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再搭一次戲吧

chapter22再搭一次戲吧

?chapter22

她聳下肩膀沒細想,繼續往下走去關門,結果走最後一層時,腳下就跟抹了油一樣,人一滑直直往後仰去,還好她反應夠快伸手扯住樓梯扶手,重重地坐了個屁股蹲兒。

驚慌中任真摸了摸胸口,腦袋後面一個勁的發麻,這要是沒抓住估計就要開瓢了。

她手撐著有些擰住的腰轉了轉,收手時手指不小心劃過台階,濕濕粘粘的感覺。她低頭看了看,幾根手指頭亮晶晶的看不出到底沾了什麼玩意兒,她接著湊近聞了聞,杏仁眼猛的張大…橄欖油?!

她這才仔細看了看台階,整一層被人抹的滿滿的!

任真氣的要命,誰這麼壞良心,不顧人死活嗎?

她手一撐剛想站起來,腳腕處針扎了一樣鑽心的疼,結果又是一個屁股蹲兒。

「可惡!」任真砸地,這不明擺著沖她來的嗎?!

緩了好一會兒,她忍著疼小心翼翼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去到門前來來回回張望卻一個鬼影子也沒發現。

門口的風吹的頭跳著疼,她氣呼呼的將門關上從裡面反鎖住,又忍著折回二樓坐在沙發上脫掉鞋,腳腕已經微微紅腫起來越來越疼。

任真緊緊揪著眉頭,嘴裡低低的嘶了一遍又一遍。

戲是唱不了了,她從兜里掏出手機準備搬救兵過來,可電話打了一圈,不是沒人接就是無法接通。

任真嗷一嗓子把手機扔一邊,兩隻腳跟著一撲騰,結果受傷的地方又磕在了桌角,疼的她差點跳起來掀桌子。

樓下不遠處的林子里,馮曼白和手裡握著一瓶橄欖油的徐諾諾正抱團高興。

徐諾諾笑的已經直不起腰:「哈哈哈…你看她剛才那個落魄樣,真的是要笑死我了!跟個傻冒似的。」

馮曼白抿嘴呵笑一聲:「她這這腳啊,沒個半月恢復不過來的,看她還怎麼登台。」

徐諾諾收了笑臉,回頭朝玻璃房的方向翻了翻眼睛:「就是,叫她猖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也讓她嘗點苦頭!」

馮曼白長舒口氣:「我得不到,她也別想得到!」

……

呂叢整個生日宴一直心不在焉,不停按亮手機一遍遍的看,後來實在是坐不住了,跟哥們兒打了聲招呼人就走了。

走前哥們兒打趣問他是不是戀愛了,他差點脫口而出是,好在還是忍住了,因為畢竟沒有。

等呂叢回到玻璃房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可玻璃房裡卻明亮如晝,呂叢嘴角勾起笑了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任真剛那會兒又強忍著把樓梯上的橄欖油擦乾淨,擔心萬一呂叢回來了再踩著。可呂叢什麼時候回來都還不一定,她這會兒眼前飄過的都是孤單,無助,可憐,沮喪,餓…

肚子里的餓蟲們已經舉旗抗議無數遍了,但她也表示很無奈啊…

任真:這是天要亡我嗎?

她突然氣氣的指著天手指戳啊戳,眼睛翻啊翻,嘴裡還念念叨叨:「戳你脊梁骨,戳你脊梁骨…」儼然一副精神病發作的模樣。

這一幕正好被剛上來的呂叢撞見。

呂叢:「……」

遇上這麼個貨我能怎麼辦?

他再一看,這人鞋也脫了,襪子也脫了盤坐在沙發上,是打算今晚就睡這了嗎?

他正楞楞地看著對方,任真突然鼻子嗅了嗅,自己難道餓的出現幻覺了嗎?怎麼聞到了炸雞的味道?

於是翻著白眼收回手往眼前一看,嚇的嗷嗚一嗓子站了起來,然後腳一軟又直直翻去了沙發背後。

呂叢一個激靈扔掉手裡的炸雞,本想接住她,但距離太遠他還是晚了一步,那人已經腳朝天摔的姿勢簡直沒眼看。

還好沙發背後有塊很厚的絨毯,倒也沒摔出什麼問題。

任真一臉我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的表情,自暴自棄的就那樣躺著,從下……往上看著呂叢唉聲道:「您回來了。」

呂叢竟可能的讓自己笑的好看一些,走過去沒等對方反應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事發突然,任真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腦袋跟著埋進胳膊彎里,他身上淡淡的體香這會兒聞得特別清楚,任真兩隻耳朵一下子燒起來。

她鼻子里均勻呼出的熱氣一下一下,弄的呂叢脖頸痒痒的,心臟感覺越跳越快馬上就要跳出來,他疾走兩步把她放在沙發上,擔心再慢一步她就能感覺到自己的緊張。

他坐去她身邊,剛想說什麼餘光一掃發現她腳腕處的一大塊紅腫。

「腳怎麼了?」他拿起任真腳抱在腿上也不敢動。

任真正撥弄著頭髮,他一問趕緊把腳收回來,支支吾吾:「沒,沒事。」

她那會兒深思熟慮了一下下,這事除了馮曼白怕是沒第二個人敢在呂叢的地盤這樣肆無忌憚。

她多想告訴呂叢,但她又不想多事,他和馮曼白之間事夠多了,她就不要再給他添堵了。

呂叢攥著她的小細腿,又強制放回自己腿面:「到底怎麼回事?腫成這樣!你怎麼沒給他們打電話!」

小委屈撅著嘴低聲:「我打了,但他們沒接,估計都忙著。」

呂叢反應一下,頓時醋意滿滿:「那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小委屈可憐巴巴:「我想著你給同學過生日,所以就沒打。」

「生日能有你重要?!」他急急反問一句。

任真:「……」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呂叢咳兩聲:「我的意思是生日年年有。」

任真:「……」

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

「我真的沒事,你這不回來了嗎,我就是剛下樓梯不小心扭的,我笨我有啥辦法。」

……

任真為了轉移呂叢的注意力,指了指地上的炸雞眼巴巴的看著:「我想吃。」

呂叢看了一眼,剛扔的太大力,炸雞掉出來不少:「髒了,我一會兒重新買。」

任真仍探著身子:「不要緊,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再說這地看著也沒多臟,你撿回來,擦擦還能吃。」

呂叢:「……」

這得餓成什麼樣子了。

呂叢把掉地上的單獨裝袋子里,把桶里乾淨的推去任真面前:「吃吧。」

任真的胳膊卻越過炸雞桶,伸進袋子里拿了一塊出來,用嘴吹了吹便開始吃。

呂叢微微擰了下眉,淡淡笑了笑。

之後怕她繼續吃,他把袋子拿遠了一些,任真哼哼一聲,站起來利索的把袋子搶回來,看他兩秒嘴邊勾起一絲壞笑,手一抖袋子裡面髒的和桶里乾淨的瞬間混成一團。

扔了袋子,她又把桶抱起來晃了晃,這下誰也分不清哪個是乾淨的那個是髒的。

呂叢看著她咽了咽嗓子:您這又是何苦呢?

「吃吧。」她把桶放回桌上:「這樣就公平了。」

吃完炸雞已經很晚了,呂叢把桌子收拾乾淨后穿好外套順手拿過她的包提在手裡:「走,我送你回去。」

他把包背在胸前去化妝台前拔了個手機的功夫,任真已經穿好鞋站起來,卻發現腳腕一直沒用力,這突然一使勁比剛才還要疼。

她沒忍住嘶了一聲。

呂叢趕緊過來蹲下身檢查:「一會兒買點葯回去噴。」

他的手指捏在她的腳腕上不太敢用力,冰冰涼涼的感覺往皮膚里滲還挺舒服。

任真轉動腳腕低頭看了看:「不用,宿舍有。」

呂叢點頭,背過身去仍蹲著:「上來。」

任真手揣在衣兜里咽下嗓子,人遲遲不敢彎腰,低低開口:「我自己可以的。」

呂叢就著那個姿勢回頭,眼神怪怪的:「又不是沒背過。」

他一句話輕描淡寫,任真卻頓時整張臉充血了似的紅,白織燈明晃晃的從她頭頂一落而下,呂叢看的一清二楚。

任真:世界那麼大,人那麼多,我怎麼偏就一次又一次的選中了他的背往上跳。

想著人老老實實的往呂叢背上趴下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百的背她,沒有烏龍,沒有驚慌。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話一直不太多,平時那些閑聊的功夫也不知道去哪了,就那樣安靜走著。

雨下的小了,但還是得撐著傘。

任真一隻手握著傘,為了保持平衡另一隻手只能環在呂叢胸前。

傘下一片寂靜,靜到好像呂叢腳邊放著擴音器,每一步都踩得很大聲。

任真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強迫自己想點別的,可想來想去,中心思想始終逃不開呂叢兩個字。

半晌,呂叢低低開口說了句:「舉著傘累不累?」

任真條件反射的啊了一聲,趕緊回答:「不累,你背著我才累。」

呂叢勾動嘴角,一點沒有吃力的感覺:「我也不累,你從小到大一直很輕。」

話落,兩個人之間又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腳步聲。

任真一路上不停的提醒自己收緊身體,這樣呂叢會更輕鬆一點。

這還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他的力量和他身上的體溫,以前總是把他誤會成江河,所以從沒仔細關注過那些。

突然還有點喜歡在他背上的感覺,特別踏實。

兩個人一直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感覺平時要走半小時的路今天好像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然後一個不想放人,一個不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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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春里梨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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