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我會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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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矮個子女生長嘆口氣:「這你就不懂了吧,醜人多做怪,她也夠不要臉了,人家的未婚夫誒,她也真敢,也不怕落下個小三的名聲。想來,曼白還真是可憐。」

高個子女生笑聲諷刺:「誰說不是呢,你知道嗎,她身邊還有個男生,長得也不錯,一樣被她勾引的眼裡只有她,成天圍著她轉。腳踩兩隻船,她可真是厲害。」

矮個子女生接過去:「腳踩兩隻船?她這種人,還不指定踩了多少船呢,腿都劈成絲了吧?」

兩個女生笑作一團,取完東西離開時,仍沒在意隔壁一排中間站著的人。

門砰一聲關上,更衣室很快安靜下來,任真這才慢慢合上櫃門,頭頂了上去,眼淚一顆一顆連成串兒的往下砸。

水苗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呂叢根本沒有和馮曼白訂婚,那天呂叢是被騙去的,冒菜帶著他逃跑了,呂叢壓根兒不喜歡她…他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媽媽替他做主,唯獨這件事他反抗了,說什麼也不願意。」

那天聽水苗的說的時候任真還挺高興來著,水苗說沒見過呂叢喜歡過哪個女生,她還曾一度懷疑過呂叢喜歡的搞不好是冒菜。

任真腦袋在櫃門上輕輕磕了磕,嗓子眼就跟塞了顆黃連似的,只能苦澀裹著眼淚往肚子里咽。

「任真…」一塊紙巾出現在任真眼皮下。

江河站在外面等了她許久,兩個女生出去經過他時仍在討論那個話題,他聽了個大概。知道她肯定是躲在裡面偷偷哭,趕緊進來看看。

任真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直起身體,頭有些暈乎乎的:「哥,我沒事。」

江河從小就疼她,她是江河永遠擺在第一位的人,他從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可她這才剛跟呂叢再見面,那小子就讓她承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江河越想越氣:「哥找他去。」

他轉身,卻被任真兩隻手拉住手腕:「哥,我真的沒事,你千萬別去找他。」

江河低低嘆氣看著她,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可你被大家誤會成這樣,那些話會越傳越難聽,你…」

「哥。」任真打斷江河,垂著眸子不敢看江河的眼睛:「清者自清,讓她們說去吧,總有一天大家會知道誰在說謊。」

江河扯起她的兩隻手攥著,心疼道:「哥是不想你受委屈。」

任真仰著腦袋強迫自己擠出一臉傻笑:「有哥在,我不委屈。」

隔了兩排,呂叢靜悄悄的站在柜子後面面無表情,那會兒他等不及了想著過來接她,沒想聽見了這些。

昨天就應該抓著她問個究竟,那今天她也不會受這麼大委屈,更不會有江河什麼事了。

呂叢揪著眉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悄聲離開。

女生宿舍樓下,馮曼白疾步跑出大樓,呂叢剛打電話叫她下來,說有事找她。

她出來後站在台階上一眼便看見樹后的人,呂叢背靠著大樹,一隻手揣著衣兜,一隻手握著手機正低頭翻看。

馮曼白小姑娘似的悄聲走去他身後,趁他不注意嘿一聲然後順手挽住呂叢的胳膊。

呂叢微微愣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胳膊抬一下將對方的手掙脫。

「在學校你注意些。」呂叢臉色嚴肅,和她站的稍開了一些。

馮曼白無辜臉,剛上前一步,他便退後一步。

她臉上有些掛不住,往兩邊瞅了瞅,還好沒人注意這邊,她低聲帶著些委屈:「你是我未婚夫,我為什麼不能和你親近?再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樣沒什麼不好啊。」

……

呂叢虛了虛眼,冰涼的眼神有些嚇人:「我再說最後一遍,那個訂婚宴是你們自導自演,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不要再一次次的試探我的底線,更不要無緣無故牽扯無辜的人,你了解我的性格。我不說出來是不想你們難堪,但你們要是讓無辜的人難堪,那我也就不需要再顧及什麼了。」

馮曼白整張臉燒的辣乎乎的,呂叢這樣說無疑是公然打她的臉。

可她仍不敢發作,低聲反問:「無辜的人?你是說任真嗎?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呂叢冷聲:「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就行,別的事不用你操心。」

馮曼白眼眶裡突然湧出淚花,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指著自己嗚咽道:「你看看我,從小到大,是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在你經歷火災之後,也只有我寸步不離守著你,你都忘了嗎?!」說著她又指向別處:「她呢?她干過什麼?她害的你差點被一場大火燒死!!我…」

怒聲戛然而止,馮曼白一瞬間臉色鐵青,她私下調查任真的事情一不小心就這樣抖了出來。

呂叢擰起眉沉沉質問:「你…查她?」

悅欣園的事情雖然很大,但當時姥爺為了保護三個孩子找人把這事壓了下來,只說是自己的失誤導致電線短路引發的意外,而何佳人回來后因為害怕打臉,便也從未提起過。

所以馮曼白知道的僅限於呂叢在悅欣園出事,並不知道悅欣園裡的其他人和事。

至於任真的所有背景,她也是上午才剛剛調查清楚,剛知道時她還有些不敢相信,反反覆復確認了好幾遍。

這麼大的事情被她知道,她本想著找個時間給任真一個下馬威,沒想呂叢這一激,竟說漏了嘴。

她已經支支吾吾半天,呂叢有些不耐煩了。

「你都查了什麼?」

馮曼白抿著薄唇,以呂叢的性格,她今天要是不說清楚,他不會罷休。

於是垂著眸子,滿不在乎道:「該查的我都查了。」

呂叢閉著眼睛捏起拳頭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來,仍無法壓制火氣:「不要太過分了,你記住,不要打她的主意。」

呂叢說完后牙槽咬的緊緊,兩邊的咬肌清楚的凸起來。

馮曼白還從未見他跟自己發過這麼大的火,頓時把所有原因都歸到任真身上去,她簡直恨透了那個死丫頭!

下一秒,呂叢剛想繼續說什麼,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呂叢舉起來,眉眼瞬間溫柔許多,馮曼白沖著手機默默翻了個白眼,恨不能把手機奪過來摔個稀碎。

他接起來竟一點脾氣也沒有了,柔聲:「怎麼了?」

對方聲音有些大似是在抱怨,惹的他笑起來,聲音更軟了一些:「好好,我馬上回來,別生氣。」

掛了電話,他再次臉色沉沉看向馮曼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說完人很快消失。

馮曼白氣的整張臉通紅,捏著拳重重砸向樹榦,手被震的很痛,她卻一點不在乎,看著呂叢離開的方向拳頭捏的更緊了些。

任真坐在玻璃房二樓的休息區靠著沙發背仰面朝天,已經開始有樹葉飄落了,這房子還真是好,一年四季風霜雨雪鳥語花香,都能透過玻璃一覽無餘。

這是大自然恩賜的禮物。

……

呂叢跑上來的時候氣喘吁吁,手裡提著兩杯奶茶,笑嘻嘻的走過來坐她身邊。

任真一瞬間彈起來坐去隔壁沙發上。

呂叢跟著往她那邊挪了挪,取出一杯奶茶扎開,畢恭畢敬送去她面前:「姑奶奶,請喝。」

任真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稱呼,鼓著腮幫子:「我不是姑奶奶,我才沒那麼難伺候!」

呂叢被逗笑:「嗯嗯嗯,你不是,快喝點熱的。」

任真接過奶茶,還是燙的,於是抖了抖袖管,兩隻手藏在裡面抱著奶茶慢慢吸。

她仔細觀察著也正喝奶茶的呂叢,總覺得他好像有情緒,剛他一直催自己過來,結果過來了又發現他人不在,等了快一個小時等不住了這才給他打的電話。

他那會兒接電話時,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像是才生過氣還沒平復,但她又不好意思問他剛乾什麼去了。

空氣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兩個人各自嘬著手裡的奶茶,呂叢邊喝邊發起了呆,任真只好乖乖坐著不打擾。

餐廳,冒菜約了水苗又叫上江河,三個人倒還算熱鬧。

水苗好幾次忍不住想把任真受委屈的事情說出來,但她答應任真保密,於是還是老老實實咽回了肚子里。

江河全程心事重重,那倆人說話時,他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接,冒菜揚下腦袋:「怎麼了?感覺你今天有心事。」

江河回神,淡淡笑了笑:「哪有什麼心事,就是這幾天訓練密集,有些累。」

水苗已經惦記江河不是一兩天了,尤其是她知道了任真和呂叢的事情后,便更加肆無忌憚地喜歡這個性格內向的小哥哥了。

「你迎新會找到搭檔了嗎?」她看著江河問的小心翼翼。

江河嘴角微揚,搖了搖頭:「沒有,我打算一個人唱。」

當時剛知道任真要和呂叢搭戲時,他感覺一瞬間回到十歲那年,那種妹妹被人搶走了的感覺又一次出現。

9年來,只要涉及搭戲,無疑都是他跟任真,所以這一次的落寞感,比十歲時更強烈了一些。

水苗倒沒想那麼多,江河落單了,那她就有機會了,她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看著江河期待道:「那你跟我搭可以嗎?我還沒跟花臉搭過戲,剛好我也是一個人,我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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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春里梨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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