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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雪白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眼神不知道是難耐還是喜悅,我原地盤算了一會,暗自糾結。

也許是我片刻的分神以至鍾離荀發現了我,他眼睛佈滿血絲,面容邪肆。甩開身前的驚慌的少女后他眼底出現暗芒,死死盯着我,然後嘴角掛了一抹玩味邪笑猛地向我撲來,我始時側身躲開,沒想到他竟有些身手地攜著濃郁酒氣撲在我身上。

我被他按倒在地,他摟過我的腰快速點了我胸前大穴止住我的掙扎,我從頭到尾從腳尖到頭頂彷彿醍醐灌頂般的軟了力氣。

被甩在一旁的少女躺着地上哭泣不成聲,赤身裸體,聲音凄凄瀝瀝,一雙水目幽怨看着我。

我心知是自己無事生非了,有一口惡氣哽在喉間,手卻動彈不得。眼見鍾離荀邪面容在眼前逐漸放大,他期身扯開我外裙,露出白色裏衣。我心下一驚,在他俯首吻我時我使出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自唇絆溢開,他立刻直起身體,我趁機移動尚可動彈的腳丫賣力爬向前方水池。

夜色過深,我在離水池一步之遙的時候尉遲騎卻追了上來,眼神狠厲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胸口悶悶如同壓了一塊巨石,頸項肌膚被他勒得火辣辣地生疼。

我的腳死命亂踢,當我以為我快要斷氣時,鍾離荀身後的少女卻撲來纏住尉遲騎腰身,柔媚欲泣,嗓音甜軟:「公子,你不是說喜歡奴婢……」

果不其然,鍾離荀放開我厭惡狠辣地反掌向少女劈去,漆黑夜色中他眼睛嗜血瘋狂,以致手段狠毒一掌將少女劈到遠處。

我心中驚喜,腳撲騰一下落入池中。

實在令人氣憤的是,鍾離荀也鑽進池。

水牢鐵門被推得發出沉悶聲音,幾個長相殘暴的牢獄頭一手提着燈籠一手拿着皮鞭走過來。

一瞬間,所有牢房牢犯聽見這聲音都從水窪地上爬起來,瘋狂地用枯蒿手指抓住鐵門上粗壯的鏈子,死死盯着那幾個牢獄派人推送進來的飯菜,紅了眼胡亂吞口水。

牢獄頭邊罵邊用手中的鞭子揮打下他們攀在鐵門上的手,「看什麼看,還怕老子不給你們飯吃!」鮮血染上了皮鞭,幾個牢犯立刻倒在骯髒的地面上抱着手痛喊著打滾,幾個衣服破爛的圍觀婦人在另外幾間牢房中身體顫抖,連忙恐懼地低下頭恭敬地跪在地面。

我看得心驚,立馬轉過頭在乾草處安坐,正好看見一個牢獄看着我向我走過來,他吩咐幾個侍衛:「把門打開。」

那個牢獄用眼神猥瑣地盯着我的臉,「你可是祝青?」

我怔愣了一下,三天來第一次開口,快速說:「是。」

他眼神渾邪地四處打量我的臉,滿意地用手摸了摸皮鞭,對門口的一個粉衣侍女了一下點頭後走出了牢門,侍女放下菜門又關上。飯菜放在地上時,旁邊牢房裏的人果然都怨恨地盯着我豐盛的飯菜,我看了一眼飯菜,心中搖擺不定。

我呲著牙揉着有點酸痛的腿,腳骨正好推得「嚓」了一下,正要拿起時隔壁一個老人說,「小姑娘,你可是受傷了?」

話畢,隔壁黝黑的石壁角落裏滾過來一個青花小藥瓶,「呤呤」滾到我腳跟,「這是老頭子我私藏的活絡葯,你先用一用吧。」我倍感心切,模模糊糊道了句謝。

我摸著小瓶子上的青花紋飾,苦笑一下,從街市被抓到這裏已經三天了,也不知道碧漣和賀蘭上雲是不是還在到處找我的下落。

只聽隔壁那個蒼老的聲音嘆了口氣,聲音和藹,「如果我外孫女還在的話,大概也是你這般年紀吧。」

近處有一人怒喝道:「徐老頭子,你管那賤丫頭做什麼,這東宮牢獄關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老人打斷他,「你莫要說了。」

那人接着憤恨說:「我哪裏說錯了,憑什麼她的吃食這樣好,我看他一定是和那獅子頭又姦情,你外孫女當初是怎麼死的你不記得了,幹嘛把葯給這麼個小賤人!」

他話音剛落,四周幾個牢房的人全都朝我投來怨毒眼神,眼睛裏星星零零佈滿憎恨毒火,紛紛謾罵起來。

我心中頓涼,握緊了手中冰涼的瓶身。抬頭時一個半大的小男孩突然伸過來一隻手,仔細看才發現是要抓我飯菜。不稍片刻一個衣衫殘破散著亂髮的女子嘲諷地看我一眼,打掉了男孩的手。

男孩哇哇嚎啕大哭拚命著還要抓,女子恨道,「你個沒骨氣的東西,我是白生養你了!」我輕輕一笑,把飯菜推到男孩面前,他卻眼裏噙著淚啜泣再不敢動,女子輕蔑看我一眼轉過頭卻沒說什麼。我環顧四周,門欄外霎時傳來一陣腳步聲,火把在遠處幽幽晃動,方才吵罵聲立刻安分平息。

石門從外面被機關推開,白衣少年提着微黃的夜燈進入,暴室內又亮了一些。

那少年從微微火光中走來,寬大的白袍襯得他身形空谷幽蘭,鳳眼靜謐精緻,面容如玉,但眉目間卻隱隱透著溫軟邪氣。他長身玉立,清貴雅氣與這水牢是那麼格格不入。「將犯人祝青押過來。」「是。」

一陣「鏗鏗鏘鏘」,刷刷幾把鋒刀架在我脖子兩側我被按住頭跪着,我心說你們也抬高估我了,我根本手無縛雞之力。

本就沉悶的水牢中他們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皆服俯在地。過了一會,一雙月白錦靴移到眼睛前,我眨了一下眼睛,一根修長手指挑起我下巴,我望進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目中。

他端詳我的臉,眼神專註出神,「果真是個美人。」只聽他一聲輕笑,我本能地別開臉。

幾個一色衣裙的侍女為我沐浴更衣。

身後一個低沉聲音突然響起:「你們都下去吧。」

我心中一顫,怎麼會是他?

侍女們關上門,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猛地鑽入水池,咕嚕咕嚕灌了好幾口水。尉遲騎高冠墨發,高居臨下站在池邊笑道,「你是逃不出我的,我已經請求殿下將你賞賜給我了。」

我憋著氣在溫熱的水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慢慢沿着赤壁快速游到另一頭。

還沒邁出一步,天旋地轉,一雙鐵臂準確快速地就將我像小雞自后拎起來,鍾離荀將邪肆的俊臉貼在我滿是水的耳朵旁像魔鬼一樣一字一字吐著氣,「沒你這麼快就不記得那日在酒樓的事了。」我無力地巴拉着手腳,……我抬腳小腿用力,直擊他小腹,他謾罵一聲旋開腳,扎住我的手略略放鬆。

「咚」這時窗外傳來物體落地聲,一個人影倒於地,繡花窗紗被一陣陰風掀在半空,幾根繡花骨扇簪凌空射向我們,肩上手收了力,我腳一癱軟坐在地上。誰這般大膽,敢在東宮公然行刺?那幾根銀簪明晃晃閃耀着亮光,像極速流星炙火,從我頭頂一擦幾根頭髮被燒灼發出難聞的焦油味,「嗖」一聲沒入木樁三分深,我驚出一身冷汗,往旁邊移了幾小步,再轉頭早已看不見鍾離荀的人影,難道那人是刺殺他的?

強撐自己站起來,走到門口準備打開門。忽地腳立馬煞停,此時正有好幾個人往這邊走來,腳步又急又凌亂。

一陰柔男聲冷哼一聲:「還沒有抓到他?」幾個男子連忙低聲下氣回答,奇怪的是他們聲音一起起落,聲線密合得嚇人:「大人,黑衣人行蹤詭秘,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小的們無從下手啊……」

「他是否種了白蜍毒?」那幾人得意一笑:「是的大人,量他也走不遠,請大人給小的們一點時間,小的們一定速速追查。」男人陰柔一笑,「記着,我等著向殿下稟報。」

透過門縫依稀見得是一紫紅衣袍的男子,那男子體態輕盈,可怕的是走路居然無聲,他身姿婀娜地手搖羽扇片刻消失在廊道盡頭。

是幾個帶刀侍從,穿着夜行便衣鎧甲,想是這邊一帶巡邏的,我險險貓腰躲過。怎麼出王宮呢?我筋疲力盡沿池走了一會兒,發現正身處一片小樹林。

前方一座偏僻的紅瓦閣樓罩在燈光下,通體透亮,樓內有人影舞動還有歌細細碎碎的舞昇平聲,樓檐過道下站着幾人,為首的是一個身形修長的白衣男子。我再細看時不禁嚇了一大跳,他是水牢獄里的那個白衣少年!

柔和的燈光下我幾乎可以看到他碧波如水的鳳眼含笑,他手撫衣袖吩咐道,「人安排得可還妥當?」另幾人恭敬笑答,「請柳大人放心,烏胥小郡主的生辰手下們不敢怠慢。」

「甚好。」白衣少年走後我有仔細聽了一會那幾人的對話,大致聽出他們為小郡主在東宮設宴一事在東宮外置辦舞姬。舞姬?我靈光一動,如果我假扮舞姬魚龍混珠,在渾身摸魚中也許我就可以逃出府了!我謹慎地等那幾人離開后,乘着紛亂的人群鑽進了閣樓。

去年住在上陵罱水街市的幾個綉娘曾經為那個烏胥小郡主縫製過壽裙,大概在去年近幾月,東宮和恆王府還有皇宮司繡的領事太監都派了人過來催促,把喬娘弄得整個綉坊的人戰戰兢兢,烏胥小郡主集身的寵愛,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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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之傾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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