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戲瘋子
「咕嚕，咕嚕······」少女把行李箱推進房間，把簽好的合同遞給房東。
「房東阿姨，這個房子我很滿意，合同給你，我先租三個月，錢已經打到你賬戶了。」少女打開窗戶，看了看房屋周圍的環境。
這個房子她很滿意，一室一廳，加一廁所一廚房，在海城這個黃金都市租到這樣的房子真的是很不錯了，況且租金還特別便宜，唯一的缺點就是地方比較偏，可以說是海城的『貧民窟』了，周圍都是一些老舊的平方，治安較差，但是她白天去讀書做短工，晚上不出門應該沒問題。
房東太太接過合同有些緊張，手太用力把合同都捏皺了，糾結得看了眼少女。
這房子本來她不想出租的，但是婆婆逼得緊，看著面前無知的外地女學生，還是把秘密說了出來。
「姑娘，真的不好意思，雖然已經簽了合同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房東看著少女的眼神充滿了歉意，看得少女也有些緊張了。
「姑娘，你到外地讀書也不容易，我這個房子便宜是因為這巷子里還住著一個瘋子！」房東把合同還給少女，「你現在還可以反悔，我可以把錢退給你。」
「瘋子？嗯······會闖進來嗎？」少女有些猶豫，她來海城帶的錢並不多，這房子便宜，基礎條件都挺好的，在城區裡面找這樣的價格要翻好幾倍，有些不舍。
「不會闖進來。」房東太太搖了搖頭，「但是他會擾民！每天晚上十二點左右在這附近唱戲，唱來唱去就那些內容，而且只唱主角的部分，誰曉得他到底在唱什麼，而且聽老一輩的人說他演的還不專業，明明是青衣的戲他卻穿武旦的衣服，看著怪嚇人的。」
「青衣，武旦？這些我不了解。」少女考慮了一會，問道：「他十二點開始唱，唱到什麼時候呀？」
房東想了一下，「大概半夜兩三點才結束，可不是磨人么。」
「那你不舉報他？」少女有些煩躁，唱到半夜兩三點，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舉報了也沒用，白天找不到他呀，沒人知道他白天幹嘛去了，房子都是空的，嘿，他家還是這附近比較大的一個宅子，這麼大的宅子就他一個人住。」講到這裡房東心裡有些矛盾，她又怕講太多這姑娘真的不租了，自己回去還要被婆婆罵。
少女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聽到房東只說一半，心裡也痒痒的，「沒事的房東阿姨，我們合同都簽了，我這三個月就先住這兒，你和我多說說那個瘋子吧，我好躲著點兒。」
房東也鬆了口氣，繼續說道：「幾個月前周圍的居民守巷子，專門守到半夜，逮到那個瘋子把他教訓了一頓，原本以為那瘋子會消停一會兒，結果第二天那個瘋子又出來唱，身上的傷都竟然好了！明明前一晚有人手重把瘋子的腿打斷了，那個瘋子可能是個掃把星，那天打瘋子的居民在之後都撞霉運，不過都是小事沒出人命。」
少女第一次離開家，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對於這個瘋子她雖然也有些懼怕，但更多的是好奇。
待房東走後少女收拾好行李，便躺到床上翻手機，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二點。
「真的會有瘋子唱戲嗎？」少女看了眼窗外，窗帘沒拉開，她只能看到一絲從細縫中鑽進的月光。
「喂~~呀~~」宛轉悠揚的聲音從巷子里傳來。
「這是哭腔？」雖然少女對戲曲並不了解，但她還是聽出其中悲傷的情感。
「喂~~呀~~」又是一句哭調。
細細聽，那瘋子的聲音並不刺耳難聽，但是在幽靜的巷子里顯得格外悲凄，少女聽得汗毛都立起來了。
聲音越來越響，少女知道那瘋子走到了她家附近，月光將他的身影印在了窗帘是，少女可以看到他頭上的珠花隨著他的走動在輕輕搖晃。
身影從窗帘上消失，少女有些好奇，鼓氣勇氣拉開窗帘，探出頭去尋找那個身影。
當她抬眼，竟發現那慘白的臉竟對著自己，細長的雙眼瞪如銅鈴，就這麼看著她，薄唇輕啟。
「喂~~呀~~」
······
「然後那個女學生就開始倒霉了，每天都會發生摔倒、丟錢之類的事情。」陸景升說著，感覺腦門一緊。
徐旭陽抓著陸景升的頭髮，把陸景升從遊戲椅上拽出來，「這是我的專座，你還真是不客氣哈。」
「幹什麼呢！快放開！」陸景升匆忙摘下耳機，被徐旭陽扔到沙發上，「你客氣點！我可是你的金主！」
「是的，甩都甩不掉的金主。」徐旭陽坐上他的專座，把陸景升打開的亂七八糟的遊戲都關掉。
陸景升，商業巨頭陸家的三少爺，徐旭陽的同桌，可以說徐旭陽能作為破邪師在圈子裡小有名氣少不了陸景升的功勞。
陸景升作為幺兒是陸家的寶貝疙瘩，但是他卻有一雙鬼眼，圈子裡傳聞他能看見鬼魂，但信的人不多。
半年前陸景升發現徐旭陽也能看見魂魄，把他歸作自己人，帶回家做客，剛好徐旭陽看到纏在古董上的怨靈將其驅散。
剛好驅鬼的一幕被陸家人撞見，於是陸景升就纏上徐旭陽了，自薦做他的代理人，幫他接驅鬼的單子，他只是代接，願不願意還是看徐旭陽。
徐旭陽打開網頁，看到實境模擬器已經開始發售，立刻點開宣傳視頻，只要消耗一定量的靈力實境模擬器就可以將空曠的場地幻化成森林、荒漠、海洋等，真實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不需要像全息網游那樣帶上頭盔就能身臨其境。
看著宣傳視頻，徐旭陽忍不住發出了讚歎：「這個是真的酷！」
「小劍，你說我們俱樂部的決鬥場用這個模擬器改造怎麼樣？」他轉頭看向周劍，眼裡泛著星光，就差在臉上寫著「想要」兩個字。
「使用實境模擬器進行環境實體化肯定會吸引不少人，但是七爺，這成本高太高了，一台模擬器至少要兩百萬，還要雇靈能者來充能，費用不小呀。」周劍分析道。
「喂！你們太過分了，這還有個人吶！」陸景升從沙發里爬出來，「小七，你聽剛才的故事都沒什麼想法嗎？」
「你自己都說了那個是故事，我還能說什麼？」徐旭陽繼續查閱實境模擬器的細節。
「雖然是故事，但也是真實事例改編的，那個女學生在真實存在的，她倒霉了一個月後自盡了。」陸景升翹起二郎腿，靠著沙發看天花板。
「那之後又在那裡發生幾起女學生慘死事件，警方和靈能部隊介入，抓住了每個事件的兇手。但是很奇怪吧，明明抓到了兇手但是事件還是接二連三得發生。」
說著，陸景升把沙發靠背放倒，慵懶地躺下看著徐旭陽，「怎麼樣？這個單子接不接？」
徐旭陽嘆了口氣，放下滑鼠，「你這次的給我的是單子？誰發起的，多少錢你都沒說清楚，你也知道我的三條規矩。」
一，亡靈作惡的單子必接；二，同一個人的單子只接三次；三，酬金看人起價。
「都發生人命了，肯定是亡靈作惡啊，你是肯定會接的吧。」
說完，陸景升看徐旭陽還不理會他有些無奈。
「好吧，實話告訴你這是我發起的，酬金就你現在看上的那個模擬器怎麼樣？如果完成這單，遊戲部落的決鬥場我用這實境模擬器幫你改造好。」
「你的單子？你的正義感什麼時候有這麼強了？」話雖這麼說，徐旭陽抬手指向牆上的部落地圖，「我要加一個賽車場。」
「你獅子大開口啊！」陸景升從沙發上蹦起來。
雖然他是陸家的寶貝疙瘩，但還年少，沒接觸家族事物，突然讓他拿出這麼一筆錢還是有些困難的。
「我幫你接了這麼多單子都沒收你勞務費，現在要坑我這麼多錢！」
「呵，你真當我傻？事件發生多起，靈能部隊沒有完全處理好，說明這個單子並不簡單，而且不久後上層的人必會幹涉，如果我參與其中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還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才接的，要不然這麼麻煩的單子我看都不看。」
徐旭陽說完開了罐汽水，看著陸景升不斷變化的神情。
陸景升拿出平板，算了一下自己的家當，改造決鬥場和賽車場要將他攢了六年的小金庫耗去一大半，但想到那個人，這些錢值得！
「可以。」考慮了許久，陸景升答應了徐旭陽的要求。
冤大頭上鉤！
想象改造后的賽車場，徐旭陽強忍著上揚的嘴角，差點笑了出來。
一旁的周劍有些看不過，走到他們中間把徐旭陽擋了擋。
「我答應你的要求，除了實境模擬器我還可以投入更多，不過是我要入股！之後遊戲部落制定經營策略我要參與。」不愧是陸家人，這麼快便想出了把錢賺回來的方法。
「這個可以。」讓陸景升加入一起打理極夜徐旭陽自然歡迎，「具體事項等這單解決之後在細說，你先和我說一下那巷子里發生的幾起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