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第16——20章

第016章《用兵失策,被擒了》

寅時不到,天地一片蒼茫,帳外寒風凜冽,帳內爐火上的銅壺裊裊冒着青煙。阿真一睜眼,緩緩醒來,睜著帳頂,腦子一片空白。

「守衛」他一喊,兩個守兵渾身披着雪花走進來,一會兒雪片就被帳內的溫暖給融化了。一陣穿衣的聲響。阿真搓了搓手,呼出一口氣,呼出的氣冒着白煙。他緊緊拉住披風把自己裹嚴實了。

走出外面見大地都披上一層厚厚的冰凌。營帳上堆積著白雪,軍士嚴謹地不停在巡羅。他走了一會兒才感覺體內的血暖和了些走出營外,抹去石頭上的積雪,就緩緩的坐下,白雪不停的從天下飄落。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阿真一嘆,遠處那片平原在黑暗裏被冰雪覆蓋,再過幾個時辰鮮血就要把這片白青平原染紅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低聲悠悠輕念輕嘆。戰爭是如此的殘酷,家園遭破壞,妻子骨肉分離。狼煙把這座原本就殘破的山河弄的更支離破碎。頂着寒雪他深深陷入冥想。

良久,一件貂毛衣輕輕披在他的身上,阿真一頓回過神來見向芊芸那被凍的紅撲撲的美麗臉頰閃顯現眼前。

「這麼寒冷的天氣,怎麼坐在這裏發獃呢?」向芊芸無比柔軟輕聲問,抹去石頭上的積雪和他並肩而坐。

「你穿上吧,我不太不冷。」阿真見她把自己的貂衣給他,望着她那單溥纖細的身體皺起眉頭,趕緊把披在身上的貂衣披回到她身上。

「嗯,我有練過武,較能抗寒。」芊芸被凍的紅撲撲的臉美麗非凡,攏了攏貂衣輕道。

一會兒雪花就粘滿她的秀髮。

「你出來做什麼?回帳吧。」阿真望着前眼平原目眼如炬火般撩遠。

「睡不找,你呢?在想明天的事嗎?」芊芸好奇的問道。

這小妮子霸道又好奇,用這種無比溫柔的語氣和他講話阿真還真有些不習慣。

「嗯,明天將有無數的生命喪失,將會有無數的孩子失去父親,無數的妻子失去丈夫。」他悶悶的回答。

「戰爭就是如此,吐蕃每次進犯我大周,都燒殺搶虐,無惡不作。我們將士為保護大周安寧,雖死猶榮。」向芊芸康概激仰。

阿真用眼角望了望她嘆了口氣:「不管是大周還是吐蕃,如此的燒殺生靈,於心何安。」

說完一隻柔軟的小手抻到他的大掌里緊緊握著,兩人陷入寂靜。

「身當恩遇恆輕敵,力盡關山未解圍。鐵衣遠戍辛勤久,玉箸應啼別離后。少婦城南欲斷腸,徵人薊北空回首。邊庭飄颻那可度,絕域蒼茫更何有!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刁斗。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勛?」唉!一陣沉默阿真惆悵的仰天輕吟,重重的嘆了口氣。

芊芸的小手緊緊的握着他那冰冷的大掌上,柔情萬千的凝視着他。

寅時阿真走入帥帳,所有將領已整齊的坐着靜靜等待着他。阿真心情沉重的踱到帥桌邊坐下。

「軍師,諸將都已整裝待命了。」柳晚揚坐在旁邊對他說道。

「嗯。」阿真點了點頭,凝視着諸位將軍,個個臉上殺氣騰騰,威武非凡。

「點校出列,報吐蕃情況。」阿真喊道。

「稟軍師,吐蕃二十八萬兵馬,紮營在我軍前方五十裏外。扎爾巴城內十萬兵馬,都未曾動過。」點校講完。阿真點了點頭。

「倉曹,軍中存糧如何?」

「稟軍師,軍中存糧夠二月用。」

阿真點了點頭,糧草之事可關乎將士生死不可大意。

「都護較尉」阿真大喊道。

「都護較尉在。」一位雄壯威武的年青人走出列,站在帳前靜等着他發令。

「命你率領一萬兵馬,到扎爾巴城外左邊的山林里埋伏,大軍戰時切莫出兵,直等深夜子時,突襲吐蕃住紮在扎爾巴城外的大軍。」說完阿真就把令牌交到他手上。

所有將軍大驚,暗道:這仗還沒打,軍師就先把偷襲吐蕃大兵的策略謀出來了,輸贏還不知道就先測出奪下扎爾巴,還知道吐蕃大軍會在扎爾巴城外紮營。幾月來眾將對他的謀略都敬佩不已。雖有疑問但也不敢開口。

都護校慰拿着令牌就走了出去。阿真見諸將疑惑也不開解。

「右將軍。」阿真沉喊道。

「屬下在。」昨日還灰頭土臉的他,今天容光煥發,目光炯炯的神,殺氣凜然,像是不殺死所有吐蕃兵誓不罷休似的。

「命你率五萬兵士埋伏在扎爾巴右邊山林里,見扎爾巴內兵將出城,立即攻城,扎爾巴兵不出切莫妄動。」說完右將軍上前來拿令牌時,阿真停頓了一下緩緩道:「要多派探子,千萬記住了,兵出則攻,兵不動你切莫妄動。可派姦細告知扎爾巴城內的將軍,平原告急求支援。」

右將軍點了點頭,領了令牌也出營帳。

騎郎將,虎卉將。」阿真大喊。

「騎郎將,虎卉將,在!」兩位雄壯的將軍抱拳站在帳前。

「命你們二個,率輕騎二萬,在十裏外等候。大帥掩殺時,務必率所有部眾狂奔上前掩殺。一定要比前鋒兵士更向前。」

「左將軍,中將軍,左都候,右都候所有千護兵曹,命眾軍士提帶糧草,衣物,車馬,絲錦。向吐蕃陣營推進,上前挑戰。」

所有將士一聽愣了愣,都不明白打仗帶衣絲綿馬車去做什麼。

阿真站起來向柳晚揚抱拳道:「請大帥領兵前去,待兩兵交鋒便撤退,撤退之時命士兵把攜帶之物丟棄在地,等吐蕃兵哄搶之時再反撲掩殺。」

眾人聽了臉上大喜,自古至今只要是人都貪,此計甚妙啊。柳晚揚也大喜的站起來領下令牌,所有人都走了出去。一瞬間所有人都走光了。

「叫向少雲和眾海豹隊長過來。」阿真在帳內喊道,帳外的兵士領命跑去傳。

一會兒向少雲兄妹和海豹隊員便來到帳內。

「真哥,我們要做什麼?」所有人都領到軍令了,向少雲着急的問道。

「你率所有海豹部隊與右將軍埋伏在扎爾巴城右邊的山林里,右將軍攻城時,你們也不可以動。多派探子在吐蕃營邊查探。所有人臉上都畫上顏料,要打扮的和飛虎隊一模一樣。聽我號令。」阿真說完,大家都愣了。要把自己的臉畫成和飛虎隊那群人一樣的鬼臉。不過真哥這樣說了,雖不情願但也只好做了。

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完后,阿真走了出來,外面鬧哄哄的,所有軍士都拔營起寨了。他回到自己的帳內,兩個士兵把他的盔甲脫了下來換上海豹部隊的軍裝。

媽的,這盔甲真是有夠重的。一脫完阿真就覺的輕鬆多了。向芊芸闖了進來見他正在換衣服,頓時羞的滿臉通紅的跑了出去。

阿真換好衣服,攏了攏貂夾,暖和了許多,走出帳外,見芊芸站在帳外躊躇著。

「怎麼呢?」阿真見她如此躊躇笑問道。

「大家都去忙了,你安排什麼任務給我呀。」她那被凍的紅撲撲的臉抬起來着急的問道。

阿真沉思了一會兒,這小妮子還能安排什麼任務。雖然武功好,可是打仗又不是靠武功好就能打贏的,不過如果沒把這小妮子安頓好八成會鬧翻天了。難得見她溫柔,再把她變成母老虎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呃!有一個非常非常艱難的任務還沒安排,不知道……」阿真沉着臉猶豫地講了一半。

向芊芸一聽眼裏發出閃閃光芒趕着喊道:「交給我,交給我。」

阿真低頭想了一會兒,直把向芊芸的心都提起來才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好吧!」

芊芸高興非凡問道:「是什麼任務?你快說。」

「你的任務就是保護我,不離我身邊。」他緩緩說着。

一瞬間向芊芸就像漏氣的氣球嘟朗道:「這算什麼任務啊。我不要,換別的。」

挖靠!這還能讓她挑啊。

「這個任務非常的重要,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我的生命安全比這三十萬將士還重要。你不要那我找別人好了。」阿真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緩緩說着。

向芊芸想了想,確實這痞子的性命是很重要,有他一人勝百萬雄兵。那她可是艱巨著保護百萬雄兵的任務,還真是太重要了。

「我要,我要。」說完就趕緊跑過去緊緊抱着他的手急喊。

阿真心裏發笑,這小妮子真夠單「蠢」

「好吧,那就讓你保護吧,不過你不用靠的這麼緊吧。」阿真望着被她抱住的手臂,連走路都難走。

「我要貼身保護你的安全,當然要跟緊一點了,冷箭很厲害的。」

向芊芸說完阿真一暈道:「那我要去拉屎,你是不是也寸步不離啊?」

說完向芊芸就瞪着他。滿臉通紅道:「我站在茅坑外等你。」

挖靠,拉屎還有人站在外面等,屎拉的出來才怪。

阿真無語了,手臂被她緊緊的抱住。感覺纖芸胸前的兩團柔軟,跨下立即挺立。天堂?地獄?

到午時柳晚揚一群人終於抵達吐蕃營前,上前挑罵着。

阿真騎着馬向柳晚揚奔去,後面向芊芸緊緊跟着。

「怎麼樣?」阿真剛到就問柳晚揚。

「吐蕃兵正在集結。」一說完就見一堆吐蕃兵靠前壓上。兩邊密密麻麻的黑腦袋分不出誰比誰的人多。

很快吐蕃兵所有將士都站在陣前與大周兵遠遠相峙。阿真見到蕃兵帥前的馬背上跨騎着位披肩長發的女人,想來便是女軍師了。也是美麗的空姐了。沒想到自飛機一別,再次相見竟然在戰場上。阿真能感覺到空姐也直直的凝視着他。因為只有他們兩個穿着的服裝是一樣的。只是分別一個是飛虎隊軍裝,一個是海豹部隊軍裝。

柳晚揚提馬向前走了幾步吼道:「曹宗小兒,本帥今日就要把你的狗頭斬掛在本帥帳前。」

柳晚揚一喊,吐蕃兵一陣暴動。馬蹄凌亂,嘶叫不絕。

吐蕃姓曹的大帥發怒的喊道:「姓柳的匹夫,今日本帥不刀劈了你誓不還兵。」

「上」曹宗揮着大刀指上柳晚揚大吼。

「上」柳晚揚揮劍吶喊。

一瞬間兩國幾十萬兵馬相碰,頭腦血流,血染草毯。阿真雖見過這種場面了,卻仍及為驚心觸目。

「撤!」柳晚揚大吼。

一瞬間所有大周士兵便向後撤,頓時死傷無數。

曹宗正殺的興起,雙眼通紅。見大周兵竟然這麼不堪一擊,才戰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撤退了。大喜的揮着大刀高吼:「追。殺了柳晚揚匹夫賞金萬兩。」頓時所有吐蕃兵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向前追來。

女軍師感覺這個場景好像在哪裏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雖想不起來,卻直覺不對。她是知道這位林阿真的,他絕對不會這麼不濟的。

「鳴金,快鳴金。」吐蕃女軍師大聲吶喊。

可是來不及了,所有士兵都奔出去很遠,大周士兵把那些家當扔的滿地都是,吐番兵正在哄搶著,聽到嗚金聲也不急着退回。

柳晚揚撤出近三里,捏緊馬繩調頭喊道:「所有兵士沖啊。」一喊完就提劍向吐蕃兵反撲殺過去。

吐蕃兵見敗走的大周兵又來了,頓時嚇的舉足無措。心裏還抱着那些錦繡綢緞。虎卉和騎郎二萬輕騎像狼一樣朝吐蕃大帳掩殺。二萬輕騎所到之處鮮血狂噴,血流如水。把這片大地染的更紅了。

曹宗嚇了一大跳,突然幾十萬大周兵士趁勢回頭掩殺,自己前鋒幾萬人馬哪裏能敵。嚇的調轉馬頭狼狽不堪朝他們的女軍師奔去。一瞬間吐蕃幾萬大軍驚心裂肺嘶叫着,大周兵槍還沒刺進,他們自已前隊踩后隊把自己踩死無數。

大勢已去,空姐縱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也沒有辦法了。吐蕃大軍連營都來不急拔向後撤退。

「只要扎爾巴還在我們手裏,就不算輸。阿真學長,我一定要生擒你。」空姐咬牙恨道。

「稟軍師,扎爾巴的守軍知道吐蕃大敗,率七萬餘眾從後方向我們奔襲而來。」探子匆匆翻身下馬跪報。

柳晚揚大驚道:「我們剛打敗吐蕃軍,扎爾巴內的守軍是如何知道的?」

「屬下不知,只知半個時辰前,扎爾巴內的首將率領七萬餘守軍向我軍奔襲而來,現在距我軍不到二十里了。」

「再去探。」阿真大喜的喊道,看來右將軍把扎爾巴里的守軍騙出來了。現在肯定極力的在攻打扎爾巴了。

「大帥,命所有將兵不要再追吐蕃大軍,調回頭攻佔扎爾巴。」阿真急急抱拳吶喊。

「命所有將士立即趕赴扎爾巴。」柳晚揚大喊,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傳著。

二萬餘輕騎追的最前,一瞬間捏緊馬繩調頭向扎爾巴奔去。

扎爾巴守將王蠻聽聞曹帥與女軍師被困,來不及查探信物真假,只留三萬軍士駐守,提大兵前往救援。姓曹的死他可一點也不在乎,可女軍師有所損傷就非同小可了。只希望自己救援能來得及。剛奔出一半路程便得報,扎爾巴被大周將士攻打甚急。一怒揮鞭把來報兵士抽打了一頓吼道:「大周兵士正與我大軍在平原爭戰,如何派兵攻打我扎爾巴?」眾人也是不解。

剛說完又一匹俊馬狂奔而來。報……

「我軍兵敗平原,大周兵正向扎爾巴奔襲而來,已到十裏外。」吐蕃士兵一報。王蠻大驚喊道:「所有人馬上退回扎爾巴。」

王蠻來回奔波,卻討不到好處。搞的灰頭土臉。剛到扎爾巴城下,見城外兵屍如蟻,大驚的抬頭見城牆上插滿大周軍旗。大怒喊道:「命所有將士立即攻打。說完劍向前一揮。」

「將軍不可啊,大周大軍在十里開外向我軍奔襲而來,我軍匆忙行軍,不曾帶攻城器具啊。」王蠻的先鋒在旁邊急急道。

「命所有將士退回格木爾」王蠻咬牙一喊提馬繩,所有人便向北邊退去。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柳晚揚與阿真領着大周將士平治了十里,直到扎爾巴,城牆上的右將軍見是大帥與軍師來了,歡喜的趕緊把城門打開。

「左將軍何在?」阿真騎在馬上,大喊道。

「末將在。」左邊飛馳一匹俊馬,馬背上就是威武的左將軍。

「命左將軍率令十萬本部兵馬向扎爾巴退兵追擊,切記,不可追上,只須把扎爾巴退兵嚇走,追至一個時辰便速速返回,回時見吐蕃兵攻打城門時便速速襲殺。」

「遵命」左將軍喊完帶領着本部十萬軍眾向王蠻方向奔去。

「大軍速速進城。」阿真大喊。

柳晚揚帶領着眾大周將士開進巴爾扎。眾將士歡喜雀躍難以言表。

「大帥,快命將士們多備石頭,鍋油,弓箭,上城樓守城。」阿真一進城內,便向柳晚揚道。

柳晚揚點了點頭,見他用兵如神,事事料的准,也不懷疑便下命令。

三盞茶功夫,吐蕃敗兵追來,見城牆上站滿著大周士兵,暴跳如雷。

「好你個林阿真,真是奸炸無比。」女軍師見狀不怒反笑。

旁邊的大帥曹宗不解的問:「軍師為何發笑,你可有辦法拿下扎爾巴?」

「扎爾巴不一定要奪回,本軍師今日必擒大周鎮南大都護。」說完吃吃的笑了出來。

阿真站在城頭,見那纖細高挑的女空姐,見她笑的春風滿面。懷疑這空姐不會被他氣瘋了,迴光返照吧。

曹宗聽軍師一講,暗道:大周這鎮南大都護厲害非凡,每交鋒他都被打的屁滾尿流,兵士們心驚膽顫。軍師為何如此有把握?隨既一想,大周鎮南大都護雖厲害,我們軍師也不是凡人,能與之抗衡而不敗。想完心一安,人也輕鬆了許多。

「軍師,現在要如何?」曹宗緩緩詢問。

「命所有將士準備攻城。」女軍師咬牙道。想要擒老虎就要舍本錢,學長,我要讓你聰明反被聰明誤。

不久吐蕃軍士們便架雲梯向城門來。一瞬間血花亂飛,幾萬箭雨城上城下亂竄,屍體堆積如山。吐蕃兵死的慘烈,大周兵疲憊不堪。兩軍重複著如初的動作。

良久……

「軍師您看?」右將軍手指著北方,遠遠見北方沙塵飛揚。阿真大喜,是左將軍趕回來了。

吐蕃兵見北方竟然還有大周兵頓時嚇的手足無措。

「撤……」空姐喊道。心陣陣痛起來,見堆積如山的兵士們冷著臉咬牙心裏恨道:賭上我北大里的所有文憑,不擒你個林阿真,我就不姓鄭。

一瞬之間吐蕃兵退至三十里開外。眾人見吐蕃兵退歡呼雀躍,對阿真崇拜如神。左將軍見吐蕃兵退就把大軍開進城內。

「快派探子,探明吐蕃駐紮在哪裏?」阿真向著探馬道。

左將軍興高采烈的走上城樓。跪倒在地:「大帥,軍師,今日我軍殲吐蕃兵近七萬。」一說完一干人高聲喝彩。

阿真冷著臉問道:「我們損折了多少人馬?」

「還不到二萬」左將軍滿臉喜氣。

「命五隊千戶,躲藏在城中。夜半飛虎隊必定來襲。」阿真沉思片刻,安全起見的命令著。

扎爾巴非同小可,吐蕃不可能輕易讓出這座百利無害的堡壘的,空姐必定夜半派飛虎隊突襲,裏外夾攻奪回城池。要小心更小心才是。

吐蕃這邊,一群人向後退至三十里空姐便下令安營紮寨。

「傳令,所有將軍進帳議事。」一踏進帳內,女軍師便快速下令。

不一會兒所有吐蕃將軍便匆匆走進中帳。

「巴馬,你趕緊率一萬兵丁向前十里紮營遇襲不可戀戰,立即向左退。」

「司徒縱,你也率一萬兵丁向前二十里紮營糟襲也不可戀戰,立即向右退。」

「楚寧恆,你率二萬兵丁,向巴馬營邊伏埋。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能輕舉妄動。派探兵在巴馬營邊挖坑探查,直到大周海豹隊過,所有人馬回巴馬營中靜待。」

「其它人悄悄向後再退二十里紮寨休息。」

「飛虎隊,夜正中時突進扎爾巴,一遇攻擊不可迎戰,馬上後撤。」

「我與曹帥只留五千兵丁鎮守這裏。」

「退下吧。」空姐冷著臉說完,眾吐蕃將士向後退去,直退到帳外才轉身依令行事。

空姐心裏哼笑:學長,盈盈今晚就在這裏敬待你的光臨了。

大周這邊。

報……

「快說。」阿真着急的向探子喊道。

「稟軍師,吐蕃二十萬人向後退出三十里,安營紮寨。」探子稟報著。

後退了三十里,這空姐也未免太小心了?想后笑了,畢竟是女人,看來被老子打怕了。

「好,你下去吧。」

「所有人今夜都不準睡覺,睜大眼睛,把城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查仔細了,碰見飛虎隊全部格殺。」

阿真說完,眾人應了聲是。他就提馬出城,向海豹部隊隱藏的地方狂奔過去。

心裏笑道:美麗的空姐,看來我們今夜就要見面了。

來到海豹部隊隱藏的林子裏,天已大黑。向少雲見他們來了,高興萬分。

「真哥,真厲害,所有事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向少雲大拍馬屁。

「行了行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他問道。

「吐蕃兵在三十里后安營吃飯呢。」向少雲道。

「可是很奇怪,自三十里后的吐蕃兵安營后,前二十里,前十里各安置了近萬人。」向少雲繼續好奇道。

聽完阿真大驚喃喃自語,怎麼回事,扎爾巴的探子並沒有稟報這情況?

「扎爾巴的探子剛走,吐蕃軍才安排這兩營帳上前。」向少雲聽見他低語。

還好老子安排了海豹部隊,不然說不定要吃大虧了,可是空姐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怕被偷襲而用的疑兵嗎?

「知道吐蕃女軍師在哪一座寨里嗎?」阿真問道。

向少雲搖了搖頭,營寨太近,探子不敢輕入。不知女軍師在這三營寨哪裏。

難道女軍師安排三營寨每十里一紮,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她在哪裏?那也沒事,老子還在左邊林子裏安排了一萬兵馬,到時一寨一寨老子全把他們給端了,還怕找不到空姐嗎?想完放心的道:「我先睡一覺,有情況立即稟報。」

說完就躺草叢裏睡去。

「芊芸,你怎麼也來了,這裏太危險了你快回去吧。」向少雲對他妹妹勸道。

「哥,我是授軍師的命令,貼近保護軍師的,怎麼可以回去。」向芊芸這個理由用的好。

向少雲聽他一講,既然是真哥安排的,那他也沒辦法了。

「那有危險你就帶着真哥馬上逃,別管哥。知道嗎?」向少雲不放心的囑咐。

「知道了,我也睡一下,哥,到時要叫我。」

向少雲點點頭,芊芸就貓在阿真旁邊的草毯上睡過去了。

月正當空,一群人偷偷摸摸的向扎爾巴城悄悄走去。身着迷彩裝,臉上畫着五顏六色的條紋。顯然這是奉了空姐指示的飛虎隊。

「真哥,真哥。」向少雲搖着他。

「什麼情況了?」阿真一醒翻身就坐起來。四周一片漆黑,也一片寂靜。

「據探子報,飛虎隊正在向扎爾巴方前進。」向少雲低道。

終於來了嗎?太好了。

「什麼時辰了?快到子時了。」向少雲回答。

「好,命所有海豹部隊,向前方營寨緩進,直等都護較尉襲寨才衝進去見女的都給我擒了。」想來都護較尉應該也出動了。

「是」向少雲點了點頭,悄聲的傳命下去。

眾海豹部隊站起來蹲著身子,悄悄向十裏外的吐蕃營進攻。

遠遠見吐蕃營寨內馬蹄撕殺聲,阿真大喜,成功了,大喊道:「所有海豹上,把女軍師給我擒了。」

一說完所有人都沖向前營。一瞬間所有吐蕃兵便逃之夭夭。遠遠見都護較尉向他奔來,跪倒在地:「稟軍師,所有吐蕃兵向右撤去,是否追擊?」

「不追,前進。」阿真喊到,空姐沒在這營內,老子一營一營的挑就不信找不到你。

一群人在夜幕下奔襲了十里,見遠處吐蕃營帳燈,燈火通明,大周兵士兇狠的向他們沖了過去。

殺!

殺聲震天響。頓時嚇的所有吐蕃兵不戰自退,向左逃竄。

「上」阿真等都護較尉的兵馬衝到帳內,命令著海豹部隊。

「稟教練,這營內也沒有吐蕃女軍師。」

「追」阿真一心想擒空姐大聲吶喊,都護較尉得令,一群人又向前奔襲了十里。遠遠就見營內燈火通明,空姐含笑着站在寨欄外,後面無任何兵士。

空姐笑的燦爛,笑的兩頰地小酒窩深深陷入,阿真見狀大驚。吶喊:「撤,快撤。」一群人退後十里,原本被他們賤踏燒毀的營帳前站着黑壓壓的一群人。

好你個空姐真厲害,看來是自己心太急了。阿真悔道:這臉丟大了。

「軍師,我們向左右退吧。」都護較尉見狀也大驚的提議道。

「恐怕沒路退了。」阿真緩緩低語,剛說完就見剛才被他襲寨四處逃竄的吐蕃兵士從兩旁圍了過來。

「突圍吧,我等誓保軍師突出重圍。」所有海豹部隊跪下,都護較尉臉色凌重的跪喊著。看來是下定必死的決定了。

阿真站在寒冬的星空下,閉上眼睛,不發任何號令。

「帥哥,我們又見面了。」空姐從前面緩緩步了上來,雙手后挽回,酒窩深陷笑的燦爛無比。

阿真緩緩睜開眼睛:「嗨!美眉,看來我們真有緣啊?」阿真也笑了,被圍都被圍了,要殺早就殺了。不笑還要哭啊?

「是呀,學長怕不記得小盈了吧?」空姐笑的很開心,向他又走近了些許。

學長?阿真一頓:「美眉,我們好像不熟吧?」

「所以才說學長健忘,都好幾年了。大一新生歡迎會,宋秋……」空姐笑着提醒著。

「宋秋?你是鄭盈盈。」阿真想起來了,那年他大二被前女友宋秋拉去參加大一的新生聯誼會,這空姐竟然是前女友隔壁家的小妹妹。

「挖靠,這太巧了吧,我記得你是文學系的,怎麼跑去當空姐了?」阿真好奇的問。

兩軍將士見他們竟然在大軍面前談天說笑。都不知要作何反應。

「痞子,你認識吐蕃的女軍師?」向芊芸問道。心裏大罵這痞子,竟然在大軍面前和這個不要臉的吐蕃女打情罵俏。

「那個……呃!同一所學校出來的。」阿真喃喃說道。

「林阿真,看來你來這裏過的很愉快嘛,連這種小美媚也泡,太不道德了吧?」鄭盈盈笑着打趣。

站在她後面的曹宗咳了咳。

「我說大都護,這裏好像不是聊天的好場地,請你到我營中敘敘舊怎麼樣?」鄭盈盈笑問著。

我嘞個去,命都捏在她手裏了,還來問老子。女人很假,特別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更假。

「不去可以嗎?」

「可以,我馬上命人把你剁成肉醬。」鄭盈盈笑的花枝招展。

「打個商量如何?」阿真一副狗腿樣。

「喔,商量?說來聽聽。」鄭盈盈見他那狗腿樣,不知他又要搞什麼鬼。

「我跟你去,你能不能派幾個你們吐蕃出產的美女陪我樂呵樂呵啊。」

他一說完,不管是大周兵士還是吐蕃卒子都愣了,佩服這位爺竟然在大軍面前還能想到那方向去。

「來人,馬上把他給我剁了。」鄭盈盈笑喊著,很有威嚴,馬上就站出來一列弓箭手。

阿真大驚:「算了算了,美女我不要了,退而求其次的,你把我這些大周士兵全放了就可以了。」

說完,所有大周將士都感動不已。流出死也值得的眼淚。

「你還討價還價啊。好吧,放他們走。」女軍師大聲喊道,後面的吐蕃兵就退開一條口子。

「軍師,教練,要走一起走。我等誓拚卻性命也要保軍師安然無事。」大周兵將齊聲吶喊。

阿真回過頭看着他們笑道:「都說你們笨,你們還不信。我和這吐蕃女軍師交情可不一般,她就算殺了天下人也捨不得殺我,你們就放心吧。過幾日我就回去了。」阿真拍了拍眾人的肩。

「軍師,教練……」眾人聽他曖昧的語言,紅著臉喊道。

「去吧,去吧。」阿真揮了揮手,所有人見他這麼堅決就向那條口子退回去了。

曹宗見他們離去急向鄭盈盈道:「軍師,萬萬不能讓他們離去呀。」

「我自有打算,曹帥就放心吧。」鄭盈盈眼底幽深。

「你怎麼不回去?」阿真見向芊芸緊緊抱着他的手臂沒跟眾人離開。

「我奉軍師之命要誓死保護軍師安全。」向芊芸嘴上這樣說,心裏大罵這下流痞子,連吐蕃女都能搞上,恨不得拔出劍往他身上捅幾個洞出來,可是真的要捅又捨不得。

阿真終於知道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見這小妮子脾氣這麼硬,沒辦法了。

「走吧。」阿真和向芊芸緩緩向鄭盈盈走過去。

鄭盈盈見向芊芸那絕色的面容陰陰的譏諷道:「林阿真,好舒服啊。打仗隨身還帶着瓶皇家禮炮。」

「皇家禮炮太淡了,我這瓶可是陳年的二鍋頭,烈著呢。」阿真也不以為意,笑呵呵的應對。

「哼!回帳。」鄭盈盈青筋跳暴,對所有將軍怒喊。

原本一群人霧煞煞的不知他們在講什麼,後來聽到是在講酒。可怎麼也猜不透,兩人怎麼講到酒上面去了。卻見軍師發怒了,一群人不敢吭聲的轉身朝營帳退回去。

第017章《喜歡冤家》

阿真和向芊芸被鄭盈盈帶回她大帳。

一進盈盈帳內他就像劉姥姥逛大觀園般好奇的東摸摸西望望,還跑到她大位上把玩那些吐蕃的兵符。

「沒啥不一樣的,和大周差不多相同。」向芊芸和眾吐蕃諸將軍見他竟然這麼悠閑自得的好像回到自己的營帳里一樣的自在,一點都沒有做俘虜自覺。臉上表情複雜交錯。

鄭盈盈嘆了口氣,緩緩坐在帳前說道:「林阿真你好自得啊,信不信我殺了你?」

一說完,向芊芸臉色大變,緊緊護在他的前面。阿真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別緊張,放鬆,放鬆。」

向芊芸退開,他臉皮之厚也不客氣的自己走到帳前旁的椅上就坐了下去。

「來到這裏過的好嗎?」阿真頓了頓問道。

「你們全下去。」鄭盈盈揮着手命眾將退下。

「軍師,大周人生性奸詐,還是小心為好。」曹宗着急了。

「我自有分寸,下去。」鄭盈盈板起臉再次下令。

「曹宗,騰出個空帳讓這位姑娘住下,要好生招待,不可懈慢。」她指了指向芊芸緩緩說道。

吐蕃眾將見她發怒了,蠕了蠕沫液不敢再勸,緩慢的走了出去。

「我不去,我在這裏陪你。」向芊芸見吐蕃女軍師這樣交待,着急抱着阿真的手。

阿真見鄭盈盈挑起眉毛,要發火了。趕緊安慰道:「芊芸,你先去睡一覺,我和她談談,放心吧,沒事的。」說完還把她轉過身向外推去。

向芊芸一走。鄭盈盈臉無表情的譏諷道:「這位爺,來這裏過的比二十一世紀還要好呀,左擁右抱好舒服吧。」

「也沒有啦。不講這個,說說你怎麼掉到吐蕃來了,過的怎麼樣?」阿真半好奇半關心問著。畢竟同是二十一世紀人,而且還是前女友的鄰家小妹。

「我也不知道,掉下來就昏過去了,醒來人竟然到塘脫了。」

「塘脫是哪裏?」阿真還真的不知道古代的塘脫是二十一世紀中國哪裏。

「西寧這裏。」鄭盈盈白了他一眼。

靠,兩人一起墜機,一掉湖南,一個掉西寧。空中的風好大啊,把牛都吹起來了。

「然後呢?」阿真好奇問道。

「剛好吐蕃大王死了,兩兒子正鬧着。然後我被現在這位王上給救了,出了些主意,我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王上的義女了。」

「哇,這麼精彩啊,騙小孩子去吧。你當我這麼好騙啊。」阿真才不相信這些電視上的狗血劇。

「真的,我沒有騙你,真的被吐蕃的王上收做義女了。」鄭盈盈認真的說道。

「當情F還差不多,你那王上剛死了老爸,大概也年輕著呢。不然當王妃也行。」阿真還是不相信。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我說的是真的,而且這個王上已經快六十歲了。」

「得了吧,這個王上快六十歲了,那他老爸不八十多歲了。古人有活這麼久的嗎?」阿真很不屑,懷疑她八成是當了情F見了老鄉不好意思說。

「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給我剁了。」鄭盈盈氣的全身發抖朝帳外怒喊,瞬間大隊人馬上衝進帳內。

「好好好,我相信,我相信。」阿真趕緊擺擺手,亮出無比真誠的眼神。

鄭盈盈緩了緩怒氣。向眾兵衛揮了揮手,眾兵衛就退下了。

「你呢?」她緩緩的問道。

「我掉到湖南了,而且還掉到犯罪現場了。」阿真講到,馬上想起婉兒那張可愛的臉龐,老臉頓時柔軟無比……

鄭盈盈見他露出如此柔溫的表情奇問道:「什麼犯罪現場?」

「夜黑風高時,有一個粗壯大漢壓在一個小姑娘身上,正在進HAPPY的事情,不巧我掉下來把那壯漢壓死了。救了那小姑娘,小姑娘無以為報只有以身相許。」

他還沒說完,鄭盈盈用狐疑,不!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喊道:「得了得了,扯鬼去吧。」

「我說的是真的。」阿真無比認真的喊道。

可是鄭盈盈還是不相信:「算了,我不想聽了。你現在吃好穿好過的好就可以。」

現在他終於知道剛才為什麼不相信她話,她要氣憤拍桌了。

「好吧,那你現在抓了我,你想怎麼辦?」阿真攤攤手,聳聳肩。

「我還沒想好,你殺了我們這麼多吐蕃士兵,不殺你我心裏痒痒的。」鄭盈盈陰陰的對着他說道。

「挖靠,這麼狠,我記得你大一的時候脾氣很溫和,也很乖巧啊。」阿真斜着眼凝視着她,突然叫道:「我知道了。」

鄭盈盈原本凝視着他,見他突然的叫道,嚇了一跳問道:「你知道什麼?」

「你有雙重人格。說不定有精神分裂,要趕緊看心理病生才好。」

鄭盈盈一聽,一口血差點從嘴裏噴出來,緊握的小拳頭怒吼道:「來人……」

剛喊到一半就被阿真打斷了:「別動不動就叫來人行不行,很假啊。」

鄭盈盈緊握拳頭,青筋直冒。來這世界還從來沒碰見過自己沒辦法的事,今天終於遇到了。

鄭盈盈緩了緩怒火,好奇的朝他問:「你和宋秋是怎麼分手的?」

這都扯到哪裏去了,阿真努了努嘴:「來杯茶或酒行不。我很渴。」

鄭盈盈點了點頭就吩咐下去,很快兵士送來一壺熱茶。他提着那壺熱茶走到鄭盈盈帳桌前,在旁邊席地而坐,就像好朋友一起泡茶似的,幫她的杯子倒滿熱茶,自己也趕緊喝了口,茶葉芬香,精神一爽,人也舒坦了。鄭盈盈本來就拿他沒辦法,可見狀也高興無比,要不是軍帳不適合,還真的以為回到二十一世紀和朋友同學聚在茶莊里喝着茶懶度午後的時光呢。

「也沒什麼,畢業了一般就分手了。」阿真緩緩的回答。

「才怪吧,我經常聽秋姐抱怨,每次約你,你都沒空。」鄭盈盈打破他的謊言。

哪裏有空啊,剛出學校的菜鳥什麼都不懂當然要比別人更加努力才不會被刷。不然他憑什麼短短几年時間坐到市場經理的位置呀。

「沒辦法呀,剛從學校出來什麼都要學,沒錢沒房沒車,當然要比別人更加的努力了,你也知道二十一世紀的工作有多難找。」阿真不以為意的緩緩說道。

鄭盈盈點了點頭問道:「那分手后,你傷不傷心?」

「忙的來不及傷心,就過去了。」

「有這麼忙嗎?」鄭盈盈狐疑了。

「你以為我很閑啊,我在銀行里還存有上百萬呢。你以為從大學出來到現在才幾年,有房有車還有上百萬存款,是天上掉下來的嗎?」阿真不屑的哼了哼。

「那你也不能把秋姐冷落到一旁啊,你都不知道秋姐有多傷心。」鄭盈盈說完埋怨的蹩了他一眼。

「那我告訴你,等我有空閑時去找她時,她和別的男人脫光了在床上快樂翻滾你信不信。」還傷心了,不知那死賤人有多開心呢。

「胡說,秋姐非常的傷心,你別污辱秋姐,不然我饒不了你。」鄭盈盈生氣的怒吼。

這鄭盈盈八成是宋秋的忠實粉絲。

「那個男人身高比我矮一點,長的白白胖胖的,戴着副眼鏡,好像還是間規模不錯的小開。」他只差沒指名道姓了。

「丁曉東。」鄭盈盈見他把丁曉東都描述出來,有那麼點相信了。

「宋秋她結婚了吧。」他早不以為意了,只是單純好奇的問道。

「應該結了,原本過些天就要參加秋姐的婚禮了,沒想到……」說到這裏鄭盈盈眼眶紅紅的。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盈盈向他問道:「你有辦法回去嗎?」

阿真攤了攤手,鬼才知道怎麼回去。

「我想也是。」說完鄭盈盈淚就掉下來,。她家還有爸爸媽媽弟弟妹妹。

「二十一世紀的人八成以為我們都死了。也找不到方法回去,堅強一點吧。」阿真見她這麼的傷心,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鄭盈盈痛哭了一陣,才緩緩擦乾眼淚。

「好吧,既然沒辦法回去,那我就恢愎到我吐蕃公主的身份,我該怎麼處置你呢?」她用幽深的眼神,無限恐怖地凝視着坐在對面的他。

阿真心中警鈴大作,這女人真的有雙重人格?

「那個,你可以招我做你的金刀駙馬,古代不是很流行的嗎?」阿真見她如此恐怖的眼神想都沒想的跳起來喊道。

瞬間盈盈卟哧一笑道:「瞧你這軟骨頭,你以為你是郭靖啊?還金刀駙馬呢。」

原來這女人是在嚇他,我靠,差點把老子嚇死了。

「不過這駙馬的主意倒是不錯,好吧,你就留下來做我的駙馬吧。」鄭盈盈三八的笑的東倒西歪。

「不行,我有老婆了。」阿真擺手拒絕。

他這一說鄭盈盈立馬怒目相視陰沉地問:「你才來多久,就有老婆了。信不信我真的把你拖出去剁成肉醬。」

女人是善變的,有權的女人更是善變的恐怖,以前他不信,現在深有體會了。

「我不是說我掉進犯罪現場了嗎?古代女人讓人見到腳就要以身相許,而我把她全看光了,不娶她她就要去死,我總不能害死人吧。所以就咬牙娶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還真是大仁大意啊。佛祖昔日割肉喂鷹,投身飼虎。既然你這麼慈悲為懷,我就叫人把你剁成肉泥,然後餵雞好了。」鄭盈盈非常的不屑。

盈盈這番話聽的阿真也不管是不是俘虜,氣的大拍桌子吼道:「我草,你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動不動就要把人剁來剁去,有病就要去看。」

鄭盈盈見他一點都沒有俘虜的自覺,竟然敢在她大營里拍桌子,再聽他大罵氣的全身發抖。桌子啪的比他更大聲,吼的比他更猛:「我就要把你剁了,怎麼樣,有種就不要怕。」

「老子還怕你這娘們,信不信我奸了你。」阿真的火氣也來了,口不擇言了。

「老娘等一下就把你的那根割下來,看你怎麼奸。」鄭盈盈也口不擇言了。

兩人不愧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什麼話都敢說。

外面一群吐蕃將領雖退出去,但卻怕這大周人加害軍師都沒有走遠,一直在帳外候着。突然見軍師大帳內又是拍桌又是摔杯,大冷天裏驚的冷汗直流。現在又聽見兩人罵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個要奸,一個要割。頓時聽的是臉紅心跳,額頭黑線大冒,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平時溫溫雅雅的軍師竟然這麼兇悍。

現在帳內更是一個要干老娘,一個干大爺的。有聽過的,沒聽過的全出來了。聽的這群爭戰沙場數十年的大老爺們也自愧比不上這兩位年輕人,抹了抹冷汗,眾人面紅耳赤中就退開了。女軍師強悍的連他們都不及,還須要他們保護嗎?走的遠遠的還能聽見帳內一聲比一聲還要高吭的罵聲。

兩人罵的口乾舌燥,終於停下來,彼此氣喘兮兮的怒目相瞪。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阿真擺擺手。口乾舌燥的向帳外喊到:「來人」

門外的一群軍士見兩人罵聲終於停下來,耳根一靜,就聽帳內有人喊道。趕緊跑了進來。

「給我再徹一壺茶過來。」阿真對着軍士命令道。

跪地的軍士一愣,怎麼也想到這位俘虜竟然敢來命令他,不知所措的望了望軍師,見軍師沒發話,咬了咬牙措敗中轉身沏茶去。

鄭盈盈不可思議地望着阿真,沒想到他竟然臉皮這麼厚。他被俘虜了耶,是她的俘虜耶。竟然俘虜比她還囂張,而且還厚臉皮敢命令她的帳衛。

阿真見她睜著牛眼瞪着他,努了努嘴譏諷:「怎麼?不是小氣的連壺茶都捨不得吧?」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俘虜?竟然敢命令我的衛兵,你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我真的剁了你。」盈盈指着他,氣的手指還不停的發抖。

「我靠,不就一壺茶嗎?你至於嗎?」阿真用鄙視的眼神說道。

「現在是一壺茶的問題嗎?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俘虜,你竟然還那麼厚臉皮。」鄭盈盈見他竟然用鄙視語氣和她說話,火氣又上來了。

「我靠,你這娘們這麼小氣,等你到我軍帳,我的兵士也讓你命令好了。見過扣門的,還真是沒見過像你這麼扣門的。」阿真的火氣也大了起來。

「老娘是什麼人,你那破帳能容下本公主嗎?」鄭盈盈又再次開罵。

「我草,老子叫也叫了,不然你想要幹什麼。」阿真火氣又再次上來。

「我就要剁了你。」老調重彈。

「整天剁,你是不是女人啊。從快樂男生來的吧。」阿真繼續鄙視。

「你才是從超級女生來的。」

罵到一半,一聲慘叫響起:「媽的,你這娘們竟然敢丟我。」鄭盈盈用那銅製的軍符丟的他滿頭包。

「丟你怎麼樣,你咬我啊。」

一瞬間又風起雲湧,罵聲不斷。什麼難聽的都全出來了。

端著茶的守兵聽見帳內又踢桌子又摔東西,嚇的脖子一縮。可是茶還沒送進去呢。心裏苦不堪言,哀怨的低泣他怎麼就淌上這差事呢,咬牙走過去。見滿地狼籍,令牌丟的滿到處都是,椅子更是東倒西歪,連桌子都斷成兩截了耶。趕緊跪下哭喪著臉報告茶來了。

「滾,老子不喝了。」阿真抽出一點時間大喊,回頭繼續對罵。

衛兵急急應了聲是,揮着冷汗趕緊跑出去,經驗告訴他這裏不能呆久,多呆一刻性命就多一刻危險。

「給我站住,老娘偏要你喝。」衛兵剛跑跨出一大步又被怒喝住。

「給我滾,老子不屑喝你這扣門娘們的茶。」阿真呸了一口,非常的不屑。

「身為老娘的俘虜,老娘要你喝你就得喝。」鄭盈盈喊的更凶。

守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跪倒在地,淚都流出來了。兩位吵架關我這小小的小兵什麼事呀。他要上前線,前線都比這裏安全。

我是頑皮的分割線

兩人罵的疲皮力盡,跌坐在地上精喘著大氣,怒目相瞪中……

「我餓了。」阿真氣喘兮兮的坐在地上蹩出這句不搭邊的話。

「餓?」鄭盈盈蠕了蠕嘴,佩服他竟能在此時此刻這種場景說出這麼富有折理的話來。

「對啊,你不知道對罵是最消耗體力的一件事嗎?」

「去死,你餓關我什麼事?」鄭盈盈還要繼續。

阿真無趣的摸了摸肚子說道:「我說小盈啊,你發瀉也發瀉完了吧?這不是待客之道吧。」

他這麼一講,鄭盈盈羞澀了,咬着唇沉默了,原來早被他看破了。

是啊,回也回不去了,像這種潑婦罵街的事她還是第一次做。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忘記不能回去的眼淚。

「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鄭盈盈也和他一樣席地而坐。像是自語又像是在問他,粉嫩的臉佈滿憂傷。

一會兒帳衛送來的精緻的美食。兩人剛才大罵了一通,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阿真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吃了起來,鄭盈盈抬起眼蹩了旁邊那吃的米粒掉的一桌的他,暗寸,真的有那麼好吃嗎?自已怎麼感覺不到。還是他的比較好吃?咬了咬唇低頭繼續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吃飽喝足后,阿真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呼了一口氣道:「不知是餓太久了,還是你們吐蕃的飯菜太好吃。」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喝你的水吧。」盈盈怕他噎死提起茶壺倒了杯水給他。

「不了,再喝肚子就要撐破了。」他擺了擺手。

她皺起眉頭輕問:「你都沒吃飯嗎?」

「我的右將軍被你殺的屁滾尿流,剛來就見你二十八萬大軍壓上來,忙着排兵佈陣,哪裏還有空吃飯啊。」阿真在地毯上懶懶的訴說。

「你也懂什麼叫排兵佈陣嗎?」鄭盈盈嘲笑的哼了哼。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春秋戰國,孫子兵法,三國……」我都有看過。小小的排兵佈陣有什麼難的。

盈盈聽完很不客氣的就嘲笑:「那麼這位大爺,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瞬間阿真老臉微紅,擺了擺手:「純屬失誤,絕對是失誤。」

「還失誤呢。你以為我不知道在扎爾巴左右都埋伏軍兵啊。要不是為了擒你,你一輩子也別想從我手裏奪下扎爾巴。」盈盈這次就是*裸的嘲笑了。

阿真大驚急問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了?」

「沒錯,兩座山這麼明顯,你以為我像你這麼笨,不會派探子查嗎?」

「怎麼?你有派探子嗎?」阿真沒見報有吐蕃探子出沒啊。

「當然有,最大的隱藏不只是那一身迷彩服,刨坑做泥人埋地下才是最高超的探子,你就算站在旁邊也不會知道有人。」盈盈點明。

阿真大驚。這辦法他從來沒有想到。

「你就為了擒我,犧牲了你們吐蕃兵幾萬人馬。」阿真想后更是大驚,這女人也太恐怖了吧。

「我不知道王蠻竟然這麼不濟,竟被你詐出城。如果他不出城,雖然城最後還是會讓給你,可你死的兵士怕不會比我來的少。」她陰森的怒斥扎爾巴守將。

頓時盈盈嘆了口氣朝阿真說道:「你只以為扎爾巴是一座軍事重地,在你眼裏是百利無害。可在我眼裏卻是百害無利。」兩個人頓時討論起兵法來了。

一會兒桌子上擺着張邊境地圖,兩顆黑腦袋緊緊相靠着。

「扎爾巴只是我吐蕃邊境的一座小城,對我吐蕃來說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地位,可是對大周來說卻是一個跳板。」阿真點了點頭,贊同她說的話。

「可是你看。」盈盈用她的芊芊玉指點了點扎爾巴的四周。

「你奪扎爾巴無非就是想進攻我吐蕃,但我吐蕃的王都卻是在不丹。」盈盈把手指從扎爾巴劃到不丹。

阿真見到一個非常遠的距離。

「扎爾巴距離我們王都近萬里,而扎爾巴進攻我王都的路線峰連峰,山勢延綿。就算你有五十萬大軍,我不須要與你正面對抗,只須要在你們沿路安排突擊,或派人在山上備大石,桐油。你幾十萬大軍還沒到我王都也死的差不多了。」鄭盈盈比劃着。阿真聽了大驚,雖然沒錯,可是他也不會這麼不濟吧。但這進軍路線確實難行。山峰危峻,最適合打游擊了,假如我真的如此行軍,到時吐蕃不正面抗戰,偶爾來打一下,打完就跑,大周對吐蕃不熟。必定會搞的灰頭土臉,疲憊不堪。

「我拿下扎爾巴,可以不進攻布丹,先吞布延,鄂陵,阿柴。黃河以北就全歸我版圖。」阿真也比劃道。認真的分析。

「黃河歸你就歸你。可是別忘了,你攻下了可是要守啊。」鄭盈盈笑了笑。

這不是廢話嗎?攻下了不守,攻來幹什麼。

「問題就出在這個守字。」盈盈嫵媚笑像只老狐狸一樣。

「我只要派幾萬兵馬陣守塘脫,偶爾上前挑戰,打打游擊戰。你好不容易得來的誓必死守。」說完阿真點點頭。這黃河以北如果全歸他,他當然死也要守住。那時就不單單隻是對吐蕃的威懾,對以後進軍遼國也是一個助力的跳板。黃河以北這塊地方對大周來說是塊不可多得的福地。退可以當救命浮漂,進可以乘風破浪。

盈盈見他無比的認真,心裏也高興。

「這一死守,你就要吃大虧了。看!」她的手劃到大周的沿海地域。

「我出兵建昌直插你們羅殿、宜州、欽州、梧州。然後再派水軍攻打瓊州。到時你要怎麼辦?你能怎麼辦?」鄭婷婷一比劃,阿真臉色大變。

急急的喊道:「你想要我的海南島,沒門。就算我死了也不會給你的。」海南一失,大周延海數千里地就及及可危,等於都落到吐蕃手裏了。延海富裕,沒有這數千里,大周哪裏有錢打仗。

「我是問你要怎麼辦?」盈盈吮滿著笑。

要從何調兵?遼國又不能不防,南軍全在黃河以北了。遠水難求近火了。到哪裏調兵呢。想完阿真臉色蒼白,斷送了大周的經脈,千古罪人啊。

就算要進軍攻打他們的王都,可萬里險峰相阻哪有這麼容易,想來個圍魏救趙也行不通。沒想到小盈這麼厲害。

「說是這樣說,可是真做起來,未必能這麼稱心。」阿真緩了緩臉色說道。

「事在人為,大致就是如此。」鄭盈盈笑的囂張。阿真氣的牙痒痒,又找不到話反駁。

「打仗不是玩家家酒,是要死人的。」鄭盈盈見他面無血色,痛快的嘲笑。

「你現在就要這樣做嗎?」阿真着急的問。

「我不要。」盈盈也爽快的回答。

「為什麼?大周的沿海地區,我想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知道這是一塊什麼樣的寶地了。」

「因為我心情好,心情一好就不想攻打,這樣成嗎?」

阿真不信的蹩着她暗寸,她有這麼好心嗎?

盈盈見他不信笑的酒窩都蹋陷了,「我們吐蕃雖貧,可卻有連綿的草原,牧馬放羊單純無比。就算得了沿海這些地方,現在還沒通海口岸,也不懂下海撈魚。更不會經商謀生,沿海雖好,卻對我們吐蕃來說是塊雞肋。」

「其實我們吐蕃真正想要的是羅布格格大草原和伊爾庫次克草原上的那一輪明月。」鄭盈盈纖纖玉指在地圖上劃了一圈。就把新疆、內外蒙古給圈了起來。

挖靠,他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心竟這麼大。

「草原有什麼好?除了草就是山。也沒什麼礦脈。」阿真對她的野心很不屑。

盈盈大笑:「這就是人民所須要的,現在就算有礦脈又有什麼用?二十一世紀才哄搶,可放在這裏卻比石頭還不如。我們吐蕃世世代代牧馬放羊,快樂生活。可大片的草原卻不在我們版圖之內。如果我能拿下這兩片大草原,我們吐蕃會比拿下大周要來的高興。」

確實,草原對吐蕃來說太重要了。什麼經營,礦脈,海岸對他們來說太虛無縹緲了,大草原才是最實在的。有了草原馬兒長的更壯,羊兒就更肥了。

「這些地都是在遼國手裏,你想要就能要嗎?」阿真明知故問。

「我就不信你不想要寧夏、山西和東北三省。」盈盈奸詐挑了挑眉。

阿真看着地圖就來氣,東北三省,內外蒙古,新疆,寧夏,山西,甘肅,山東,就連北京都是屬於遼國的。這麼一大片地域,吐蕃和大周全都在遼國的腳下。老子哪一天就把這些給吃了。

「怎麼樣?是不是看了就有氣啊,要不我們一起找他倒霉怎麼樣?到時東北給你。西北給我。」鄭盈盈這隻老狐狸。

「我想啊,可是你作得了主嗎?」阿真懷疑的問。

盈盈聽他這一問,笑的無比燦爛,「可以,大王把所有的事全權交給我。」

「可是我作不了主,我上面還有個皇上呢。」他一說盈盈就用鄙視他的眼神望着他道:「你不至於混的那麼差吧。」

阿真見她那鄙視的眼神生氣的調侃:「我又不像你是吐蕃老爺子的情F。」

「你,是不是想死?」鄭盈盈用芊芊細指指着他。

「算了,算了。回去問再說吧。」阿真擺了擺手。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他真的很想要東北啊。好多的礦脈,好多的油水啊。一想到那些礦脈兩眼都冒出綻金澄澄的金綻出來了。

「好吧,到時我陪你去找你們皇上。」盈盈點了點頭。

這事就算完了,話雖然這樣說,可是皇上會百分之兩百的同意的。打吐蕃有個毛可撈的。打東北才是最好康的事,如果皇上不同意,老子就來吐蕃,想盡辦法也要把東北搞到手。真的是好多礦脈,好多金子啊,睡找了都會笑醒的。可是他卻沒想到以現在的水平,東北的礦要怎麼挖?就算真的挖出來了要幹嘛?

盈盈見他竟然坐在地上獃獃的發笑,不知他頭腦里在想些什麼。搖了搖頭,這人瘋了。

「我要回去睡了,明天再談吧。」阿真站起來,就要向帳外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裏睡?」鄭盈盈急喊。

阿真停下來,轉過身疑惑的回道:「你不是幫芊芸……」說到這他就愣住了,她是幫向芊芸安排了帳房,可是沒給他安排啊。

相通后阿真疑惑朝她問道:「我睡哪裏?」

「你是本公主的俘虜,今晚就睡在我帳里……」她停頓了一下,阿真心裏一喜。這鄭盈盈青春亮麗,而且聰明多智的令她讓人見了眼睛一亮。雖然比向芊芸差了點,不過就湊合著用吧。

「的地下」鄭盈盈見他那賊眼往她身上亂瞄,翻著白眼緩緩說出來。

「這麼大冷天睡地上,你這不是要凍死我嗎?」阿真哀求,心裏吶喊就讓我睡你的大床吧。

鄭盈盈一手抱胸一手扶著下巴走到他旁邊轉了轉,瞄了瞄。一副女流氓的樣子。

「看你皮粗肉厚的,凍個一兩晚應該沒事。」說完還認真的點了點頭。

阿真大驚急急叫道:「不要看我好像很壯的樣子,其實我很虛的。」

「是嗎?」鄭盈盈挑了挑眉毛問道。

「是呀,是呀。」他着急點頭。

「我不信,趁今晚試試看你是不是真的很虛。」鄭盈盈終於相信了,不過還要試。

阿真沒招了,低垂頭腦袋,向帳外走去。

「你要去哪裏,沒本公主的命令,你敢給我踏出去試試看。」鄭盈盈氣的直跳腳。

誰理你,阿真懶的理她,他已經踏出來了,怎樣。

「來人,把他給我捆了。」鄭盈盈大怒,氣的大喊。她絕對不會允許在她的眼皮底下,讓這色狼去殘害國家的幼苗。

一瞬間阿真就被一批帳衛捆的結實的往鄭盈盈內帳的地上扔。鄭盈盈看着他被綁的像粽子一樣,開心無比恨恨道:「看你還敢不敢再殘害國家幼苗。」說完還很不小心的從他身上踩過去。踩人的感覺就是好。

「什麼殘害國家幼苗,老子是要出去尿尿,怎麼還有不讓人尿的道理嗎?」阿真脖子通紅。他是真的想尿啊。

「籍口,你以為我是笨蛋啊。」鄭盈盈不信他的鬼話連篇。

「見鬼,你們這裏的帳蓬幾百個,我怎麼知道你把芊芸安那個帳里?」阿真見她不信真的着急了。

盈盈想了想也對,難道他真的是尿急了?一瞬間臉紅到脖子上。

「好吧,別給我陽奉陰違,不然我就……」說完她做了一個剁的手勢。

阿真一喜,只要放他出去撒尿什麼都好講,趕緊不停的點頭。

媽的,終於出來了。趕緊尿先。出來就見帳外不遠插了支大軍旗,上面寫着一個超大的「鄭」字。阿真一喜跑過去,解下腰帶,就對着那旗稈大尿特尿。旁邊的守衛見他竟然敢在師軍的旗上撒尿。臉瞬間變的鐵青,可又不敢作聲。這位大周來的大爺,可是敢和軍師拍板對罵的,更不可思議的是軍師竟然沒把他砍了。還供吃供喝,對他好的不得了。也不知道他是軍師的什麼人?

尿完阿真一陣舒身通暢。也不着急的回帳內。在吐蕃營里走走逛逛。看來打仗用的營帳都差不多,只是顏色不一樣而已。一會兒逛累了,就轉到寨門口。見寨門緊閉,裏外都有無數群軍兵正瞪大眼睛巡邏著。不遠處還坐着一堆穿着迷彩裝的飛虎隊聚在火堆旁休息。

阿真大喜,這就是飛虎隊嗎?

「把寨門打開。」他對吐蕃守門軍士下令。

守門軍士們都聽聞了這位大周的大爺和軍師非常的不一般,見他能在半夜裏到處亂晃,而且後面遠遠跟着軍師守帳的帳守們,敢吭一聲聽命的緩緩就把寨門推開了。

阿真一出來就向飛虎隊走過去。

「嗨」一走近他就打招乎。

一群飛虎隊抬起那鬼畫符的臉不解的凝視着他。

「不錯不錯,眼神銳利。」說完就伸手往旁邊的人摸了摸:「身體強壯。」摸完阿真直點頭。暗寸:這盈盈果然有一手,把這些個個都訓練的不像是人了。

「你在幹嘛?」遠處鄭盈盈披戴着貂蓬,頭上戴着個雪白的貂帽,甚是高貴絕艷。

眾飛虎隊見軍師來了,趕緊站起來個個直挺挺,整齊有序。

「沒事,尿完無聊隨便轉轉。」阿真攤了攤手。

「哼」鄭盈盈一哼,向他走來。

阿真見她臉色不太好,厚著臉皮痞痞地問:「這就是你訓練的飛虎隊嗎?」

「沒錯,和你的海豹部隊比起來怎麼樣?」

眾飛虎聽軍師說海豹部隊是這嘻皮笑臉的人訓練的,一瞬間疑惑,突然之間又對他尊敬起來。

「還可以,有機會切磋一下就知道了。」阿真懶懶說道。他對自己的海豹可是有無比的信心。

眾飛虎聽他這麼一說,個個也都激動難耐,他們個個都是從軍隊里挑選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視萬軍如無物。可是每每碰見海豹都遭措。一口氣悶在心裏許久了,特別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無聲無息的把太子救走,這種讓人吐血的事,自加入飛虎后還真的從來沒碰到過。

「嗯,我也是這樣想,過些時日再說吧,回帳吧。」鄭盈盈望了望他那單溥的身子下板起臉催促着他回帳。低垂著腦袋踏着步划良思,確實這兩支生力軍還須要再前進一步才行。

阿真跟着她向軍帳走去,深深凝望着盈盈那芊靚的身影頓時心癢難耐,如果今晚讓我和她一起睡床那該多好呀。

大理叛亂

第018章《暴走的芊芸》

凌晨天還沒亮,阿真就被冷醒了,狠狠打了個噴涕躺在盈盈帳內的地上。雖然下面有毛毯上面還蓋着厚厚的毯子,可還是他媽的冷啊。那女人自己睡在暖和的羊毛床上,卻讓他睡地上,想到這他就非常的不滿,完全沒有任何一丁點身為俘虜的自覺。

黑夜中他慢慢站了起來,作賊似的悄悄靠近,躡手躡腳來到盈盈床邊有一股想掐死她的衝動。見她床邊還空出一大位。下面是毛茸茸的羊毯,心裏一陣猶豫。

管他的呢,軍行不羈小節,而且都是二十一世紀來的,只是睡在一起也沒幹什麼壞事。離天亮還有二個時辰,總不能不睡吧。

想完他就一咬牙,悄悄爬上鄭盈盈那張大床。躺下拉緊毯被。呼!舒服。暖和極了,旁邊鄭盈盈和衣而睡,陣陣幽香向阿真傳來。這才是睡覺嘛,阿真舒服的聞着那一股幽芬的清香躺在毛茸茸的床上眼皮又重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

這時背着阿真的盈盈緩緩把眼睜開,臉微微紅。心裏暗罵,這色狼還真的爬上來了。聽他剛才打了個噴涕,看來明天的湯水裏要多加味中藥了。

外面的雪又開始不安分的飄下,把大地一瞬間又粉刷了一遍。盈盈咬了咬唇,緩緩閉上眼睛,諒他也不敢作怪。剛剛想完,身後一隻大手不安分就橫過來緊緊摟住她芊細的腰間。盈盈大驚,這色狼竟然連作夢都不安份。紅著臉轉身就想把他踢下床,這一轉身就見阿真那孩童般的睡臉,盈盈心裏一柔軟,這色狼沒想到睡覺卻也和小孩子一般。見他睡的極香,夢中像在吃什麼好吃的東西似的磨了磨嘴,滿臉天真無邪。盈盈一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他的,緩緩放下原本抬起要把他踹下床的腳。

「婉兒……」睡夢中他輕噗地低嚀,緊閉的雙眼都彎的像葉子般。

盈盈側耳一聽,見他夢裏還喊著女人的名字,八成是在做什麼下流的夢。色狼睡覺果然還是色狼。一氣抬起腿往他屁股踹去,狠狠把他踹下床后,趕緊翻身繼續裝睡。

阿真在夢中正在和婉兒玩親親,玩到一半時突然屁股一痛,突然就掉下床,馬上大腦袋被磕出一大個胞怎麼回事?他揉了揉後腦勺的胞,痛的裂開嘴,不知發生什麼事情?見盈盈還是和剛才一樣香睡着,安穩的呼吸聲更是沒有細毫凌亂。

難道是睡太靠近床邊掉下來了?打着哈切繼續翻身上床,這次他就靠進去一些,不一會兒又緩緩睡去。

盈盈躺在旁邊,感覺他更靠近了,四周佈滿着他的氣息,微紅的臉心更是卟通卟通直跳。徹夜無眠的她直到天蒙蒙亮才沉沉的睡去。

「你這下作之人,我殺了你。」一聲嬌吼,在早晨吐蕃公主寧靜的帳內響起。

阿真和鄭盈盈還躺在床上睡的香甜時,聽見這聲嬌喝。剛睜開眼睛阿真看見向芊芸站在不遠處,緊緊被一群帳兵攔著,頓時一嚇趕緊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鄭盈盈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不知發生什麼事?

一睡醒就見帳內站着一群拿刀拿槍的士兵、將軍,兩人坐在床上都一頭霧水,不知現在發生了什麼情況。

帳內的所有吐蕃兵士,將軍都愣住了。萬萬也沒想到這大周人竟然和他們的軍師睡在一起。

帳衛見軍師問話趕緊拜跪報告:「剛才這位大周姑娘硬闖進軍師帳內,打傷兵士十數人,驚動了守寨的鄧將軍,鄧將軍左肩被她刺了一劍。」

阿真聽這帳守報告,大驚。見向芊芸劍上還滴著血,急急向她問道:「芊芸這是怎麼回事?」

向芊芸聽他這一問,美麗的小臉蛋佈滿陰霾,通紅着眼睛就要向前衝過來,嘴裏大喊:「我殺了你這下作之人。」

「混帳,我以禮相戴,你竟然闖我大帳,傷我將士。」鄭盈盈聽完士兵報道,也陰著臉大喝。

「你這吐蕃的狐媚子,我要殺了你。」向芊芸無視這吐蕃二十幾萬兵馬,大聲吶喊。

「來人,把她關進帳內,派重兵嚴格看守。」鄭盈盈板着臉下命令。

「你這狐媚子,我不會放過你的。」一瞬間向芊芸就被重兵拖走了。

那群吐蕃將軍還獃獃的站在原地,望着他們兩個。

還板着臉的鄭盈盈見眾將軍還呆在她帳內,無表情的朝他們問道:「諸位將軍,還有什麼事嗎?」

諸吐蕃將軍聽她這一問頓時回過神來,更見她臉要怒不怒的樣子,不同的表情掛在臉上,抱拳齊喊:「屬下告退。」一個接一個逃了出去。

眾人退去后,鄭盈盈用幽幽的眼神凝視着他,阿真見她用這種恐怖的眼神看他,心裏一顫。這女人不會是想大開殺戒吧?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爬到本公主的床上。」盈盈用低沉恐怖的聲音明知故問。

阿真大驚,死定了,這要怎麼解釋呀?一雙賊眼快速轉動。

「呃!昨夜我睡的香時,突然有一隻大老鼠竄過,我一睜開眼就見那大老鼠爬到你床上了,頓時嚇了一跳,趕緊跑到床邊要抓住這隻大膽的老鼠,沒想到跑的太快腳一滑,突然眼前一黑就昏過去,我也不知道怎麼會睡在你床上。」阿真無比認真,臉不紅心不跳的扯鬼。

鄭盈盈聽的大翻白眼,板着臉心裏發笑。

阿真見她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轉過腦袋道:「不信你摸摸看,昨晚剛磕出來的胞。」他一說完又覺的後腦勺的胞又痛起來了。

盈盈見他後面確實有一個胞,卟哧一聲就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好像很滿意自己的那一腳似的。

阿真見她笑了,想必是雨過天晴了。心裏大喜,老子這說謊的能力不是自誇的,怕是天下無敵了。

「來人。」鄭盈盈向門口喊道。

阿真一跳,不是吧,難道謊言被拆穿了,她要叫人把他拉出去剁了?

很快帳衛們走了進來。

「把衣服拿進來。」盈盈吩咐。

阿真還在疑惑,就見帳衛捧著一疊衣服進來。

「把你的迷彩服換下吧。」她指了指那帳衛捧在手裏的衣服道。

「給我的?」阿真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見她點了點頭,趕緊跑過去捧起那堆衣服,一攤開臉黑了。

「這要怎麼穿?」我靠。比大周衣服更繁瑣。

「去外面換,叫帳衛幫你。」盈盈從床上站了起來,向鏡台走去。

來這裏好幾個月了,頭髮早長的和古人沒兩樣。一番淑洗穿戴,阿真把兩個帳兵累的滿頭大汗,才穿整齊了,照了照鏡子他感覺自己特風度翩翩,一位帳兵從盤子裏拿出一條白色金絲頭捆,幫他把頭髮綁上。感覺自己的腦門好像被插了一把箭似的。

鄭盈盈淑洗完后也走出來,雙手向後挽著踱到他旁邊轉了轉,點點頭讚賞道:「不錯,看起來像個王子。」

「王子?得了吧。這是你們吐蕃王子的服裝嗎?」阿真疑問。

盈盈搖了搖頭,這套衣服都三百年都沒人再穿過了,這是我來到這裏后命人做的,看來還挺合你身的嘛。盈盈看的直點頭。

消失了三百年的衣服再度出現?阿真奇怪地問:「三百年?怎麼回事?」

「這是以前大理的王子裝,三百年前大理被我吐蕃滅了,這服裝就消失了。」盈盈緩緩解說望着他身上的衣服。眼裏射出強光,非常的滿意。

大理?原來這個世界原本有大理啊,只是被吐蕃滅了。

「那你們有沒有得到六脈神劍劍譜啊?」阿真傻不拉嘰的問。

「別把小說和現實混在一起了,不過你這套衣服就是電視上段譽穿的那一套,只是這一套可是貨真價實的純銀純金打造的。」

盈盈一說完,阿真大驚。我靠,那不很值錢。趕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潤滑無比,輕盈卻溫暖。看就知道很好,沒想到穿上竟然能好成這樣子。

「那咱們可是穿着情侶裝呢。你公主裝,我王子裝。」阿真賊笑道。

「哼」便宜你了,原來是要扔的。

阿真大驚道:「以後如果你還有這麼好的貨要扔,記得馬上通知我,我不介意收你的破爛。」

想得美,盈盈臉一紅。狠狠的威脅他不要亂后就走出帳外巡查將營去。心情萬般愉快嘴角更是往上揚。

盈盈一走,阿真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找芊芸,不知道那小妮子現在是不是正在暴走呢?她會不會拔劍砍了他?阿真暗暗叫苦,真的是沒偷到還平白無故惹來一身腥。

「大周姑娘在哪間帳里?」他問著旁邊的帳衛。

「這……軍師交待不能說。」帳衛也挺直白的。

「好吧,憑我和你們軍師的交情,等一下我就告訴你軍師說你瞧不起我。」阿真對他深表同情無奈的威脅。

帳衛嚇的一咕腦跪在地上,這位大周人和軍師一起睡在床上是他親眼目睹,關係非同尋常呀。

「在哪裏?」阿真見他抖跪在地上,知道嚇到他了,萬般溫柔笑着問。

跪倒在地顫抖的帳衛一陣猶豫,最後終於屈服了,「直走右拐就到了。」

「好吧,你起來吧,我一定不告訴你們軍師是你告訴我的。」他一說完吐蕃帳衛不停的在地上磕頭,阿真不由的菀爾,這人還真是一根筋通到屁股上。

果然走了不到一會兒他就見到一群目光如炬,神情緊崩的人圍在一個帳蓬邊。

「到了。」他見狀高興的朝那一群重兵走近,剛到這一群重兵旁,眾人神情緊張的把手中的槍矛舉了起來。

「放輕鬆,別緊張,千萬別緊張。」阿真見他們這麼緊張,幾十把利矛都快桶到他胸堂上了,額頭流下一顆大汗,不由的也跟着緊張了。

重兵長官走了過來大喝:「你是什麼人?」

這一問頓時把他難住了,「呃!算起應該是大周人吧。」

他這一說眾兵瞬間臉色發白,整齊的向前跨出一大步,利矛緊緊貼在阿真的身服上。

阿真頓時嚇了一大跳,高舉著雙手:「別緊張,別緊張,我沒惡意。」

「說,你來這裏要做什麼?」重兵長官黑著個臉,瞪着他威嚴的問道。

「我想進去見見裏面的人。」

重兵長官從小到大還真的沒有見過自己要求進牢房的,一時也不知要怎麼辦?

「你看,你們這麼猛,我只是一文弱書生,我一進去就等於進入你們的掌握里,對你們來說很划算呀。」阿真耍起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用力說服著。

重兵長官雖然猶豫,可是想到自己重兵在外把守,里裏外外更有二十多萬大軍,諒他插翅也難飛,一聲大喝后眾兵退開,那道帳簾瞬間就出現在他眼前。

阿真見狀,搖了搖頭暗嘆,瞧這人都傻成怎麼樣了,不過還是高高興興的踏了進去。

一進帳簾后他就見帳里一片狼籍,銀光一閃一把劍瞬間向他撲了過來,阿真憑着俱樂部里的身手趕緊一閃,躲過了。

「停。」見向芊芸又要撲過來了,阿真大喊,冷汗淋漓,吃醋的女人太可怕了。

「你這下作之人,還有什麼好說的,今日我……」話還沒說完芊芸就把劍扔在地上痛哭不止。

阿真見這美人痛苦成這樣,心裏疼了起來,趕緊跑過去道:「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明明看見你們睡在同一張床上。」芊芸痛哭的不停捶打着他。

媽的,女人真的太難搞的了。阿真緊緊抱着她那嬌嫩的身軀溫柔的解釋:「誤會,真的是誤會。」

「有什麼誤會,你這下作的痞子,枉費我整晚擔驚受怕。」說完淚流的更急了。

「女軍師讓我睡在地上,可能太冷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醒來就在床上了,真的。」阿真無比的真執。

「你這壞人,我才不信你,不信不信。」芊芸梨花帶雨美麗非凡。

管他的呢,反正老子也不怕啥了。手抬起芊芸的下巴,傾身就吻了下去。

「唔!」芊芸喋喋不休的嘴被堵住了。

一聲嚀呢,淚停止了,僵硬著身體不知所措的任他欲取欲求,張開的嘴巴喊不出任何的話語。

真甜!阿真長驅直入,與她舌頭糾纏不休,頓時芊芸的雙腿柔軟無力的跌進他懷中任他遭蹋着她,粉舌被他挑逗的更是情難自禁,緊閉着眼睛淚緩緩的流了下來。

「你這壞蛋,大壞蛋。」阿真放開她后,她泣淚著用小拳頭不停的打着他,只是力度柔軟了許多。

阿真輕啄著芊芸的粉嘴嘆息道:「你才是小笨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信,我不信。」向芊芸捂著耳朵不停的搖頭,淚更是揮灑不止。

唉!女人還真是難搞。阿真手一揚一把把她抱起。

向芊芸突然腳一騰空,「啊……」的大叫一聲。

這小妮子的心意,他怎麼會不明白。今天若沒如了她的願怕是不能了結了。

阿真抱着她,緩緩走進內帳。

向芊芸見他把她帶進內帳,羞的滿臉通紅,早忘了自己會武功了。

阿真緩緩把她放在柔毯上,芊芸滿臉紅暈,原本美麗非凡的臉蛋更加的驚艷。他看的一陣心猿意馬。傾下身吻咬着她的香脖,手爬在她身上緩緩的解開她的衣扣。

「啊……住……住手……」阿真解開她的外裳,手輕輕放在他的雙團柔軟上,芊芸抽聲的喘叫着。

如果住手他就是大笨蛋,阿真的大掌隔着肚兜輕揉着她的豐胸,嘴上更是灼熱如火的吻着她的脖子、耳垂、嘴唇、臉頰,直到推開她的肚兜吻上她堅挺的粉嫩。

芊芸身體不停的摩筋。喘著大氣,通紅的小臉眸子裏早迷茫了。她可從來沒讓人這樣過,一種極其陌生又帶着歡愉的感覺遍佈在她全身。

恩……!一聲輕叫,芊芸美麗的眼眸一片迷霧,她的玉臂攀住他的裸背,緊緊弓起的身子被激情熊熊焚燒着,眼裏流出滿滿幸福的淚水。兩具裸露的身軀交融在一起,把原始最美妙的樂章演奏的淋漓盡致。

良久過後,阿真躺在毯子上,芊芸的頭緊緊靠在他的胸前聽着他寧靜的心跳,雖滿臉羞紅可卻無比的滿足。

「芸兒,相信我吧。」阿真把她名字都改了,芊芸聽了心裏歡喜無比。

「你最壞了,芸兒才不信,就是不信。」她雖這樣說,可是怒氣早退的一乾二淨,心裏剩下滿滿的幸福。

「喔,我的芸兒好美好美。」阿真手緊緊抱着她光裸的肩,坐起來朝着她的小嘴又一番深吻。

「唔……」芊芸雖然還不懂的回應,不再抗拒中甚至向他學習探索著,絕色的小臉灼熱無比。

阿真親吻着她的小嘴,剛平息的慾火馬上又起燃燒了,如此絕色美人在懷,他怎麼忍禁得住。

芊芸驚見他的慾火又熊熊燃燒了,絕色的臉龐頓時滴出血來,羞的滿身通紅,低垂的小腦袋乖順的往他裸露的懷中埋進。

阿真見狀,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得了,一把把她推翻在毯子上,清麗美妙的早晨散發着芬香……

不遠處巡查完營寨后的盈盈黑著個臉站在她的大帳里,外面吐蕃大寨早鬧翻了天,眾兵士埋頭在各個角落尋找那位從公主帳里消失的大爺,除了芊芸安詳柔情的營帳外,其它各營帳早雞飛狗跳了。

第019章《盈盈也暴走了》

早上太早被一群人吵起,阿真對芊芸做完愛做的事完后,怕壓壞她趕緊翻過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體力不濟,舒身通泰后眼皮重了起來。芊芸臉上紅暈不退緊緊地趴在他的胸口,心怦怦直跳還沒從激情中緩過來,心裏無限的滿足。整晚驚怕他出事,好不容易熬到清晨闖進帳里卻見自己心愛的人和吐蕃女人睡在一起。心情大起大落,跌蕩起伏。一得到滿足安心后眼皮也重了起來。不一會兒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軀裹着溫暖的茸毯沉沉地睡去。塵世間最美的一副畫就呈現眼前,男的俊逸,女的更像墜入凡間的仙子一樣的嬌美。糾纏在一起的身軀,竟然是那麼的吻合。好似天生就應該交纏在一起似的。

「林阿真,命你馬上給我滾出來。」帳外傳來鄭盈盈暴炸的怒吼。

還在沉沉酣睡的兩人頓時驚醒。阿真睡的正舒服又聽見暴怒的*聲咕嘟的低罵:「媽的,怎麼每次睡覺都有人吵,要不要讓人活了。」翻身繼續睡去。頭腦瞬間出現鄭盈盈暴走的臉龐,腳一抖,雖然還閉着眼睛,可身體自動反應敏捷的坐了起來。

「再不給我滾出來,我絕對,肯定,馬上把你拉出去剁成肉醬。」外面又傳來一聲怒吼。

阿真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了,彷彿看見外面盈盈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慌忙的站起來,趕緊胡亂的穿起那繁瑣的大理王子裝。

「該死,怎麼穿啊。」阿真抱着那堆衣服咒罵。他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脫的,好像很自然就脫下來了。

芊芸咬了咬唇,見他這麼慌亂。心裏不舒坦,可見他滿頭大汗把弄著那一疊衣服不知從何下手。起身就穿戴好自己,走過去幫他打理著。有了芊芸的幫忙,阿真很快就穿戴好了。

「芸兒寶貝,手太巧了。」阿真見穿好了,大喜的抱住纖芸的小腦袋輕輕在她額頭一吻。芊芸一聲嬌嘆。幸福溢滿全身。

他趕緊跑出內帳,一出內帳就見盈盈白析水嫩的臉龐蒙上一層陰影,青筋在額頭上暴跳。見狀他大驚,一顆心抖來抖去。一副好像偷腥被老婆當場逮住一樣,弱弱不敢吭出一聲。

旁邊跪着一群帳守,阿真眼尖一眼就見那個重兵長官跪在最前,正不停的發着抖。粗厚的兩頰通紅,嘴角不停滴出血。阿真心裏暗自叫苦,這盈盈也太狠了。千萬不要用在我身上,好痛的。

「哼」突然寂靜的帳內一聲響亮的怒哼,眾人頓時心頭一跳。

「帶走。」盈盈陰沉着臉狠狠的瞪着阿真,說完就轉身從帳門離開了。

馬上一群士兵向他走過來。

「我自己走。」阿真擺了擺手,也朝大門口走去。

芊芸見他要走趕緊跑上來抱住他的手臂,眼裏乞滿著嬌情與淚水。

「芸兒寶貝,乖。我晚點再來找你。」阿真摸了摸她美麗的臉頰,溫柔的說道。

「還不快給我押出來。」鄭盈盈在帳外又一聲暴喝。

吐蕃眾兵心裏一顫,不由分說馬上架著阿真把他朝帳外拖了出去。

向芊芸見他被押出去,氣得重重跺了個腳,跺的土地公公腰直喊痛。

很快阿真就被押解到盈盈大帳里。盈盈亭亭站在裏面,雙手后挽背向著他。他被推了進去后眾衛守就退了出去,瞬間帳內就只剩下他和盈盈兩人了。

寂靜……

阿真弱弱害怕的就被是偷腥被老婆抓住一樣,不敢吭出一聲。

盈盈臉龐發黑,青筋暴跳。氣的說不出一句話。

「那個……呃!軍師,您老巡查完了呀。」他懦弱怕怕的小聲問道,一顆心快跳出來了。

「哼!」背對着他的盈盈一聲重哼。

頓時阿真一顆心從喉嚨里跳出來了一半。

「林真哥你好快活啊。在我大軍里竟然……竟然……」阿真見背對着他的盈盈氣的雙肩發抖講不出完整的話,大駭!

「竟然敢在我的大軍里作如此齷齪下賤的事情。」一瞬間盈盈一轉身,雙眼通紅中更兇狠瞪着他。

盈盈萬萬也沒想到,自己才去查營不一會兒。回帳時他竟然不見了,命眾軍士遍尋不找。一想到大周那絕色美女,心裏怒火就燒上來,率人趕緊上前查看。沒想到派重兵把守還讓他有機可乘,衝進去翻起內簾就見兩狗男女脫的精光舒服躺在毯上沉沉入睡,一副心滿意足的姿態,氣的她退出簾外。命人狠狠掌帳守的嘴。出來時見兩人還一副郎情妾意樣,加上早晨接到信報,南邊騰衝諸地,達爾巴犯上作亂。她已經非常想殺人了,偏偏這殺千刀的狼子一分鐘都不讓她快活。她才離開短短不到一個時辰,他竟然……竟然……

阿真見盈盈從青的臉轉成白色的,再從白色的臉轉成青色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臉色也跟着大變。心裏大叫,不好!這女人要暴走了。

「來人。」盈盈怒吼,震的帳蓬一陣顫抖。

盈盈原本好聽的聲音,現在阿真聽了就像是催命符一樣,眼皮直跳。

一群吐蕃兵士快速的闖了進來。

「把他給拉出帳外,給我狠狠的打一百軍棍。」鄭盈盈黑著個臉,殺氣騰騰的指着他。

挖靠,這一百棍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阿真大驚。

「盈盈,有事好商量,好商量。」阿真趕緊陪笑的狗腿樣。

鄭盈盈還滿臉怒氣的瞪着他。向眾兵士喊到:「還等什麼?拉出去。」

一喊完,阿真就消失在帳里。

「啊……」外面傳來阿真的慘叫。

盈盈眉心一跳,怒氣緩了緩,聽見他的慘叫聲心裏也跟着疼。咬了咬牙,這色狼就要讓他受點教訓,不然不長記性。

「草,你們不會輕一點啊。這麼賣命幹嘛?啊……」外面傳來阿真慘叫的大罵。

乒乒乓乓……棍子夾肉的聲音。一會兒就沒聽見阿真的慘叫了。

盈盈心裏一驚,不會把這色狼打死了吧。心裏大駭,趕緊跑出帳外,着急的腳一踉嗆,從帳台上跌倒在地,腿上被磕破的鮮血直流,她來不及疼痛,急急爬起來就朝刑台奔去。

跑出去就見阿真趴在刑台上,四周的吐蕃軍士還不停的拿着軍棍用力仗擊著。而他早昏在刑台上一動不動。

見狀盈盈臉色大變,淚不知何時已掛滿在她蒼白的臉上,心痛的張嘴朝刑兵們怒吼:「住手!」

這一喊所有行刑的吐蕃士兵立馬停止了軍棍,同時向他們的軍師望過去,這一看眾人心裏大驚。見軍師臉色蒼白,淚珠兒更是掛滿臉,一副好像隨時要昏倒的樣子。

眾行刑士兵心嚇破了,集體跪倒在地上。頭緊緊貼着地不停的發抖,更不敢吭出半聲。

盈盈灑淚飛奔過去,見阿真蒼白著臉,一動不一動的躺在刑台上。趕緊用手探他的鼻氣。氣息微弱,心裏一緊一喜,還有氣。

「快傳軍醫,快。」盈盈大喊。一瞬間幾個人就跑的連影都不見了。

「快扶進帳里。」盈盈不停的下着命令。

阿真被抬進趴在她的暖床上,沉沉的香睡着。帳內人來人往,一陣人仰馬翻。

「稟軍師,軍士們下棍並不重,這位大周人沒事,只是皮肉傷到了,開點葯菔兩日就好了。」一會兒軍醫查看后緩緩向盈盈報告。

盈盈聽軍醫這一說,蒼白的臉才有了些許紅潤。可見他仍昏迷不醒急問道:「那為何還昏迷不醒?」

「這……」軍醫不知要怎麼說。

「怎麼回事?快說。」盈盈萬分着急。軍醫見軍師如此着急,咬了咬牙回稟:「可能是睡找了。」

「睡找了?」盈盈一聽喃喃反問,氣的臉又黑了。

「是,睡找了。」軍醫見軍師臉黑的好想要殺人似的,小心回著。

盈盈緊握拳手,壓抑著怒氣朝眾人說:「你們全都出去吧。」

一瞬間所有人的全都退了出去。

「好你個林阿真,打你,你也能睡得找。」盈盈踱到他旁邊,輕輕坐在床櫞恨恨的自語。旁邊細微的傳來他酣睡的輕微打鼾聲,這可不就是睡找了嗎。

盈盈無奈的望着他的睡臉,重重的嘆了口氣,眼裏滿是深情。輕柔的用手撫了撫他垂下來的髮絲喃喃自語:「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一翻折騰她膝蓋的傷口血早乾涸了,盈盈愣看着阿真孩子般的臉面陷入沉思。

大王言和的信應該也送到他們皇上的手裏了,大概也就這兩天他們皇上就會下決定。共謀遼國大計應該可成,她可要抓緊時間趕緊解決了大理王達爾巴作亂的事。半年來率大軍爭戰沙場,外御強敵,內平犯亂。她只是一個女孩兒,這麼重的擔子杠在身上,不覺中也疲憊萬分。

達爾巴原本是達拉王上的親軍,達拉王上與他弟弟達蒙爭位時,他可是為達拉王上立下不能抹滅功勞,王上即位時便立他陣守大理震懾南蠻。達爾巴高大威猛更是他們吐蕃第一猛將,南蠻人對他懼怕無比,半年來也算平靜安穩。他可算是異姓封地蕃王了。怎麼會叛亂呢?盈盈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回過神來見阿真還睡的香甜,毯子不知何時已滑到他的臂膊上。盈盈搖頭輕笑把羊毯給他拉到脖子上,站起來緩緩走了出去。

帥帳里,盈盈坐在椅子上向曹宗疑惑的問道:「達爾巴為何會作亂?」

曹宗見軍師疑惑,恭敬的回答:「達蒙從不丹逃到他哪裏了。」

「達蒙不是被王上給圈禁了嗎?怎麼會逃到達爾巴哪裏去?」盈盈更疑惑了,這圈禁之法還是半年前王上打敗達蒙,她為王上出的計策。

「大王母向大王求情,大王就把達蒙放出來了。還命他不準離開不丹,可達蒙連夜就出逃了。」曹宗見軍師臉無任何錶情,心情不定的回答。

原來這大王母還沒死呀?她出征之時,見這大王母都躺在床上出氣的多進氣的少地樣子。七十六歲了能活到這把歲數了也真不容易。王上和達蒙都是她出所,想來為自己的兒子求情也當理所當然。看來這次如果征吐達巴,不須要對達蒙手下留情了,誓必當場宰了他。有大王母在,達蒙想必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會死,才敢這麼囂張。盈盈恨恨的心裏暗道。

聽完,盈盈就告辭的返回自己帳內。一進帳內見阿真已醒來趴在床上看着她床邊的兵書。

「你醒了。」盈盈走進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問著。

「沒有,我還在睡。」說完阿真趕緊把兵書扔旁邊倒頭繼續趴在床上。

盈盈見狀一輕笑,哪裏不知道他的心思:「起來吧,我不打你就是了。」

「真的,你差點打死我知道不,沒想到你這麼狠。」阿真一仰頭就馬不停蹄的埋怨。

「那是你活該,敢在大軍中做下流的事,沒砍了你已對你留情了。」盈盈說着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阿真也知道。行軍最忌女色和酒,難得乖順的不敢頂嘴。

盈盈蹩了他一眼,見他難得能這麼安靜,搖了搖頭,拿起兵書坐在旁邊看了起來。

阿真無聊的賊眼四周亂瞄,見盈盈亭亭大方的坐在椅子上,一襲吐蕃公主裝扮。藍紅的裙披綉著金色的花線,鵝黃絨背夾襖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腰上掛着紅穗流梳小墜兒,肩上兩條小辮子垂在肩前,一籠綉發高高綁在後腦,發上戴着金細銀珠巧冠,金細珠冠上插了朵美麗的紫色花兒,煞是好看。美麗大方,溫溫如水,高貴又典雅。

「怎麼呢?」盈盈見他用*裸的眼神打量着她,渾不自在兩腮抹紅輕問。

「你這樣穿着真漂亮,太美了。」阿真情然自禁的誇讚。他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仔細的打量她。

「我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還用你說。」盈盈心裏高興萬分,掩飾的板着臉回答。

「是是是,天生麗質,不穿肯定更好看。」阿真翻著白眼,他都已經很自大了,沒想到碰見個更不要臉的。

「哼。」盈盈見這色狼又口無遮攔,輕哼一聲。回過頭認真的看着她的兵書。

阿真感到無趣,望着她又把眼盯在書上了。打了個哈切手枕在下巴,繼續望着她。帳內一片詳和,寧靜。

「你看那些古文會不會頭暈?」阿真看了一會兒,無聊極了。

「我主修的是文學和外語,繁體字有什麼難的。」盈盈頭也不抬的回答。

「那你還去做空姐。為怎麼不去作翻譯或者教書?」阿真好奇了。

「我喜歡到處跑,而且空姐薪水多。」在二十一世紀里她大部份的薪水都用在化裝品和衣服上。

「媽的,這裏沒有酒吧,也沒有KTV。真的很想唱唱歌,扭扭腰。」阿真鬱悶的趴在床上扭了扭腰。

「你現在可以唱,也可以扭。我吐蕃的眾將士肯定會很高興看你扭。」盈盈卟哧一笑。

阿真聽她這一說,雙眼滿是期待:「你唱首歌來聽吧,你聲音這麼好聽唱出來肯定很棒。」

「你的眼光不錯,我可是麥霸,聽過我唱歌的人還沒有人不稱讚的。」盈盈大言不慚。

「死不要臉的,竟然不會臉紅,」阿真心裏暗罵。可臉上還一副很驚喜的催促:「那趕緊唱首來聽吧。」

「沒有音樂唱什麼?」盈盈不太感興趣。

「清唱啊,唱的好的人,就算清唱也是很好聽的。」他大力的拍馬屁。

盈盈點了點頭問:「唱什麼歌?」

阿真想了想:「唱prettyboy怎麼樣?」

盈盈聽他說出這歌名臉一紅,故作鎮定的挑着眉毛說道:「來古代唱英文歌,你腦子有毛病?」

阿真嘻嘻笑着回答:「反正就我們兩個,有什麼關係。」

他們都不知道吐蕃將帥和大周宮裏的來人,正朝他們帳里急急走來。

「好吧。」盈盈嘆了口氣答應了。她是外語系畢業的,英語歌對她來講不算什麼,只是這「漂亮男孩」的歌詞總有點那麼的令人羞於啟齒。

IlitnightSeethingsinblackandwhiteI『veonlygotyouinsidemymindYouknowyouhavemademeblindIlidpraythatyouwilllookmywayIhaveallthislonginginmyheartIknewitrightfromthestartOhmyprettyprettyboyIloveyou……

「夜裏我躺在床上睡不找看着整個世界只有黑和白只有你在我心裏你知道你已經讓我迷失我醒著祈禱祈禱你會在將來照顧我我心裏期望着這樣我知道一切才剛開始哦,漂亮的男孩,我愛你……」

盈盈甜美的歌聲飄蕩在這狹小的帳房內,優美動人的音符從她嘴裏冒了出來。阿真頭靠在床上,仔細聆聽着。有一種回到自己二十一世紀小窩裏的感覺。

外面吐蕃將帥們帶領着大周從宮中來宣旨使者急急走到內帳簾邊,聽見裏面傳來怪異的歌聲。全剎住了腳,吐蕃將帥們聽這是他們女軍師的聲音,個個好奇地豎起耳朵認真傾聽。怪異的音調,從未聽過的語言,聽的群人群人一頭霧水。新穎的曲風,優美的聲音都讓這一群人愣住了。

眾人沒聽過的望來望去。

盈盈一曲唱罷,阿真趕緊拍起手來,喊里不停的稱讚。

贊的盈盈臉一陣紅。

外面的人見軍師唱完了,也在心裏大聲喝彩。雖然不明白他們軍師唱的是什麼,可軍師的歌聲真的是太好聽了。

「稟軍師,大周使者求見。」外面的吐蕃將帥喊道。盈盈的臉更紅了,埋怨的白了阿真一眼。

「進來吧」說完就見一群人走了進來。

阿真看見一位身穿大紅官服頭戴官帽的大周官老爺走了進來,官老爺旁邊還跟着向少雲。向少雲一走進來見到真哥,心裏無比歡喜。趕緊跑過去拉着他的手:「真哥,沒事吧?」

「我靠怎麼會沒事,來這裏都吃胖了。」阿真一副什麼沒事的大叫。

向少雲聽他中氣十足點了點頭,看來是沒受吐蕃的苦,心裏安慰。真佩服真哥連吐蕃女人都能搞得定。

「大周使者董孝拜見吐蕃查格女軍師。」說完大周使者更向盈盈一掬躬。

「使者不必客氣,一路辛苦了,請坐。」盈盈大方的一比劃。

大周使者點了點頭,望着躺在床上的阿真閃爍着眼神道:「想必這位便是鎮南大都護了。」說完便也朝他一躬,心裏暗嘆!他們這位大都護竟然明目張膽躺在這位名震天下的吐蕃軍師床上,不簡單啊。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阿真擺了擺手,笑吟吟。

「林都護,名震天下,秦山大火震動朝野,扎爾巴點將更令滿朝文武震驚。將軍謙虛了。」這位使者哪壺不開拉哪壺,這一說所有吐蕃將士立馬變臉。阿真和盈盈卻是心靜如水,心裏暗寸,這董孝很不一般呀。

「不知使者所來何事?」盈盈微笑着問。

「一是,受吾皇之命前來問候吐蕃諸將。」說完向四周抱拳。

「你們大周皇帝有心了。」盈盈簡潔明了。

董孝見她不忒不淡的回答,咬了咬牙繼續道:「這第二便是來宣旨的。」

阿真一聽,臉黑了。這皇帝吃飽沒事幹,整天就宣旨,他屁股還在疼呢。

董孝一說完便從袖子裏插出一筒黃卷要宣讀起來。

「鎮南大都護跪下接旨……」

董孝話還沒講完,盈盈就抬起手說話了:「我說大周來使,這好像是我吐蕃的帳營,你在我帳營內宣讀你們大周的旨,好大的膽子啊。」盈盈微笑的說着。

董孝訥訥停住了宣旨的嘴。見吐蕃這女軍師雖然微笑,可是面露殺氣,不知該讀還是不該讀。

「這是吾皇受於臣子的旨意,難道吐蕃要加於阻攔。」董孝一頓,鎮定的回道。

「是你們吾皇,不是我們吾皇。使者在我吐蕃土地,在我吐蕃營帳內宣讀你們大周的旨,把我吐蕃這二十八萬兵將置於何地?把我們吐蕃置於何地?」盈盈收起笑臉向他喝斥。

「這個……」董孝這個不出下文。

「拿來。」盈盈一伸手就向他要聖旨。

「這……」董孝不知所措,拿卷的手縮了縮。

盈盈見他竟然還敢躊躇,怒喝:「放肆,來人把他的聖旨給我拿過來。」

一說完,兩旁的將領便把董孝手中的聖旨搶了過來,交到盈盈手裏。

盈盈打開看了看,就扔到床上給阿真。阿真眯着眼見她竟然把這燙手的山芋丟給他,自然反應的手一縮,那聖旨便順着床櫞咕嚕滾到地上。

董孝見狀臉色立即大變,可又不敢吭聲。想他董孝活到這把年頭,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見聖旨飛來不伸手去接,反向後縮的。今天終於讓他開了眼界了。

第020章《停戰談判》

那聖旨一咕腦滾到地上,所有大周人臉都黑了。阿真瞬間一撈把聖旨給撈了上,攤開一看。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直接跳過。

「著鎮南大都護全權掌理吐蕃事務,是戰是和全權決結不必上奏,既命鎮南大都護任大司馬。秩俸萬石,玉石紫綬,總理北關一切事務。遼國公主與我大周太子成婚在即,命大司馬謹慎處理,務必妥善解決……」等等。

阿真看完,臉一黑。這大周皇帝的意思就是想要拉屎又不想脫褲子。一心想要北東,又怕得罪遼國。他緊緊抱住腦袋,頭陣陣疼了起來。

盈盈坐在旁邊看他快要抓狂的樣子,非常的開心:「大司馬,咱們是戰還是和呀?」盈盈很假的輕問,問完還挑了挑他那芊細的眉毛。

「你明天安排在邊境設亭,咱們好好談談。」阿真咬了咬牙,這東北他是一定要的。誰跟他搶,他就跟誰急。

盈盈點了點頭:「要回去了嗎?」她不舍的問道。

阿真屁股雖疼,可是還是站起來道:「不回去可不行,我總理著邊境的一切事務,明天見吧。談好了和你喝一杯。」阿真悠悠的望着她那一襲鵝黃絨衫。

「來人,把大周女人放出來。」她想到那大周美女就咬牙切齒,可是大局為重,該放的就不能扣。

向少雲心裏一喜,高興的看着阿真,阿真點了點頭。

一群人走出帳外,阿真就見芸兒頂着紅撲撲的臉頰向他奔來,一站定見這麼多人站在心愛的人兒旁邊,連大哥也來了。咬着嘴,想要撲進他懷裏,又不敢撲。阿真見她那既想又怕的樣子,笑着抬起大掌在她小腦袋上憐愛的摸了摸,芊芸害羞的低垂著頭任他撫摸。

向少雲見他們兩人的舉動,心裏一頓,眼裏光茫閃爍,若有所思。

盈盈見這對不要臉的,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就……。氣的氣管都快炸了。

「來人,送客。」她黑著臉大喊。

一群人雖不明所以,可見主人家都在趕人了,也不好意思多呆。匆匆告辭翻身上馬,向扎爾巴城奔去。

接近傍晚,一群人遠遠在塵囂中見到夕陽下面的那一座巴丘小城。心裏一喜,歸心似箭。馬兒一匹一匹的向那座巴丘小城狂速奔近。

一靠近,阿真就看見城外站滿密密麻麻的軍士,個個威武雄壯。

「軍師,你終於回來了。」馬蹄剛停,柳晚揚急急的跑過來緊緊握著阿真的手,激蕩不已。

「哈哈……還真的有點不想回來。」阿真爽朗的大笑。

「軍師好氣魄」柳晚揚讚揚道。

「快,設宴為軍師洗塵接風。」柳晚揚大吼道。

「半年來沒沾半滴酒,晚揚口癢難耐,今晚必定和軍師痛飲一番。」說着就牽着阿真的手向城裏走去。

進城內,阿真看見眾海豹激動又整齊的站在城內,一群人見教練回來了。眼眶通紅的高喊:「恭迎教練歸來。」說完個個就跪了下去,有些已泣不成聲。

阿真見這情況。看來海豹們對他的感情,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呀。

「起來!不要哭,男兒流血也不要流淚。」阿真走過去板着臉。大聲怒喝。一瞬間所有海豹堅挺的站了起來。

「我不在這段期間有沒有堅持訓練?」阿真大聲問道。

「有!」眾人齊聲回答。

「我不相信,所有人馬上繞着牆圍給我跑一圈。」阿真放聲吼喊。

「一,二。跑。」

瞬間眾海豹轉身一個接一個接的向城門口跑出去。神情卻萬分愉快。

宴廳內,諸將領疲憊不堪,滿身風塵的坐在廳里。捧著美酒不斷的敬來敬來。阿真差點被敬趴下,他那點小酒量怎麼能和這些常年爭戰沙場的老爺子們拼啊。酒才過三巡,阿真就頭重腳輕了。

「軍師,我們真的要和吐蕃言和嗎?」柳晚揚低聲的問。

廳內諸將都豎起耳朵,一瞬間吵鬧的大廳內靜的連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

阿真不答反問:「晚揚,我們為什麼要打吐蕃?打下吐蕃我們能得到什麼?」

一時把諸人給問倒了,打吐蕃就是要讓他們害怕,不敢再犯我大周邊境,還能為什麼。

阿真見所有人都傻了,喝了一口酒緩緩道:「就算打下吐蕃,吐蕃那裏連根毛都沒有,我們大周花費巨大的軍資錢糧,去打一根毛都沒有的方地。就算打下了也沒什麼用,就算白送我,我還須要考濾一下。」

眾人見他這番新穎的言論,急急問道:「這卻是為何?」

「你們想,突然多出來幾萬里的山土草原,那裏的人民生活貧瘠清苦。說難聽一點,除了牛屎就是馬糞,和我們大周比起來吐蕃的人民和難民沒什麼兩樣。你們想想如果我們大周突然多出來上千萬的難民,會怎麼樣?」阿真一說,眾將臉上大變。上千萬的難民,那可非同凡響啊。

他見眾人臉色大變,呵呵笑道:「沒錯,馬上就會拖垮我們大周,我們大周一瞬間會從富裕的國家,變的貧窮。可又不能不管,你們仔細的想想。」

一番話講的眾將啞口無言。自問如果真的打下吐蕃,派他們去鎮守,他們自認也無法忍受住帳蓬,出去踩的一腳牛屎馬糞。想到這裏眾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阿真見大家都聽明白了。笑吟吟不語的挾起塊肉,高興的吞下去。

「軍師,那我們不和吐蕃打,要和誰打?」一干大周將領疑惑著問。

我嘞個去!阿真見這群人竟然這麼問,好像不打仗會要了他們老命似的。想想也是,他們從年青時就爭戰沙場,突然沒仗打,會很空虛無聊的。何況北邊境還有強勁的遼國。邊境未平,讓這群大老爺們坐在家裏陪老婆繡花,不用二年大家可能都悶的死了。

「放心,我絕對讓諸位建功立業,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吐蕃,是遼國。」阿真一頓,高聲喊了出來。就見諸將眼睛炯炯有神,散發着精銳的光芒。

「軍師,遼國與我大周交好,況且遼國國力與我大周不分秋毫。怕……」柳晚揚雖期待,可卻也不免擔心。

「放心吧。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阿真笑道。

「你說,皇上想不想要中京,西京和道直呢?」他假裝疑惑的喃喃自語。

柳晚揚大驚,心裏吶喊,當然想要了。這些都是遼國富庶之地,供養著遼國上千萬兵馬之地。

阿真見柳晚揚着急的要問話笑呵呵道:「說說而已,不用放在心上。」說完捧起酒就一飲而盡。

酒席一散,阿真昏昏沉沉的走回房內,一推開房門,就見一個芊細人影坐在椅子上靜等着他。

「芸兒,來讓我抱抱。」見到芊芸他就向她癲過去。

芊芸見他喝醉的連路都走不穩了。趕緊扶着他嬌怨道:「喝這麼多酒幹什麼。」

阿真見她小嘴一開一張,把自己的嘴湊過去對準她那小口就一啄,惹的芊芸嬌羞連連,可又拿他沒辦法,把他扶躺在床上,替他脫去鞋襪,很快阿真就沉沉的睡去。他不規矩的手扒開自己的內衫,寒冷的天阿真睡夢中熱的汗不停的冒。芊芸見狀知道他酒氣上來了,趕緊跑到外面打了一盆溫水,輕柔的為他擦拭著滿身的酒汗,輕輕用毛巾覆蓋在他冷涼的額頭,一番忙碌自己也一身汗水了。

芊芸靜靜坐在床櫞柔情的凝視着他的睡臉。心裏的滿足之情溢於言表,望着他的俊臉,紅暈緩緩在絕美的臉龐綻放。輕輕她把自己的臉貼靠在他起伏的胸堂,捂著嘴淚緩緩的流了出來,她真的好想好想就這樣照顧他一輩子。

早晨還在睡夢中,向少雲就闖了進來,嘴裏嚷嚷道:「真哥,吐蕃派人過來要我們趕緊去亭里商議談事……」推開門話還沒喊完,就見自己的妹妹躺在真哥裸露的胸堂,臉一紅。

「你們,你們……」

芊芸緩緩醒來迷模的揉了揉美麗的水眼道:「哥,這麼早來我房裏什麼事?」

說完感覺旁邊一陣蠕動,所有記憶回來了。趕緊轉過頭見床上的男的人撫著腦袋坐了起來。頓時羞赧的滿臉通紅。

「芊芸你,你們……」向少雲驚訝的嘴巴張的老大,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真哥,你無論如何都要對芊芸負責啊,我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向少雲回過神來着急的跑到床邊緊緊拉起阿真着急的喊道。

阿真剛醒來頭還在疼,突然衣服被人抓着晃了幾晃。頭更暈了,張開眼就見向少雲抓着他,要他負責。驚嚇的趕緊搖着迷茫的腦袋,純屬自然反應。

向少雲和芊芸見他竟然搖頭,臉色大變,特別是芊芸,都被他這樣和那樣了,委屈的淚刷刷刷的直掉,嗚咽的捂著嘴從門框跑了出去。

「真哥,你無論如何也要對我妹負責啊。」向少雲也着急了,氣的大吼。

瞬間阿真的意識回來了,不急不緩的拍了拍抓住他的手道:「先放開我。」

向少雲見真哥還這麼不急不緩,著的頭髮都豎起來了:「你不答應,我就不放。」

「行行,我會負責的,回去我馬上就和婉兒談。」阿真無奈拉開他,他又不是採花大盜,原本就打算把芸兒娶進門的了。

向少雲見他答應了,心中大喜趕緊放開他,想來妹妹肯定會比他更高興的,他這個做哥哥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才打算過些天向真哥提親,沒想到這麼快就成其好事了。

阿真見他這麼早跑來他房裏捉姦,時間地點洽到好處,是不是有意謀的?抬起狐疑的眼神問道:「大舅子,你這麼早跑我房裏來做什麼呀?」

向少雲聽真哥竟然叫他大舅子,滿心歡喜如沐浴在春風裏,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真哥的大舅子,頓覺無限榮光。聽他這一問趕緊回道:「吐蕃派人請你過去亭里商談言和事務。」

這麼早?阿真點了點頭,起身穿衣道:「命人準備快馬,你和我一起去。」

「都備好了,大爺已在門口等候着呢。」向少雲一應完,高興不已,沒想到做了真哥的大舅后,身份也上升了,連這麼大的事真哥都帶上他。

一群人出扎爾巴奔出向吐蕃大營奔去近二十里,就見一座純樸的草亭,四周站滿著吐蕃將士。一群人一到,所有大周將領都整齊的站在吐蕃將領對面。阿真和柳晚揚走進停內,對面坐着盈盈和曹宗。阿真他們一坐,侍衛就給他們倒了茶水。

他可是一早都沒吃喝任何東西。見茶水立即一飲而盡。

「想必司馬大人還沒吃早飯吧,要不命人準備早飯讓大司馬吃完后再談?」盈盈笑問著。這殺千萬的色狼,連這麼大的事都能睡遲了。

「不必不必。趕緊談完趕緊了事。」阿真擺了擺手,吐蕃就列出一大堆事務。

開始一番唇槍舌戰,你爭我奪。雙方人馬口水戰的不可開交。

「我不同意。」盈盈小手大拍把桌子震了震。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不同意就別談。」阿真也大拍帳桌,震的草亭快倒了。

所有人見裏面又是拍桌又是踢椅又是咆哮又是怒罵,頓時臉都黑了。這是談判嗎?這是夫妻吵架吧。

「餓了,先吃午飯,吃完再談。」阿真揮了揮手,口乾舌燥的狂飲茶水,望着日整當空。

盈盈也筋疲力盡道:「命人準備午膳,所有將軍休息吃飯。」

阿真見盈盈他們準備齊全道:「派快馬去扎爾巴取午膳來,所有將軍就地進餐。」不久所有人都原地進餐。

阿真和盈盈幾人坐在亭里吃着豐盛的午飯烈陽當頭照的人昏昏欲睡。

「呃!你那個羊排好像挺好吃的,我的豬排和你換要不要?」阿真望着盈盈餐里的羊排饑渴道。

所有人見他竟然這麼厚臉皮,都愣愣的望着他,柳晚揚臉微微紅了起來。

盈盈白了他一眼,不說話的把自己的羊排夾到他碗裏,面無表情的繼續吃飯。

阿真呵呵笑也把自己的豬排夾到她碗裏,一片詳和。所有人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兩人是怎麼回事,剛才還一副殺父仇人的樣子。現在變的這麼和睦了。

午飯過後,休息了一會兒。兩方人馬又開始唇槍舌戰,你爭我奪,不死不休。

「我土地還給你,但你們一定要賠償一百萬兩。」阿真不讓步。

「不行,最多只能給二十萬兩,而且你們必須派人把耕種技術,栽培技術傳進我吐蕃。」盈盈也不讓步。

「我可以派人準備谷種果種教你們栽種,但一定要一百萬兩。」阿真大喊。

想要我們大周的技術又不想付銀子,天下沒有這麼好康的事情。

「我最多給你們三十萬兩。」盈盈咬牙道。

「不行,最少也要八十萬兩。」阿真微微降了價。

「好,八十萬兩,分十年付。」盈盈想着,等到她們等到技術成熟,吐蕃就富有了,到時再每年拔個還不到十萬兩給大周。

「行,但要五錢利。」阿真也不含糊。

「你去搶啊,五錢利。」盈盈聽他這一說,喊的山搖地動,他簡直和高利貸沒兩樣。

「分期付款,不用利息啊,你當我這銀行白開啊。」阿真很不屑道。

「最近給你一分利,你大周不是開銀行倒和地下錢莊沒什麼兩樣。」盈盈也吼道。

「二分,不讓步了。」阿真咬了咬牙,一下子降到谷底了。

「行,就當這些利息燒給你們大周,不過分期要十五年。」盈盈追加。

「行,越久我賺的越多。」阿真點點頭,這土地和錢的事算完了,大周要這些蕃地幹嘛,有錢拿才是王道。就算有這些地,大周人也不原意來開採,開發。放着等臭,不如賣個好價錢。遼國的地才好。

一群人見他們談判方式這麼新穎,什麼分期,什麼利息都出來了。聽的一頭霧水,不過好像還挺厲害的。見終於在錢的問題上談妥了,也微微放心。

「我想在你們不丹設一座大使館,你覺的怎麼樣?」談完錢的問題后,阿真談事的問題。

「可以,我同樣也想在你們金陵設個大使館,想必你應該也沒有意見吧。」盈盈笑吟吟的問。

大使館是民生問題,設大使館有百利無一害,阿真點點頭。

眾將軍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大使館。兩位元帥在旁邊也聽的霧煞煞的急急發問。

「你來講吧。」阿真向盈盈說道,叫她和他們解釋。

盈盈頓了頓笑吟吟的道:「就是要在你們京都里設一座我吐蕃的領地,派一位我吐蕃的官員,駐你們大周,解決吐蕃與大周之間的矛盾,傳達我吐蕃的民意,這樣做兩國來往言談或磨擦都能更有效的進一步快速解決。」

盈盈一講完,所有人點了點頭,不停的稱讚。

盈盈和阿真心裏偷笑,這辦法當然好了。這可是二十一世紀人的智慧和結晶啊。

「現在民事問題也解決了。那咱們也來說說戰事吧。」盈盈看了看阿真直道:「兩軍各向自己的領地後退一百里住紮,大開城門,讓兩國商民自由通商,通婚,和平共處。以禮相戴,不能有種族恥視。」盈盈說道。

阿真就挑起眉毛道:「各退一百里沒問題,自由通商也沒有問題。但是我須要收取稅收。」阿真一點也不含糊。

盈盈一聽,收稅是應該的。大周的商品不可能白送給她們,可這稅要收多少就麻煩了,大周物品豐富,這稅收可是一大筆財富。簡直就是要啃了吐蕃的所有血脈。

「這稅要怎麼收呢?」盈盈驚怕他獅子大開口的問道。

「我會在邊境成了一個物品監督,所有的物品必須明碼標價,我們大周賣多少,你們回去賣多少都不能任人改動,一經發現一律斬首。至於這稅要收多少,就要看把你們吐蕃定價在什麼位置上了。」阿真緩緩道。

盈盈氣臉發白,心裏直罵他奸商。可卻也找不到話反駁。

「那我誓必也要在邊境設立稅關了。」盈盈狠狠的瞪着他反駁。

「當然,這樣可以有效的避免商家哄台物價,造成通貨膨脹,變成泡沫經濟。對吐蕃和大周都是非常好的事情。」阿真笑着回答。

盈盈也知道通貨膨脹的恐怖,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他們兩人能知道這裏面的巨大危機。

一干領將頓時又糊塗起來。什麼是通貨膨脹?什麼是泡沫經濟?更是從來沒聽說過物品要收稅的,滿臉的疑惑,顫抖著喉嚨想問又不敢問。

「好,那等到稅關成立咱們再好好的談。」盈盈點了點頭。這稅包含太大,一時半刻怕也談不了。

「當然,這個可以慢慢談,先開邊境讓商農自由通商。到時再來一件一件一談,」阿真想到這稅的問題沒費個三五年怕是談不完的了。

「等一下回去,大家都各自退兵,空出一百里,避免將士發生磨擦。」盈盈緩緩道。

「沒問題,盈盈要不要到我大周去逛逛呀?」阿真笑着邀請她。

所有將士見談完了。滿臉高興,從敵人變成盟友了。

「等我事務處理完后,再去拜訪你們皇上。」盈盈悠悠的望着他。

「那我也要找一天去拜訪你們大王才好呀。」阿真厚著臉皮,曖昧的看着盈盈。

盈盈臉一紅道:「我們王上肯定萬分高興。」

「聽說你們王上的弟弟正在造反,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們揍他?」阿真挑了挑眉毛問道。

「不用,我自己會解決。這是我吐蕃的內政你不便插手。」盈盈皺起眉頭,想到大理王達爾巴頭就痛起來。

「好吧,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麼問題就來告訴我。我派五萬精兵鎮守在瀘州,我要先回去了。」阿真說完望了望盈盈那小臉。一咬牙轉身離去。

盈盈見他離去心裏萬分不舍。對扎蒙和達爾巴更是咬牙切齒。你個扎蒙,我絕對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走!」一回身跨上馬兒,就順來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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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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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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