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像小時候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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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對當時的秦若可來講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因為那個時候老馮正和這個男人競爭商會主席的位置,如果這件事情在競選當天被他的妻子知道,那麼以他妻子的性格一定會鬧的滿城風雨,這個位置,也就非老馮莫屬了。

年輕的秦若可並沒有多想什麼後果,她只覺得對於這種髒東西不需要手下留情,包括江依蘭在內。

於是她抓住一切機會偷拍下了不少「證據」,在競選日當天把這些「證據」送到了那個男人的老婆手裡,如她所願,那天的競選會就像是個大型菜市場一樣,熱鬧的不得了,而老馮也因她的暗中幫助成功坐上了會長的位置。

只是,這一切並沒有結束,那個女人又繼續順藤摸瓜找到了悅欣園大鬧了一場,好在那天是個休息日,只有江家人在場。

女人走後,姥爺大發雷霆,要江依蘭把肚子里的野種拿掉,可江依蘭卻說什麼也不肯,後來被逼的急了還差點投湖自盡。

住院時,那個男人再次出現了,跪在姥爺面前同姥爺解釋,說他和妻子在兩年前就已經是分居狀態,他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現在他已經和自己的妻子離婚,願意娶江依蘭對她和孩子負責。

而姥爺給出的結果是,把他轟了出去。

至此,那個男人再沒出現過。

……

姥爺自打那之後,狠心和江依蘭斷絕了父女關係,讓她生完孩子就帶著這個野種滾出悅欣園,從此不能再踏進悅欣園半步。

半年後,江依蘭生下孩子,取名江河。

悅欣園她是待不下去了,可孩子是無辜的,她決定遠走他鄉,卻捨不得讓孩子跟著自己受苦,於是沒等出月子她便天天跪在父親門前求他收留江河。

一開始姥爺堅決不承認江河是他江家的孩子,可誰知12歲的江好卻對這個弟弟異常的喜歡,她覺得錯是媽媽犯的,江河是無辜的。

她抱著江河跪在姥爺面前,求姥爺看看弟弟。姥爺心疼外孫女,只好敷衍的看了一眼,沒想正哭的江河一見姥爺哭聲戛然而止,咯咯笑了起來。

姥爺臉色微變,江河和江依蘭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心一軟,便答應下來。

江依蘭走後,她一直想不通自己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敗露的,於是開始暗中調查,竟不可思議的查出了秦若可。

沒想自己待對方一直如同親妹妹,對方卻視她為陌路人。

她一氣之下,將這件事情寫信告知了父親。

悅欣園向來重規矩,江依蘭這樣敗壞門風的要逐出師門,秦若可這樣賣師求榮的也一樣不會留著。

幾天後,悅欣園便張了告示在門口,江依蘭、秦若可因不尊師重道,違背門規,破壞家風,特去其名號,斥逐出門。

悅欣園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京劇大戶,這事當時在圈內還傳過一陣子,秦若可也因此受了重創,再無法登台唱戲,徹底被京劇行業淘汰。

而她也只能生吞下去這些所謂的「委屈」,畢竟她還有不委屈的事情沒被江依蘭發現,萬一自己和她對著干再被查出來,那她會更難堪,索性讓大家去猜是什麼事,她也好在日後不得已的情況下自圓其說。

只是這個梁子,也就算正式結下來了。

紅酒已喝了半瓶,秦若可卻更清醒,她恨透了悅欣園,恨透了江依蘭。沒想下一代竟又扯在了一起,還讓自己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她不可能再繼續忍下去,因為如今的她可不再會任人宰割。

她伸手在桌邊摸了幾下拿起手機,點開通訊錄撥通了何佳人的電話。

何佳人剛開完會正在回家的路上,電話進來她看了一眼稍稍愣了片刻才接聽起來:「若可。」

秦若可笑聲道:「怎麼樣?上次我給你的提議考慮好了嗎?」

何佳人望著窗外虛了虛眼睛,聽出了對方口氣中帶著微微醉意:「我最近一直忙的不可開交,你知道的,半年前我簽的那個單子開始進行了,等我忙完這幾天,我一定好好研究研究那個計劃,到時咱倆找個地方坐下來面對面好好商量。」

這件事,秦若可其實並不敢找別人合作,因為內情太多,只有像何佳人這種跟悅欣園也有仇恨的人才可以。

因為她的注意力永遠只會放在自己的恩怨上,根本不會顧忌她的過去。

秦若可笑了笑,語氣柔緩:「好,我等著。你也別太累了,還是要注意休息。」

……

何佳人將手機扔在一旁,面色疲憊的捏了捏鼻樑心事重重,王琛正開車,透過後視鏡急急看她一眼:「她又跟你提悅欣園的事?」

何佳人鬆開手長長嘆了口氣:「是啊。」

「那你怎麼想?」

「我還沒想好。」

王琛自從知道這件事開始,就一直勸何佳人不要插手,悅欣園不是一般的住宅,想動它沒那麼容易。

等紅燈時,王琛轉身遞過去一瓶水:「喝點水,你忙了一天也沒怎麼吃東西。」

何佳人接過去說了聲謝謝,卻連喝水的心情也沒有,把水瓶攥在手裡摩擦著。

王琛暗暗嘆聲氣:「佳人,悅欣園的項目咱們真的不要參與,你也知道如今章雨澤是個什麼情況,我們動悅欣園就是玩火,惹惱了他,我們就真的一點後路也沒有了。」

何佳人緊了緊眉頭,王琛說的話她不是沒考慮過,只是,那個悅欣園計劃她已經看過了,即使沒有兒子這件事,她也一樣會心動。

但又礙於公司里的一些事,她這才遲遲不敢回復。

夜裡璀璨的霓虹晃的人眼暈,何佳人靠著椅背閉上眼睛語氣沉沉:「好,我知道了。」

離迎新會的日子越來越近,秋雨綿綿已經下了快一周,天氣頓時涼了大截。

呂叢幾乎每天都會給任真那個小饞貓投食上一兩顆糖,任真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裝著,一顆就自己吃,兩顆就一定會分給水苗一顆。

周四那天,呂叢說要給一哥們兒過生日,本來是想帶著她去的,可她卻覺得這種聚會跟著呂叢出現似乎不太合適,於是借口自己想練戲推掉了。

呂叢只好聽話的自己一個人赴宴,走前特彆強調她要唱戲就去玻璃房。

玻璃房因為是獨獨一棟在學校後面,所以四周的綠化面積要顯得比校區內大很多,任真一直覺的它就像是藏在森林裡的一顆草莓味糖一樣,珍惜又甜滋滋。

她撐著一把透明雨傘,走在落葉紛飛的小路上有種回到悅欣園的感覺,熟悉又安穩。

半道上,她停下來把手伸去傘外,雨珠落在手心裡頓時碎成幾瓣涼涼的還有些些癢。她仰起腦袋,望著滿樹彩色心裡隱隱浮起一絲甜膩的味道,像吃了顆糖似的。

玻璃房外,任真收了傘放進傘托里,拿鑰匙開門進屋。

細雨打在玻璃牆上沙沙響,玻璃房內結著一層淡淡的霧氣。任真一路走上二樓,打開燈后一眼便看見休息區的茶几上放著幾顆糖,她走過去,糖果下壓著一張紙條。

她伸手抽出來,是呂叢的筆記:「今天不能陪你練戲了,多出來的三顆糖是我用來賠罪的,不過還是少吃點,對牙齒不好。」

他還特意在留言下畫了個簡筆的少年的笑臉。

任真嘴角微揚,從包里取出日記本小心將紙條夾了進去。

她放下包撿起一顆糖撥開放進嘴裡,又不禁低低笑了聲。

最近,她開始變得不那麼畏懼他了,即使看見他和他相處在同一個屋檐下。

那些或多或少莫名而來的距離感,好像在不知不覺中越拉越近,小時候的感覺也漸漸找了回來。

她去到玻璃窗邊,在霧氣上寫了呂叢的名字,越看越覺得好看。

屋裡的陳設印在玻璃牆上,來玻璃房這麼多次了,她都還沒好好看看這裡,要麼沒心情,要麼呂叢在她不好意思。

……

任真嘴裡裹著糖果,走去放置道具戲服的地方,新鮮又激動還帶著些許小害羞。

她拾起一隻衣袖手指輕輕攢動,戲服寬寬大大一件,熨燙的很平整,看起來就特別有安全感,呂叢穿上一定很帥氣。

她低頭笑了笑,放下衣袖繼續往前走,牆上掛著許多鬍鬚,還有他唱戲時帶在腰間的玉帶。

任真一下子童心爆發,拿起一根玉帶當呼啦圈,套在腰間匆匆轉了幾下,玉帶太輕,很快便掉落地面,嚇的她齜著牙趕緊撿起來拍拍灰放好。

這個不好玩,她又盯上別的,她還沒掛過鬍鬚,以前江河的她都沒動過,因為姥爺在她不敢。

任真取下一掛鬍鬚,左右看了看賊一樣的掛在耳朵上,對著鏡子各種凹造型玩的不亦樂乎。

正開心時,樓下突然傳來動靜,任真驚的背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她急忙取下鬍鬚掛回原位,還不忘順了順。

「呂叢?」

她疾步往樓梯下跑,可跑一半卻發現根本沒人,突然一陣風過,任真看去門口,歪了下腦袋迷迷糊糊,她剛進來后明明把門關好了,怎麼自己又開了?沒關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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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春里梨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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