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怪
「這些是這幾起案件的資料。」陸景升把平板遞給徐旭陽。
第一個出事的女學生劉茵茵，也就是故事裡因為正面看了半夜唱戲的瘋子一眼結果倒霉了一個月最後自殺的女學生。
她一個月里每天都發生了倒霉的事情，最初只是摔倒、被偷錢，到後來竟遇到了高空拋物、車禍等等，多次與房東求助，最後受不了在廁所割腕。發現屍體的是房東太太，租滿一個月過來看情況，結果在廁所找到人，屍體都涼透了。
劉茵茵是外地人，家裡經濟條件一般，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和家裡人關係也不是特別好，在外出了事，家裡人也只是趕來收屍，沒有細查。
第二起事件發生在那之後的半個月，一個陪酒女死在了瘋子的宅子附近，死因是被割腕，失血過多，兇手是她男朋友，動機是情殺。
又一個星期出現了第三個死者，是一個農民工，也在那塊區域租了房子，被割腕放倒在廚房的水槽里，兇手是他的同事，動機欠債未還。
在他死後的第四天，也就是昨天晚上，瘋子昨晚唱戲時在一戶人家門口發現了屍體，他敲響了那家人的窗，把人叫醒后，自己接著唱戲離開了。
「這次死者是那個瘋子的鄰居，兇手是他的妻子，為了躲債把丈夫殺了，然後自首。」陸景升補充道，這個案件發生在昨天，資料還沒發過來。
「手法還是同一個，割腕放血。」
這些案件表面上都已破解，但命案還在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是最古怪的地方。
這些人死在同一塊區域，而且或多或少都與那瘋子有點關係。
一個月，半個月，一個星期，四天……下一次可能就會發生在明天或者後天。
「你也知道，我二哥是警察，半個月來他為了這些案子都沒回過家，我一天到晚聽我媽抱怨，耳朵都快長繭子了。」說著陸景升摳了下耳朵。
徐旭陽把平板還給陸景升，「你的意思是讓我協助你哥破案？你別忘了，你二哥一直都看不慣我。」
陸家人對於徐旭陽並不是完全認同的，陸家大哥保持中立，徐旭陽幫陸家去除了怨靈，他便給徐旭陽做一下宣傳，僅此而已。
而陸家二哥便認為徐旭陽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十分不贊同陸景升與他結交。
「他就是個死腦筋！」陸景升嫌棄的說道，「他連我能看見鬼都不相信。」
「這些案件引起了上頭的重視，不久後會安排除靈隊伍『靈鍾』的人介入，比起你，我二哥更討厭靈鐘的人，我已經說服他了，既然他那邊沒進展就讓你試試看。」陸景升把通行證拍到桌子上。
「信息共享嗎？」徐旭陽問道。
「能提供的信息剛才你都看完了。」陸景升笑著點了幾下平板，「明天去那個老巷別在二哥面前晃悠要不然這通行證可能會被沒收。」
此刻，徐旭陽覺的陸景升特別欠扁，剛剛還覺得自己坑了他，現在卻是他坑了自己。
讓周劍把陸景升領到另一個房間，徐旭陽繼續翻看著死者的照片。
劉茵茵整個人趴在洗手台上，像睡著了一樣，劃開的右手伸進水池裡；陪酒女躺在石板上，右手被劃開垂在旁邊的小水溝里；而農民工的死相與劉茵茵類似；最後一個是被割腕後放在浴缸里，花灑打開衝去血液。
他們共同的特點是皮膚慘白，嘴唇呈紫黑色，雙眼緊閉特別安詳。
放大圖片，徐旭陽細看他們的傷口總感覺有些不對。
劉茵茵的傷口比較正常，後面幾人的傷口外翻得特別厲害，傷口周圍還有一些紫黑色，就像被人吸食了血液一樣。
尤其是後面的幾個還有相應的兇手，迷幻劑、匕首、充水放血三步，他們都能把動機手法說得完美無缺。
就像，中了邪一樣。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師父的話應驗得真快。」
徐旭陽很肯定擁有這種作惡能力的肯定是惡靈，而且是比他之前遇到的更強大的惡靈！
從抽屜中拿出靈紙與一根食指大小的金條。
「刻印！」徐旭陽的眼神變了漆黑的瞳孔中顯出淡淡的金色，金條在他手中化成粉末狀，微微浮動。
之前遇到惡靈會那樣狼狽除了經驗不足外還有準備不足，所以這次他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黃金粉末在他的控制下凝聚成滅字刻印在靈紙上。
靈魂力控制著金屬粉末刻完最後一筆，金冥文發出淡淡的藍光，藍光熄滅，金冥文由金色轉變為黑色。
「真是燒錢，一根金條只能刻印兩張滅符。」徐旭陽把靈符收入銀戒中。
通過靈符使用靈術比起直接刻印使用靈術消耗的金屬少，對生靈與靈魂因子的要求低，不過威力卻是更高的。
但刻金術燒錢術不是白叫的，就算有靈符加成，對金屬的消耗還是不小。
會吸食人血的惡靈……
徐旭陽想了一下，把門口的鋼棍拿了過來。
「刻印。」
……
洗漱完，徐旭陽盤腿坐在床上，內視體內的靈魂因子。
不知為何，在上一次消耗殆盡后，新產生的靈魂因子騷動得特別厲害。
看著靈魂因子在體內遊動，維持著靈魂的形狀，徐旭陽嘗試外放靈魂力發現靈魂因子也游散到先體外。
「如果內視的同時進行外視呢？」
這麼想的同時徐旭陽睜開雙眼開啟靈瞳。
發現那騷動的靈魂因子竟隨著靈魂力游到體外與周圍的生靈開始接觸。
兩種力量相互轉化融合成一種新的顆粒，顆粒彙集在徐旭陽體內沉澱，最後凝聚成一顆淡藍色的液滴。
液滴形成的同時，徐旭陽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洗滌凈化，體內產生的靈魂因子比原先更多，更加純凈，而周圍的生靈好像對自己更加親近了。
「原先使用魂術控制的生靈不夠需要靈魂因子來補充，那就證明靈魂因子和生靈可以互相轉換！我怎麼現在才發現。」
徐旭陽找到竅門后，開始繼續剛才的操作，體內的靈魂因子更加充盈了，但那淡藍色的液滴卻沒有改變多少。
「感覺到了嗎？」
「嗯，你那邊也試試，應該對你靈魂殘缺有幫助。」
靈魂凈化的感覺太舒服，徐旭陽不知不覺得睡了。
胸口的金冥文發出淡淡的光芒。
這是……
手臂好像觸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嫩嫩的。
側身用另一隻手抓了幾下軟軟的，感覺有點不對勁，徐旭陽睜開迷濛的雙眼，發現自己身旁竟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少女。
似受到了驚嚇，徐旭陽不敢動彈，少女卻很熱情自動地坐到他的身上，俯下身輕咬他的鎖骨。
「嗯！」陌生的感覺從徐旭陽體內傳來，這種無法訴說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安。
少女更加大膽，修長的雙腿將他纏住，淺藍色的長發垂在他的耳邊，讓他的耳朵和心都臟痒痒的，纖細的雙手向下移動……
「咳喝——咳喝——」徐旭陽坐了起來，大聲喘氣，翻身在床上摸了摸，只有一個人的體溫，房間靜悄悄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徐旭陽此刻已經完全清醒，他意識到自己好像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掀起被子，果然看到了他想象中的東西。
冷靜下來，徐旭陽馬上去沖了個戰鬥澡，回來把床單抽出來。
「得想辦法處理掉！」撓了撓頭，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的他有些迷茫，想來想去只能找他大七歲的周劍。
偷偷摸摸得把周劍拉到房間里，把床單遞給他，「經驗豐富」的周劍立刻會意，對著徐旭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他的笑容在徐旭陽看來卻是嘲笑，立刻將他推出去。
從銀戒中拿出手辦，有雙馬尾大胸的，有俏皮水手服的……然後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收集的幾乎都是蘿莉！但是夢中少女的身材比例明顯是······
「沒想到我喜歡的類型竟然會是御姐！」回憶夢中的那個人，他的耳朵又開始泛紅。
「小七，恭喜你，成長了。」不知何時陸景升闖入了徐旭陽的房間，看著思春的徐旭陽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剛剛拜託了周劍，周劍辦事穩妥，按理說他……的消息不可能傳出去！
「我剛好看到周劍抱著床單從你房間出來，而且那床單有股奇特的味……」
「閉嘴！」徐旭陽惱羞成怒地打斷了陸景升。
陸景升曖昧地笑了笑，「這有什麼難為情的，你現在才來，你還是太純情了，等這次事情結束，你來我家，我帶著你一起學習學習。」
「學習什麼？我不需要！」徐旭陽將昨晚整理的工具收入銀戒，「可以出發了，去晚了你二哥肯定又會有意見。」
「我二哥不會的，他巴不得你不去。」轉移話題？陸景升沒拆穿徐旭陽蹩腳的行為。
「我昨天想過了，這次的任務比較難，結束后，我還要加個學習資料的壓縮包。」徐旭陽摁著陸景升的肩膀。
陸景升挑眉也沒拆穿他，「可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