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第11——15章

第011章《重整暗部》

所有人臉上發白地沉思,特別是柳晚揚臉一陣青一陣白緊抿著嘴不知在想些什麼。阿真望了望月亮,心裏無數的歡喜憂傷,讓他歡喜的是竟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和他一起從二十一世紀來的空姐,讓他憂心的是這空姐竟是敵對的立場。

唉……他輕輕向天空一陣嘆息。剛吃飽后的睡意漸漸向他侵襲來。

「我先回去睡覺了,你們慢慢聊。」阿真轉過頭來困頓的道。

一群人聽了大驚,特別是柳風揚,趕快跑過來緊緊抓着他,就像怕他跑了似的。

「真哥,現在哪裏是睡覺的時候,想想要怎麼救我大哥吧。」

「你大哥不知明天過不過得了皇上那一關呢?等過了再說吧。」阿真打着哈切道。

「小兄弟,如果我能過得皇上,再請命赴梓州,你有沒有辦法把太子救回來?」柳晚揚聽他一番言談,態度對他有所改觀,青著臉問道。

「現在皇上是用什麼態度對待吐蕃的?」阿真緩緩問道。

「原本朝中請和的人就多,現在眾人都向皇上進言請和。皇上也拿不準主意。」

請和呀!阿真陷入沉思,良久才向柳晚揚招了招手,柳晚揚見狀快速的來到他旁邊側耳傾聽。

「就算請和,吐蕃必定也不會放了太子的,肯定會扣留太子做質子。你就向皇上進言,假意請和,但要求把太子帶到定都,讓你遠遠觀看太子無礙。然後你再請命赴梓州鎮守。」阿真狡黠的教他。

「那太子要如何救?」柳晚揚急急的問道。

「救太子的事,就不必太尉您老出馬了,您老只要坐在梓州蹺著二郎腿喝茶,其它的就交給我。」阿真奸險的笑着。美麗的空姐,咱就快見面了。

說完他就轉身回南菀,不理睬這一群人。柳晚揚也不叫住他,用堅韌的眼視悠悠的凝視着他的背影。

「喂……下流痞子。」

阿真快到南菀時,背後傳來一聲嬌喊。他轉過身見到向纖芸站在後面。

「怎麼?向小姐有事?」阿真見她獨來,趕緊抱拳躬道。現在四下無人,如果這小妮子要對他下毒手,那他性命堪憂啊。

向纖芸見他突然這麼彬彬有理頓時一愣。她哪裏知道,這阿真的命捏在她手裏,不彬彬有理怎麼行。

「你,倒是有些聰明,就是下作了些。」纖芸指了指他嬌斥。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阿真愣想,我聰不聰明,下不下作是我的事,又不下作你。這小妮子管的也太寬了吧。他和她又不熟,可小命捏在人家手裏不得不恭敬道:「是是是,小的下次一定改,一定改。」

向纖芸見狀,以為他又在調侃她。氣的指着他怒道:「你……你……」一個你字,就是你不出後面。

「如果向小姐沒事,那小人就去睡了,夜都很深了耶。」這小妮子漂亮是絕對漂亮,可就是脾氣太壞了。不然在這明月高掛的浪漫夜裏,和她散散心,牽牽手,或許親親小嘴什麼的。誰哪裏還會往睡覺那方向想,可天公不作美,偏偏她是一頭母老虎。說完調頭就直接走人,還是回房抱婉兒才是最理智選擇。

向芊芸手還指着他呢,見他就這樣一轉身拐過拱門不見人影了。氣的在地上狠狠的跺着腳道:「這下流痞子跟木頭沒什麼兩樣。」喃完后又卟哧一聲傻傻的站在哪裏笑了起來,連花兒也暗自羞愧地閉了起來。

天才剛蒙蒙亮,阿真就被婉兒挖起來。隨便一陣淑洗後走出房門見柳風揚那一群人坐在他房外石椅上等着他。只有向少雲臉光滑潤澤,其它人都一副落魄的樣子,看來昨晚八成是沒睡了,柳晚揚早不見了。八成是上朝讓皇上挨批了。

「真哥,真哥。你想到怎麼辦了嗎?」柳風揚見他走出來,一群人着急的向他走來。

「這,我昨晚沒想耶,睡的很舒服。」確實他昨晚抱着婉兒睡的倍舒坦。

眾人見他這麼悠閑不覺的更急了。特別是柳家那群兄弟姐妹們,急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別擔心,別擔心。」阿真見柳風揚急的臉都白了,輕快的拍了拍他的肩。

「女軍師有飛虎隊,我就訓練一支海豹部隊來。」他笑嘻嘻對眾人說道。

一群古人哪裏見聽過什麼海豹部隊,但聽真哥說起這名字,就覺的倍猛,不覺中白從臉上褪去,緩緩安下了心。

「什麼是海豹部隊?能不能比飛虎隊厲害?」柳風揚不放心的問。

「海豹部隊能上山能下海,可以偷襲,也可以衝鋒。比飛虎隊有過之而無不及。」

眾人聽聞對他充滿相信,心裏高興想柳晚揚有救了。

「那我們去哪裏弄這一支海豹部隊?」群人聽的信心大增的着急問。

「我們燃柳山莊的暗部就是一支成形的海豹部隊,只要我再訓練一下,馬上就可以突進吐蕃把太子救回來了。」

「暗部?這,這能行嗎?他們沒打過仗啊。」向少雲很是擔憂的弱問。

「那你說說,哪個人出生就天生是打仗的啊?」阿真敏捷反問。

「少雲啊,你去把全國上下所有暗部都集合到我後院來,給你兩天時間夠不夠?」阿真緩緩對向少雲道。

一說完向少雲頓時就驚呼。「二天,恐怕不夠。暗部分散在全國各地,至少也要六天才能全集合。」

「三天,我最多給你三天,暗部所有成員如果沒在三天內的現在低達到我的後園里,就叫他們永遠也別回來了。」阿真要的是有效的績律,不聽任何理由。

說完向少雲就咬了咬牙飛出去傳鴿子了。

「風揚啊,叫人送文房四寶過來,我畫些圖給你,你趕緊命人去打造,暗部抵達前一定要完工。」說着也不等他疑問拉着他的手就往後園走去。

走了一個多時辰,到山腳邊他才停下腳步。指了指一片空地向他道:「叫人馬上把這片空地翻成一片泥濘,再潑點糞便上去。上面弄一張鐵網,鐵網上掛滿鐵勾。」

阿真說着就把手壓的低低,低的剛好一個人可以趴着爬過的空間。眾人滿是不解,阿真也不解釋走到前邊再道:「這裏給我建一座比城牆高三倍的石牆。」他一說完一群人都驚呼,比城牆還要高三倍。那該有多高啊。

「再到林子裏,給我弄上一百三十三個假人。全都放在隱蔽的地方。」他又陸陸續續的交待了一些設備,眾人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滿腦槳糊。

「好了,大概就先這樣子了。」阿真頓了頓低頭笑道。

柳風揚聽的愣了愣又點了點頭。雖不明白,但真哥說的話就是真理,不敢有任何懷疑。

阿真笑呵呵的也不回答,往房子走回去,見文房四空已整齊的擺在石桌上。他走過去提起筆就畫了一個六爪勾形狀出來向柳風揚道:「馬上命人照此樣打造五百副,繩子要堅韌。」

柳風揚沒見過這種勾子,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別問,照辦就行。幾天後你們就知道了。」

陸陸續續他又畫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眾人頓被這些新奇的事物給吸引住了眼球。

交待完后,他口渴難耐的灌著一大口茶道:「好了,大概就這樣了,一定要在暗部到來之前完工,知道嗎?」

「我會叫人日夜趕工的,真哥放心吧。」柳風揚凝看着這些奇形怪畫,點頭許諾。

「真哥,快中午了,你就先用餐吧,這些就交給我吧。」

「風揚啊,從燃柳山莊到睢縣不停趕路最快多久能到達?」

柳風揚不知真哥為何問睢縣,卻也回答:「兩匹快馬日夜不停趕路,九個時辰左右就到了。」

「好,你趕快準備快馬,派個人帶我去睢縣。」阿真聽他這一說,下定決心道。

「我帶你去。」他話剛說完,向纖芸就自告奮勇。

「你?」阿真心裏大驚,如果他要在半路對他下毒手,他可就沒命了。

眾人見他聽向芊芸自告奮勇后臉刷的一白,隱忍不住的想笑。

「要不,真哥我帶你去。」柳風揚說道。

「你還要忙,就不去了。」阿真才剛剛交待那些工具給他。想他也分身乏術。

「我說,我帶你去,你沒聽到嗎?」向芊臉蹩的滿臉通紅。跺着腳,無法忍受別人無視她。

「這,這……,真哥,你看怎麼樣?」柳風揚弱弱問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怕她在半路殺了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眾人見他這麼坦然,想到第一次見面就被向芊芸搞的滿身是傷,不覺中都擔憂的望着向芊芸。

這丫頭見大家都不信她怒道:「我發誓,就算我自殺也不會殺了他,這樣可以吧。」

「好吧,就這樣吧,馬上走。」阿真說完就急急的朝燃柳山莊大門走去。

眾人大驚,這麼着急。

「真哥,吃午飯後再出發吧。」柳風揚對他說着。

「不了,青樓那邊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要親自過去看看才放心。」其實他是想霜兒這丫頭了。

眾人見他為燃柳山莊這麼盡心儘力,一陣感動。柳風揚含着淚道:「真哥,真是辛苦你了。」

阿真翻了一個白眼,沒想到這古人這麼好騙,頭腦裏面全都裝屎的嗎?

帶了點乾糧,走出大門口就見大門邊站着兩匹馬。他一翻身躍到馬上揮鞭:「駕!」喊了一聲,連等向芊芸都沒有就飛奔離去。

向芊芸見他不等她,咬了咬貝齒也一翻身上馬,追了去。

一陣狂奔,出了城門后阿真回頭看,見向芊芸騎在馬匹上英姿乍爽緊隨在他背後。點點頭,看來這丫頭一臉柔弱,卻不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大小姐。

兩人側馬狂風奔數個時辰,直到午夜時,跨下的馬直喘著氣,煙從鼻里不停的噴。緩緩腳程慢了下來。阿真把馬騎到一處空曠處才停了下來,從懷裏掏出些乾糧迫不急待的咬了起來。馬上向芊芸也到了,翻身下馬,不吭聲的走到旁邊的草地里坐了下來,從懷裏掏出一個饅頭吃了起來。

「喝口水吧,干吃很容易噎著。」阿真把一袋水丟給她。

向芊芸一手接着,不客氣的喝了幾口,心裏異樣的滋味令臉止不住地發紅。

「馬快不行了,睢縣還有多少路程?」阿真朝她問道。

向芊芸吃着生硬的饅頭回答:「至少還要四個時辰。」

還要四個時辰,看來才走了一半的路:「現在我們在哪裏?」

向芊芸看了看四周:「再過半個時辰就進入睢州地界了,前面就是西水縣,我們燃柳山莊在西水也設有別館。」向芊芸說完指了指前面黑漆漆的官道。

阿真轉過去看了看,把肉乾塞進懷裏,翻身上馬,提鞭就飛奔出去。向芊芸見狀也咬了咬牙,把剛吃到一半的饅頭塞進懷裏,跟着翻上馬追了出去。任她再強硬,一個女孩連續平治了近五個時辰也有些受不了。可好強的性格卻不允許自己軟弱。阿真也知道,只是時間緊迫,真是難為她了。

兩個又狂奔了近一個時辰,才來到西水縣,問完別館在哪裏就飛奔去拍門。剛下馬不久,就見那匹陪他們狂奔數個時辰的俊馬受不了倒在地上吐著沫。

別館管事很快就出來,他在剛才已收到二爺的飛鴿。早備好俊馬等了許久,見總掌來了趕緊命人把馬牽出來。阿真也沒虛偽的應酬,牽着馬一翻身,用紅腫屁股夾緊馬肚一揮鞭子就奔出去。

我是頑皮的分割線

直到天蒙蒙亮時,再一次見到睢縣這座破敗的城牆時他內心卻無比的興奮,一大早陸陸續續就有人進進出出。

「到了。」阿真大喜的向著遠處的向芊芸喊道。

向芊芸騎在馬上早搖搖欲墜。聽這痞子喊到,頓時精神上來了。兩人疲憊不堪的騎上俊馬向睢縣奔了進去。

剛到別館,柳三刀已經在門口等候許久。着急萬分的不停問著隨從,直到見到他和向芊芸就趕緊迎了上來,一群人高興的進入別館,一瞬間熱鬧的大門口轉瞬之間就靜了。

「柳三刀,事情進展到什麼程度了?」阿真問道。

柳三刀大喜:「午夜時祈大爺喝醉在大街上逛著,大將小將照計劃前去打劫,成功的把他劫到花柳姑娘住所不遠處,想必現在已成其好事了。」

「有沒有裝假武功不濟挨幾拳?」阿真急急到。

「有有,大將臂上還被劃了一刀呢。」說完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大將。

阿真見他手上纏着白佈點點頭對他道:「大將,辛苦你了。去好好的休息吧,傍晚我們就要出發回燃柳山莊了。」

大將聽聞,點了點頭向外面走了出去。

「小將呢?」阿真問著柳三刀。

「小將現在正在監視着祈大爺的動作。」柳三刀高興的回到。

「嗯。」那就好。

一點頭就見小將從屋外飛奔了進來,見到阿真突然一愣又隨既一抱拳道:「小將見過真爺。」

阿真點點頭:「辛苦你們了,怎麼回來了,祈大爺是不是成好事了?」

小將歡喜的道:「是,早上花柳姑娘外出采露水,見祈大爺倒在路上,就去叫醒祈大爺。他一醒來見花柳姑娘就對花柳姑娘用強了起來。」

我靠,這斯也太混了,竟然用強的。阿真一陣不屑的呸了一口。

「成了?」

「成了,成了。」小將一說完,廳里所有人頓時大喜。只有向芊芸嘴唇緊咬,羞的滿臉通紅。

阿真哈哈大笑:「等這斯一走,馬上命人送花柳姑娘回去,多給些銀子,好好安頓其家人,小將你也下去休息吧。」

小將抱拳告退。

「柳三刀,我的小霜兒好嗎?」公事談完,談私事。

「好好,只是雪霜姑娘,把屬下送去的婢女都退回來了,什麼事都親力親為。」柳三刀憂憂的說道。

「嗯。霜兒原本就是純樸的人。」阿真點了點頭問道:「現在起來了嗎?」

「應該起來了雪霜姑娘很早起床,現在可能在廚房裏。」柳三刀驚怕的抬眼望了望阿真。

「廚房?」阿真疑惑。

「是,雪霜姑娘,自願幫我們別館準備食膳。」他弱弱的怕總掌生氣。

原來是這樣子,小丫頭八成沒事幹無聊的緊,有些事些打發時間總比坐着等死來的好。他並不以為意的道:「做出來的好吃嗎?」

柳三刀見總掌沒生氣,頓時笑容滿面的道:「好吃,我們別館里都戀上雪霜姑娘的手藝了。」

沒想到這丫頭還留有這麼一手呢。聽完他就哈哈大笑道:「走,帶我看看去。」

向芊芸聽的不明不白,最後知道他們是在談論一位小姑娘。頓時滿臉怒容。想道:「這該死的下流痞子,辦事是假的,來看這名叫雪霜的女孩倒是真的。」滿臉怒氣的緊跟在他們後面見見這位叫雪霜的姑娘。

阿真隨着柳三刀來到廚房這一小小塊地方,在遠處就見到雪霜兒這小丫頭不知在忙碌着什麼從廚門那小小道門坎跨了出來。額頭上掛着少許溥汗,恬靜歡快的抱着菜葉蹲在前邊清洗著。阿真見到久別的她,臉上吮著笑容。看來霜兒在這裏過的挺滿足安詳的。

「霜兒……」阿真走近愉快的大喊。

雪霜聽有人喊她,緩緩把頭抬起來就見到是公子,頓時驚喜掛滿在那清麗可愛的臉上。急急站起來向他奔來。

「公子……真的是你嗎?」雪霜站定后不敢相信的用柔情的眼眸凝視着他。

「是呀,就是我了。」阿真開心的捧起她紅撲撲的小臉蛋:「胖了喔。」說完哈哈大笑。

雪霜連番嬌羞。

「公子,您過的好嗎?」不一會兒她就急急的問著。

「不好。」阿真一說雪霜就着急了。

「我日日夜夜都想着我的霜兒,想的好苦,快來讓我抱抱,抱抱才會好。」

阿真說完,雪霜羞得是滿臉通紅,柳三刀在心裏不得不佩服,這麼睜眼瞎的肉麻話都說得出來,真是不佩服這總掌都不行了。

阿真也不等霜兒回答,就一把把她拉進懷裏,緊緊抱着她。柳三刀看的一驚,這位爺真是勇猛非凡,竟視眾人如無物。

纖芸在旁邊,看他們竟然當眾擁在一起,看的她是紅暈一片咬牙切齒罵道:「這下作的之人。」

阿真依依不捨的拉離雪霜,霜兒臉紅如血,躲在他懷中,阿真見狀心情愉快,轉過身對柳三刀道:「柳三刀啊,你去休息吧。」

柳三刀頭腦還沒轉過來傻傻的答道:「總掌奔波一夜,屬下已吩咐下人清理了卧房,請總掌隨屬下去休息吧。」

「不用,不用。我到霜兒房間里睡就可以了。」阿真不在意的揮揮手。

他一說完雪霜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鑽進去,柳三刀直呼真爺真男人,向芊芸握緊著拳頭又羞又氣,這下作痞子竟然能下流至如此。

「霜兒,我好睏,帶我到你房間里吧。」阿真對着霜兒說道,羞的雪霜臉直抬不起來,卻也低着頭帶着他往房間走去。

「喂……你……」向芊芸着急的對阿真叫喚,可卻不知要說什麼。

阿真回過頭來,啊的一聲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向芊芸也在,笑嘻嘻的說:「你也去休息吧。」說完轉過身揉着他的霜兒離開。

「你……」頓時惹的向芊芸氣的直跺腳。

柳三刀見狀不知所措的陪笑:「向小姐,三刀已安排好房間不知你……」話還沒說完就怕怕的抬着望着青著臉的向芊芸。

「哼」向芊芸用殺人的眼神望着阿真那無恥的背影,直到他背影離開視線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霜兒,我的寶貝霜兒可想死我了。」一進門霜兒關上房門阿真就從背後緊緊的抱着她。

「啊……公子」雪霜嚇了一大跳,紅通通的臉蛋嬌羞不已。

「霜兒,霜兒也念公子。」她羞羞的低頭喃語。

這一說,就像給一團火澆上了油似的,讓阿真熊熊地燃燒了。

雪霜感覺自己眼一晃,腳一騰空人就被公子抱了起來,她羞紅著雙頰緊抓着衣襟,水靈的眼睛柔情萬千地望着他。

「公子,公子。把……把床簾放下好嗎?霜兒害怕。」雪霜滿臉通紅低低的望着外面日光明媚的早晨道。

阿真邪笑一把解開床簾,把兩個人擠在這小空間里。

「該死,我說霜兒啊,你把衣服綁這麼緊做什麼?」

「公子,霜兒自己來。」說完雪霜坐了起身來害羞的把背面向他,不一會兒就露如一節粉色雙臂,看的阿真一鼻子的血差點噴了出來,抱着她輕吮吻吸,雪霜眼泛淚花,只要公子想要她都毫無怨言的統統給他,只希望公子能永遠憐惜霜兒。

激情過後,霜兒躺在他懷裏,羞怯蕩漾在她心中,滿足的躺在他懷裏,如果可以霜兒想永遠伺候他。可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眼中瞬間堆滿羞澀,陣陣良心的責備侵襲而來,她對不起公子的夫人。想到這,無聲的淚默默流了出來。

阿真感覺胸口涼涼的,微微拉離了兩人的距離。瞬間見霜兒滿臉淚水。驚問:「怎麼呢?」

霜兒搖了搖小腦袋道:「公子,霜兒太想你了,想的心都碎了,此刻霜兒好滿足。」

這傻丫頭。阿真苦笑道:「霜兒不哭,以後我會常常來陪你的。」

「嗯」霜兒趴在他懷裏輕輕點頭。

「霜兒是個壞人,霜兒也覺的好對不起夫人。」苦澀中她又道:「霜兒好想公子,霜兒寧願對不起夫人,也想和公子在一起,霜兒太壞了。」

阿真見完她如此哭訴一顆心變的亦常柔軟,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古代並不是一夫一妻制的,或許他應該找個時候和婉兒提霜兒的事情,可這樣卻覺的太對不起婉兒了,陣陣良心的遣責不知不覺伴隨而來。唉,突然之間他覺的好煩。

「以後不要再叫我公子了,叫我名字吧。」阿真憐愛的對她輕輕說道。

「林郎……」霜兒輕輕叫喚著,甜甜的臉上酒窩羞怯弦掛。

「寶貝霜兒,你的林郎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阿真聽見她這一聲林郎,心裏無比喜悅。

「嗯,林郎早些睡吧,霜兒會陪着你不離開你。」霜兒頭枕在他臂彎里安靜的甜甜說道。

阿真一天一夜沒合眼了,突然的寧靜后陣陣的睡意就來了。眼皮重的像鉛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緩緩轉醒,已近午後阿真醒來旁邊的霜兒卻睜著大眼還吃吃的望着他。這小傻瓜真的一步都沒離開他身邊啊,頓時心裏不由自主的一陣心疼,摸了摸她的嬌紅的臉蛋輕問:「餓了嗎?」

「霜兒不餓,林郎你餓了嗎?我去作飯。」說完便要起身。

阿真也坐了起來,朝她溫柔的道:「走,我們出去外面吃飯。」說道就牽着她的手走出屋外。

走到別館大廳,柳三刀見他來了,趕緊起身相迎:「總掌睡的可好?」

「好好好。」阿真叫好,笑的春風得意。柳三刀見他手還緊緊牽着雪霜的水嫩小手。心裏雪亮雪亮的。能有這麼標緻的美人相陪,怎麼會睡的不好呢。只怕總掌以後來他這別館的次數會比他想像中的要來的多了。

向芊芸早早就醒來,原本坐在大堂里和柳三刀談話,見他牽着雪霜的手走了出來,一臉春風得意,不禁哼了哼。這痞子也太明目張膽了。

「柳三刀啊,祈大爺現在怎麼樣了?」阿真緩緩問。

「稟總掌,剛才小將來報,祈大爺已回城裏,現在正和一群下屬在街上閑逛。」

「好好好,那我們青樓是不是全都停工了呢。」

「是,早停工了,現在正在整頓。所有姑娘都到鶯鶯別館里培訓著。」柳三刀恭敬的回道。

「好,太好了。三刀我們要出去外面吃個飯,順便逛逛,要不要一起來?」說完問柳三刀有沒有空。

柳三刀大喜,趕緊點了點頭。阿真笑嘻嘻的幾個人就跨出別館的大門向大街上走去。

「小二,上些好酒好菜來。」阿真進入客棧一坐就喊到。

「好的,客倌馬上來。」小二應着就把手上的汗巾一揮披在肩上喊到。

「總掌,為何不去自家客棧呢?」柳三刀坐穩后疑惑問道。

「去自家客棧有什麼意思,來別家客棧吃吃看也不錯。」阿真毫不在意。

柳三刀點點頭也不在說些什麼,只是那這間客棧的掌柜見柳三刀來了,摸了摸頭上的汗,不知這位經營全國連鎖多家客棧的柳三刀來他這小客棧要幹什麼。

阿真坐在二樓的台上,望着下邊車水馬龍心情萬般愉快。

一會兒小二就送上飯菜來了。他一陣狼吞虎咽,心情更愉快了。

「總掌您看,下邊便是那個祈大爺。」柳三刀緩緩指道。

真的,阿真興趣的轉頭順着他的手指往下看,就見一個挺俊秀的年青公子哥,後面跟着三四個狗腿子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人群見他來了都害怕的向他讓路。一會兒這位祈大爺停在一個小攤子面前,拿了顆梨子連錢也沒付就大搖大擺的邊吃邊走着,小攤主人彎腰陪笑的不敢向他收錢,而祈大爺也不打算給錢,好像那攤子就是他的一樣。

這場面頓時看的阿真怒氣直冒,心想這祈大爺好風光,真是做對了。想到他要皮膚潰爛的痛苦死,心裏活脫脫的爽快。

一番吃喝遊盪,阿真他們一群人也返回別館,看太陽泛著紅,和霜兒又一陣生離死別,才捨不得的翻身側馬離去。大將小將向芊芸緊緊跟在身後。又是一番拚命趕路。

這次的趕路,連停下來吃個口糧的時間都沒有,鞭子揮的更急,馬兒跑的更快了。

隔日近中午時一群人才到燃柳山莊。

阿真一到,向少雲就迎了過來:「真哥,所有暗部的人全都到齊了,一個人都沒落下,我們燃柳山莊可跑死了上百匹好馬啊。」

嗯,他點點頭,這效律可以,暗部果然都是精英啊。

「好,安排五桶飯菜給暗部諸位送過去,讓他們先吃飯,吃飯時間為一盞茶,一盞茶后,不管沒吃完的還是吃到一半的一律收回來。命其原地休息。知道嗎?」

阿真說完,聽的向少雲愣道:「真哥,這麼多人一盞茶的時間恐怕不夠,太陽這麼大原地休息,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怎麼?難道你有意見嗎?」阿真挑了挑眉。

向少雲見真哥陰沉不定的臉趕緊到:「沒,沒問題,少雲馬上去吩咐。」

阿真點了點頭,滿意地向燃柳山莊大門走了進去。

第012章《海豹部隊》

阿真緩緩步進燃柳山莊,大廳內坐着一堆人。柳風揚見他來了趕緊上前緊緊拉着他的說道:「真哥,辛苦你了。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吧。」

「行了,你就坐在這裏等着數錢吧。」阿真哈哈大笑道。

「真哥辦事沒得說的,風揚放一萬個心。」柳風揚虛偽的客套附笑着。

「那個,真哥,準備訓練暗部了嗎?」

「你總得讓我先吃個飽飯吧,我趕了一夜的路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啊。」阿真調侃道。

柳風揚愧疚的抱了抱拳:「當然,當然,先吃飯先吃飯。」

一群人緩緩步入內廳,阿真餓的前胸貼著後背,見精緻食物就毫不客氣的吞咽,就像豬八戒在吃人蔘果一樣,都嘗不出什麼味。真不明白自己這麼賣命幹嘛,連頓飯都顧不上吃。

「對了,風揚啊。叫你做的那些事情辦好了沒有?」他頭也不抬的發問。

「辦好了,一件也沒漏下。真哥就放心吧。」柳風揚自吹自擂。

「小兄弟,你真的有辦法救出太子嗎?」柳晚揚緩緩的開口,心存疑濾。

阿真見這柳晚揚剛才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沒想到這位太尉大人也沉不住氣。

「放心吧,你被皇上狠批了一頓吧。交待的事情怎麼樣?」

「唉,答應是答應了,皇上限期二月,如果沒把太子救回來我們燃柳山莊怕就過不了這坎了。」說完更是憂心腫腫。

二個月?足夠了,阿真暗寸。

「吐蕃有答應讓你見太子嗎?」這可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出錯不得。

「吐蕃開始不答應,後來皇上答應割地賠款也勉為其然的答應了。」

「什麼時候見?」阿真聽完就着急的問。

「只知道是十天後,具體是什麼時間,到時吐蕃會派使者來告知。」柳晚揚說道。

十天後?時間有點緊,對不起了暗部的兄弟們,老子也只好日「*」夜「*」了。

「一定要在午後見,最好是黃昏時候。」阿真繼續交待着。

一群人頓時好奇了。「怎麼真哥,這有差別嗎?」柳風揚疑問。

「有,這個女軍師的腦袋可比你們聰明多了,給了個時間,卻不給準確。到臨時才通知。很不簡單啊。」阿真緩緩的道。見大家臉上變色,柳晚揚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宰了她的樣子。

「放心,有我在,我保證還給你們一個完好的太子。」阿真笑嘻嘻的道。

「當然,有真哥我們太放心了。」柳風揚拍著馬屁向眾人說着。

一頓飯吃完后,阿真和向少雲來到南菀後園,急的阿真都還來不及和婉兒溫存一下,就被向少雲催促的到後園來,剛到後園,四百多名暗部的兄弟直挺挺的站在烈陽底下整齊的一片寂靜。阿真點點頭暗寸道,這暗部訓練起來應該不會太難。

「少雲把衣服分給他們。」阿真向旁邊的少雲道。

向少雲點點頭。

不一會兒每個人手上都捧著一堆衣服鞋子。這是阿真吩咐柳風揚日夜趕製的。用的是最上等的粗布料,耐磨的很。

「所有人,馬上脫掉你們身上的衣服,換上軍裝。」一說完,暗部所有人都愣住了,換衣服是沒事,只是這位主子後面還有一群女眷,這這……這要怎麼換。

阿真一喊完,任向少雲如此豪邁也不免臉紅了。

「換……,這是命令。」說完以身作則的當場就把自己脫的只剩下一條內褲。

一群女眷見狀滿臉通紅的背過身,不敢大聲喘氣。

暗部所有人見主子當場就脫了起來,咬着牙個個也都換起來。

沒一會兒功夫,所有人都清一色的穿着那一身草綠色的軍裝,整齊有序。

「你也換。」阿真見向少雲沒換衣服瞪着眼。

向少去驚訝中弱弱的飛快換起衣服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寬衣解帶,臉紅的和豬肝沒兩樣。

「把這個綁在褲左腿上。」阿真拿起一個包袋示範的綁緊在褲腿上。

暗部一群人第一次穿着這種衣服,渾身彆扭,見主子把一小包袋綁在褲腿上,也一一照做着。

「你們地上有一隻弓和一袋子箭和一把長劍,一把小武士刀。把弓箭掛在後背,長劍插進後背衣服的袋子裏。」阿真一說,暗部的眾人都照做,這套軍裝是阿真叫柳風揚做的,後背上有一個弓扣,一個箭袋和一個劍袋。

一會兒所有人都裝畢完后,他從地上拿起一條緊身帶,這是他叫柳風揚用牛皮特製的,非常有彈性。

「把這帶子穿上。」他真說着就穿了起來。

暗部一群人也跟着穿上,原本鬆懈的劍身和弓箭一下子就被這牛皮帶子崩的緊緊。

「好,把小武士刀綁在右腿。」阿真拿起一袋用牛皮插好的小武士刀緊緊綁在右腿部。

「你們左腿里的袋子裏面,有一隻火摺子,一隻指南龜。五個鐵飛標,一捆可以承載你們重量的細線。這都是你們以後保命的工具,大家檢察一下。」

阿真大聲的喊到,所有人都檢察了一遍,確認無誤。

「以後你們就叫我教練,各隊的隊長出列。」阿真喊到,站在前面的隊長就向他走來。

「我說出列,各隊的隊長只要向前跨一大步就可以了。」說完所有隊長又退回去。

「各隊隊長出列。」一喊完,各隊長狠狠向前跨了一大步。

阿真見五名隊長英姿煥發,臉上殺氣騰騰。個個猛的和牛13一樣,心裏高興的直叫好。

「我不知道你們的名字,也不想知道你們的名字,現在從左到右,分別為一隊,二隊,三隊,四隊,五隊。知道嗎?」

「是」五個隊長高喊著。

「好,現在你們一個接一個繞着這湖邊,給我跑一圈。」剛說完,一隊隊長就帶領着所有人,一個接一個井然有序的向湖邊跑去。瞬間群人就變成一個個小黑點。

「真哥,這有用嗎?」望着他穿着一身怪異的服裝,好奇的問。

「柳晚揚,你看看,那些飛虎隊是不是穿着和我一模一樣啊。」阿真不理柳風揚,卻向柳晚揚問道。

柳晚揚原本就看的愣住了。激動的說:「對,就是這樣子,一模一樣,而且連裝束都一樣,左邊有袋子,右邊有小刀。」

「你是什麼人?和吐蕃女軍師有什麼關係」說完柳晚揚就抓着他,懷疑的問著。

「一個幫助你的人,還有那吐蕃的女軍師,並不是吐蕃人,她啊可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啊。」阿真緩緩笑道。

向芊芸見他這樣子,心一呸,很不屑。但卻不知是不是錯覺,覺的他那短髮和這身衣服卻萬般相配。好像他原本就應該穿着這樣子似的。反倒那些留着長發的穿着顯的不倫不類。

「穿軍裝很帥嘛。」阿真拍了拍向少雲的肩,吃吃的望着他,心裏感嘆道,美男就是美男穿什麼都帥。

向少雲吃吃的道:「穿這身衣服很怪異,感覺很彆扭。」說完他還扭了扭腰。

阿真哈哈大笑道:「穿幾天就舒服了,絕對比你們那些袍子還來的舒服。」

不一會兒,那些隊長帶領着所有人都歸隊了,個個滿頭大汗。

「好,我們以後的名字就叫海豹部隊,我們是一批精英。我們要上吐蕃把太子給帶回來,還要把那女軍師給擒回來,你們認為可以做到嗎?」阿真訴說着大喊的問到。

「可以!」眾人齊聲大喊。

「什麼?」阿真側着耳裝沒聽見。

「可以!」眾人更大聲的高呼。

「說什麼,我沒聽見,再大聲一點。」

「可以!」這次眾人用驚天的聲音發出來。

阿真點點頭。

「好,大家看後面,所有人轉過身子,趴下。」阿真大喊。

一瞬間,四百多名海豹隊員轉身趴着一動不動。

「看見了嗎?前面有個小鐵網,你們要快迅的給我趴着通過。準備,爬。」

阿真喊完一群人手腳並用的向那矮攔爬去。

「用手肋爬,手肋用力。屁股不要翹起來。」阿真走在他們旁邊彎著腰大聲的吶喊。

「前面攔子上面全都是倒掛的利鐵勾,一瞬間就會把你們的股屁給勾出洞,用手肋爬,利用膝蓋爬。快,再快點。」阿真喊的震天響。

柳風揚一群人看着這一群人像毛毛蟲一樣蠕動着向那小矮攔爬去,所有人都一愣一愣。

不一會兒,一群人就緩緩的爬到矮攔旁上了,阿真也站在旁邊,聞到一陣一陣的臭味。他是叫柳風揚灑些屎尿下去,沒想到竟然灑那麼多。臭的讓人受不了。

「爬,快爬,後面吐蕃二十萬鐵騎來了,快爬。快……」阿真喊的喉嚨陣陣發痛。

一群人見他這麼喊,也顧不上是不是屎還是尿了,快速的一個接一個爬了進去。

「啊……」一會兒就聽見一個隊員大叫,顯然是被鐵勾給勾到肉了。

頓時阿真怒氣上來:「叫你媽的,受不了回去抱你媽睡覺去,你這一叫把所有人都暴露了,四百多條命全藏送到在你手裏了。」說完還用腳踩在他被勾到肉的後背,一瞬間,更多的勾子刺入他的背後,這次他咬着牙忍住了,一聲不吭,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痛紅的,還是羞紅的。

「快,快。快爬過去,吐蕃二十萬鐵騎來了你們就身首異處了。」阿真腳一離開,就見那兵丁咬着牙努力的爬上前,背後一片血淋淋。

阿真見狀,這批海豹部隊果然個個都是好樣子的。太子不讓這群人救,大周就再也沒人可以救了。

眾人見狀,個個也血脈奮張,激動不已。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爬出那張網攔。豎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道比城牆還高三倍的高牆頭。

「把腰上的八爪勾拿起來,用力揮到牆上面。」

說完叫向少雲示範了一下,向少雲一拋勾子就緊緊的勾住了上面的牆壁,拉了拉繩子堅固無比。

「好,拋!」

阿真吶喊,所有人都把勾子向上拋,一瞬間有勾到的沒勾到的亂成一片。

「爬,用力給我爬,手緊抓住繩子,腳掌貼著牆往上蹬,手腕用力。快!」

一會兒就有好些人爬上去了。

「把你們腰后的那個鐵勾轉到胸前,勾子勾在繩子上,滑下來,快,快,快。」阿真邊跑邊吶喊著,滑到繩子這一頭綁在大樹腰間的旁邊。瞬間所有人一個接一個人滑了下來。他趕緊大喊到:「快把腳向前蹬到樹榦上緩衝壓力,松勾向前跑。

說完阿真也跟跑,邊跑邊喊:「不要停快跑,把八爪勾歸樣,快!快!」

一群人沒命的邊跑邊把八爪勾折進腰間,勾子轉後背後。

一會兒眾人就見一道矮壁,這矮壁比剛才那個小太許多,比房圍攔卻高了許多。

「快,跳上去,手緊抓住牆頭,雙腿蹬上去。跳下來時腳放軟,在地上翻個身。」

一個接一個井然有序的照做,翻身翻的漂亮之極。原本這群人就從六歲就開始練武,訓練起來事半功倍,個個手腳敏捷。

阿真心裏大喜,太好了。把這批人訓練好了,可勝十萬雄兵啊。

前面是一片泥濘地。阿真領着這批人跑進泥濘地,個個無視這一片泥濘,飛快的跑了進去,「停!」阿真急喊。原本一古腦沒命向前跑的眾人,有些腳剎不住的倒在泥濘里,見狀阿真臉黑了一片。眾人見他黑著臉,心裏大驚。

「噓!趴下。」一瞬間整批人都趴在這片泥濘地里,個個像頭水牛一樣,滿身滿臉全是泥。

一隊二隊三隊……。阿真小心的低喊。

緩緩一隊長二隊長三隊長……,向他爬來。

「林子裏面好像有吐蕃兵,一隊派人去察看一下有多少吐蕃兵。」

所有人靜靜的趴在泥濘地里,一動不敢動。臉滿是泥的只露出兩隻黑眼珠子,凝視着前面。

一名探子悄悄快速的向前爬去。大家心都提了上來。

不一會兒探子就爬回來了。

「教練,林子邊,共有五十四名吐蕃兵,林內好像也有見吐蕃兵身影,林內太深探子不敢深入。」一隊長小聲的向阿真低道。

「阿真看了看天上,太陽還好大。」點了點頭。

「吐蕃兵分別在那些位置?」

「左邊林子有二十名,右邊也有二十名,十四個巡邏兵,左右隔開有一里多。」

再派探子,看看巡羅兵多久巡一站。

說完探子又緩緩的向前爬上去查探。

「教練,巡羅兵三刻巡查一趟。」

「好,命所有人原地趴着不能出聲,等天黑再行動。」原本所有人就趴着一動不動,聽教練這一說更如死屍一般。

阿真站起來向後走去,心裏嘆道。海豹部隊根本就不須要什麼訓練。原本就是成形的了。只是欠缺一名有力領頭來帶領他們罷了,而這個領頭的除了他外天下怕再也沒有人能把他們的潛力統統發揮出來了。

阿真走到那柳風揚他們旁邊,柳風揚見狀趕緊讓站起身。對他佩服的無體投地。

眾人見他這奇特的訓練也都驚訝的嘴巴合不攏,見他親力親為的訓練。對他充滿敬佩。

「真哥,喝口茶。」柳風揚感動的捧起茶來。

「那個,怎麼樣,海豹部隊可以嗎?」柳風揚迫不及待的發問。

「當然,絕對行。相信我。」阿真喝了口茶笑的哈不攏嘴,他對這些人可是喜愛的很呀。

「現在趴在那裏在做什麼?」柳晚揚問著。

「現在正在訓練耐心,等待時機一舉把林子裏的假吐蕃兵殲滅。」

柳晚揚點了點頭道:「我看你那些道具,真的很好用。可以批量生產分發給士兵用。」

聽完阿真哈哈大笑:「兵器是好,可是要看是什麼人用。如果是普通士兵怕發揮不出這些兵器的一半功效,反而會礙手礙腳。」

柳晚揚點了點頭道:「吐蕃的女軍師也都是像你這樣訓練的嗎?」

沒想到這人話還挺多的,以前怎麼覺的他是個悶葫蘆呢。

「應該差不多,我和她都是聰明人,聰明人用的手法不會差到哪裏去。」說完大家臉一陣羞紅。這種獨特的訓練方法誰也不曾想到。

「你這痞子倒還有些手法,就是下作了些。」向芊芸滿臉又興奮又羞紅忍禁不住道。

一說完,大家都莫明其妙的望着她,向少雲眼裏更是閃爍著高深的光芒。

「真哥,差不多了吧。」柳風揚坐不住的問著。

阿真看了看太陽,已要西下了。喝了口茶拍了拍他的肩道:「這就幾個時辰都沒耐心,八成沒見過穿溥衫在天寒地凍里趴在雪地上一呆就一天一夜的。」他想到在二十一世紀小學讀過的那些抗美援朝的烈士。

說完大家一陣驚呼,天寒地凍穿溥衫趴在地上一天一夜。那不活活要凍死人了。

阿真不語,再過了一會兒。緩緩站起身朝那海豹部隊走去。

那一群人一動不動的趴在泥濘里,露出有神的眼珠子,緊張的望着前方。阿真見了點點頭,很有績律。

「一隊二隊三隊……過來。」阿真蹲在泥濘上,低低小聲的叫道。

那些隊長緩緩爬了過來,身上的泥巴全被曬乾了。

「一隊你帶着人,向左邊的那二十人爬過去,爬到弓的射程上,瞄準著,聽我命令。」說完一隊的人就朝左邊爬過去。

「三隊你帶着人,向右邊那二十人爬過去,一樣到射程,給我狠狠瞄準。我要一瞬之間全乾掉他們。」

二四五隊,跟我來。

一群人爬到不遠處的草地上,停了下來。不久就見巡羅假吐蕃兵橫在左右吐蕃兵中間。

「二隊的瞄準前方,聽我命令。等一下巡羅兵走過來,一個瞄射一個。」一瞬間二隊就爬上來十四個人,瞄準著。

「來了嗎?」阿真問著旁邊的四隊長。

「巡羅兵還要一刻鐘才會到。」四隊長低低說道。

阿真點了點頭,眾人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射手們額頭冒出汗仔細的瞄準著。

「教練,來了。不一會兒四隊長就低聲說道。」

阿真點點頭用所有人都能聽見壓低的聲道叫道:「射……」

射字剛說完,五十四根利箭就向那些假吐蕃兵的喉嚨射過去,咻咻咻整齊的插進那群草人的喉嚨里。

「上……」阿真壓低聲音說道。

一群人快速向那群假人爬過去,阿真走到假人旁,看見基本上都命中喉嚨,微微滿意,可還須加強,畢竟這些都是一動不動的假人。如果真的兵會走動,不準那就要吃上大虧了。

「一隊」阿真壓聲音到。

「探察林子裏的動靜。快」

一會兒探子就回來說道:「左邊三十人,左邊三十人,不遠處有一座木屋,木屋外有十人守衛。不知裏面情況。」

阿真點了點頭。

「一隊把左邊的三十人殺了。三隊去右邊,二隊瞄準守衛。四五隊,屋外人出來就把箭全部往出來的人身上招乎,眼睛放亮點,太子可能會被劫持出來。」

一說完所有人都悄悄的爬過去,慢慢的靠近。

「射!」咻的一聲,所有假人都倒了下去。

小木門卻沒有打開。當然了假人怎麼可能自己打開小木門。

阿真大驚的喊到,快!衝進木門裏去,太子有危險。

所有人站起身子,可是趴着太久,腳有些抖,遲緩了幾秒鐘。最靠近木屋的弓手踢開木門,箭就咻咻咻飛了進去。

阿真緩緩走進去,見裏面的草人身上都插著一兩支箭。站太子身邊的守衛也中箭。看完一陣滿意。卻見坐在桌前的那個穿着黃袍被捆綁起的草人頭掉到桌子旁了。這是阿真命人準備的,但他還是很滿意了。眾人的眼光利著呢。草人太子身上沒中半箭,證明他們是先看清了再射殺的。

「太子被殺了,任務失敗了。」阿真臉一片黑。海豹部隊的眾人臉上個個怪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跟在後面的柳風揚一群人也一臉怪異的暗嘆道:這真哥真的把這演練當成實戰了,連太子被殺這戲也作的足足的。

只有柳晚揚心裏大駭。太子被殺了可不同凡響啊。

「我剛才喊沖的時候,我看見你們腿發軟,是不是在姐兒身上用太多力氣了?」阿真黑著臉向海豹部隊問著。

眾人見他這樣問,都不知該要怎麼反應。想笑又見教練板著個臉。

「從今天開剛,直到救出太子,所有人不許找姐兒,也不許見親人或娘子。」

阿真一喊完所有人齊聲的喊了「是」一片驚天動地的聲音回蕩在樹林里。

「任務失敗,導致,我們燃柳山莊所有老少都將被皇上處死,這全是你們的罪過,燃柳山莊養你們這群只要吃喝拉撒的東西,到緊急關頭竟然無法為我們山莊付出微小的溥力,更把所有少爺小姐的頭顱推進儈子手裏的刀下,你們真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吸血蟲。」

阿真停頓了一下,所有人聽的臉上發白。柳風揚暗道:這真哥也太誇張了吧,在他眼裏他們已經很完美了,沒想到真哥竟然還不滿意。

「現在所有人給我圍繞着湖跑十圈,跑完後集合。」阿真憤怒的朝他們怒吼。

「是……」所有人一個接一個陸陸續續的轉身向湖邊跑去了。

「真哥。這會不會太……」柳風揚弱弱的道,話還沒說完就見真哥的臉更黑了。

「風揚啊,你把太子的命當什麼了?」阿真陰陰笑着低說。

「啊,沒沒沒。」柳風揚擺了擺手,驚道。

一群人見狀也不敢吭一聲,暗道:這位爺也太狠了,訓練人把往死的練,那湖跑一圈都會累死人了,更別說十圈了。但隨既想到是為了太子,那可就非同小可了。

太陽把天邊染成一片火紅,晚霞在天上悠閑的遊盪。該是美景的後園里,那些海豹部隊喘着重氣,滿身屎尿味,滿臉泥濘。全身上下汗不停的流,屎尿味泥土味汗液味混雜在一起,味道比腐爛的屍體味更難聞。

隊伍整齊繞着湖邊奔跑着,揮汗如雨。

阿真跑到隊伍旁邊高聲大喊:一二,一二……隊伍整齊的跟着他喊。

他點點頭滿意的退回,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遠處高吭洪亮的一二聲音在遠處清析的傳來。

直到眾人兩腿發抖著才把這十圈跑完。柳風揚見真的跑完了,而且還沒趴下半個人,驚訝的下巴都掉下來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山莊里的這群暗查帳溥的武夫們竟如此的了得。而真哥把他們的潛力更是發揮淋漓盡致,動作整齊,言令必行,言令必止。每一步每一個動作整齊有序。

「好,好樣的,我以你們為榮,你們是我們山莊里的驕傲。」阿真知道要罵也要贊。

「現在所有人站好,看着我。站時兩腿向左右跨出,手挽在背後。」阿真說完作了個站姿。甚是英俊灑瀟。

「好,就是這樣子。」阿真見眾人都把手挽在背後,應了聲好。

「海豹部隊,所有人都給我跳下湖裏。」阿真一喊完,一群人爭先恐嚇的跳下那湖裏。

地平線緩緩的黑了起來,月輝露了出來。

「好,所有人在湖裏呆半個小時,然後到時堂吃飯,吃飯時間是三盞茶。吃完飯後就全部給我回房去睡覺,睡覺時一定要給我睜著一隻眼,我一吹哨子,所有人都要馬上給我用最快的速度爬起來。」說完阿真吹了柳風揚特製的木哨。蒼翠的聲音劃過山脈。

陸陸緩緩一群人都返身離去。

「婉兒,有沒有想我啊……」阿真色性不改的闖進房裏,就對婉兒一陣低喊。五個婢女羞的滿臉通紅,知道又是真爺與夫人溫存的時候到了,默默的退了出去。

「夫君……」婉兒低呼,這真是太羞人了。一翻折騰,兩具*的嬌軀纏綿在一起。

夜半時,阿真轉醒來,手臂上還枕着婉兒那顆小腦袋。輕輕的動了動,卻沒想到驚醒了她。

「夫君,怎麼呢?」婉兒悠悠轉醒帶着睡意朦朧的嗓音問道。

「我要去訓練海豹部隊了。」他毫不隱瞞。

「現在嗎?都夜深了。」婉兒溫柔的道。

「就是夜深了,才好訓練。」阿真說完一躍從床上翻起。

「那婉兒伺候夫君穿衣吧。」話雖這樣說,但婉兒拿起那一身軍裝卻不知從何下手。

「小寶貝睡吧,夫君自己來就可以了。」說完阿真熟練的三下兩除二的就穿載完畢。

「夫君……」婉兒低低道。

阿真一時忍耐不住,對着那紅唇深深的吻了下去道:「婉兒睡吧,夫君自有分寸。」

說完就走出房門。四周一片寧靜,除了蟲鳴再無其它了。

阿真悄悄走近向少雲的房間,一腳把他踢下床道:「起來,訓練時間到了。」

向少雲還迷迷糊糊的,一瞬間見到真哥就清醒了道:「真哥,現在就要訓練嗎?」

「沒錯,訓練所有人的警覺性。穿好衣服出來。」阿真一說也不等他就走了出來。在南菀的南院裏那一整排的客房裏睡着海豹部隊。阿真悠悠的望着房門,四周一片寧靜,月亮高掛在天上,看來海豹部隊們睡的很爽。

一會兒向少雲打着哈切走了過來道:「真哥,海豹子部隊訓練了一天,筋皮力盡的該睡的很死,這不折騰人嗎?」

「你懂什麼,越累就要越提高警覺性,如果現在是敵人摸過來,我海豹眾人就任其宰殺了。」阿真怒斥道。

「你看,我們說話這麼大聲,竟然沒有人能發現,這海豹部隊簡直成了敵人盤中肉了。」阿真大聲的說道。竟然見無人出來巡查,真的是太安穩了。不知覺中怒氣直彪紅線。向少雲低頭不語。紅著臉暗寸,如果沒有真哥親自去叫,自己大概也起不來。

一陣一陣很響亮的哨聲響起。哨子響了很久才見各隊隊長和三兩個人打着哈切緩緩走了出來。

阿真頓時氣的臉發白了,抿著嘴不吭一聲。

「少雲,拿着這鞭子進去給我每個人抽幾鞭。」阿真氣的雙肩發抖,扔了條鞭子在地上。

向少雲見真哥氣的快噴煙了,不敢違背的闖進房中,對睡在床上的每人都狠狠的來上一鞭子。眾人終於醒來了,趕緊向外跑了出來,衣裳不整的。

「馬上給我進去穿好衣裳。」阿真對這群人咬牙切齒的狂吼。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穿好衣裳奔了出來。

「剛才我已把你們全都殺了一次,竟然沒人發現,海豹部隊真是太令我心寒了。」阿真緩緩道。基本上大部份人都受了鞭子,不敢吭出一聲。

「你們這是海豹部隊嗎?錯了,你們是屠夫板上的肉,是豬肉。」阿真大罵。

「回答我,你們是不是豬?」阿真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一群人不吭一聲,阿真答到:「你們就是豬,而且是一群蠢豬。我不希望你們上前線去送死,任何人現在想退出,現在就馬上給我走。太子不須要你們救,燃柳山莊不須要廢物。」

一陣話喊完,所有人一動不動,不敢吭出半聲。阿真心裏直叫好。

今晚我剛接到前線到探子的報道,太子被劫持到應慶了,現在太子整被嚴律看管着。

「所有人隨我到應慶解救太子。」說完阿真就指了指後花園。

「快快快!」一群人快速的奔到後花園的那一片牆城。

牆城上面插著草人。阿真在遠處緩緩一壓手道:「定州城牆上有蕃兵,各弓手準備。」一說完所有的弓手都嚴陣以待。

「射」咻的一聲一片箭雲在黑夜中飛了出去。

「快,爬上去。」阿真急急喊道。

海豹部隊一瞬間就把八爪勾給勾到城牆上爬了上去,卻不見原來那條連接樹腰的繩子。

「你們這一群雜碎,快把八爪勾勾在牆上爬下來。」阿真早就把子繩子切斷了。見那群人愣在牆上不知所措,兇狠的罵道。

「快,快。快……」所有人聽教練這一喊,瞬間把八爪勾都勾在牆上,飛快的爬了下來。

「跳下來,快……」他們腳還離去有一段距離時,阿真就忍不住的喊道。

瞬間一個接一接在半空中翻躍了下來。

「繩子用力向前拍。」下來的海豹部隊照教練的話做,就見八爪勾從高處的牆上掉了下來。

「快跑,收爪子。」邊跑阿真邊喊著,和午時的場景一模一樣。

「快,快跑,後面的追兵來了。進林子裏,一隊向前探。二隊爬上樹梢,三隊分散兩旁,四隊提弓等待敵人進入射程,射完向兩邊退開。五隊跟隨着我退往樹林深處。等我命令,吐蕃一追來,二隊結束清理後勤,三隊在四周向吐蕃遠射,敵人靠近就退。四隊直等吐蕃前隊靠近提弓射殺,射完向三隊歸攏。」阿真邊跑邊指示著。

一進樹林,一隊長帶領着所有人向前奔去,二隊眾人迅速的爬上樹梢。三隊馬上分散,四隊原地待命。五隊和他緊跟着一隊向前奔去。

「停」阿真大喊到,臉黑了一片。就見遠處不遠地方扎著一群草人,一隊並沒有完全射殺。

「任務失敗。」我被吐蕃兵殺死了。

「所有人馬上給我退出林子外。」一瞬間不管在樹上的還是在叢林中的都退了出來。

「你們竟然讓我被吐蕃兵射殺了。」阿真咬牙切齒的怒吼。

「一隊,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所有人的眼睛是不是放在綻上,竟然亂射一通。」說完阿真提了個草人扔在地上,只見那隻草人腿部插著箭其它毫無傷害。

「我就是被這人殺死的。」你們是怎麼掩護我的?頓時阿真氣的臉一陣青。

所有人把手抱住頭,蹲下朝着湖旁跳一圈。阿真真的生氣,這麼嚴重的錯誤,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第013章《摸進梓州城》

一個夜晚眾人快崩潰的被阿真喊醒了幾次,海豹眾人一早坐在後園裏吃着早飯,個個眼眶深陷,意志力卻非常的頑強,無怨無悔的吃着早飯等待教練到來。

阿真雖然也一整夜沒睡,可是卻精神煥發坐在房裏吃着豐盛的早餐。

「夫君,婉兒想和大小姐去繡房裏幫忙,不知夫君覺的可好?」阿真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餐,婉兒見他嘴邊溢滿湯漬,用手帕輕輕幫他擦拭,緩緩的問著。

「啊,這樣會不會麻煩到別人呀?」他不以為意的反問著。

「是大小姐怕我在莊裏太悶,問婉兒要不要去繡房裏教教人。」說完婉兒臉就羞紅了。

丫了個死楊揚利用我還不夠,竟然還打上我老婆的主意了。阿真望了望婉兒那張期待的小臉,確實沒事做吃飽等死的滋味那可是不好受的,在以前他就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一天沒工作就像要了他老命似的,他可是深有體會。

「你自己決定就行了,只要婉兒喜歡的就去做,夫君會支持你的。」阿真含首應吮。

「謝謝夫君。」說完婉兒很是感激的向他靠過來,阿真也不客氣的大掌一伸把她抱坐在懷裏。

四周的婢女看的心裏獻慕極了,臉羞紅的暗嘆,真爺、夫人感情可真好。

阿真吃完早飯和向少雲走到後花園,海豹眾人早吃完飯,站在原地休息著。

「所有人都坐下,今天學習手語。」阿真喊完就叫向少雲把趕製的白布擺在眾人前面,白布上面畫着各種各樣的手勢。

「這個手勢就是集體卧倒。」阿真把自己的手掌壓地比劃着。

「這個手勢就是卧倒緩慢前進。」他把壓地的手掌向前一揮。

「這個就是卧倒快速前進。」他把壓地的手掌向前揮了兩揮。

陸陸續續把所有手語都交待完畢,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來了。

「下午大家就要開始訓練這些手語,我們出任務時間,除非有必要的情況下,否則不能說半句話,我們每說一句話,就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危險。明白了嗎?」阿真喊完眾人齊聲應了是。

「好,現在所有人繞着湖邊跑一圈,到陰林下面休息。解散!」

阿真一喊完,各隊隊長帶領着眾人有績律的向湖邊跑去。

「少雲啊,剛才那些手勢你能懂多少呀?」阿真對着向少雲問著。

「這些手勢簡便並不太難懂,看了大致就明白什麼意思了。真哥是怎麼想出來的?」向少雲很好奇也很感興趣的問。

阿真笑而不答。

「真哥你太讓少雲佩服了,不知真哥腦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向少雲打趣問道。

阿真聽了哈哈大笑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回答:「肯定是一些和你不一樣的東西。」

向少雲臉一紅,沒想到這真哥損起人來,也一樣乾淨利索。

「你去吩咐廚房送些好菜,飯菜多兩百人的份。」

「這裏有四百多人,要多也應該多四百份,怎麼才多兩百人?」向少雲疑問。

阿真哈哈大笑。

「就不限時間了,吃飯後命他們在樹陰下原地休息。」阿真說完就樂呵呵的往外走去,見向少雲還想不通。也不打算解釋讓他多想想,多動腦袋,腦袋才不會生鏽。

回到房裏見空無一人,才回想起婉兒早上說要去織房裏幫忙。現在他一會兒見不到這丫頭心頓時覺的空空。

唉……出去外面轉轉好了。他嘆了口氣向庄外走去,路過大廳時年青的管事見他趕緊躬身:「真爺,午膳快好了,您還要出去嗎?」

「見到風揚就和他說我出去外面吃。」阿真直接走過去。

這外面的食物怎麼能比著上庄內的精緻呢。管事吶吶低語地走回內廳。

「喂,痞子……」他剛跨過大門,後面就傳來向芊芸如鶯的聲音。

聲音是好聽,內容就很差勁了,阿真翻了翻白眼:「向大小姐,有事嗎?」

「聽管事說你要出去啊。」向芊芸走過來就低聲輕問。

這女人管的也太寬了吧,老子出去還要向你稟報不成啊。可嘴裏也打趣道:「是呀,出去逛逛。」

「我跟你去。」向芊芸嚷嚷要跟。

「我出去你跟去幹嘛,回房綉你的花吧。」阿真翻了翻白眼,排斥讓她跟路。

一瞬間聽見旁邊的四個門衛輕輕的抽了聲氣,他們可知道這向小姐可是武功高手,脾氣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見真爺竟然這麼回答,都為他冒出冷汗。

向芊芸一聽怒了,可隨既就一笑:「真哥你現在可是我們庄內的第一人物,奴家跟去好保護您呀。」說完還柔柔的福了個身。

不只那四個門衛的下巴掉下來,連阿真也看的愣怔了,原本芊芸就是絕色美人,突然見她從暴怒到柔弱,而且還該死的太柔了。不覺中阿真熱血暴滾,盯着她那絕色的美麗臉龐發起愣來。

「看什麼看,還不快走。」一瞬間芊芸又從柔弱變成母老虎了。見阿真那兩顆賊眼盯着她不放,臉一紅白了他一眼惡狠狠怒喝。

「啊,走走走。」阿真被怒斥后回過神來,轉身向大馬路走去。

「哇,臭豆腐耶。」阿真驚呼的在大街上看見一小攤。興奮的跑過去。聞着那臭的令人想吐的味道感動不已,有二十一世紀的味道。

「老闆給我來幾盤。」阿真說完就把銀子遞給小攤老闆。

向芊芸掩著鼻跟了上來問道:「痞子,這東西這麼臭能吃嗎?」

聽完阿真翻了翻白眼,想像她這種千金小姐怎麼會吃過這種人間美味。

「這東西聞起來臭,可是吃起來卻很香,試試吧。」阿真大方的把盤子遞給她。自己拿起一串就開心的吃着。

向芊芸捏著鼻子,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那一盤臭豆腐,直犯噁心。阿真也不以為意,當街就吃了起來,一串一串吃的津津有味。

向芊芸看他狼吞虎咽,也心動了。閉上眼輕輕咬了一口,瞬間憂苦的臉綻放出光芒。也小口小口的當街吃了起來,任她如何大方,一個女孩在大街上吃起東西也不免臉微微發紅。

「好吃吧。」阿真把一整盤吃的光光,開心的問著向芊芸,芊芸羞羞的點了點頭。這痞子沒騙她,這東西聞起來臭,吃起來味道卻不錯。

兩人逛完臭豆腐小攤,阿真就朝大街上晃去。走到一間名為「仙食樓」的客棧才停頓下來。

「客倌裏邊請。」店小二見他穿着怪裏怪氣卻又有一股不凡的味道,趕緊躬著身把他們請到樓上。

「客倌用點什麼?」阿真他們剛一坐下,店小二就彎著腰站在旁邊問道。

「來尾桂魚,來盤香爆蝦,其它的再來個三樣,要最貴的知道嗎?」說完阿真突然想到向芊芸還在旁邊急急的問道:「芊芸,你有什麼要吃的嗎?」

見向芊芰搖了搖頭,對店小二道:「就先這樣吧。」

說完小二應了聲就走了出去。

阿真喝着茶,望着外面人煙稀少的大街,街邊還擺了些小攤乏。小攤乏們在烈陽下仍不願收攤,見有人詢問頓時笑容堆滿臉。一一為顧客們介紹。阿真感嘆道:這養家餬口也不容意啊。

「你才知道呀?你剛才打賞店小二的碎銀就夠普通一家人半月的開支了。」向芊芸喝着茶回著。

阿真一愣,沒想到這位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芊芸竟然也知道賺錢不容易,突然之間對向芊芸好像一些不了解了。

「怎麼?你們不是生長在富裕的家庭里嗎?」他好奇了。

「有誰能像你碰見二少讓你欲取欲求啊。」向少芊不否認他有些聰明,但卻也不贊同他的道德行為。

她這一說,阿真也不免臉紅著,這丫頭也沒說錯,人家請他來,叫他做點事,還要求他,這就很沒職業道德了。

「你們呢,也是嗎?」阿真好奇的問道。

「我和哥本來就是山莊里的人,爺爺和父親都是山莊里的奴才,跟着三老爺一起戰死沙場了。」說完她眼微微紅了起來。

原來還有這麼一出,那他們不都是山莊里的奴僕了嗎?

「雖然大爺和二少都沒把我跟哥當奴僕看待,可是我們卻也有不敢妄自尊大,眾小姐少爺對我們的情,怕是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了。」向芊芸說完還用她那美麗的眼睛凝視着阿真,好像很鄙視他沒有職業道德似的。

阿真聽的臉紅的厲害,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兄妹竟也如此感性,頓時對她湧出無數好感。覺的向芊芸更美麗了,瞬間彼此都沉默了。

匆匆吃飽,阿真結帳后就往山莊里走去,把向芊芸遠遠的擱在後面。既然那小妮子這樣說了,他身為一個男人怎麼也不能讓小妮子看不起不是。回去繼續訓練海豹部隊,不要讓人說吃閑飯。聽了向芊芸一席話一時羞愧難當,原本出來吃飯的好心情也變的悶悶不樂了。

他走進後園時,遠處眾人都躲在樹陰底下熟睡着,向少雲也坐在樹下打起瞌睡了。突然他現在見向少雲就莫明其妙中多了些許尊敬,爺父跟着柳家的長輩戰死換來他們安逸的生活,但他們卻不驕縱。雖然身份不比僕人,可卻也自食其力,為燃柳山莊傾盡每一分微溥力量。他不及啊。

向少雲感覺有雙眼睛在凝視着他,就驚醒了睜開眼睛時見真哥坐在他旁邊高深莫測的望着他。心裏一頓,這真哥的眼神太不一樣了,不會又想什麼事來消遣他吧。

「真……真哥,怎麼呢?」向少雲怕怕的坐直身子驚恐的問道。

我嘞個去,這小子是不是太神經過敏了。「沒事,沒事。你繼續睡吧。」

向少雲怎麼能明白阿真內心的感受,見真哥突然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叫他睡,神經緊崩著怎麼可能睡得找。

「那個,睡飽了,我去把所有人叫醒。」向少雲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起身就要去叫醒眾人。他寧願出去曬太陽也不要和真哥獃著。真哥這種神眼太恐怖了。

「等等,再讓他們睡一會兒,沒精神頭腦記不住那些手勢。」阿真趕緊拉住他,擺了擺手。望了望天上高掛的那一輪烈陽。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沉默著。向少雲口水咽的更急,不知真哥出去外面吃一頓飯,吃出什麼了,突然之間變的這麼恐怖沉默。

「那個,真……真哥。你沒什麼事吧。」向少雲望着他靠在枝幹上怕怕的問道。

這小子八成得了被害妄想症了。一天沒被他捉弄個幾次渾身不舒坦了。

「對了,少雲啊,你們武功是向誰學的啊?」阿真懶懶的靠在枝幹上發問。

向少雲一愣,不知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緩緩答道:「是爺爺教的。」

「幾歲開始習武啊?」

「這就不清楚了,好像一出生就會了。」向少雲自己也不知道幾歲習武,只記得每早天還沒亮就站在院子裏蹲馬步練拳了。

阿真思索,這位爺爺也太狠了吧,還不懂事就讓他們習武了。

「聽說你們爺爺和父親都隨着柳三老爺戰死了是嗎?」一說完就見向少雲緩緩的點了點頭,悶悶的。

「說來聽聽。」阿真感興趣事。

「三老爺是朝庭的太尉,那一年遼兵犯境,爺爺父親就從此沒再回來了。」說完他眼眶紅紅。

這阿真是知道的,他掉下來的這個大周,和北宋差不多。東邊蒙古諸部落是遼國,南西邊有吐蕃。吐蕃和遼國相靠着,大周就和這樣被兩國包圍住了。

正史里北宋時期還有西夏和大理,可在這裏西夏大理全被吐蕃給佔領了。

「阿真拍了拍向少雲的肩,去把所有人都叫起來吧。」說完就站起來緩緩的走了出去。

「大爺今早已經出發梓州了,我們的時間不太夠,從這裏到梓州的路程要五天,後天我們就要出發前去梓州支援大爺,所有人都趕緊把我所教的東西記着。明白了嗎?」阿真朝着那四百多人喊到。眾人齊應。

「好,現在進入實行演練,準備!上!」他一喊完所有人都和昨天一樣翻牆爬行。不久就個個爬在那一潭泥濘里一動不動着了。

「阿真蹲在旁邊舉起一根手指著,然後向自己揮了揮。」馬上就見一隊長爬了過來。

他把手壓低,向前一揮握緊拳頭,一隊長點了點頭,一會兒就見個人葡萄向前查看。四周一片寂靜無聲。

探子回來,用左手豎起三個手指頭,然後大母指和食指一扣。用右手舉起二個手指頭再比了個八的手勢。緩緩放下手,突然豎起手掌然後比了個一十六的數字,劃了一條直線。

左旁若三十人,右邊二十八人,巡邏十六人。阿真點了點頭。

趕緊比劃着一個二字,向左旁一揮,比了個四字向右旁一揮,把手輕點着唇向前作了個殺的手勢。動作非常的快,但各隊卻都看懂了。

二四隊馬上向左右爬了過去。阿真把手壓下緩緩向前揮了一揮,一三隊就朝前爬行過去。

二四隊長轉過頭來緊張看着阿真,比劃着準備就緒的動作。阿真點了點頭,作了個手勢一隊就向前提弓準備射殺那群巡羅兵。

阿真一動不動的蹲在旁邊,手掌舉在上面,比了個三的手勢。一、收起了一個手指頭,二、收起了二個手指頭。突然用力握緊拳頭。就見一片箭雨劃過空氣呼嗷的朝那群假吐蕃兵喉嚨撲過去,整齊的吐蕃兵瞬間全倒在地上。

趕緊阿真壓低手向前揮了兩揮,眾人快速地朝林子裏爬了進去。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語言,只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四周一片寂靜。阿真心裏非常的滿意。這批海豹部隊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飛虎隊算個屁啊。向少雲在旁邊看的愣住了,心裏萬分感嘆。如果敵人都像這些人一樣,還有什麼事幹不成呢?

阿真就這樣日草夜草的把海豹部隊這些群人訓練的個個純練老道,每一指令,每一動作都井然有序,沒有多餘的任何動作。箭術也個個提高了,只瞄準喉嚨其它一律無視。阿真知道只要喉嚨斷了才是做到萬無遺策。

我是頑皮的分割線

第四日的凌晨,天還沒亮所有人都裝備整齊的站在庄外,等待着阿真。

在房裏婉兒撲倒在他懷裏,千叮嚀萬囑咐,阿真狠狠的吻着她,婉兒也放棄害羞的回應着,一會兒功夫婉兒用手撫平那一套軍裝的皺摺,哭的眼眶鼻子紅通通,才把他送到外面。

阿真一咬牙翻身上馬,眾人早騎在馬上,阿真騎着馬走向少雲大聲喊道:「走!」一喊完就向前狂奔,眾人揮起手中的馬鞭緊追着他而去。

一群人風風火火奔波了近五日才在遠處看見那座堅拔的梓州城,城門緊關着,上面站滿著大周士兵,阿真見狀也拉緊馬繩停下來對向風揚問道:「這就是梓州城嗎?」

向風揚點了點頭:「前面就是梓州城了。」

「城上的兵士知道我們要來嗎?」阿真緩緩問道。

「應該是知道了,柳大爺會吩咐城中將士們,不過他們都認為我們明天才會到。」

向少雲說着,阿真點點頭。他提早出發就是為了這個。

「所有人馬向後退五里,安營造飯。」

阿真喊完調轉馬上就向後奔去。

一群人雖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指令一到,所有人都策馬後退,一瞬間消失在地平線上。

安好營房后,大家都造爐作起飯來。向少雲疑惑的問:「真哥,怎麼退回來呢?我們不進城嗎?」

「嗯,我們到半夜再摸進城去。」阿真說着把梓州的地圖拿在手上研究著。

「少雲,這梓州城高竟然達到十丈以上,不簡單啊。」阿真不懂的問著。

「邊關的這些城都是十丈以上的,易守難攻。」向少雲不以為意的緩緩道。

「你說柳大爺在城裏哪裏?」阿真把梓州的地圖放在地上兩個人仔細的研究起來。

「應該在這裏,這是帥府。」一會兒向少雲就指著圖上的一座大房子點點道。

「好,去吩咐眾人,吃完飯,馬上回帳里睡覺,四隊的人輪流換守,要每個角落都不放過。」說完阿真就回帳蓬和衣躺下,連飯都不吃的閉着眼睛。

半夜寂靜時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夜空星光閃爍,大地一片和詳。一聲哨子聲劃過寧靜的夜空。

一瞬間所有海豹部隊都穿着整齊的站在空曠的草地上,後勤馬上把帳蓬收起來。一隊馬上清理住紮在這裏的痕迹。

「二隊把所有的馬匹牽進樹林里綁着。」阿真面無表情的一步一步的指示,一瞬間一二隊的人都動起來了。所有人退到旁邊的空地上。不久那一些造爐全都淹沒在滾滾的沙土裏,就像沒人在這裏住紮過一樣。

在遠處,二隊的人把馬綁好就跑了過來。

阿真點點頭,所有人向梓州前進,我要在卯時摸進定都城內,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大部隊緩緩的向梓州城方向走去。一路上寂靜無聲,連點腳步聲都沒發出來。

「教練,梓州城到了。」一隊長跑到他旁向他說道。

阿真看着遠處那座城上點點火光。把手向下壓了壓,所有人頓時都趴在地上。

「前進,阿真作了個手勢。」海豹部隊個個就像條蛇一樣向城爬過去。

在間距幾丈外,阿真握緊拳頭,所有人都停下來望着他。

「一隊快派探子探查城樓。」阿真比劃着手勢。一隊長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就見三個人向城邊爬過去。

直到良久才見那三個探子爬回來。

「教練,城上只有四隊人在巡羅,每隊十人,間隔在三盞茶之間,城后不知。」一隊長用手勢比劃道。

阿真聽了大驚又疑惑,這城怎麼這麼鬆懈?會不會在城後設有伏兵。

「派兩個人爬到城后探查是否有伏兵。」

一隊長見手勢點了點頭,馬上四個海豹成員就緩緩向城邊爬過去,卻只有兩人緊貼在城牆旁,后兩人在遠遠地方給前兩人做指示。

城上的巡羅人員剛過去,那兩人貼在城牆旁的海豹隊員就把上揮勾掛在城上,快速的爬上去,一瞬間就消失在夜幕里。

所有人都緊閉着呼吸耐心等著。幾輪巡羅人員走過,就見消失在夜幕里的兩個海豹成員出現在城頭,掛好勾子飛速的向城下爬下來。繩子向前一拍勾子就掉下來,綁好后又趕緊趴下像條蛇一樣朝阿真他們爬了過來。

「教練,城裏邊有十來隊巡羅,後面沒有設伏,每隊都有二十幾人。」一隊長馬上就用手勢比劃道。

「上」阿真快速的壓低手向前揮了兩揮。

一群人在夜幕的掩護下飛速的爬到牆邊緊緊貼著牆。阿真見上面火光緩緩走過。比了個爬的手勢。一群人快速的爬上去。突然爬在上面的一隊長緊握著拳頭,眾人一動不敢動的掛在半空中,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隱約見幾個腳步生緩緩向城頭走過來。」阿真一顆心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一動不敢動的掛在半空中。

一會兒幾條小水柱從城牆上空灑了下來,瞬間就把一群人淋濕了。阿真咬牙切齒心裏罵道,這群沒素質的傢伙。

不久就見那幾位巡羅兵丁離開了。

他停頓了一會兒,向前上比劃着一個上的手勢,海豹眾人馬上向城上爬了上去,一群人快速的接好勾子,爬進城內。空蕩蕩的城牆上沒留下有人經過的痕迹。

阿真一下來見到城內一片寧靜。遠處有一棟棟廢棄的房子,看來是這裏老百姓逃戰亂留下來的。

「所有人進去那些廢棄的屋內。」一瞬間一群人就消失在空曠的城裏。四周除了蟲鳴外一片寂靜。

「少雲,一隊跟我進帥府,其它人留在原地待命。」阿真小聲的低說着。

一隊眾人就和他緩緩的摸上街道。利用草樹,利用茅屋躲過一群一群巡羅兵士,緩慢的接近帥府。

「上」阿真比劃着手勢,一隊所有人員都翻牆躍進帥府內,跳下牆后,退後緊靠着牆緊張的眼珠子向四周凝望。

「留下十個人在這裏接應,其它人隨我來。」阿真命令到,五十幾人只走了四十幾人。

「教練,前面有四個兵丁站守,是否殺了他們。」一隊長緊握著拳向,見四兵丁站在遠處,比劃着手勢詢問他。

都是大周的兵,殺什麼殺。

「派四個人靠近擊昏。」比劃着手勢。

一隊長就帶領着三個海豹部隊,悄悄的靠近。利用樹影爬在草毯上。

咕嚕……吐嚕。一聲奇怪的叫聲,把四名警衛驚醒,四處望了望。外面一片漆黑,走來兩個守衛,剛靠近就被擊昏了。一隊長用手緩衝了昏倒的身體,緩緩放在地上。

「過來看一下,這是什麼?」一隊長用非常好奇的聲音把另兩個警衛引了過來。

兩警衛也沒有懷疑的就向他們走了過來,就如獵物一般馬上就被幹掉了。

阿真見四名警衛被幹掉了趕緊命人把四個警衛的嘴巴堵住。

「四人趕緊換掉這身衣服站到大門口去。」阿真飛快的命令著。四名海豹隊員瞬間就把那昏倒的兵衛脫光,綁結實的往樹叢里塞了進去。

阿真心裏呵呵笑道:「你個柳晚揚,老子都摸進來了,你還在裏面睡的跟豬一樣。」

「所有人留在原地,少雲跟我去見太尉大老爺吧。」說完阿真就囂張的朝柳晚揚走了進去。四名假扮的警衛悄悄的幫他開門。

阿真和向少雲悄悄關上房門,裏面燭光昏昏,柳晚揚正躺在床上熟睡着。阿真裂開嘴,走到坐在床椽邊,這太尉大老爺竟然還沒發覺。他和少雲相視笑了笑。

「殺了他?」阿真對向少雲比劃着個殺的手勢。

向少雲也裂開口做了個請的手勢,兩個人突然笑出聲了。外面的四警衛不知裏面怎麼了,四周望了望,見沒人來才微微放下心。

柳晚揚被吵醒了,一睜開眼睛就見阿真和向少雲超大的臉龐,頓時嚇了一大跳:「你們……你們……」一直你們了好久也沒有后話。

「大爺,如果我們要殺了你,你早死了一萬遍了。」阿真咧開嘴嘲笑。

一時柳晚揚臉陣陣青了起來趕緊問道:「你們多少人來的?」

「全部,四百多人都在城內了,你外面的警衛都被我敲昏了,現在守衛是我的人,外面不遠處還有四十幾人在等待着。」阿真笑呵呵道。

柳晚揚一聽,臉黑的都冒煙了。沒想到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城內守衛這麼鬆懈,不堪一擊。

「門外的海豹隊員進來。」阿見一喊就見四個穿着警衛的海豹成員走了進來。

柳晚揚見他們雄壯挺拔,心裏直叫好。可臉還鐵青著。

「去把原來那四個警衛帶進來。」說完四人就離去了。

一會兒四個還在昏迷被脫的精光的警衛被捆綁着放倒在地。

「把他們弄醒。」阿真一說完,就見幾袋水往他們臉上淋。昏睡着的四警衛就悠悠轉醒,剛醒就嗯嗯直叫。可是嘴巴被堵上叫不出聲來。見大帥鐵青著臉,嚇的跪倒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鬆了。」阿真喊道。四海豹隊員就幫他們鬆綁了。

「把兵裝脫了還給他們。你們外去外面和隊長匯合,不要輕動,等我消息。」話剛說完他們就當場退下了大周兵服。走了出去,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柳晚揚見狀,大驚的趕緊問道:「現在我府里到底有多少海豹成員?」

阿真笑呵呵的道:「府里共五十幾人,其它人在外面等候着。」

柳晚揚心裏大驚又大喜,驚的是府里的守衛真太他媽太混帳了,竟被摸進來五十幾人沒人發現,喜的或許太子有救了。

「廢話就不多說了,趕緊進入正題,我還要去翻定都的城牆呢。」說完阿真就坐直了拿出定都的地圖出來。

「明天傍晚你見到太子后,就馬上退回城內。女軍師為了保險誓必不敢把太子放在定都,大概會連夜趕路回去。」阿直說完向柳晚揚問道:「秦山到定都的路線是這條嗎?」阿真比劃着地圖。柳晚揚見了地圖後點了點頭道:「秦山到定都的路線就只有這一條,共一百多里路。」阿真聽他這一說大喜。

「好,那你能幫我詳細的畫出定都內的路線和情況圖嗎?」阿真詢問。

「沒問題」說完柳晚揚就提筆在紙上大概的了出來。

一會兒阿真就大概了解定都城內的方位,定都城內有兩門,一門通梓州,一門通秦山。相隔不到十里地。定都城內和梓州一樣都有廢棄的茅舍,草木更多了些。太好了,阿真大喜。

「好了,那你就坐在這裏等我好消息。你明晚卯時要招集所有軍隊集合,寅時一到你就派兵攻城。」

阿真說完,柳晚揚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走了,明晚見了太尉大人。」這一聲把柳晚揚的臉叫紅了。

一瞬間阿真和向少雲就走了出去,柳晚揚跟出來隱隱約約見幾十個人飛快的向外面退出去,見這幾十人動作整齊又沒發出半點聲音。心裏大驚。暗寸道:這位林阿真很不簡單啊。望着明月緩緩的東下,今晚大概再也難眠了。

阿真一群人有序的從梓州城裏和來時一樣的退了出來,沒留下任何痕迹,也沒驚動任何人,一瞬間所有人都退出梓州城外。向來時的方向退了回去。悄悄的來,靜靜的走。只有風不停的吹打着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一群人回到原來的地方,進林子裏把馬牽出來。

「走,快往定都。」一群人策馬狂奔了近一個時辰,終於見到定都遠處閃閃的燈火。

「二隊把馬牽到隱蔽的地方,把馬殺了。」阿真咬牙下令。

二隊應了聲命令,就把馬匹牽走了。一會兒幾聲馬嘶聲傳來,二隊人回歸,身上鮮血淋淋。

「走」他一揮手,一群人向定都無聲無息的步行而去。

第014章《第一輪交鋒》

一群人連夜從梓州狂奔而來,蹲在城外阿真手向前緊握。

「一隊城牆上到底有多少吐蕃兵?」一群人趴在定都城外的草丘上,阿真着急的比劃着動作。

「城上吐蕃兵比梓城還要來的少,也沒有巡羅人員。」一隊長比劃着。

阿真靜了下來,這怎麼回事?梓州城的兵已這麼少了,這定都城牆上竟然只站了幾個守兵就沒有了,會不會有詐?照理說女軍師應該不至於這麼渾呀?

對了,明天就是見太子的日子,守定都城內的將軍肯定認為大周不敢犯城,畢竟太子還捏在他們手裏呢。

「再派人進城內探查。」他為了保險起見,耐心的多等會兒。心裏卻暗暗着急,再一個多時辰天就要亮了,誓必要在天亮之前突進往秦山的道路。

月高高掛在天空,良久派去查探的人員回來了,比劃着城內無埋伏。阿真見到心一定。

「上」揮着手,所有人就向城邊爬了過去。

這一次摸進定都比摸進梓州還要來的容易。飛速的眾海豹已進到城內,四周黑漆漆,連城內守衛都比梓州城內還要來的少。天明時分,所有吐蕃兵都還在睡夢中。四周靜悄悄只有偶爾的蟲鳴聲。

「走」。阿真查看完地圖按著安排的路線,一群人無聲無悄的沿着城牆小心地向前緩爬過去。

「教練,翻過這城牆,後面便是去秦山的道路了。」一會兒一隊長握拳頭向阿真爬了過來道。

「守兵多少?有無巡羅人員?」阿真着急的問。

「城上幾個守衛,無巡羅人員。」

「上」阿真一說完,眾人把包着布的八爪勾往城上扔去,一瞬間所有勾子都勾在城沿,動作整齊的爬了上去。

直到阿真爬出牆外時,心才微微緩了下來。這是真正第一次在敵人眼皮地底作偷雞摸狗的事。

所有人快向前推進六十里,阿真收好地圖后蹲在地上命令著。

一瞬間,眾人都跑了上來,在天蒙蒙亮時,真的跑了近六十里路,喘的他一口氣差點斷了。向少雲緊緊扶着他:「真哥,旁邊有一片樹林要不要退進去?」向少雲望了望天邊的白曦問道。

「嗯,命所有人退到林子裏,吃乾糧休息。」說完向少雲就扶著阿真緩緩步進樹林里。一瞬間所有人消失在這片晨曦的小道上。城內一片安靜,任吐蕃兵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有一群人在他們眼皮底下翻過了他們駐守的堡壘。

在林子裏,阿真留了幾個守衛,派出幾個探子外出探查情況。其它人奔波了一整夜都沉沉睡去,他靠在陰涼的樹榦上也閉着眼眠息著。

響午時阿真還睡的沉沉的,向少雲搖醒他:「真哥,發現一支吐蕃兵從秦山方向往定都過來。」

「什麼?」阿真驚醒后,暗寸,這比我想像中的來的還要快些。

「快,帶我過去看。」所有人都醒來了,命他們在原地待命,只帶了一隊眾人爬出林子。

戴着用草枝編織的草帽,在遠遠的地方,他看到一支吐蕃兵緩緩的向定都方向步過來。阿真靜靜的看着,一會兒吐蕃兵過去了,在相距五里遠的地方,有一小隊穿着和他們一模一樣的服裝分成三批,前中后。阿真見這群人的穿着就知道這必定就是飛虎隊了,果然個個都是一條漢子,空姐真不簡單啊。

中間的那一隊飛虎成員中,還有一輛馬車,想來女軍師就在這輛馬車上了。太子呢?阿真尋找不到太子,疑惑的把懷中太子的畫像拿了起來:「一隊長,命所有人查找一下看太子有沒有下落。

一說完所有人的眼睛瞄進那群隊伍里,不一會兒就有個海豹成員爬了過來說:「教練,你看那一個是不是?」阿真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在馬車不遠處一個穿着飛虎隊軍裝的人緩緩的向前走着,身上無任何刀箭。確實是太子沒錯。沒想到這個女空姐還真有兩把刷子,知道大隱隱於市,竟然把太子藏在人群中。

很快大隊人馬就穿過他們的視線,遠遠向定都走了過去。

「好,退!」阿真向後揮了一揮,眾人退回林子裏。

「派兩個人去監視城門口,見飛虎隊出來時,馬上來報,其它人繼續休息。」阿真退回到林子裏下命令。

向少雲不解的問:「真哥,剛才我們怎麼不突進去救回太子?」

「青天白日的突過去,死傷太重,救回太子,吐蕃前後夾擊,我們十條命也不夠死。」阿真翻了翻白眼。

「那我們什麼時候救太子?」向少雲心急了,見太子白白從他眼皮底下經過,竟無能為力。

「等晚上女軍師退回來時再救。」

「如果女軍師待在城中過夜,不退回來呢?」向少雲又疑問了。

「如果是這樣子,我們就沒有時機了,太子就救不回來了。」說完向少雲瞪大眼睛望着他。阿真知道太子的命比任何人都重要,可是要讓他白白犧牲幾百人的性命去救一個沒用的廢物他絕對不會幹,可這種話怎麼能說得出口。

阿真安慰的拍了拍向少雲的肩道:「放心吧,要是我的話,事情辦完,我肯定會連夜帶着太子退出定都趕回去。」聰明人都這麼做,留在定都多不安全。

向少雲見他這麼說,臉才緩了緩。兩人靠在樹腰上閉着眼繼續休息。烈陽在頭頂着發着雄威。

一群人無聲無息的在樹子裏等著,太陽緩緩降落天邊。想必柳晚揚現在應該見過太子了,女軍師會不會見完就原路返回呢?耐心的等到天黑了下來,阿真着急萬分,照現在女軍師應該要退出定都大門了才對,可卻遲遲不見探子來報。難道是自己料錯了?難道要冒着危險突進城內救太子?突進去成功率多少?死傷有多少?阿真太腦里計算著各種得失。

又等了一會兒,終於坐不住焦急的站了起來,所有海豹成員也都坐在林子裏焦急萬分,可見教練遲遲沒有發話,寂靜中耐心等待着。

「探子來了。」向少雲大喜的向阿真走了過來低聲說。

阿真見探子跑過來趕緊抓着他問:「怎麼樣?是不是女軍師出來了?」

「稟教練,女軍師一群人出來了,共四隊,前面是吐蕃兵士開路。後邊飛虎隊分三隊,相隔近七八里遠。」

探子報來阿真心裏大喜。好好,出來就好。

「那輛馬車是不是在飛虎隊中間?有沒有看見太子。」阿真急急問著。

「是,女軍師的馬車還是一樣在中路,天太暗沒看清太子是否在裏面。」探子羞愧的報告。

「再去探,一定要探清太子在哪裏,要小心。」說完探子就出林子裏。

「所有人準備。」一喊完,眾海豹成員全都站了起來,悄悄的走出林子,趴在丘坡上靜靜的等候着吐蕃兵到來。

子時還沒到就見吐蕃士兵躍過他們的眼界。

「三隊,悄悄的跟上吐蕃先勤。」阿真比着手勢指揮着。見三隊一群人緩緩向吐蕃兵進軍路線爬上去。

等了良久卻遲遲不見飛虎隊,阿真心急難耐。

「飛虎隊和吐蕃兵士安營造飯了,分別三營,每營前方都設關卡,相距有六七里遠。」一隊隊長收到探子的稟報,趕緊向阿真訴說着。

阿真聽完沉思著,這女軍師很不簡單,前方有吐蕃守着定都,後方也有吐蕃守着秦山,在通往兩面的路上,還這麼小心,看來她是不打算戀戰。每一邊的兵士受到攻擊,相隔這麼遠。她就有充足的時間退回去。空姐很聰明啊,不愧是我們二十一世紀來的。可相隔這麼遠,剛好給老子有空檔鑽。看來她以前看電視,沒看的通透啊。哈哈哈……

「所有人跟我來。」阿真小聲的低語。

一群人就悄悄蹲走着,走到距離女軍師不遠處的營帳外,無聲的趴在草丘上,靜靜的等候。

二隊四隊留在這裏監視,一隊跟我來。阿真見營帳前的飛虎隊都造爐作飯著,前面十幾丈外還設有關卡,前隊和中隊相距足有七八里遠。大喜的留下二四隊,帶領着一隊爬行到飛虎隊營帳相距的中間。

「快,安營設關卡。」阿真跑到大道上飛快命令著。一瞬間一隊眾人都動了起來,把營壘關卡設的和飛虎隊一模一樣。他坐在帳蓬里靜靜等待着。

良久,算著飛虎隊差不多吃完飯後。就見一隊長匆匆來報:「前方有馬,快速的向我們奔來。」

「好,攔著不要吭聲。走!出去看看。」果然見前方有一匹俊馬向他們奔騰而來。俊馬奔到關卡前,見關卡緊閉后大聲喊道:「坦克」

阿真聽了心想大概就是他們的暗號,女軍師連坦克都弄出來了,心裏直發笑。一揮手,海豹部隊把關卡拉開,俊馬就奔了進來,剛進來見到阿真后大驚的想調頭可卻被一隊長一把就拉下馬背。

「你們是誰?不是我們飛虎隊。」飛虎隊員大驚的眼珠子直轉。

「帶進來。」阿真喊道,那飛虎隊員就被帶進帳蓬里。

「告訴我,前面是不是你們的女軍師,太子是不是在那帳蓬里?」阿真板着臉兇狠的問著。

還沒等飛虎隊員開口,就給一隊長使了個眼色,見一隊長緊緊扒開他的嘴,馬上就拆了他兩顆牙齒。頓時那飛虎隊員疼的直抽筋,嘴巴鮮血淋淋。牙疼不是病,疼起來可是要人命。阿真深深知道這個道理。

「快告訴我。」一說完也給飛虎隊員開口又向一隊長使了個眼色。一隊長接到眼神,馬上拔了他的指甲,硬生生的把左手上的指甲的拔了幾片下來。飛虎隊成員被捂著嘴叫也叫不出聲。咦唔疼的連眼淚都掉下來了。這種拔牙拔指比死還要痛苦。偏偏阿真連讓飛虎隊成員不的機會都沒有就不停用刑。飛虎隊成員心裏大駭,看着前面坐着的人就像閻羅王似的,哪裏碰到這種問話卻連讓他說個「不」字都沒有就開始用刑的。

「快說。」把他們眼珠子挖出來。

阿真一說完馬上命令一隊長,一隊長抽出尖刀就要挖眼了,飛虎隊成員見狀大駭,用力掙扎著。

「停,讓他說話。」阿真見他這樣喊了停。

「是,女軍師在營內,太子在旁邊的營房裏被我們隊長看守着。」飛虎隊員見手鬆開,一刻也不敢停留的開口就說道,可他卻沒有想到他剛說完那原本要挖他眼珠子的尖刀瞬間就劃過他的喉嚨。這是他怎麼樣也沒有想到的。

「報,後方又有飛虎隊成員向我們奔來。」探子跑進來急急的稟報著。

「好,出去見見。」阿真點了點頭就走出去了。

「為何不派人向軍師報告情況。」那匹俊馬剛到就急急斥問。

阿真揮了揮手,關卡打開,俊馬就奔了進來。阿真看清了,那是一張和剛才飛虎隊員一模一樣畫了五顏六色的臉。那張臉和先前一樣,見了阿真頓時嚇的臉色發白。可這次阿真卻沒有抓他。一隊長直接拿刀子刺穿了他的心臟。一瞬間原本活脫脫的飛虎成員倒在地上。死都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馬上拔營,清理現場,把兩匹馬和兩具屍體扔在路上,作出自相殘殺的場景。退。」一瞬之間,所有人馬走的光光,道路又變的一片漆黑,像是沒人來過似的。

「走,去女軍師營帳。」阿真說完一群人遠離了道路,趴在遠處的草丘上朝女師軍帳營爬了過去。

阿真一群人剛一到詢問二隊長情況怎麼樣了。

二隊長比劃着手勢,阿真領會的點了點頭。原本派出一匹快馬。女軍師不見快馬返回,又急急派人出去查探。卻在半路發現派出去的人員,和前面的營人派往的人員發生衝突撕殺至死。女軍師大驚,想不通訓練有素的飛虎隊怎麼會犯這種錯誤,騎上快馬帶領着二十幾人往出事地點前去查探。

阿真見女軍師向出事地點奔去,心裏大喜。趕緊揮手讓海豹部隊爬行前進。

緩緩海豹成員靠近射程了,每人頭上冒着汗,仔細瞄準外面的守衛。

「射」一個射的手勢揮起,箭劃破黑色的天空朝飛虎隊射了過去,飛虎隊眾人應聲倒地。

「快上。」箭一發出去,阿真就低聲叫喊。眾海豹成員就狼一樣,爬起來在黑色的草丘里無聲的奔跑,營帳里的飛虎隊聽見倒地的聲音,出來查探,剛翻起帳簾就見一群和他們穿着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他們面前,眼一翻,脖子上瞬間留下一條條淌滿血絲的刀口。有些營房奔跑中的海豹沒趕到,但也抄起右腿的小武士刀朝翻起帘子的飛虎隊腦袋揮了過去,咻的一聲,小武士刀緊緊插進飛虎成員的腦中,飛虎成員連聲都來不及吭一聲就往地上栽下去,血立即把這片黑色的大地都染紅了。

阿真剛上來,所有飛虎隊瞬間就被海豹們解決了,拉下帘子就見裏面捆綁着人穿着飛虎隊軍裝,他一上前掏出懷中的圖像,一比對,果然是太子。

「所有人,馬上退回到林子裏。」向少雲給太子鬆了綁,扶着他就往林子裏跑。頓時眾海豹們就消失在這個黑色的夜幕里。四周除了飛虎隊還在淌血的屍體外,寂靜無聲。

不久女軍師見那兩個飛虎隊成員撕殺死亡的倒在地上,心裏大驚。一個胸口還插著一把刀,一個脖子鮮血還在往外冒,前後方各站着匹馬兒,四周不見有打鬥的痕迹。心裏隱隱感到不對勁,打鬥撕殺?沒有痕迹。想完趕緊低頭尋找馬蹄印。驚駭的發現馬蹄印很規律毫無凌亂。一瞬間美麗的臉發白了。

一躍跳上馬背,朝她的營帳狂奔而去,眾飛虎隊員緊緊跟隨着。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自殺,是他殺的。難道四周有人?女軍師一邊狂奔一邊向四周凝著,四周一片黑漆漆除了草就是樹,哪見有人。心裏警鐘不停的響,營里的飛虎隊和太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很快女軍師和眾人就奔進營里,見營內到處躺滿著流血的屍體。心裏大駭,難道大周兵來了?不可能,就算是大周兵來了也不可能把她一手訓練的飛虎隊無聲無息的殺了,然後跑的連人影都不見。女軍師看了看屍體還溫熱著,顯然是剛被殺沒多久。殺人手法和飛虎隊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這世界還有人和她一樣的嗎?一頓駭然的低語道:難道他也在這裏?心裏一喜又突然憂了起來。

眾飛虎隊見他們才剛離開一會兒的時間太子就被救走了,守營的人全軍覆沒。手法做法跟他們一模一樣,幾十對眼睛向四周凝望,黑漆漆的草叢裏沒見半人。不覺中全都毛骨悚然。

「所有飛虎隊連夜回秦山,命前面的兵士仔細的搜查四周。」女軍師一說完翻身上馬。向秦山狂奔而去,眾飛虎隊緊緊跟隨在她左右邊,提防著冷箭。

我是頑皮的分割線

海豹一群人快速的退回到林子裏,外面燈火通紅,亂烘烘的。

「退,快退到林子深處。」阿真比劃着手勢,眾人更往林子深處退去。

「一隊,二隊,三隊……所有人都到齊了嗎?」一群人退到林子深入,阿真蹲下來輕輕問道。

「全都到齊了。」所有隊長靠過來壓低聲音說着。

「好,二隊爬上樹梢,四五隊埋伏左右。三隊留在原地靜待,敵兵靠近十丈遠,就立即射殺,射殺完後向左右退去。一隊跟我再往林子深處退去。」

阿真額頭上冒着汗咬牙下命令,必要時也要犧牲前方的所有部隊了。

說完一群人就向左右退去,一群人爬上樹梢,另一群人蹲在草叢裏手緊握著弓拉着箭。

外面吵鬧不堪,一把一把的火把原本黑暗的叢林里照的燈火通明。阿真一群人退進林子深處,緊緊蹲在草叢裏,面前有各隊的海豹成員守着。冷汗還是不停刷刷刷的直流。

「什麼時辰了?」阿真小聲的問著向少雲。

「已過寅時了。」向少雲也緊張的壓低聲音回答著。

好,柳晚揚現在應該在攻打定都了,只要再熬一會兒,等吐蕃兵的求救兵一到,就得救了。

不一會兒就見一堆一堆的土蕃兵朝着林子進來,仔細的堪察著。還有八十丈。阿真握緊著拳頭,汗不停的冒。七十丈,六十丈,五十丈。吐蕃兵不停的靠近堪查從林子外進走來。

距離前方的海豹部隊已到三十丈了。所有人汗都一顆一顆不停的冒,四周除了吐蕃兵的腳步聲和吆喝聲外,沒有任何聲音。

一陣馬蹄聲從林子外響起。阿真清析的聽見吐蕃將士高吭的聲音喊道:「大周兵犯城,所有人立既收隊回定都援助曹將軍退敵。」說完就聽見馬蹄離去的聲音。

瞬間向他們靠過來的吐蕃兵士向林子退了出去。

得救了,阿真抹了額頭上厚厚的冷汗。

直到吐蕃兵退去,阿真才出聲喊道:「所有海豹部隊,馬上跟隨吐蕃兵向定都前進。」

一說完從樹上爬下來的,從泥土裏鑽出來的,都沒少的向林子緩緩走了出來。

我靠,心臟沒壓力的人恐怕會活活給嚇死。阿真喃喃自語。

一群人奔跑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在遠遠就見定都城牆上燈火通明的插著無數的火把。

「一隊,派探子趕緊去探查。」阿真一喊,幾名探子就爬上去。很快就爬過來了。

「教練,城牆上只有四兵士看守。」一隊長向他報告。

嗯,柳晚揚正在攻打前門,後門的人肯定都調到前門去了,前門被攻打危急,哪裏還會派大量士兵駐守空無一人的後門。

「走。」他一揮手,所有人都向後門靠了過去。

「射!」阿真比劃着手勢。一瞬間後門上的四名守衛都被箭貫穿喉嚨倒下去。

「上!」一揮手所有海豹成員揮勾上牆,翻過牆后。見城內燈火通明,一群人立馬躲藏在廢棄的民房內。

「派探子,探清情況。」

「稟教練,太尉正在攻前門,吐蕃所有軍士都在城上,前門下有一百多名兵士站在城門口,城門堅固,太尉一時半刻還攻不進來。」

阿真聽的臉黑如炭,這柳晚揚也太渾了,這麼鬆懈的城悄悄摸上來就能幹掉的事情,竟然到現在還沒攻下,而且門還堅固。

「走」阿真黑著個臉。心裏把柳晚揚的祖宗十八代通通罵了一遍才朝眾人大喊。

四百多名海豹成員偷偷摸摸的輕手輕腳的貓蹲走在城內,城牆上所有吐蕃兵士都緊張的把眼睛丟向城外,射箭的,倒油的,砸石頭的,忙的不可開交,哪裏有眼睛注意到城下的這一批人。

阿真見了大喜,太好了,有空檔鑽。一壓手,所有人都趴在地上。

「挺進到城門口,射殺城門下面的人,迅速的打開城門。」他比劃着各種手勢,太子看的一頭霧水,但各隊長卻都懂了。

一群人緩緩的向前爬過去,提起弓箭狠狠的瞄準著。

「射!」阿真大手向前一揮,數百支箭朝站在大門口那些神經緊崩的吐蕃兵飛了過去。

咻咻咻……一群吐蕃兵瞬間倒在血泊中。上!一輪箭射完,他把大手向前一揮。所有人快速的站了起來朝大門口跑過去。

「不好,後方有大周兵。」城上不知是誰發現了他們的身影,驚恐的撕心裂肺地狂叫。瞬間城上的所有吐蕃兵炸了窩似的狂躁不安。

可是卻來不及了,大門被海豹眾人推開了。

「射!」阿真大喊道。壓后的那一百多名海豹成員把弓指向城牆上又一翻輪射。海豹眾人個個精準無比,城牆上的吐蕃兵才剛跑到石階梯已被射殺。

這時前面大周精騎狂奔的向城門口沖了過來。

眾人立馬退出去。就見大周馬隊兵士們個個提着長槍往打開的大門口沖了進來。幾萬人把那狹小的城門堵的水泄不通。

結束了,城破了。

「所有隊長,立刻清點傷亡人數。」阿真黑著臉大聲吶喊。

馬上所有隊長就跑過來報告:「一隊重傷三人,輕傷無。二隊毫無損傷……」一番清點下來重傷十一人,輕傷八人,沒有任何死亡。阿真滿意的點了點頭,可臉還是黑著。這海豹部隊個個都是個寶。雖無死亡,可重傷了十一人。這都是柳晚揚的無能所至。

不一會兒大周所有先鋒部隊都進入城內打掃戰場,柳晚揚這統帥騎着俊馬奔跑了過來。見到阿真旁邊的太子,眾人大喜的翻身下馬:「參見太子」

「起來吧。」太子趕緊上前扶起柳晚揚。

柳晚揚驚喜的緊緊握住太子的手道:「太子受苦了。」

「無礙無礙,柳太尉勿慌。」太子緊緊反握著柳晚揚。

阿真在旁邊看的翻著白眼,這古人太造作了。

「我說太尉大人,你寅時攻城,為何攻了兩個時辰卻還沒把城攻下來呢?」阿真黑著臉插話。

大周眾將見他一個小小的草民竟然敢插太尉和太子的話,都臉色大變。

「這個,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這定都城牆堅如銅鐵呀。」柳晚揚陪笑。

我靠,阿真非常不屑:「堅固如鐵,我都在這城牆上翻了好個跟鬥了。城上的吐蕃軍鬆懈如豬,再怎麼堅固一群豬守着,你還要攻兩個時辰,你差點害了我們海豹眾人的性命知道嗎?」

說完他還朝地上一呸吐了口痰,滿臉不屑。

「這……這……」柳晚揚這個那個羞的滿臉通紅喃喃講不出話來。

「你是哪來的,竟然如此和太尉大人說話。來人把他給我綁了。」柳晚揚身後的將士,見自己尊敬的太尉大人竟然這毛頭小子斥責,氣憤難當的大吼揮手。

一瞬間就上來了幾個大周兵丁拿着條繩子走了出來。

阿真站在旁邊臉一陣青一陣白道:「老子為你們出生入死,沒有老子幫你們開城門你們還不一定攻得下這座城,怎麼鳥盡弓藏,兔龍狗烹啊?」說完阿真就走到那位將軍面前哼道:「要不要試試看看到底誰死。」阿真這一靠近,那位將軍臉青了起來,見他口出狂言就要動起手來。

柳晚揚大吼道:「都給我住手,左將軍你這是做什麼。他可是把太子救出來的人啊。」柳晚揚一說完眾人臉都白了,不敢相信這位年紀輕輕的年青人竟然是闖進吐蕃後面救出太子的人,心裏頓時一陣敬佩。那位左將軍聽太尉一說臉瞬間從青轉紅,向阿真抱了抱拳就退下去了。

「真兄弟,消消氣。昨天吐蕃那女軍師一來,就命原本鬆懈的城牆,加派人手。這我才久攻不下。」柳晚揚陪笑道。

原來是那女軍師啊,阿真點了點頭。雖然對柳晚揚還是很不屑,可這也算是一個解釋。擺了擺手道:「隨便你了,城也幫你破了,太子就交給你了,我要走了。」一說完就向眾海豹揮了一揮打算回去。

柳晚揚見狀趕緊拉着他的說:「真兄弟先讓傷兵們進城休息片刻再走也不遲呀。」柳晚揚見他要走緊緊拉着他陪笑道。

阿真轉過頭看了看那些受傷的海豹隊員,個個雖精神飽滿,但傷員確實不能過份勞累,緊崩著臉緩緩的點頭。

柳晚揚見他點頭大喜的拉着他的手走到太子前面:「太子,這位小兄弟姓林名阿真。」一介紹完,太子緩緩笑道:「多謝真兄弟冒險救出在下。」

阿真見太子都這麼客氣,也不好崩著臉,臉一緩也抱拳道:「不用客氣。」

眾人見他這麼有種的竟然對太子如此說話,都為他流了下身冷汗。

「哈哈……真兄弟果然真英雄。」太子不以為意地哈哈大笑。

城內所有吐蕃兵都清理完后,一群人開進了城內。

阿真太累了。匆匆的交待完后,柳晚揚安排他房間,他一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睡醒天都快黑了。肚子一陣餓,翻身起來找吃的。一推開門就見門外站着兩個兵卒,兵卒一見他起來,趕緊道:「大人,太尉叫小的來等候你,太尉交待大人一醒來便帶您到他那裏去。」

這柳晚揚在搞什麼飛機,一醒來就找了。

「帶路吧。」阿真捏了捏脖子說道。

一會兒阿真就被小兵帶出城,城外佈滿著軍帳。阿真見了,疑惑著這柳晚揚搞毛呢?

他被小兵帶到帥帳里,見一群將領圍在帳前不知在嘀咕什麼。

「稟大帥,大人帶到。」小兵站在門外高喊著,圍在一起的一群人抬頭望着他。柳晚揚見到他大喜的從帥位跑了過來緊緊拉着他往帳里走了進去。

「真兄弟,明天大軍要攻打秦山,你來看看。」邊說柳晚揚就拉着他到帥位前,果然見前方擺着一張大桌子,上面放着張秦山各方位的地圖。

阿真聽他這一說臉都黑了。他一覺睡醒,連飯都還沒吃呢。就叫他看地圖問他有沒有方法。這柳晚揚八成是瘋了,他又不懂打仗。

「這個,太尉大老爺,我不懂打仗。而且我肚子很餓。」阿真不客氣的說道。

餓?柳晚揚一愣,隨既就叫道:「快命伙夫做些好菜送過來。」

「還有來個小酒,謝謝。」阿真聽柳晚揚向小兵喊道。趕緊加了話。

小兵愣愣的望着他,見大帥點了點頭就跑了出去。眾將士見他竟然在作戰的部隊里討酒喝,而大帥更允許了。一群眼睛瞟過來對他怒目相視。阿真見了心裏一跳,我靠。這群人不會想宰了我吧?

「來來來,真兄弟,你看看這秦山可有辦法突破?」柳晚揚緊緊拉着他的手。

阿真翻了翻白眼,挖靠!他又不懂打仗。叫他看什麼地圖了,不過眼還是瞄了過去。就見這個秦山有山有林,好像風景很好的樣子。肚子餓,睡的太久了。現在看這複雜的地圖,更是一陣頭昏腦脹。

「你乾脆告訴我這秦山是什麼樣子的就成了。」阿真揉了揉太陽穴道。

「來,你看,這是秦山,兩旁山峰挺拔。山峰中間只有幾條小道,道中間扎著城寨。」柳晚揚一邊說一邊比劃着地圖。阿真聽了點點頭。

「所有吐蕃士兵都守在寨前,山峰上都扎滿著吐蕃士兵,易守難攻。」柳晚揚繼續比劃道。

「那你上次是怎麼攻下的?」阿真好奇的問。

「上次吐蕃兵沒這次的多,而且是被我突襲的,吐蕃後援來不及救才攪興成功。可強攻也死傷無數。」柳晚揚一頓一頓的說着。

「這次吐蕃早有準備了,兵力更比上次多了二倍之多。如果強攻我大周士兵肯定死傷無數,而且也不一定攻得下來。」

阿真聽了點點頭,攻城確實是下下之策。緩緩的陷入沉思。二十一世紀電視劇有許多類似的場景。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三國演義,春秋戰國等等,從他的腦中一一飛躍過。

「不一會兒伙夫就把酒菜送進來了。」阿真往前一坐,毫不客氣的就在旁邊的桌子上坐着痛快的吃喝起來。

眾將見了臉都發黑了。

「晚揚啊,你看燒山怎麼樣?」阿真吃的連頭都抬不起來,就發問了。

柳晚揚見他喝酒吃菜,沒想他突然就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愣道:「我們原本也想到了。只怕燒不起來。」

阿真點了點頭。

「你命所有弓箭手,把箭都擦上易燃之物,明日中午烈陽當頭時,上前放火。」阿真緩緩道。

「中午烈陽當照進攻?」

「對,最好是吐蕃吃飽喝足後進攻,人一吃飽啊就犯困,特別是大中午時更昏昏欲睡。」阿真把酒菜都吃完了,心有感觸的說道,他才剛醒,可是現在吃飽了又犯困了。

在座的眾位都有經歷過這種情況,紛紛直點頭。

「然後你派幾萬弓手,把所有的箭都包住易燃物,點燃后射進山裏。一下就幾萬根箭,就算下雨恐怕也要熊熊燃燒不止。」阿真可是見過二十一紀的森林找火。飛機和消防車在天上和地上澆都澆不滅。

眾人聽了大喜。

「不必進攻城寨,直到燒完后,命眾弓手上山對吐蕃城寨猛射,那時吐蕃就如獵物一般,只有你們射他們,他們卻無法還手。」

阿真一頓問道:「你覺的這辦法能不能行。」他這簡直就是在賣乖。

眾人聽了大喜。行,這種零傷亡又能把敵人全殲的方法再不行就沒有什麼可行的了。

「真兄弟真天人啊。」柳晚揚緊緊握住他的手激動不已,眾將也對他抱以感激的目光。

好了,我回去了,你們去安排吧。阿真吃飽喝足后揮了揮手,向帳外走去。眾人趕緊歡喜的起身相送。

第015章《大戰在即》

吃飽喝足后阿真又躺回床上沉沉睡去,他太累了。

一陣迷糊他被人從睡夢中挖了起來,一睜開眼睛就見向少雲着急的站在他床邊道:「真哥,聖旨來了。」

聖旨?阿真頭腦迷糊地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卯時了,天都大亮了。」向少雲急急答道:「真哥,快起來接旨吧,宮裏人都等了許久了。」

「接旨?關我屁事,你幫我接了就可以了。」他打着哈切翻過身繼續睡。

向少雲聽了臉都黑了,皇上是要他接旨,他怎麼接啊?

「真哥,行行好,你就饒了我吧。」向少雲臉都皺在一起,繼續搖着他。

靠!那皇上八成是吃飽沒事幹,老子又不是他下屬,傳個什麼旨。阿真氣呼呼的從床上坐起來。

「走」他怒喊道,從門框重重踏了出去。

向少雲見他氣鼓鼓的,心都跳出來了,趕緊跟上,真哥千萬別給宮裏來的人摔臉才好呀。

走到大廳就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娘娘腔,秀氣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太監?挖靠。見到電視上經常上演的死人妖了。阿真見了全身都發着毛。旁邊還坐着個熟悉的人,那纖細的人兒不就是向芊芸嗎?阿真狐疑暗寸,她來幹嘛呢?

「哥」向芊芸見他們走過來,開心的奔到他們面前叫道。

「平南大都護來了呀。」那白白胖胖的死人妖見阿真走來,趕前靠上來,嚇的阿真向後退一大步。頓時氣氛尷尬了起來。

向少雲心裏暗暗叫苦,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剛才還希望真哥不要摔臉,一來馬上就不面子了。

「那個,王公公。您趕緊宣旨吧。」向少雲懦弱的陪笑說道,才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好好好。」太監說完就拿那道黃色的聖旨。廳內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只有阿真還直直站着。向少雲在地上用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眼裏滿是着急。

「奉聖曰:平南大都護無須跪拜。」太監抱拳手舉天,攤開那道聖旨:「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奉天繼位至今二十六載,思才若渴,天道送朕林阿真才能之士,朕心甚喜。封林阿真平南大都護,掌管平南軍總事務,金印青綬。石二千,田千頃。即刻起啟與太尉共退吐蕃兵馬還我大周邊境安寧,欽此。」

太監念完,阿真環抱着雙臂,頭腦里快速的轉動。這八成是柳晚榮搞的鬼,皇上怎麼會知道他。說什麼平南大都護,上面還有他這太尉壓着,充其量也只能給他當個軍師而已。

「平南大都護,快接旨吧。」太監念完看着他竟然當場發起呆來,娘娘的說道。

「呃!這位公公,你能不能請皇上把聖旨退回去。我山莊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真的沒空去打仗。」阿真商量的向太監問著。

一說完所有人臉色大變,太監冷汗淋漓,怎麼也想不到這大都護竟然這麼有種,竟然要把聖旨退回去。這可是夷三族的罪呀。

向少雲剛站起來,聽了真哥這麼說。嚇的差點又往地上栽去。趕緊陪笑的對那位太監道:「王公公別怪別怪,我們大都護最愛開玩笑的,千萬別當真啊。」說完趕緊從懷裏掏出幾綻金元寶塞了過去。

頓時太監眉開眼笑:「咱家當然知道大都護是開玩笑的,退什麼也不能退聖旨不是。可是這玩笑以後可不要再開了,咱家會被嚇死的。」

「是是是……」向少雲陪笑着。見真哥要說話趕緊死死抓住他的袖子,眼對他眨的快要抽筋了。

「那咱家先回去了,平南大都護也整理整理儘快和太尉大人匯合才好呀。」說完死太監就轉身走出去了。

「真哥,你可活活嚇死我了。」向少雲拍了拍胸口證明他真的嚇的心臟快跳出來了。

「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吧,退個聖旨有這麼恐怖嗎?不就夷三族嗎?老子又沒有,怕他個鳥啊。」阿真不屑的道。

「什麼沒有,我們燃柳山莊差點就被你幾句話毀了。你知道嗎?」阿真一講完向芊芸就跳出來指着他的鼻子凶道。

對厚,我現在還算是山莊里的人,三族也包括了。

「那個,哈哈哈……剛睡醒頭腦還沒轉過來,一時沒想到。」他哈哈大笑的打趣道。

向少雲兄妹倆頓時差點沒翻出白眼吐出白沫。

「太子真的是你救的嗎?定都城門真的是你打開的嗎?」向芊芸鄙視着問。

「怎麼,你懷疑啊?」阿真正在和她比誰的眼睛瞪的大。

「是啊,我很懷疑,就你那樣子,我呸!」很顯然阿真比輸了。

向少雲頭又痛起來了。這兩人也不知怎麼回事,每次見面都要吵。不耐煩的大吼道:「你們不要再吵了。」

「芊芸,你怎麼來了?」向少雲問道。

「二少派我過來看看你們的情況。」向芊芸一哼把脖子甩開不看阿真。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最難養了,氣的阿真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

向少雲聽完向芊芸的話,點了點頭。回頭問著阿真:「真哥,我們什麼時候趕去秦山?」

「我現在很忙,沒空理秦山的事情,叫廚房給我做些飯菜送過來,我餓了。」說完阿真就蹺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晃着。

「你……你……」向芊芸見他這痞子樣,用手指着他,氣的全身發抖一個你字遲遲說不出來。

這小妮子是不是吃了炸藥,老子又沒惹她,怎麼就和老子對着干?

「怎樣?看我不順眼啊?咬我啊?」阿真手抱胸繼續蹺着他的阿斗無用之腿緩緩的道。

「國家生死存亡,你身為大都護,竟然無視兵士性命,還大吃大喝。」向芊芸走過來抓着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就咬你,怎麼樣。」

阿真痛的臉都皺起來,望着手臂上的兩排牙印心裏直犯疼,這娘們屬狗的啊。

「前面正在打的不可開交,我現在肚子餓了,不能先填飽肚子啊。」阿真也生氣了。

「昨天都給柳晚揚出主意了,山到明天是燒不完的,你急什麼?」阿真一哼。

向芊芸聽他這一說。臉才緩了下來,原來這痞子也沒閑着,幫着大爺出謀畫策呢。看來自己是誤會他了。想到臉一紅,就任他說了。

阿真又是譏諷,又是調侃,卻不見她吭一聲,漸漸聲音就弱了,狐疑的凝視着她低垂的腦袋。心裏大驚,不會是自己罵的太過了,她要把我殺了吧。不然怎麼沒有任何聲音啊?

向少雲從來沒見過自己妹子這麼沉默過,心裏也大驚。

一會兒向芊芸才緩緩抬起頭來,阿真見她臉沒黑也沒怒氣。向芊芸走到他旁邊就坐在椅子上柔情似水的說:「我也餓了,哥就去吩咐廚房送些東西為吃吧。」

向少雲下巴都掉下來了,他這妹妹改性了?

三人吃過飯,閑扯了一會兒,再聽了海豹隊長的報告,就回房睡午覺了,太陽好大。今天真是個殺人放火的好天氣啊。看來柳晚揚會殺的很痛快。

一回到房裏,他就跳上床繼續補眠。眼睛還沒閉上,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誰啊?」搞什麼飛機,阿真從床上站起來,走去開門。

一開房就見向芊芸站在外面,微笑的望着他,阿真狐疑的望着她。這小妮子又要搞什麼花招。

向芊芸見他遲遲不邀請她進去,也就不客氣的推開他,走進去坐在茶桌邊。

阿真把門關上,做出一副下流猥瑣的樣子,不停的搓着手道:「你不知道一個女孩進一個男人的房間里代表會發生什麼事嗎?」

向芊芸聽他說,挑了挑她那美麗的眉毛不屑道:「就憑你?」

阿真見這小妮子竟然這麼蔑視他,笑道:「現實中我當然不敢了,可是腦子裏現在已把你脫光了。」

阿真一說完,向芊芸滿臉通紅的揚起手就要拍他,一把就被阿真抓住了。他一抓住這手,心裏馬上被五輛馬車攆過。我靠!這皮膚太嫩太綿了吧?

「放開我,你這下流的痞子。」向芊芸見手被他擒住扭著自己的手,忘了以她的武功可以輕易意舉的把他打趴下,羞的滿臉通紅。

「那個,呵,江湖兒女不羈小節。」阿真可沒忘她那一身厲害的武功,放開了她陪笑着。

「哼,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救出太子,又是怎麼打開定都城門的。」向芊芸見她的手被放開,臉還紅著白了阿真一眼。好奇的問道。

打擾老子的寶貴睡眠時間就是要來問這些。老子又不是說書的。阿真暗寸着想。

「告訴你,也可以。你要扮可愛給我看。」得寸進尺活脫脫的得寸進尺。

「什麼是扮可愛?」向芊芸疑惑。凝視着他的眼睛,心想這痞子說的扮可愛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是……想到這臉紅通通的。

阿真哪曾在這麼近距離見過向芊芸這美人胎子臉紅啊。原本她就美麗非凡,這麼近距離的看着更美了,簡直就和仙女一樣。特別是腮上的兩抹紅暈。阿真看痴了。

一瞬間四目交接,電力在空氣中不停的碰撞。向芊芸見這痞子用這麼*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好像要把她吞了似的,讓她又羞又氣。臉紅如血不知所措的坐在前面任他看着,輕咬着嘴唇,一會兒見他竟然還沒回過神來,也不知道這痞子是不是對別的女人也這樣。心裏這想法一來,就渾肚子的氣,小手把桌子拍的大響。終於把阿真嚇醒了。

「喔,扮可愛就是,兩腳微張,蹲下,手平放在地上,舌頭伸出來。嗚汪……」一回過神來,阿真就蹲在地上演示了一番。直到回過神來。自己也老臉通紅。挖靠!真的是美人和毒品沒兩樣,怎麼頭腦迷糊自己扮起可愛來呢。

向芊芸見他扮小狗,笑的東倒西歪:「扮的太像了。」說完還笑着打趣。

「你不扮,我就不講給你聽。」阿真臉微紅。

「說,不說我揍你。」向芊芸一板臉,搖了搖漂亮的小拳頭。

這女人,竟然想用武力。阿真很不屑:「想我堂堂七尺男兒,貧賤不移,威武不屈,還會怕你嗎?」

「是嗎?」向芊芸陰著臉咬牙問著。

阿真見她臉陰風陣陣,心裏頭大驚弱弱道:「也不是啦,偶爾也有屈一兩下。」

「快說。」向芊芸叫道。

「呃!口有點渴,倒杯茶來先。」他用手捏了捏喉嚨咳了兩咳。

向芊芸氣的全身發抖咬牙切齒道:「這是你的房間。」

「我知道是我的房間,可是茶壺離你比較近。」阿真比劃着桌上的茶壺。就見向芊芸頭上冒着黑煙,看樣子要拔劍了。

「好好好,馬上說,馬上說。」阿真嚇了一跳擺擺手,就進入話題。

阿真把如何摸進梓州,如何把柳晚揚殺了一萬次,如何翻過定都,怎麼設計伏擊飛虎隊救出太子,又是如偷襲定都城門的。能誇大的盡量誇大,把自己說的和神沒兩樣。向芊芸聽的直犯狐疑。直到阿真說完后,才倒了杯茶灌下喉嚨。

「躲在林子裏,吐蕃兵搜察時,你害不害怕?」向芊芸急急的問。

「怕,當然怕了,我還有婉兒和霜兒呢。」阿真翻了個白眼道,向芊芸捏緊拳頭。

「你也是有些小聰明,不知道你腦袋是怎麼長的。」她望着阿真緩緩的說着。

「那肯定是和你們長的不一樣。」一瞬間阿真調侃的把問題丟回給她,後來才想到好像向少雲也有問過他類似的問題耶。不愧是兄妹,都是非常關心別人腦子裏裝什麼東西。

「好吧,你睡吧,明早我和你去秦山。」向芊芸以老大的姿態,好像她說了就算似的。說完就走出門去。

我嘞個去,我上前線。你個娘們跟去幹嘛,娘們就要回房繡花生孩子。瞧這屁股這麼小大概也很難生出孩子來。當然這番話他只敢在心裏說,如果被這小妮子聽到了,不殺他,他就不姓阿。想想,反正他本來就不姓阿。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三月過去了,寒冬里的吐蕃,金沙邊上白雪不停紛飄着。

睡夢中阿真夢見婉兒那害羞的臉龐,又夢見霜兒含情脈脈的眼神。他緩緩從睡夢中醒來,心裏無比的彷徨。自破秦山以來。和吐蕃兵相持在折曲的金沙江上,兩軍隔水相望。時節已入冬季。半月前天上鵝毛大雪紛紛把這片大地掩蓋住一層白色的溥紗。

當破秦山時,眾人都覺的應堅守秦山抗拒敵人。阿真卻不欲荀同,他深深的知道,就算堅守秦山,吐蕃還是會不停的進犯。唯有把他們打怕了,吐蕃才懂的什麼叫和平的可貴。而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數月來,大周兵浴血拚斗血灑丘場,戰的慘烈死的悲壯。終於突破大踱河,大敗吐蕃於雅龔江。直到全軍挺進折曲,漫天大雪紛飄。直到金沙江上結著不溥不厚的冰,才在金邊駐紮整頓。

和空姐的謀鬥智斗更是令他疲憊不堪,自他奔赴秦山,見四周山野被烈火熊熊燃燒,吐蕃數萬兵士在山野里鬼哭狼嗷。如此大規模的屠殺生靈,雖是勁敵,但都流着同樣的血脈,任如何裝假強硬的他卻也變的軟弱。自秦山大火起,女軍師對他咬牙切齒。不因為是敵對,則因為對阿真如此屠殺不欲荀同。戰場不是生就是死。空姐雖聰明卻也是一介女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數萬部眾遭焚火燒身,發誓不擒他誓不罷休。大軍還來不及撲滅烈火,空姐便下令撤出秦山,到邊境堅守。聽到探子的稟報阿真的心才得以緩卻。對空姐的作法大聲贊好。秦山一燒,原本的軍事重地變成了自己的墳場。如不及時撤退,斃送十萬吐蕃將士趕赴黃泉。為將者就罪大惡極了。

一路隨柳晚揚破兵,用盡了謀略手段,各寨城池你爭我奪。兵者詭異,彼此雙方都深覺筋疲力盡。阿真緩緩坐了起來,帳外的軍士見軍師起來,趕緊進來幫他整裝盔甲、披風。

「報!稟軍師,大帥叫您趕緊到中帳議事。」阿真剛抓好披風,傳令兵就跑過來報告。

阿真是閩南人,閩南四季如春,從來沒下過雪。這次來到吐蕃,十一月的天空就已如此寒冷。該死的鬼天氣。他走出帳外拉緊披肩喃喃自罵的朝中帳走去。

「怎麼呢?」他一踏進中帳就見各將領圍在一起面色凌重的討論著。

柳晚揚見他來,也愁眉不展的悶悶對他說道:「我們在大踱河的糧庫全被吐蕃焚燒了。」

阿真大驚,行兵之道。兵馬不動,糧草先行。這數十萬大軍的冬糧被燒,要將我大軍餓死在金沙江嗎?

「混帳,大踱河的倉曹是如守倉的?數十萬軍糧焚個一天一夜也燒不完,如何一夜之間被焚燒盡殆?」

「據大踱河守兵報,吐蕃女軍師率飛虎隊繞過防線,昨日響午到達大踱河外在枯木冰雪下刨坑取暖,直到夜半射殺守城軍士,在城內所有房頂灑滿桐油。一放火城內熊熊燃燒,倉曹發現已來不及,雖極力救火,桐油卻澆不滅。一時之間大火連燒數時辰,所有存糧被焚燒盡殆。」

媽的,這個時代也沒幹粉,也沒滅火器,燃了洞油水如何澆得滅。

「混帳,不會刨土嗎?」阿真怒問。

「有,可城內大部份官營土器全消失的無影無蹤,從民眾里搜集六十多把,卻也無能為力。」聽完阿真更驚。這很顯然是飛虎隊故意摸走的。目的就是要讓大周兵看着自己的糧被燒卻無力拯救。好惡毒計謀,想讓我數十萬大周士兵凍死餓死在這金沙江上。

柳晚揚說完,眾將士臉都鐵青,直直凝視着他,希望他能想出什麼辦法出來。

自太子被劫回,飛虎隊就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直到一個月前攻打折曲時才又再度出現,這次的出現比原來的水評高多了,也敏銳多了。看來空姐必定是下苦心訓練了。

他在折曲城內,也吃了不少飛虎隊的虧。還好有海豹隊部牽制着才沒吃到大虧。可卻也死傷無數。死了這麼多大周兵士才好不容易攻下來的曲折,然後要放棄嗎?不放棄還有什麼辦法嗎?

「吐蕃的軍糧都堆放在何處?」阿真問道。

「都屯放在波窩與墨脫。」左將軍快速的答道。

很不簡單啊,把糧屯積兩處。而且縱深六七百里。看來以牙還牙是行不通了。

「我軍糧還能支撐到幾時?」

「所有軍糧撐不到三日便要完了。」左將軍擔憂的說着。

「太尉,撤回大踱河吧!」阿真抱拳道。

一說完,所有將領大驚,好不容易才向吐蕃推進了近千里,傷亡慘重,現在卻要撤回。可是沒又沒有任何辦法了。大家心裏氣奮難當。

柳晚揚沉思著,黑著臉緩緩點頭問道:「好吧,只有撤了。」

「太尉,我們一撤吐蕃兵必定壓上來。」不能肓目的撤。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阿真說道。眾將士不禁點頭。

「軍師可有什麼腹案?」

「所以有營寨留給右將軍,命右將軍帶五萬兵士繼續紮寨,所有軍隊立即連夜後撤。直到大軍撤出五百里后,右將軍立即拔寨向扎爾把發起進攻,務必在一日內奪城,堅守二日。所有後撤軍隊只帶上一日響糧。」

扎爾巴?柳晚揚不解?扎爾把是折曲右邊三百多里的小城。眾人不解,為何要攻取這座無用的小城?

「軍師,這是為何?」

「我不會給吐蕃好果子吃的,太尉就照我的意思做吧。扎爾巴對我們很有用。等我們補齊軍糧,我要把吐蕃延黃河一脈所有屬地全部吃掉。」說完阿真冷著個臉。空姐,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不一會兒就見柳晚揚威武的坐在帥前點將。眾將應着拿着領牌就退出去安排各事務了。阿真也緩緩退了出來。

回到自己的帳營內,裏面的火還燃燒着。向少雲兩兄妹坐在裏面等着他,見他來了趕緊站起來跑向他:「真哥,怎麼回事?我們要撒退了嗎?」

阿真點了點頭,不撤退能行嗎?

「少雲,你快去把海豹各隊長叫來。」阿真說道。

向少雲點點頭,知道軍情緊急不能擔擱,趕忙跑了出去。

「痞子,你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向芊芸這段時間跟着他,看他領兵作戰,對他敬佩有加,也更愛慕有加,只是就算是如何豪放的江湖女,也不敢大膽的表白。心中苦澀萬分。心裏直罵他是個木頭人。

「沒辦法。沒糧草什麼辦法都沒有了。」說完他攤了攤手聳聳肩,一副我也很無奈的樣子。

很快海豹各隊長就來了抱拳躬身的齊聲道:「教練!」

阿真點了點頭,坐在帳前命令道:「海豹各隊長,馬上快馬到扎爾巴四周埋伏探察,有任何情況馬上向右將軍稟報。如若沒有動靜,千萬不要出現。」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咬牙繼續說:「就算右將軍全軍覆沒也不能出現,立馬退迴向我報告。你們要合作無間,不要輕動,碰見吐蕃兵就避開,如碰見飛虎隊也不可迎戰,知道嗎?」

一說完五位海豹隊長應了聲是,全都退出帳外執行命令去了。

「真哥,為何要攻扎爾巴這座小城啊。」向少雲和向芊芸都不解的疑問。

「別小看這座小城了,扎爾巴這城很好啊。左是格爾木,右是折曲。上能橫穿過脫及拉直打納他,下可壓阿柴。如果我們攻下這扎爾巴,對我們軍事的位置是大大的力,到時我們大周兵不管是橫穿直進吐蕃都會被我們搞的疲於奔命。」

說完向少雲兩兄妹大喜道:「真的,那為何一開始我們不打扎爾巴而進軍折曲呀?」

「一開始我是想打下折曲,然後挺進金沙江,回頭再來打這些小城,那時吐蕃從金沙到黃河以南全都會被我們大周收服。」只是萬萬沒想到這飛虎隊的實力又向前精進了。

說完阿真又一陣咬牙切齒道:「吐蕃女軍師也不是笨蛋,這扎爾巴怕是有一場硬戰要打了。」

「你說這扎爾巴會有多少吐蕃兵住紮呢?」向芊芸好奇的問道。

阿真低頭沉思了會兒緩緩伸出一個手指頭。

向芊芸驚呼:「一萬?」這小城就有一萬人兵馬?

阿真搖了搖頭道:「起碼十萬。」

他一說完。兩兄妹驚叫的抽了口氣。十萬,天啊。

向少雲着急問:「那右將軍全部人馬才多少?」

「右將軍全部人馬有八萬左右。」阿真點了點頭道。

「八萬,還好不是差很多。」向少雲臉緩了緩。

「可我只給了五萬人馬。」阿真語不驚人死不休。

「五萬?那怎麼行,不是去送死嗎?」向芊芸急的直跺腳。

「沒辦法,扎爾巴如果現在不打,以後恐怕沒機會了。所有的糧全給了這五萬人馬也只夠維齊十天之用。」

「那……那……」向少雲青著個臉,直那不出來。

「叫他們去送死是嗎?戰爭就是如此,死也要給我們大周帶來最有用的死法。我只要右將軍能拖住敵人三日就行,只要三日。我誓拿扎爾巴。」阿真心也不忍,可是戰爭就是殘酷的。

「女軍師如果知道扎爾巴被攻打怕也不會休罷,誓必率領所有吐蕃兵來支援。到時右將軍會被前後夾擊苦不堪言。」右將軍辛苦你了,要給我挺住啊。阿真心裏默默的吶喊。

向少雲和向芊芸面如白雪,比外面的雪還要白上幾分。知道五萬人過兩天就要全戰死沙場,這種恐怖怎麼承受得了。五萬人吶,就算把屍體堆起來,也能堆出一座山來了。

阿真拍了拍向少雲的肩無語的坐在帳前陷進沉思。

連夜所有將士往後撤,直到隔日傍晚就足足後撤了近五百里。阿真快步步入帥帳喊道:「太尉,茂州和雅州的軍糧送到了嗎?」

柳晚揚見他着急的進來,趕緊答道:「據探子報,馬上就要到了。」

阿真聽了點點頭。心想,現在右將軍也撥寨向扎爾巴前進了。

「太尉,糧草一到,要馬上命所有將士向右挺進扎爾巴啊。晚一分右將軍就晚一分危險了。」阿真說完柳晚揚也點了點頭。

「如果可以,還要請大帥向抿州和秦州抽調所有駐守軍士前來援救。」阿真一說完,柳晚揚臉就憂了。

「遼國豺狼在邊境也虎視眈眈,不斷的在邊境挑釁。調了兩州兵馬,怕給遼國有可趁之機。」

阿真聽了也點了點頭,沒錯這兩州兵馬是不可以動。一動還沒打下吐蕃大周便被遼國給吞了,這種得不償失的事確實不能做。

「對了,太子的婚禮將近了吧?」這是阿真的計謀,要打吐蕃怕遼國趁虛而入,和親是最好的方法。

「快了。」柳晚揚點了點頭。

「請太尉向皇上修書一封,乞遼國調大兵攻打吐蕃阿柴。到時平分土地,永世交好。」阿真急道。

「這,遼國恐怕不會輕易出兵。」柳晚揚喃喃說道。

阿真氣的直跳腳,這古人怎麼這麼笨啊。開解道:「遼國當然不會出兵,而且阿柴是我們以後和遼國開戰的軍事要地,絕對不能落入遼國手裏,皇上修書的目的只是要向遼國視弱,我們太子和他們公主成婚在即,他們雖會嘲笑我們,但卻不會攻打我們。更不會出兵……」話到說一半,柳晚揚就了解了,大喜的喊道:「我馬上給皇上進言。」說完趕緊走進自己的內帳里。

等了良久,夜幕來臨時,糧草也到了。

「太尉,快命所有軍士吃飽后連夜拔寨進軍扎爾巴。」阿真着急的對柳晚揚道。

「好,傳令下去。命眾將吃完飯,拔寨向扎爾巴進軍。」

阿真也來不及吃飯,匆匆所有軍士吃完就起程,幾十萬將士浩浩蕩蕩的向扎爾巴前進。

三日後清晨,天剛蒙亮。大軍就開到扎爾巴平原安寨。

「大帥,大帥……」剛紮好寨,右將軍,軍服殘破渾身浴血,衝進大帳內就一咕腦跪倒在地,痛苦流涕。

「右將軍快快請起,軍情如何了?」柳晚揚趕緊走下帥台扶起他。

「稟大帥,末將無用,久攻扎爾巴不下,軍士傷亡慘重。五萬軍士只剩……只剩不到三千了。」說完手垂地上,痛苦流涕。

所有將軍聽完大驚,柳晚揚急急問道:「如何五萬隻剩三千?快快報來。」

是!右將軍擦了擦眼淚講道:「二日前末將抵達扎爾巴,扎爾巴城雖小卻城高十數丈,未將屢屢上前挑戰,扎爾巴守將卻堅守不出,傍晚十分,末將便下令強攻。不料扎爾巴小城裏卻人多勢眾,準備齊全。這一仗我軍損失慘重。直到第二日子時末將便下令收兵,可卻休養不到四個時辰,突然從西邊冒出吐蕃大軍,足足有二十餘萬。晌午便攻打我寨,所有將士浴血堅守,卻……卻……」右將軍說完又痛哭了起來。

眾將大驚,沒想到這扎爾巴小城竟如此棘手。鐵青著臉用幽深的眼光凝視着阿真。

阿真閉着眼睛,這他早就料到了。如此重要的軍事要地,女軍師怎麼會輕易讓手。

緩緩他才睜開眼睛道:「右將軍不必自責,這些我早就料到了,你能堅守直到我們大軍開到,已是功勞一件了。」

阿真一說完,所有人大驚,這軍師早料到為何還偏偏叫他來送死。一瞬間所有不滿的眼光直向他射來。

「諸位請看。」阿真站起來走到帥桌上,眾將就圍了過來。

「這裏是扎爾巴。」他用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扎爾巴城。

「大家看出什麼來沒有?」阿真緩緩問道。眾將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能看出什麼出來搖了搖頭。

「扎爾巴是個好地方啊,左連格爾木,右貫折曲。上能橫穿脫及達納他,下可攻阿柴。」阿真在地圖上用手指比劃道。

「如果我們全都退回大渡河,再轉身向扎爾巴進軍,就失去戰機了。我們全軍一退,吐番金沙大軍就會壓上,調右將軍右攻扎爾巴,我大軍才得以有充足的時間補齊糧草,右將軍攻扎爾巴金沙吐蕃大軍誓必會先守扎爾巴,等我大軍一到,只要右將軍能堅守住,戰機就還在。」阿真沉沉的說道。眾將聽他這一說頓時滿臉駭然,沒想到這扎爾巴小城竟如此重要。軍師的策略更是把全局都考濾周全。

「我們的戰場現在從金沙轉到扎爾巴了,這樣我們雖失折曲卻先取得戰機,我就要在扎爾巴把吐蕃兵全殲了。」說完阿真重重的拍了躺在帥桌的地圖上。

「放心吧,我保證不會讓你那些兵士白白的死去。」阿真拍了拍右將軍的肩低語道。

眾人見他如此堅定,心裏對他是又敬又佩又駭。可以一瞬間把數萬眾士推進死亡深淵,又能劃出這種天人的謀略。都不敢吭出聲音。

「命所有軍士原地休息,明日寅時到帥帳聽取號令,我要和吐蕃軍在大平原上決戰。」阿真陰沉着臉喊道。眾將應了聲是,就退了出去。

阿真走出帳門,凝視着清澈的天空發獃。諸葛亮老爺子,明日小弟要借你的兵法來用用,千萬別見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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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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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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