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睡前喝點牛奶

chapter20睡前喝點牛奶

?chapter20

她竟可能的把話說的讓江河聽不出上杆子的感覺,也能給自己稍留些面子。

冒菜在一旁癟了癟嘴,多少年了他這麼努力也還是得不到她的歡心,江河什麼也沒做,卻輕而易舉俘獲了她。

冒菜偷偷看眼窗外的天:老天爺難不成你天天蹦迪宿醉嗎?這麼不清醒。

江河沒多思考,他這人天生不太會說好聽的話,有什麼都一直是直說,但今天礙於水苗的面子,他還是努力的嘗試婉轉表達出來:「那個,對不起水苗,我已經答應老師一個人唱了,戲都選好了,《鎖五龍》,這幾天就是被老師扣著練這段。」

水苗聽了倒也沒有太難受,他會這樣說她一點也不意外,只是當這冒菜的面,還是有點小小的尷尬。

「沒事啦,那我就一個人唱。」

冒菜突然冷不丁拍下手,嚇的水苗一哆嗦,橫他一眼:「你幹什麼?嚇死我了!」

冒菜搔搔頭嘿嘿笑兩聲:「說實話,我還真沒正兒八經的聽你站在戲檯子上唱過,這次剛好有機會,剛好讓我開開眼,怎麼樣?」

水苗撅著嘴撇他一眼:「不怎麼樣,我唱戲沒什麼好看的。」

冒菜瞅著機會來了,扒著水苗一隻胳膊,騷里騷氣起來:「你就答應我吧~好嗎?就唱《賣水?裱花》,好不好小苗苗?」

水苗:「……」

你是不是沒被熟人捶過?!

玻璃房,兩個人奶茶喝一半的時候任真撐的實在喝不下去了,兩隻腳稍稍抬起來一點上下掂了掂試圖引起呂叢的注意。

呂叢側低著眼看了看,又看向她:「怎麼了?」

任真摸摸肚子:「我喝不下去了,要不咱們練戲吧。」

呂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在發獃,把她一個人晾那半天了。

「好,唱戲。」

第二天兩個人再搭戲,要比昨天更熟練了一些,只是呂叢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直到結束,他都還沒進狀態。

收拾東西時,任真看著他的背影嗓子眼痒痒的,沒忍住叫他:「呂叢。」

「嗯?」呂叢轉過來看著她。

杏仁眼眨了眨:「呂叢,你怎麼了?今天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

呂叢心磕一下,捏著外套抖一下緩了緩,穿的時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事啊,我很好。」

「真的沒事嗎?你可以…」話說一半她突然停下來,最後半句她覺得說出來會有點越線。

「可以什麼?」但他聽見了,追問她。

「可以…」任真不看他,話噎著就是說不出來。

呂叢背好包走去她面前,他有些習慣揉對方腦袋這個動作了,揉了揉后笑起來:「你放心,我要有什麼事,會告訴你的。」

他話落,任真一瞬間揚起眸子,嘴邊的酒窩若影若現:「嗯,好。」

心裡竟有些甜絲絲的。

門外,呂叢正鎖門,她站在路邊等他,突然想起來水苗還給她布置了任務,要向呂叢討兩顆糖。

她回頭急急看眼呂叢,又趕緊轉過去,他今天狀態不太好,要糖是不是不太合適?

「走吧。」呂叢過來,輕輕牽了一下她的衣袖。

路上,她總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抬頭看一眼,接著又急沖沖的挪開視線,還一直慶幸沒有被他發現。

然而呂叢早就感覺到她那顆躁動不安的小腦袋總是一抬一低。

半晌,她再次悄無聲息的抬頭下一秒突然停住腳,旁邊的人跟著停下來。

這次被他抓個正著,兩雙眼睛端端撞在一起。

任真快速的看向一邊,腦袋卻仍保持著揚起的姿態,看起來傻的冒泡。

呂叢提起嘴角不敢笑出聲,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身體里慢慢竄起了一層不易察覺的保護欲。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近一分鐘,任真脖子實在困的不行,可對方卻好像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她只好妥協,快速低下腦袋來迴轉了轉,脖子酸困酸困的。

等她扭舒服了,她再次抬頭,然後默默的攤開一隻手掌,用最低的聲音道:「呂叢,我要吃糖。」

……

呂叢被她的這波小可愛勁兒打的措手不及,俯下身耳朵送去她嘴邊,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柔聲問:「什麼?」

任真小手仍支著,開弓沒有回頭箭,只好又重複了一遍:「我要吃糖…」頓兩秒:「要兩顆。」她另一隻手抬起來比了個二。

呂叢頓時有種心臟被暴擊的感覺,一股勁兒直接把血泵進了大腦,別說要吃糖,要星星都想辦法給你摘。

他垂下睫毛盯著她只露出半截手指比的二揚起嘴角淡淡一笑,趁她不注意順手捏住握在手心裡稍稍使了點力氣用來發泄身體里的躁動不安。

「好。」

他直起身子,手環去背包后拉開拉鏈摸了摸掏出兩顆糖來:「給。」他小心放在她的手掌心。

「還要嗎?」

任真攥住糖果搖了搖腦袋:「不要了。」

晚上回去,水苗誇張到就差給糖果先拜三拜,吃的時候她還嚶嚶道:「戀愛的味道啊。」

任真:「……」

馮曼白下午的氣一直沒消,第二天是周末,呂叢走後她便早早回宿舍換了身衣服開車回家。

她進門時秦若可正靠卧在窗邊絲絨躺椅上悠閑地聽著音樂閉目養神,聽見身後動靜頓時笑起來:「寶貝回來啦。」

可等了半天也不見馮曼白過來,她這才坐起來往身後瞧了一眼,女兒早就沒了人影。

依著馮曼白的個性,她要是心情舒暢一定會第一時間撲過來躺在媽媽身邊撒撒嬌什麼的。

秦若可看著空蕩蕩的樓梯口心沉了沉,她猜想是呂叢那小子惹的禍,自從訂婚宴后,呂叢的性格突然之間急轉彎,對馮曼白總表現出不冷不熱的態度。

馮曼白可是她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她連重話都沒對女兒講過一次,更別說讓她委屈成這個樣子。

秦若可長出口氣,起身去廚房熱了杯牛奶端著上樓。

她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任何回應,她著急推開門,諾大的像珠寶盒子一樣的房間里並不見馮曼白人。

秦若可左右顧盼一下,突然眼神一定,又端著牛奶急急往出走。

別墅後有一塊很大的花園草坪,馮曼白從小隻要不高興就會躲去花園裡拿把剪刀把所有正開的花統統剪斷,然後踩個稀爛才能解氣。

秦若可趕到花園時,已經是一地殘花敗柳,馮曼白正沖著其中一隻撒氣。

「曼白。」秦若可將牛奶放桌上後邊往那邊走邊叫她。

馮曼白理也不理。

「曼白,這都是媽媽辛苦種出來的,踩壞了可惜。」

馮曼白突然停下來,看著秦若可彷彿又遭一記重拳,瞬間紅了眼眶抱怨:「連你也不站在我這邊,我一個大活人你們不放在眼裡,它們不過是些不值錢的廢物,你們卻個個在乎的不得了!」

秦若可一下便聽出女兒口中的意有所指,上前幫女兒擦了擦眼淚心疼道:「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那個意思,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比你更珍貴的?你要剪就剪,要踩就踩,媽媽不攔你,只要我女兒心情好,拆了這房子都行。」

……

馮曼白稍稍得到些安慰,人平靜一些,秦若可帶著她去桌邊坐下,把牛奶放她面前:「喝點牛奶,告訴媽媽誰欺負我寶貝了,媽媽替你出氣。」

馮曼白握著玻璃杯,眉眼擰在一起全程哭哭啼啼把自己遇見的,知道的,全部講了一遍。

秦若可一開始只覺得是呂叢沾花惹草而已,想著找個時間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壞丫頭趕出學校就好。

可沒想說到後面馮曼白竟提到了這個人和悅欣園有關,秦若可心下頓時揪起,還真的是冤家路窄。

她答應女兒這件事會幫她處理,讓馮曼白不要著急,至於呂叢,秦若可讓她慢慢來,呂叢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來硬的只會讓他離得越來越遠。

馮曼白懵懵點頭,但還是覺得不甘心,她擔心自己要是稍不注意,那個可惡的任真就會把呂叢搶走。

晚上,秦若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下樓取了瓶紅酒捏著酒杯去了書房,昏暗的房間里鋪著一層淡薄的月光,秦若可陷在沙發里,一隻手撐著額頭遮住半張臉臉色晦暗,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19年前,那時的她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工青衣,再加上又是悅欣園的閉門弟子,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秦若可卻並不甘心一輩子只碌碌無為的賣命唱戲,過的單一又拮据。

她需要找一個強大的依靠來支撐自己,讓她可以把唱京劇單純當作愛好又或者是打發奢靡時間的高級消遣,玩個票就好。

後來一次演出,她遇見了現在的丈夫老馮,即使這個男人比她大了近二十歲,她也還是義無反顧的接受了對方的感情,只因對方能給她想要的一切。

可就在她即將離開悅欣園嫁給老馮的前一個月,無意發現了江好的母親,自己的同門師姐江依蘭,離婚4年後再次懷孕了。

而這個孩子,竟然是跟老馮的競爭對手,一個有家室的男人懷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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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春里梨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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