沒有了。」

「哦。」

「幫我買副電池回來。」

「嗯。」

「給韓小陶再買個魔方。」

「好。」

「陶曉淘，你吃黃連了嗎？怎麼跟殭屍似的。」韓泯浩好奇地盯著陶曉淘。

「是。」陶曉淘還是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耍什麼鬱悶哦。」韓泯浩忍不住又用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啊！」陶曉淘摸了摸被敲疼的腦袋，眯著眼睛瞪著韓泯浩，「我哪有耍鬱悶了。」

「那你是什麼語氣，沒精打採的。」

陶曉淘撅撅嘴，轉過身。

「對了，我下午就要回去了。」

「怎麼這麼快？」陶曉淘又在嘀咕了。

「因為今晚是除夕夜。」韓泯浩都聽到了。

然後陶曉淘就沒有再說話。

……

韓泯浩真的被接回去了，真好。陶曉淘想，沒想到他的爺爺其實還是蠻疼他的，也對啦，韓泯浩現在可是肩負重任。韓氏的接班人哦！

不過，韓泯浩不在家，韓小陶又一心撲在今天新買的魔方上，自己真的是無聊透頂了。電視里，人人都穿的那麼喜慶，跟集體結婚似的，真夠沒勁的！

可是，不管自己怎麼沒勁，韓小陶和陶桃子還是要吃飯的。畢竟，這是韓小陶來這過的第一個春節。

陶曉淘邊煮東西時邊想，這次，真多虧了媽媽摔倒了才沒有回來過年。雖然自己有這種想法蠻惡劣的。但是，他們真的回來了，韓小陶就無家可歸了。可這兒畢竟還是爸媽的家，他們遲早是要回來的，到時候該怎麼和他解釋呢？還有韓泯浩，他也是要回韓家的，說不定以後見面都困難，又讓他怎麼去履行照顧韓小陶的諾言呢？韓小陶會不會也要進孤兒院？

好多小問號都迎面撲過來，陶曉淘使勁地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放寬心。套用韓泯浩的經典名言「兵來擋兵，將來擋將，船到橋頭自然直。」

韓泯浩那傢伙的思維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樣。有時候他惡劣的像個惡魔，可是有時候溫柔的都能淹死人。這個傢伙還總是莫名其妙地轉換脾氣，最擅長的就是先說99句狠話，讓你想抓狂，然後再來一個甜蜜的眼神，頓時就會讓你神魂顛倒。

這個韓泯浩……韓泯浩、韓泯浩……

「我幹嘛一直要想那個混蛋！」陶曉淘又使勁地甩甩腦袋，大聲地叫了起來。

韓小陶和陶桃子都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陶曉淘看，像是看妖怪一樣的眼神。

「看什麼？！」陶曉淘立刻就把火灑在那兩個無辜的兄弟身上，然後就看見韓小陶和陶桃子同一時間低下了頭。整個動作整齊而有序。

「又趁我不在時欺負我兒子了！」

陶曉淘嚇了一跳。怎麼出現韓泯浩的聲音了？

「我……在幻聽嗎？」陶曉淘自言自語地走出廚房。「啊！」

躺在沙發上的韓泯浩揉揉自己被震痛的耳朵，很鄙視的看了一眼被嚇到的陶曉淘。韓泯浩那傢伙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韓泯浩故意學陶曉淘說話。

「你……你怎麼在這？」陶曉淘睜大了眼睛。

「我住這啊。」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從你我幹嘛要一直想那個混蛋！就進來了。」韓泯浩又在學陶曉淘講話了。

然後，陶曉淘臉就「唰」的一下，全紅了。

「你在想哪個混蛋啊？」韓泯浩笑得很陰險，「姓韓嗎？」

「才不是！」陶曉淘急忙返回廚房。

「喂喂喂！承認吧！」韓泯浩也起身走向廚房。

「我說過不是啦。」陶曉淘說著想關廚房門。

但是，韓泯浩死命地抵著，兩個人又開始圍繞一扇門戰鬥起來了。

「承認吧！」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