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小葫蘆

「阿牛，你怎麼這麼大的力氣？你洗過血浴嗎？」

看着被一拳打飛的大虎，李三忍不住驚呼道。

另外兩個少年也是紛紛驚嘆：

「阿牛，你學過武技嗎？」

「這……這不是莽牛拳！」

「是猛虎拳！阿牛哥哥打的是猛虎拳！虎妞也會！」

一道稚嫩的聲音突兀響起，卻是小女娃虎妞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臉興奮地說道。

「猛虎拳？」

大虎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服氣地看向「阿牛」：「什麼猛虎拳，莽牛拳才是最厲害的，再來！」

「不了。你們練吧，什麼時候去打獵，什麼時候再叫我。」

雲逍搖了搖頭，懶得跟一個山野少年耍威風，轉身欲走。

大虎卻感覺自己被輕視，生氣了：「站住！」

探手去抓「阿牛」的肩膀，不料才剛抓住，就見對方肩膀一抖，把他抖得站立不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頓時驚駭不已，不敢再追。

倒是虎妞，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阿牛哥哥好厲害，教虎妞練拳！」

少年「嗯」了一聲，牽着虎妞的小手離開了。

留下四個少年面面相覷。

片刻才說道：

「大虎，你說阿牛是不是真會武技？」

「肩膀一抖大虎就飛了，肯定是！」

說話的兩個少年一個叫大山，一個叫二山，是村裏兩家獵戶的孩子，和大虎李三差不多大，身為狩獵隊成員，多少有些見識，知道阿牛那一下肯定不是瞎蒙的，因此很是好奇。

當初撿到阿牛時，村裏就有人說，看這打扮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定然會武。

——神州大陸，不習武便難生存。

所有習武之外的選擇，全都是退而求其次。

阿牛家有錢，又年輕，肯定會武。

後來才發現是個傻子……

今日，傻子不傻了，自然恢復了他本該有的面目。

幾個小小少年心中都是這麼想的。

只有大虎拉不下臉來，不服氣道：「什麼武技，他就是瞎蒙的，不學就算了，咱們練。」

四人在村頭練了一會，不知怎的，眼前總是浮現出剛才那一幕。

大虎被一拳打飛了。

大虎被一肩膀抖飛了。

一時心不在焉。

二山練了半晌，終於忍不住了，對大虎道：

「大虎大虎，咱們別練了，阿牛會武技，咱們不就可以去那個地方了嗎？」

大虎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一旁的李三則興奮道：「你是說……那片林子？可是……大牛叔不讓去，說那裏面的東西，只有我們成為真正的武者才能去。」

大山有些意動，幫着二山說道：「那阿牛不就是武者嗎？你看他打大虎，就跟大牛叔打大虎一樣，一碰就倒了。」

「也是。」李三扭頭看向大虎：「你說呢大虎？阿牛是不是武者？如果是我的話，我們少年狩獵隊一起出動！給咱們小河村立個大功！哼～叫隔壁村那群小崽子瞧不起我們。」

大虎本還猶豫，一聽這話，不知想到了什麼，用力點頭：

「嗯！去就去，怕什麼？阿牛肯定——應該是武者，我們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一想到自己能做出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四人便都興奮起來，滿村子去找阿牛。

「阿牛！」

「阿牛！」

「張嬸，看見阿牛沒？」

「大虎，你們找阿牛幹嘛？」

「張嬸，你就說嘛，我們找他去小河灘玩。」

「哦哦，阿牛……好像去後山了。」

小河村的後山，是一個秘密基地。

這裏住着尚未及笄的少女。

村裏人口本就不多，生兒還能狩獵，生女一旦年滿十五，就得送到鎮上給老爺們挑選。

或者充作小妾。

或者賣身當了奴婢。

一開始都是答應的。

女兒家力氣小，膽子也小，除了生娃和洗衣做不了多少事情。

後來慢慢發現，女娃都被鎮上老爺要走了，村裏可不就沒人了？

尤其是，很多女娃去了鎮上，最後都找不見了。

有人打聽消息回來說，有的犯錯被沉井了，有的說好當妾，結果只當了奴婢。

一來二去，村民們就想了辦法。

女娃小時候在家養著，七八歲大便送到後山藏起來，每日裏有人送飯。

順便也負責一些織網編籃子這樣的活計。

等長大了再和村裏男娃成親，生完小孩又藏起來。

當然，這是李大牛來了以後才有的事。

之前小河村沒這麼干過，所以村子都快絕戶了。

阿牛去的後山便是藏女娃的所在，虎妞今年六歲了，再過兩年也得來這，提前帶她來適應適應。

可大虎幾人來了才知道，阿牛居然在教這群女娃練武。

而且練的正是剛才打敗他的那套拳法。

「阿牛！你這人，真沒義氣，教他們不教我們。」

大虎還沒說話，大山便氣呼呼地說道。

二山倒聰明些：「你別瞎說，阿牛以前天天喝酒，什麼時候教過人練武？肯定是今天才開始的，是不是阿牛？」

後山竹林里的小院前，被四個少年神神秘秘地拉到一邊，雲逍疑惑問道：「你們，找我有事？」

「我……我們——」

大虎還有些彆扭，明明他是大哥，卻被小弟給打翻了，面子上還沒過去。

「我來說吧。」

李三見狀接過話頭：

「阿牛，我們昨天在山林發現一片林子，裏面有一顆果子，可香了，本想摘了吃，大牛叔不讓，說有怪物守着，只有武者才能對付。」

「阿牛，你是武者嗎？你剛才使的那招是不是武技？」

雲逍本來沒什麼興趣，他準備再呆一段時間就走了，聞言眼神一動：

「很香的果子？長什麼樣。」

李三皺皺眉頭，沒想起來，大虎卻一咬牙道：

「是一枚藍汪汪的果子，比女人還香，我聽鎮上人說，只要吃一顆這種果子，就能成為武者。阿牛，我們一起去吧。」

其他三個少年沒空嘲笑他小小年紀懂什麼女人，現在重要的是阿牛的答覆。

「嗯，不過不許跟別人說。」

見阿牛想了想，點頭答應，這才歡呼起來。

哪知還沒動身，就聽見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阿牛！」

是張嬸的女兒翠娘。

她今年十五歲，正好是及笄的年紀。

按理說要送到鎮上給大老爺們選走。

此時卻扶著竹子出現在不遠處，擔心地看了過來：

「阿牛，不要去，危險。大虎，你們也別去，那些奇花異果都有妖獸守着，你們會死的。」

大虎一拍胸脯：「怕什麼？要死鳥朝天。我跟我爹說了，滿十六歲就去鎮上學武，他已經答應了，可我一走，狩獵隊不就少了個人？正好弄顆果子給阿牛吃，他吃了，以後就能幫爹打獵了。阿牛，你說是不是？」

阿牛看着大虎，愣了一會，點點頭：「是。」

說着，轉頭看向翠娘：「你先回去吧，這事先別往外說，區區妖獸，我能對付。」

說完，五人回村帶了工具，分頭出動，在村口的小路上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