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遇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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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叢,你幹什麼呢?」水苗不知道什麼情況,以為呂叢欺負任真,剛想上前幫忙,被身邊的冒菜默默扯住了胳膊。

水苗不解,看向冒菜,冒菜搖頭示意她不要管,水苗一下子為難起來。

任真呆愣愣的站著,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剛那一聲不過是幻覺罷了。

呂叢?

她漸漸低下頭,看著一直握著自己右手腕的手,然後抬起左手慢慢牽住對方的手腕扯開來。

呂叢低頭看著她,心裡有些慌張,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下一秒,她將自己右手,送進了他的右手中,手掌重合的一瞬,任真身體微微顫了一下。

呂叢慢慢吐出一口氣,想起那天在梨花林中,她送進自己掌心的梨花瓣,那邊梨花瓣,他封進塑料薄膜中一直留到現在。

片刻,任真長長的睫毛揚一下,慢慢抬起頭。

帽檐下的眼睛正注視著她,深邃又明亮。

任真的動作很慢,她有些害怕,有些激動,有些緊張。

她把棒球帽稍稍向上推了推,一瞬間眼淚傾瀉而出。

是他,是呂叢。

只有呂叢才會有那樣的眼神,桀驁,淡定,又帶著一些迷茫。

「任真…我…對不起。」

呂叢低聲開口,任真的手一下子鬆開來。

他的聲音…她這才反應過來,昨天她錯認的人,竟然是呂叢。

可奇怪的是,這一刻她本應該高興才對,可不知為什麼,就是想要逃走,逃去他看不見的地方。

她退後兩步,拎著一袋包子轉身就跑。

「任真!」江河喊了一嗓子,這才有了反應,與呂叢擦肩而過時,停留了一秒,沖他點了下頭,便追了上去。

「這就是你期待的相認場面?」冒菜上前看著兩個人消失的方向迷惑道。

呂叢右手緩緩握成空拳,手心裡還存留著任真掌心的一點溫度。

他淡笑:「已經很好了。」

任真一路毫無方向的跑,跑著跑著跑去了玻璃房,她站停腳步,側過頭看著鏡子里狼狽不堪的自己大喘著氣。

江河追了過來,一把將她轉向自己,捏著她的肩膀急聲:「沒事吧?」

任真抬頭,一顆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哥…我終於又見到他了。」她撲進江河懷中:「我終於又見到他了哥,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呂叢了。」

江河抱著她嗯一聲,心裡卻翻江倒海,他既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是又見面了,難過的也是又見面了。

因為在漫長的日子裡,他在某一天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喜歡上了任真。可他不敢說出來,他以為呂叢再也不會出現,他們再也沒可能相見。

他都想好今年就向任真表白,可他卻回來了…

他很清楚,任真對呂叢的那份友誼早就轉換成了模糊的愛情,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那晚,任真給水苗講了一個好長好長的故事,水苗一會笑一會哭,一會安慰她兩句。

水苗問她:「任真,那你現在高興嗎?」

任真:「……」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是什麼。

接下來的兩天里,任真再沒見過他,也沒見過冒菜。

直到軍訓開始,一隊隊的小綠蔥整整齊齊的排列在烈日下,每次站軍姿時,任真都會不自覺地在目光所及之處來回張望,尋找呂叢的身影。

眼前的隊伍來來回回換了幾波,可惜全部無果。

為此,她還被教官提醒過好幾次,但她卻依舊控制不住自己。

上午太陽毒辣辣的,小綠蔥們都咬牙強忍著紫外線的暴力襲擊。任真自小就怕熱,晃晃悠悠的已經快要堅持不住。

趁教官在隊列另一端,隔壁的水苗急急撇她一眼:「任真你沒事吧?」

任真恍恍惚惚的啊一聲,小臉蛋紅撲撲的一路紅到脖子根,明明已經渾身發軟,卻還要強打精神站的直直的。

水苗擔心她,感覺她像是中暑了,小聲道:「寶寶,要不給教官說一聲你休息一下吧。」

任真搖搖腦袋,想說不用,結果就這麼一晃,直接給自己晃地上去了。

她最後聽見的一聲來自水苗:「教官!任真暈倒了!」

……

這一嗓子力道不小,隔壁不少隊伍前前後後轉頭看過來,接著就是其他教官此起彼伏的:「站好!看什麼呢?!!她有人管!」

江河隊伍站的遠,他聽得模糊,並沒聽清是任真。倒是就近身後隊伍里的呂叢有些急了,他向教官請假,卻遭教官一頓訓斥,還罰他做200俯卧撐。

呂叢知道軍隊的紀律嚴明,只好忍下來按教官說的做。

終於到了解散的時間,呂叢帽子一扯,隨意撥弄幾下頭髮就往醫務室走。

「呂叢!」馮曼白突然出現一把牽住他的手。

還沒等呂叢反應,周遭不少同學看見后哦呦著打趣,馮曼白眼見機會來了,直接挽住呂叢胳膊笑道:「我們倆已經訂過婚了,怎麼?我還不能牽我未婚夫的手啊。」

呂叢倒吸口氣,試圖掙脫胳膊卻被對方死死纏著。

呂叢無奈,低低嘆口氣:「我有急事,你快鬆開。」

馮曼白像是沒聽見一樣,帶著他朝沒人的地方走。

直到人少了,她這才鬆開,一副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的表情看著呂叢:「你這麼著急要去哪?」

呂叢轉了轉胳膊:「醫務室。」

「你哪不舒服嗎?」

馮曼白明知故問,她的隊伍就在呂叢的隔壁,水苗那一嗓子她也聽的一清二楚。

呂叢自打知道她們背後設計自己的事後,對馮曼白一下子態度變冷漠,他以為她不是他們,可沒想她是,她和他們一起把自己框進去。

他實在沒辦法原諒。

「我去找人。」

「任真?」

呂叢不回復,轉身要走。

「你和她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我不認識她?」

呂叢停下回身,眉眼透著不耐煩:「你為什麼要認識?」說完轉身疾步走掉。

馮曼白蹙起眉,她第一次見他這樣著急,一切按不管發生什麼天大的事他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任真?」她看著呂叢漸行漸遠的背影,默默念了一句若有所思。

醫務室,江河坐在床邊陪著正輸液的任真責怪自己。

任真松垮垮的笑了笑:「哥,這事怎麼能怪你。」

江河手裡捏著帽子一直幫她扇風,力氣也不敢太大,支著胳膊輕輕的一晃一晃。

門外,呂叢站在窗邊偷偷往裡看,江河不僅幫她扇風,還時不時幫她整理一下衣服,又或者撥弄一下她耳邊的碎發。

呂叢看著一陣不爽,人莫名煩躁起來。感覺頭頂的陽光針一樣扎在身上,熱的他快要窒息。

他急急扯下腰帶,將衣服拉鏈拉開一半,靠在窗沿邊越看越焦慮。

冒菜帶著水苗吃過飯後又買了兩份提著正往這邊走,一眼便看見呂叢那個大塊頭怨婦正賊一樣往屋裡張望。

片刻,他走去他身後,跟著他的視線往裡看:「好看嗎?」

呂叢要不是反應快,那一拳就砸下去了。

「你!」他指著冒菜,轉眼一看水苗在,又趕緊收了火氣。

水苗悶悶的抬腳狠狠踢下去,冒菜嗷一嗓子轉頭:「你幹嘛!」

水苗揚起下巴又沖他揮了揮小拳拳,冒菜立刻乖乖閉嘴。

呂叢哼笑:「該。」

江河聽見外面動靜,說出去看看,一出門和呂叢撞個正著。

兩個人看著彼此,死水一樣靜。

……

半晌,江河開口:「進去看吧。」

呂叢舔了舔嘴唇:「不了,她沒事就行,我先走了。」

呂叢走後,江河又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冒菜和水苗就陪著,誰也不敢進去。

直到屋裡傳出來一聲低低悶叫。

任真問他們幹什麼呢,水苗解釋冒菜不長眼在門口摔了個狗吃屎。

冒菜:「……」

我保持微笑就好。

任真在這之後人一直渾渾噩噩卻又執意堅持,就為了能看見呂叢。

教官只能照顧著她,同隊伍的也都跟著享福,他們隊休息的時間永遠比別人多。但好在大家都爭氣,訓練的時候都很刻苦。

休息時,任真正喝水,水苗拍拍她指去一個方向,任真看過去,咕嘟一口咽下去滿滿一嘴巴的水。

2點方向,呂叢站在隊伍的第一排,他們隊正在練習正步,一排一排的走,呂叢走過來時每一步都踢的比旁邊的同學更穩更端正。

任真握著水瓶仔仔細細瞧著,呂叢帽檐下的一雙眸子盯著正前方,卻又好像…在盯著她。

他每往前走一步,便看的更清楚一些。

任真慌張避開他的視線,眼睛瞅來瞅去卻還是不自覺地往他身上看。

走到指定位置后,教官命令轉身,他就這樣轉過去了。

任真終於可以堂而皇之的盯著他的背影看。

呂叢是典型的模特身材,黃金比例,寬肩長胳膊,兩條腿更是逆天的修長,連軍服這樣的統一服裝穿他身上也一樣被他穿出高級定製的感覺。

如今的他要是穿上戲服,一定更好看。

可他卻站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就算教官不看這邊他也不動彈,難道剛才是自己看錯了?他根本就沒發現自己。

想到這,她竟有些小失落。

直到又一排走過來,能擋著點後排的人,他這才又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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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春里梨花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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