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軟肋
「是我，江溟城。嗯……有點事要你幫忙……幫我照顧幾天小兮，最好能每天送她回家……早上?早上我讓她去找你……嗯……有些麻煩事……陶鑫……」
「言一哥……」女孩赤着腳打開卧室的門。
「先掛了。」江溟城立即掛斷電話，拉着女孩回到屋子裏。
「真是和小時候一樣，片刻都不能離開你。」江溟城躺回床上，把少女攬進懷裏。
「小時候?什麼樣?」木兮迷迷糊糊的問道。
「你不知道么？你睡覺就是個粘豆包，抱住人一晚上不鬆手。我想去廁所都要和你說馬上回來你才會鬆手。」江溟城想起往事不禁揚起嘴角。
「有嗎？」她沒有印象哎。
「離開你一會兒你就會醒過來，然後出來找人。」江溟城低頭親了親懷裏的少女的額頭。
「你剛才給誰打電話？」木兮把頭依在少年的肩頭。
「顧經年，你這幾天上學放學都和他一起，不然我不放心。」顧經年說出部分實話。
「那你呢？」少女目光炯炯地看着少年。
「他們不是學校的人，不好解決。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儘快處理好。」
「那你別受傷。」木兮仔細想了想提出要求。
「嗯。睡覺吧。」江溟城閉上雙眼仍感受到少女的目光，「把眼睛閉上，不然就滾回自己房間。」
「睡覺睡覺!」把頭埋進少年懷裏合上雙目。好不容易有機會像小時候一樣能和言一哥一起睡，她才不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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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們這麼做會不會犯法啊……」陶鑫提了提背上快掉下來的少女擔心道。「要不我們問問大哥吧……」
「問大哥?!大哥畏畏縮縮的能幹什麼大事!你他娘的要是害怕了就回去!」雞冠頭摸了摸自己臉上已經結痂的傷口陰狠道，「這個死丫頭劃了老子的臉，這口氣不出，別人還會以為我曹老二好欺負!」
「我覺得我們不用這樣……」陶鑫縮了縮脖子有些怕道。畢竟他和江溟城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不至於拼個你死我活。而且他蠻欣賞這個小姑娘的勇敢，簡直就是他想像中的典型！為愛忘我啊!
「老三，把那丫頭帶着。咱們走。」雞冠頭不耐煩地說。
「二哥三哥……」陶鑫背上的少女被黃毛接走有些無措。
「陶鑫你先回去吧!」雞冠頭留下一句話和黃毛青年走遠……
「他娘的!」陶鑫看着遠去的哥們跺了個腳往反方向跑去……
「找到沒有?!」少年已經暴走。
「沒找到。」顧經年來不及跑到少年面前，大聲喊道。
「就五分鐘!人能不見了?!」少年赤紅著雙目。這幾日一直小心護送着她，從他這裏離開去顧經年家不過五分鐘人就不見了。
「溟城你先別急，你知道能在哪找到陶鑫么？我認為小兮的突然失蹤應該和他有關係。」顧經年跑到少年面前氣喘吁吁地分析道。
「你不知道？!」看着江溟城眉頭緊鎖顧經年再也無法冷靜。「你說話啊！」
「江……江溟城!」陶鑫剛剛看到江溟城就被兩個少年同時撲倒按在地上。
「小兮呢？!」江溟城近乎吼道。
「疼疼疼!你們冷靜點……聽我說。」陶鑫感覺自己的胳膊快被擰斷了。「那個小姑娘被二哥迷暈帶到老廠房那邊去了……啊!」
「溟城，冷靜點，聽他說完。」顧經年聽到陶鑫的慘叫放輕力度。
「你們想要什麼？」江溟城聽到女孩的消息一顆心揪了起來，顧及到女孩的安危鬆了松鉗制的手問。
「我是來告訴你的!你快點過去救她!二哥可能要給她用藥!」陶鑫喘了一口氣說道。
「帶路。」江溟城立即鬆開手命令陶鑫帶路。
「溟城……」顧經年拉住要隨陶鑫去老廠房的少年，用眼神示意江溟城極有可能是陷阱。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江溟城看了一眼好友，隨即跟上陶鑫跑遠。
顧經年猶豫了一下向老廠房跑去。
「二哥，這好東西給這小丫頭片子用了有點太暴殄天物了吧！」黃毛拿出裝着白色晶體的小袋子舔了舔嘴唇。
「老三，這東西可不能試。你忘了老四怎麼死的了?」雞冠頭注意到黃毛的目光提點道。「注意用量，當心着點兒，別弄死了。」
「知道了。」想起老四吸毒過量死掉的樣子，黃毛收起嘗試的想法掰開依舊昏睡中的女孩的嘴……
「嘩啦……」黃毛被衝進來的江溟城踢倒，撞在廢棄的玻璃上。手裏未來得及收起的袋子也落在地上。
「來得巧啊？老子連你一起收拾!」雞冠頭起身揮拳。
江溟城畢竟年紀小些，而且日常很少鍛煉，很快便落了下風。
「溟城!」顧經年剛剛趕到就發現少年被兩個青年壓在身下打，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戰鬥。
「都不許動!老實點趴在地上!」
警察在兩個少年筋疲力竭時及時趕到。
「是冰毒，有二十克了。」一個警察撿起地上的袋子鑒定。
「都給我帶局子裏去。你朋友是哪個？」身穿警服的老警察轉頭問身邊的少年。
「這兩個，那個女孩也是。」白墨恆指了指好友。
「沈欣，你帶那個女孩去醫院檢查一下。」老警察注意到昏迷的女孩對隊里唯一的女同志囑咐道。
「是。我們在外面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女警察讓出身後抓來的人，走上前查看女孩。
「我來。」江溟城看到女警察想要找人抱走少女，上前道。
「你們倆也跟我去醫院處理一下吧。」女警看到兩個少年傷得不輕。
「你是哪邊的人？」老警察看着染著紅色頭髮的陶鑫語氣不善道。
「不好意思，他是我們朋友。」江溟城抱着木兮聽到老警察的話不等陶鑫回答便解釋道。
「臭小子!把頭髮染回來知道不!不學好！」老警察聽到少年的話轉變態度和善地訓斥陶鑫。
「啊？嗯。」陶鑫心裏流過說不清的情感，呆楞了一下。
「算是還你的人情。」江溟城抱着女孩經過染著紅色頭髮的少年時只用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謝了。」江溟城坐上警車知曉老白會過來定是顧經年通知的。
「昂。」顧經年應了聲關切地盯着少年懷中的女孩。
江溟城也低頭看着昏迷不醒的少女，有些發慌……小兮會不會已經被他們餵了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