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交易
大風把紅色的波浪谷上的沙土吹得乾乾淨淨,*的紅色和波紋在藍天下顯得有些扎眼。
「馬騮,你看這波浪谷,只要有人要死,波浪谷就會紅的耀眼!」
完長老看著眼前的紅色波浪,他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他才七八歲,波浪谷也這樣紅過一次,後來寨子里的人就死了大半。
「這波浪谷的紅色是我們匈奴的鮮血浸紅的!」
完長老最後看了一眼紅色的波浪,閉上眼睛,咬舌自盡了。
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那一刻波浪谷的紅又多了一層。
馬騮沒有哭,他站起來看著向他們圍堵來的士兵,還有站在後面看好戲的人。
他冷冷地笑了一下,抱起完長老向懸崖走去。
「告訴我大漠之魂在哪裡,我就放放你們一馬。」
李副官想讓他們乖乖就擒,就故意誰要放他們一馬。
馬騮把完長老放到懸崖邊,紅著眼眶看著弟兄們。
突然,他舉起大刀轉身指著李副官喊道:「媽了個把子的,老子還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他怒吼了一聲就向李副官沖了過去。還沒到李副官身邊,他就被飛過來的子彈打倒在地。
「馬騮,馬騮!」
弟兄們眼看著馬騮倒在了地上,也舉起大刀沖了過去,可他們到大刀還沒到士兵身邊,就都被槍彈擊中,倒在了血泊中。
「羊啦肚子手巾喲,三道道藍......」
紅色的石頭坐著一位老者,老者和完長老極像。悲壯的歌聲響徹在山谷間,可老者只有馬騮能看見,歌聲也只有他才能聽到。
李副官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赫連寨的弟兄們,然後把槍套回槍套,對士兵們說道:「數一數人頭,過去領上!」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事,就趕緊轉身準備下去,卻看到不遠千里來到這裡,只為分大漠之魂的各路豪傑就站在他不遠處。他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不知道是被剛才這幕嚇著了,還是心裡另有什麼打算。
「我說,你們是來看熱鬧的嗎?這還連寨被我給一鍋端了,最高興的應該是你們吧?」
李副官拉了拉衣服,把腰帶擺正。
......
「定西哥哥,你現在在想什麼呢?」
小戈往定西身邊蹭了蹭,看著他的臉問道。
「蘭小戈你老實點,這裡不是蘭府!」
定西有些無奈,這蘭小戈沒臉到這般地步,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就很鬱悶,蘭小戈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和個娘們似的,難道他是二椅子?
「定西哥哥,你想不想出去啊?」
小戈神秘地問道。
「想啊,可我們被綁在這裡怎麼出去呢?」
定西看著小戈的臉,心想,問這種白痴問題,還好意思笑。
「定西哥哥,我有辦法能從這裡出去!」
小戈的話讓定西和小戈都很驚訝,他們竟不知道這個廢柴少爺還有這等本事。
「真的嗎?」
定西有些意外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
小戈笑著說道。
「公子,你真的有辦法嗎?」
小戈的話連喜兒都不相信,這個平日里笨的要死都小姐,今天怎麼就聰明了呢?
「叫你多嘴了嗎?」
小戈轉頭對喜兒翻了個白眼,然後笑著說:「看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們出去的!」
他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宇文拓北,你快出來,宇文拓北,你塊出來!」
「你瘋了嗎?」
定西小聲在小戈耳邊說道。
「別說話,你就等著出去吧!」
小戈剛說完就見宇文拓北著了一身紅衣出來了。
「這妖人可真夠騷的,換衣服給誰看!」
喜兒地上嘟囔道。
定西聽到喜兒的話后樂了,碰了碰定西的肩膀,神色奇怪地看著他。
「天祁哥哥,是你叫我嗎?」
拓北看著天祁問道。
「我叫的!」
小戈自告奮勇地說道。
「你?娘娘腔說吧,叫我幹什麼?」
拓北看著自己還算是修長漂亮的手指問道。
「我要和你做一筆交易!」
「交易?我們死亡谷可從來不講交易的!」
拓北笑了笑,用手捋了捋後面的一縷頭髮。
定西很不明白,這辮子都沒人留了,可他為什麼還要留這一縷頭髮呢?
「不過看你這蠢樣,也沒什麼好交易的,但本公子還是想聽一聽!」
「拓北公子,不知道我拿郝天祁和你做交易你可否願意呢?」
「你是說拿天祁哥哥做交易嗎?」
「是!」
定西聽到后震驚不已,這蘭小戈是瘋了嗎?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這個交易還不錯,挺有吸引力的!」
拓北轉頭看了眼天祁,心裡樂開了花。他都想好了怎麼*高冷的天祁哥哥了。
「那你說說吧,怎麼交易?」
拓北看著小戈問道。
「放我們三個回去,給你一個月的郝天祁的使用權。一個月之內,郝天祁的身體就是你的,你隨便使用,一個月後,你要主動歸還郝天祁!」
小戈笑著說道。
「你說的算話嗎?」
拓北有些懷疑地問道。
「這個嘛,你還是親自問一問他本人把!」
小戈看著天祁鐵青鐵青的臉說道。
「天祁哥哥,他說的算不算話?」
天祁聽到拓北的話后遲疑了。他該怎麼辦,要是不留下來,他們就真的出不去了,可要是留下來,就要受盡妖人的折磨。
最後他轉頭看了眼定西,希望定西能給他些意見。
可定西卻並沒有說什麼,或許他內心也贊成小戈多意見嗎?
「天祁哥哥,你同不同意嘛?」
拓北把臉靠近天祁的臉問道。
「放他們走!」
天祁咬著牙說道。
「來人,給他們鬆綁!」
他們三個臨走的時候,拓北送了他們三匹大馬,讓他們一路上不要回頭看,一直往前走,方可走出死亡谷。
「小戈,你這樣最會不會太過分了?」
他們三個並排騎著馬,定西雖然意見出來了,可他總覺得他天祁一個人留在死亡谷不夠義氣。
「定西哥哥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那個宇文拓北,我看他不會對天祁怎麼樣的。你看他一副欲罷不能的樣子,怎麼會傷害天祁呢?」
他們三個人騎著馬出了死亡谷,就來到了大漠,這附近也真是奇怪,怎麼沒有風卻有黃沙萬里的景象呢?
穿過黃沙就到了離赫連城最近的大漠了。夕陽西下,大漠一片金黃。遠處的駱駝排著隊走過,還有天邊展翅翱翔的鷹。
定西的心裡一下子舒坦了,還是這裡舒服,在死亡谷他總覺得哪裡不舒服。
「定西哥哥,我們去赫連城找個住的地方吧!」
「蘭小戈,要不你就叫我名字吧,不要在後面加什麼哥哥不哥哥的,我聽了全身痒痒!」
定西加快速度跑到前面,不想聽小戈一直在他耳邊蚊子版吵鬧。
「天祁哥哥,按照我們死亡谷的規矩,你先要到聖河裡沐浴,然後才能跟我回去!」
拓北拉著天祁的胳膊說道。
「我不去!」
天祁賭氣說道。
「呀,天祁哥哥,你可是賣給我一個月的,是你親口答應的,怎麼你想反悔嗎?」
拓北硬拉著天祁去聖河沐浴,然後換了衣服,帶著他回到了谷里。
「等會兒你會見到死亡穀穀主也就是我父親宇文至尊,他,額,你還是少說話為妙!」
拓北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看來宇文至尊不好對付啊!也是,這拓北都這麼難纏了,他老子肯定也還不到哪兒去。
「北兒,回來了?」
宇文至尊見拓北帶著人來了,他剛才黑色的手立馬變回了正常色。
「父親,我有話要對你說!」
拓北忐忑不安地說道。
「是不是又帶男人回來了?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帶男人回來了,你是不是想讓他也餵了獅子啊?」
宇文至尊本就高大威猛,長得也凶神惡煞的,就是坐在那裡不說話也會望而生畏。
「父親,這次不是這樣的,我是到了一個男人回來,可他不是一般人,他是赫連寨的卧底,能知道大漠之魂的下落!」
「大漠之魂!」
宇文至尊從椅子上站起,但很快就又做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
宇文至尊看著天祁問道。
「郝天祁!」
「你知道大漠之魂?」
「是!」
「那你知道大漠之魂在哪裡?」
「赫連寨!」
「那為什麼不拿出來呢?」
「我卧底了這麼多年,可還是不能在赫連寨找到大漠之魂的蛛絲馬跡!」
......
「我說了,讓你最好少說話的,你倒好和父親說了那麼多話!」
拓北顯然有些不開心,他走在前面,天祁跟在後面。
「我能怎麼樣?難道要我像其他男人一樣喂獅子嗎?」
天祁其他的沒記住,這句喂獅子他倒記下了。
「你?」
拓北很生氣,他走著走著突然轉身揪住天祁的胸口。
拓北的眼睛立馬變成紅色,衣服也跟著飄了起來。
「你,你怎麼了?」
天祁見他突然變臉,被嚇了一跳。
「郝天祁,我告訴你,你最好學乖點!」
過了半晌,拓北的紅眼才慢慢消了下去。這平時看著妖里妖氣的,生氣起來原來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