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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角向上挑起,不過尾部因為怒氣已經染上一層黑色,像一江波濤洶湧的水直直向我襲來。

薄唇緊緊抿著,眼底也泛出零零寒光。我看了一眼就立馬低下頭。

冷風一吹,雖然已經快入初夏,但我突然感覺遍體生寒,頭上一滴汗流下來,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可我已經顧不上通身身體寒意,抬起頭看他。

鍾離荀身上僅僅披着一件暗紅寢袍,估計是今日太忙,想在書房直接休息,才沒換下。

過了半響也沒動靜,他難道在懷疑我?這接二連三發生事的氣氛也太怪了。於是我偷偷看他,沒想到這廝竟俯下身,眼中閃著黑沉的色澤。

他修長的手突然一用力,我立刻以雙腳雙手環抱的姿勢搭在他身上,我立馬開始掙扎,我覺得他估計是要獸性大發了。

「你你……你先放我下來……」我邊掙扎邊叫,想把人引過來,沒想到他只低聲一笑,「現在這裏沒有人,人早就被我清光了,」然後嘴貼在我邊,「就算有人,你覺得他敢上前么?」一聽這話,我突然感覺我心裏的一淌滾燙的熱水被一泡冰涼冰涼寒水透心涼澆了個頂朝天。

但我仍不放棄地又開始掙扎,他還是捆得死死的,我氣憤地踢了他一腳。沒想到他立馬就握住我裸露在外的腳踝,狠狠一扯,我就被他完全包裹住了。

一股淡骨熏香把我的鼻子塞得滿滿的,他低下頭,一雙迷離鳳眼微眯,突然冷哼一聲,以嘴封住我的嘴……隨即化開一股濃郁酒香,他在我嘴裏一陣亂攪,「唔……」腦腔的空氣越來越少,我喘息著,手四處揮舞,用手指死死掐着他的肩。

一根修長似白玉雕的手指挑起我尖瘦的下巴,然後五指覆上摩擦著,耳邊響起我思念已久的低沉悅耳的嗓音:「嗯?鶯鶯姑娘,你可想孤了?」

我望着他瑰麗修長的桃花丹鳳眼獃獃點了點頭,臉頰發紅,心裏不止地嘩啦啦泛著甜甜的蜜水,喉嚨里悶悶發出個「嗯」的聲音。

「哦,既然如此,姑娘的誠意在哪?」

他近似玩味地湊近我,一雙眼睛在夜色下迷離醉人,眼眸里淌出的溫柔如同清澈江水波瀾起伏,轉過身抱着我坐在他腿上。

他尾音帶勾,我知道他又在逗我,忍不住臉起紅,低着頭不敢上前親他。

默了一會,我只能頂着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在他敞開的白皙胸膛上親了一口。嗅了一會他的淡雅衣香,心裏面的小爪子在我心口上撓啊撓,我顫微微在他胸口上又蹭了蹭,臉滾燙滾燙的。

過了一會我發現我的臉越來越燙,連帶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也燙得發紅,冰肌玉骨的肌膚上出現一層層暗紅,靜悄悄地,空氣漸漸傳來他重重的喘息聲。

他突然暗啞道:「身為堂堂花魁,鶯鶯姑娘不敢親?」

我被他細膩溫軟又帶着曖昧的聲音嚇了一跳,手緊緊攥着他胸口的衣服,想放手又捨不得放手。

他眼睛裏似是有驚鴻光影,手指突然翻轉,我白色的褻衣散開,露出涼涼的肌膚。

他扣着我下巴的手向兩邊捏開,我不由張開嘴,他俯下身,我怔怔地看着他在我面前不斷放大的艷麗臉龐,下一刻嘴裏只發得出「唔唔」的聲音。

我抱着一片空白的腦袋,心跳不止,淡淡熏香中他的喘息起起落落,吻也向下滑。

他含住我的耳垂,溫熱呼吸噴灑在我的頸窩。

我身體驟然僵硬,止不住發抖,大口大口喘息吸氣,一道軟膩的聲音不由自主破開。

我被自己的聲音嚇得心跳如擂鼓,害怕彷徨又不知所措,抬頭時正好望進一抹深潭,深不見底。

我心跳突然停了,他卻突然放開我,似是隱忍地又用身體完全包裹着我,又將頭抵在我的肩膀上漸漸平息喘息,沙啞嗓子說:「我真想現在就吃了你。」

我紅著臉長吁一口氣,又深吸一口氣,撲在他懷裏受寵若驚。

他幫我攏好衣服,褪下自己的衣服抱着我鑽進還沾滿我熱乎乎體香的被子裏。

時間緩緩流淌,窗外的月光和樹影淺淺搖晃。

我幸福地縮成團靠在他暖和的懷裏,腦袋又開始恍恍惚惚了,一片又一片淡淡的光暈灑在頭頂,風吹過來他淡淡的聲音。

我極力耷拉耳朵聽着,想聽清楚,卻只聽到前一句,雖然只是一句話,也足夠讓我心情沉重。

他說,孤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我在心裏輕輕嘆口氣,又是這樣啊,我咬牙忍住苦澀含含糊糊應他:「……王上其實不必特意來看我……」

說完我開始掙扎,沒想到他寬大暗紅的寢衣一下散開,露出白玉鎖骨,我的臉紅了個透,感覺手一緊,他低笑一聲:「你再動一下試試。」

我立馬乖覺不動了。

踏着夜色,他就直接拉過我的腿抱着他,以嘴對嘴的姿勢把我掛進了房。

關上門就聞到一片幾不可聞的熏香,好像不是荀朝的。我正思索著,他就把我丟在床上,傾身上來,我抵住他裸露的胸膛,他卻扣住我的手,「鶯鶯不是喜歡這樣?」說着解開我的束腰衣帶,吻我的下巴。

我吐出一口惡氣,眼光一動,瞪他:「你!誰喜歡這樣……」見他眼裏閃過一抹狠厲與困惑,我突然就住了嘴。

他捏住我的下巴,黑沉的眼睛盯着我胸前的一塊,然後看向我轉動的眼珠,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捏住我下巴的手也開始骨節收緊泛白。這是他發怒的預兆,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傢伙。

我被他嚇了一跳,心裏一疙瘩,憋氣憋得漲紅臉,猛咳了幾聲,張嘴不知道說什麼。視線移至胸口時,才發現是剛才在林子裏跟蹤那兩個人撿的一塊絲帕。

開始和他鬥法都忘記了,沒想到他那麼細緻,竟然發現了。怎麼感覺他怪怪的,難道這個絲帕有問題?

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嘶——」地一聲扯開我胸前的衣服。我連忙動手護住,卻動彈不得,只見他空涼涼盯着我胸前紅了一塊的一處,眼角似要噴出火來。

剛被他壓下門外就傳來叩門聲,我心裏微微舒口氣,我真是怕了他了。

我又乘機掙扎,他捉着我的手看着我對門外冷冷說:「什麼事?」

門外的黑影快速說道:「右相大人來訪。」

他不耐:「讓他等著。」

「是。」

黑影隨即隱沒。

他上前吻了吻我的眼睛,眼神逐漸褪去了迷離,冰涼薄唇在眼角處頓了頓,轉過身,背對着我說道:「先送你回去,過幾日再去看你。」

我很聽話地點點頭。

他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任他探手摸了摸頭髮。

起身披了件衣裳,打開門,門外亮起一片燈火,他轉身不見。

我已經毫無睡意,也攏好散開的衣服,下床也走出了屋子。

屋外繁星滿天,有暗夜的微光浮在天際,我心中輕輕嘆息,沒來由湧起一片傷懷。感覺天邊皎潔的零星皎潔的月光正柔和地撒在我的眼睫上,感覺很寧靜悠遠。

前世我在熱熱鬧鬧中也在尋找這樣的寧靜,而且也找到了,但後來還是都已過去。

屏欄而望,夜半三更,街角人群已稀少,燈市燈火闌珊。去一樣早已被歲月埋沒,不提也罷。

既然來到這裏,橫豎是個過,也沒有太惦記往生。

翌日清晨,街頭人群涌動,販賣街市滿眼一片片如同櫛比的山峰密集,繁華似錦。深吸一口氣,出宮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後來發現南楚的戰亂擾亂了邊民百姓好一陣子,流民的孩子特別多。然後就正好拾舊業熱鬧熱鬧,開幾家古代式「收養所」,孩子生意一起照應,在上陵城混的還比較風生水起。

只是,不得不說的是,做生意時,難免會碰到一些死對頭。比如,剛才那個鄭老闆吧,他是上陵城對外調換藝人的總負責人,就挑人這塊,他比較貪心,我和他來往又甚多,因此矛盾也甚多。另外主要的就是這玉扇樓了,它是和花海樓並齊的上陵第一清倌樓,因為男女通吃的地方風氣,玉扇樓也特別紅火,所以就拉客這方面,我和他矛盾最多。

想到這裏,已經是坐不住了,也不管迎迎安不安了,這丫頭總是在我出宮后緊張兮兮的。所以現在還不如找個事乾乾,我也不想換男裝了,就直接在迎迎的緊追中,火急火燎殺進了玉扇樓。

玉扇樓對我來說的確是很熟悉,也許是因為花街脂粉地帶玉扇、花海兩家勢力最盛,爭搶客流量經常發生偏執性爭搶,所以私事公事的就時不時來串門,即使大多時候不是和他們隔樓吵架就是直接吵架,但他們還是很給我面子的,通常一進樓就直接放行。這次雖然沒穿男裝,但我還是在那群凶神惡煞的侍從中順利暢通無阻走了進去。

左拐右拐過一擁人群,直接無視那些個左擁右抱的男女……呃……或……的場面,不禁在心裏澄清:人家開樓可只是賣藝的,不像這些黑貪心的。

過了一會身後傳來動靜,我一看,突然有種自己好像被盛情款待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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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之傾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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