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外門並沒有關,就是為了讓他倆避嫌的,開著門告訴其他人,他們在屋裡並沒有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怎麼來了?」

因此蕭瑾瑜一眼就能看到來者是誰。

「我等不及啊,齊大哥做的飯還有我的功勞呢。本來做好之後說了各自收拾一下就去吃飯,哪曉得瑾瑜姐你來了,我也不是那種沒眼色的人,就乖乖的在屋裡等著啊。可是我都等得快睡著了,你倆還沒動靜,我就來催了啊。」

陸少亭略帶急迫的聲音傳過來,四下掃了一圈,卻並沒有見到想見的人。

「齊大哥呢?」

「在裡屋換衣服呢,稍微等等。」蕭瑾瑜撇了撇嘴。

「換衣服?」陸少亭遲疑地複述了一遍,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似乎在尋找什麼疑點。

後來視線停留在她滿是摺痕的廣袖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驚詫道:「瑾瑜姐,你們不會是——」

他微妙地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問道:「幹壞事兒了吧?」

陸少亭雖然少年氣重,自己沒開竅,但是他出門在外,白雯擔心他在女人方面拎不清,也曾讓蕭榮對他耳提面命過,因此男女之間的事情,他還是有個大概認知的。

他越看越不對勁,蕭瑾瑜這一身華服,最禁不得折騰,仔細看過去,不止兩條衣袖有很多摺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蹂躪過一樣,她的前襟似乎也帶著幾分水印,有一小塊濕漉漉的,怎麼看怎麼可疑。

再一聯想,她進屋也挺久了,齊溫平現在還留在裡屋換衣裳,這不會是……

「我的姐姐哎,你咋這樣呢。快跟我出去說!」他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就要往外拖。

陸少亭自己是習武的,因此對習武之人的走路姿勢十分熟悉,今日他一瞧見齊溫平,就察覺到他的武藝不低,習武之人都是耳聰目明的,他此刻好多話壓在心底不好當面說,一旦說了裡屋內的齊溫平肯定也能聽見。

「幹什麼幹什麼?我們沒幹壞事啊……」她還在掙扎,但是無奈這個傻弟弟腦瓜子不好使,力氣倒是有一把,不管她情不情願,還是被拖出去了。

「究竟什麼事兒啊?」她被他拽出門,甩開他的手,不耐煩地整理起衣袖來,將上面的摺痕一一撫平。

「瑾瑜姐,你不會是真的幹壞事兒了吧?就是書上畫的那些妖精打架,叔嬸不早就說過,要媒妁之言喜結連理之後才能做親密的事情,不然不行!」

他怕她又裝不知道,索性說得清楚些,讓她聽個明明白白。

蕭瑾瑜萬萬沒想到是這個,頓時臉一紅,緊接著又有些羞惱,踮起腳就揪著他的耳朵往下扯。

「小崽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敢編排我了,是想壞我名聲啊!我是那種糊塗的人嗎?就算真要幹壞事兒,那也是我倆最後沒定成親,我強搶了他。如今局勢不明,萬一成了呢,我也不用當那惡人了!」

她說得頭頭是道,一開始還揚高了聲音吼道,但是後面的話就有些丟人了,所以還收斂了些。

從陸少亭開始進屋,齊溫平就知道他來了,並且後面姐弟倆的對話,他也聽個大概,哪怕後來兩人出門說悄悄話了,他並沒有聽到,但是陸少亭究竟什麼意思,他也完全猜得到。

不過他沒理會,蕭瑾瑜一向霸道,她想要的東西和人,無論是誰插手,她都會想盡方法得到。

在這段時間內,齊溫平對自己的表現非常自信,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好男人,無論如何,蕭瑾瑜都不可能對他放手的。

「少亭來了。」齊溫平慢悠悠地走出來時,就瞧見陸少亭揉著發紅的耳朵,縮頭縮腦地站在一旁,很顯然是不敢再招惹蕭瑾瑜了。

陸少亭見到他出來,心頭稍微鬆了一口氣。

蕭瑾瑜一發火,簡直跟猛虎下山似的,他哪怕再滑頭也招架不住。

雖然如今的他,無論是在力氣還是在武功方面,都吊打蕭瑾瑜,可是陸少亭作為一直跟在姐姐背後的跟屁蟲,對她還是有一種畏懼感。

有旁人在,好歹替他分擔一點。

「你換好啦?有沒有著涼?我方才不該拉著你玩那麼久,應該早些讓你換衣裳的。」

結果上一秒還母老虎在世的蕭瑾瑜,看見齊溫平,瞬間就變成了乖巧的小白領,直接沖了過去,輕聲細語地跟他說話,完全一副小鳥依人的架勢。

這可把陸少亭看得目瞪口呆,這還是他那個會「吃人」的姐姐嗎?

「我沒事,你高興就好。」他抬手,似乎想捏捏她的臉,但是臨時有想起旁邊還有陸少亭在,就改成將她的額發別到了耳後,最後手撤開的時候,還悄悄捏了捏她的耳垂。

蕭瑾瑜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立刻抬頭與他對視,兩個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完全是一副很甜蜜的架勢,根本沒有其他人插-入的氛圍。

陸少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完了完了,他越看這兩人關係不一般。

方才齊溫平出來的時候,衣衫雖然整整齊齊,面上也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但是他們倆那樣你來我往的互動,和眼神纏綿,傻子都看出來了啊。

「齊大哥,你的髮髻沒梳好啊。」他提醒了一句。

即使衣衫整齊了,可是這髮髻也顯得非常凌亂啊,就算這兩人沒妖精打架,那也肯定進行了非常親昵的舉動。

結果齊溫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蕭瑾瑜拿眼睛瞪陸少亭,還抬起腿半真半假地踹了一腳過去。

「你閉嘴吧,天天那麼多廢話。這是我幫他梳的,怎麼著?」

陸少亭閉上嘴,又十分不甘心,最後奮起反抗:「瑾瑜姐,今天晚上的晚膳我可是出了力的,你這吃飯是欠我人情,要是我不高興了,這晚膳必定開不了!」

齊溫平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柔聲道:「今天的晚膳主要是為了瑾瑜準備的。少亭你如果不歡迎她,可以把你燒火時多炒的那兩個菜端走獨自吃,其他的菜和湯也夠我和瑾瑜吃的了。」

他的話音剛落,蕭瑾瑜就得意地笑出聲來,完全是充滿了對他的嘲諷。

陸少亭在這一刻徹底閉上嘴巴了,對付一個人,他都覺得吃力,如今是雙劍合璧,他就更加招架不住了,只敢在心底嘀咕幾句,面上卻還得忍氣吞聲,就為了待會兒的晚膳。

一頓晚飯吃得其樂融融,當然除了陸少亭,他感覺到自己完全被邊緣化了。

對面那兩人正和和氣氣地互相夾菜,而且總有種說悄悄話的感覺,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陸少亭一開始還覺得異常好吃,但是後來察覺到桌上氛圍不對勁之後,頓時就食不知味了。

當晚,蕭瑾瑜吃得異常飽,就連看陸少亭都順眼了幾分,還伸手拍了他兩下頭,才坐上了軟轎離開。

曾躍從下午一直等到天黑,院子里始終瀰漫著排骨的香氣,可惜他沒能吃到嘴。

今日大廚房特地為他熬了羊肉湯,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獨自一個人喝的時候,總覺得一點肉香味都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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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公是戲精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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