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第6——10章

第006章《燃柳山莊》

良久,良久。柳風揚看他們好像都不分開似的。緩緩向他們走去,走到阿真的背後輕拍了拍他的肩。

「那個,真哥借一步說話。」阿真轉過頭見柳風揚低低的對他說。

他才回過神來,雪霜見還有外人立即雙臉通紅,不知所措。

「美,太美了。」阿真望着嬌羞的雪霜,看的發起了呆,嘴裏喃喃自語。

柳風揚見他又發獃了,也不管什麼美不美的了,一把拽著往旁邊拉了過去。

「我說風揚你有啥勞子急事,沒見我正忙着嗎?」阿真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真哥,你打算把他怎麼着?帶在身邊嗎?」柳風揚說完還用合起來的扇子指了指雪霜的那個方向。

「我靠,怎麼可以。我是最專情的人了,別忘了我有夫人了嗎?」他驚呼。

「是是是。」專情個屁。都惹的人家小姑娘要自盡了還專情。柳風揚用非常不屑的眼光瞄着他。

阿真見他用這種鄙視的眼光看他,呵呵的陪笑到:「呃!這次是個意外,絕對是意外。」然後老臉一定:「還不是你小子非拉着我逛什麼青樓,才惹來這麼個麻煩的。」

柳風揚差點吐出八碗血。到底是誰拉誰啊。還意外呢?我呸!

「那你說現在要怎麼辦法,不帶在身邊,我保證你前腳一走,後腳她肯定再一弔,明年今天再來幫她燒紙,皆大歡喜。」柳風揚大手一攤。一副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辦的樣子。

阿真聽了點點頭:「沒錯!這丫頭性子烈的狠。說不定真的那樣了。」

柳風揚大翻白眼:「什麼說不定啊!是一定、肯定以及確定。」

「好吧,就這麼着了。」阿真嘆出一口氣,像是深深下定了決心似的。

「怎麼?真哥這麼快就有辦法了?快說來聽聽。」柳風揚見他這麼快就有法子,好奇問道。

「嗯,你叫柳三刀把她安排進去行館,然後我每年都來幾趟陪陪她。」這就叫包二奶,在二十一世紀很常見的。

柳風揚一聽,頓時噴血。我靠!竟然把問題往他身上一推。推的乾乾淨淨的了。

誰叫你小子愛聽。

很快柳三刀來了。阿真用騙死人不償命的花言巧語把雪霜勸的白日見鬼。順便抱着她在她身上一陣亂摸亂捏,直把這小丫頭惹的嬌羞邊連,才依依不捨的送她到行館里。離別再即更是還一副依依不捨,眼角擠出點淚花兒,簡直堪比梁山伯和祝英台。頓時惹的雪霜這丫頭哭的死去活來,一副要死離般。

柳風揚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這上演的是哪出,搞的好像要拿刀往脖子抹似的。直到雪霜進入行館阿真才往頭上一襪汗,難度太高了。

柳風揚一頓回過神來,直呼高,真高。真哥這種功力高的可怕。

一番生離死別後,太陽早雄威,兩人匆匆回到客棧。柳管家和風叔早打點好了,馬匹和馬車都在外面候着,見他們來了柳管家和風叔趕緊問好。

「是夫君回來了嗎?」婉兒揮起車簾露出頭來急急道。

「婉兒我因來了。」阿真急急向她奔來,站在車旁用深情的眼光望着她。惹的婉兒臉紅的害羞了起來。

婉兒微笑着伸手輕輕整理着他的衣領輕輕撫去上面的灰塵。

「那個,昨晚……」阿真一陣糗愧吶吶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知道,聽風叔說了,你們男人談生意難免要應酬。」卻沒想到婉兒溫柔說道。

阿真馬上給風叔拋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那個,風揚他們家也有做青樓生意。我原本不去的,是風揚硬拉着我。想想我拿着他月奉,總不能什麼事都不做。就硬頭皮去了,下次絕對不會了。」

阿真一說完。外面砰的一聲,柳總管和風叔一陣驚呼直問二爺您有沒怎麼樣。原來是柳風揚從馬背上掉下來了。

「婉兒知道,男人做生意難免的。只要夫君不把心玩野了婉兒會默默支持夫君的。」她柔柔的說道。

阿真心裏一陣感動。抱着她深深一吻,直把她吻的差點斷氣才放開她。頓時惹的婉兒嬌羞連連。

阿真愉快的哼著小曲在路上晃着。也不知道這破燃柳山莊要什麼時候才會到。他知道已經出了睢州的地界了,倒也不急,第一次來到古代,走走看看倒很是諧意。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待,雖然已經是百花開,路過地野花不要采〉

柳風揚他們哪裏聽過這種小調,頓時新奇湊了過來。「真哥,這是什麼歌?」

「不懂了吧,我教你。」

〈記着我的情記得我的愛,記着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着你回來,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

頓時柳風揚一群人聽出來了。果然夠*盪,也只有真哥這種真男人才敢這麼大聲的在官道上開懷的唱。隨既一群人哄的一散全走開了,權當作不認識他一樣。

「二爺,金陵到了。」風叔高興的騎着馬指著前面一座城池高興叫朗著。

緩緩一群人越走越靠近城牆。阿真見了這座城和這幾天路過的都完全不一樣。城高九尺九,厚約三尺三。威蛾的城池,站滿著真刀實槍的官兵,大門邊上站着四排整齊的兵丁,威嚴莊重的瞪着大眼盯着來來往往的人群,門裏門外十幾個官爺正嚴厲盤查著來往行人的貨物。一絲不荀,認真有序。城門外豎着塊大石碑,上面威武的寫道「金陵」

看完阿真恍然大悟原來是金陵啊,跑南京來了。

「這就是大周的大都嗎?」阿真問著旁邊的柳風揚。

柳風揚眨了眨眼,是呀?難道你不是大周人?

「呵呵……那個,我一向深居簡出。」阿真打趣到。

還真的是大周的首都啊。阿真自言自語道:「北臨長江,北依漢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粵。金陵好啊。」

「原來是柳二爺,不用查了放行。」剛走到城門邊,上來幾個兵丁就要盤查,領頭了見了柳風揚一哈腰一掬躬。大手一揮,上來的兵丁都退了,他則退到一邊哈著腰恭敬的行禮。柳風揚也沒說什麼騎着馬就緩緩步了進去。

阿真暗暗咋舌,這位爺簡直和皇帝老子有一拼了。隨既一想,可不是嗎?家裏出了這麼多三九公卿,任誰見了不給幾分溥面啊。單他大哥這位太尉就總管着天下的兵馬,惹毛他,有幾條命能死啊。

看來真是淌上一個好主了。以後沒事就帶着一群狗腿子上街調戲良家婦女去,想完阿真吃吃的直笑。

旁邊的三人奇怪的望着他,不知是什麼事把他樂成這樣子。

我是頑皮的分割線

剛進城門不遠,就看見一大堆人擠在一府地門口,府地張燈結綵,喜氣和熱鬧極了。阿真最愛湊熱鬧了。

「柳風揚呀,離你家還遠嗎?」阿真問著。

「就在城內怎麼會遠。」

「原來就在城內啊。」那好,咱們下來走走,你看怎麼樣?

「行啊,整天坐着也怪不舒服的。」一說完就翻身下馬。吩咐著柳管家和風叔牽着馬匹回去通報。

阿真輕輕把婉兒從馬車裏抱了下來,大庭廣眾之下婉兒羞紅著臉腳粘地着急退了開來,福了福身:「謝夫君。」

阿真哈哈大笑,這小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害羞:「走,看看去。」

一群人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原來是位爺在給他老媽過大壽。求壽聯,贈黃金。

「大家靜靜,各位公子老爺,小弟不才為母親大人作壽,千金求好聯好詩。只要各位能以一對好聯,和一首讓家母驚喜的詩,小弟便把這千兩黃金相贈。」

說完頓時贏的滿堂喝彩。一瞬間就有幾位相貌堂堂,手持扇子的年青人上前走去。

「上聯:冬日瑞雪生錦輝。下聯:寒梅盛世啟良辰。」就見一位公子吟了出來。

「上聯:丹桂飄香冬月闕。下聯:金萱稱慶梅霓裳。」又見另一位也不甘示弱。

頓時贏的大家一片叫好,卻只見那位給他母過壽的爺抿著嘴,不吭一聲。阿真想。這位爺也太高傲了吧。這些聯還看不上啊。

柳風揚卻點點頭道:「真哥有所不知,這位王員外本就是有名的才子,這些聯當然看不上了。要不你上去試試?」柳風揚奸佞無比。

「我不會對聯耶。不過看在黃金的份上就試一試好了。」阿真一說,柳風揚呸了一聲,婉兒低低直笑。

「上聯:鶴延千年壽。下聯:松齡萬古春。」阿真走上去,就大聲念了出來。贏的一片齊聲叫好,特別柳風揚叫的最大聲,那王員外依然抿著嘴,坐他旁邊那老太婆八成是他過大壽的老媽,笑着點了點頭好像挺滿意似的。阿真悄悄拭汗,還好老子以前經常偷懶上網亂逛。

「好,三位壽聯都新穎別緻。那就請三位作壽詩一首。只要讓大家又驚又喜,小弟就把這千兩黃金相贈了。」王員外一拍手。三位僕人便拿出文房四寶擺在三張桌面上。文房四寶一擺上王員外比了個請的手勢就開始了。阿真大驚,他可不會寫古代這種繁體字,向王員外抱拳道:「小弟前些日子手腕扭傷了提不動筆,可否小弟念,請小弟夫人代為寫?」

王員外哈哈大笑:「可以。」阿真一放心,見那兩位才子急的滿頭大汗也作不出又驚又喜的壽詩。眾人也忍不住着急了。「婉兒。」阿真叫道。「夫君?」婉兒溫溫地向他走了過來。

「為夫前些日子手腕扭傷了,我念,你幫為夫提筆可好?」阿真詢問着她,不知她懂不懂的寫字?

「是,婉兒遵命。」她一喏。阿真心一定。「那我念什麼你就大膽的寫上,不要害怕。相信夫君嗎?」阿真再問。

「婉兒相信夫君。」好,那些什麼狗屁才子還愣在哪裏提筆卻下不了手。媽的,老子踩的就是你們這些才子。

「借一下」阿真走到柳風揚旁邊一手把他的扇子收了過來。柳風揚一愣而後又一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愧是真哥,不羈一格。

阿真啪的一聲把扇子打開搖著,笑吟吟的向過壽的老太走了過去。啪的一聲又把扇手合上,指著那老太大聲道:「這位老太不是人。」

吟完,大家大驚,王員外和那老太臉一白。見婉兒提筆刷刷刷就寫上。果然這小丫頭還真相信他夫君呢。

「九天玄女下凡塵。」一下他又把扇子給搖開了。頓時大家一片叫好。王員外和老太也臉上一喜。

「生個兒子卻作賊」阿真一啪合上扇子指上王員外。全場一片寂靜,瞬間見到那母子倆額頭佈滿黑絲。「偷的潘桃獻母親」阿真一吟完全場連連叫好。

「好好好,這位小兄弟。這千兩黃金就贈你了。」王員外眉開眼笑的捧著那黃金過來。阿真也老大不客氣的就接了過來。

「好,好字。好字啊!」王員外轉過頭看婉兒寫的那首詩,連連贊好。

「今天真是偶見神仙眷侶了。」

阿真轉頭一頭,驚呆了,見婉兒寫的那一手字,字跡清秀典雅煞是好看。雖然他不懂字,卻覺的很好看。聽別人叫好,那就是真的好了。原來婉兒不但識字,還寫的如此好。心中一喜真是得到寶了。

「婉兒能寫這麼如此好字怎麼不告訴夫君呢?」阿真走到她身邊悄悄侃道。

她臉一紅嬌羞道:「春夏秋冬爹爹總不停訓」

原來是老丈人教的好呀。

「快快……快去裱起來。」王員外趕緊朝家僕叫道。

「請兩位隨小弟進府喝杯水酒吧。」說完作了個請了手勢。

「好聯,好詩,好字。真哥、真嫂,讓風揚開了眼界。」柳風揚這馬後炮走了出來連連贊好。

王員外見了柳風揚連連抱拳道:「原來是柳二公子的朋友啊,難怪難怪。」

「這酒嘛就不喝了。着急回家呢。下次小弟再宴請王員外賠罪。」柳風揚也一抱拳。

「不敢勞煩,柳二公子公務繁重小弟不敢叨嘮」

兩人還在虛偽造作的敬來敬去,阿真翻白眼拉着婉兒就往大街走去,留下兩人滿臉尷尬。

三個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的腿都發酸了,阿真心裏嘀咕這城到底有多大?

「我說風揚啊,你不是說你家在城內嗎?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到?」

「快了,快了。」

「聽你在說,一個時辰前你就說快了。這都快了一個時辰了,到底還要多久?」

「你看,就在那裏,馬上就到了。」他向前比了去。

阿真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一座紅頂白壁的大房子,呃!應該說大城堡豎立在前面。他暗暗咋舌。這麼大?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大門旁邊站着幾排婢女家丁。這陣仗頓時讓阿真嚇了一大跳,感覺婉兒抓着他的小手一緊,看來這丫頭確實被嚇著了。

恭迎二爺回府。走到前面的紅地毯上,眾人大喊著跪了下去。阿真一嚇,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像皇帝老爺子出巡似的。

阿真徨恐的走過人群中,大門口兩隻超大的石獅蹲在哪裏,氣勢雄偉。中門大開,門邊還跪着一群人,有老有少。門柱上貼著一副超大的對聯。

上聯:世世三公

下聯:代代九卿

橫批:大周之興

這是何等氣勢,橫批上面掛着一塊那種一掉下來就會壓死一整片人的巨大匾額,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四個大字:《燃柳山莊》。

第007章《玫瑰花瓣夜》

風風火火的走進山莊里,一大片蔥繁的樹林,小橋流水很是幽雅。阿真跟着柳風揚進入前廳,見一群人有男有女站在大廳不知低語着什麼。一位白袍俊雅的年青人見柳風揚走了進來,滿臉笑容的跑了過來。

「二哥,你可回來了。聽聞路上遇刺了?有沒怎麼樣?」說完就見白袍年青人往柳風揚身上摸來摸去。

阿真白眼一翻,這古人就是造作,如果有事還能走進來啊。

柳風揚含笑的道:「四弟莫慌,我沒大礙。」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位隱士。」風揚說完抓着阿真的手滿臉喜氣帶着他向前面一堆人走去。

「來來,我給介紹一下,這是我在仙山個尋得的一位隱士。姓林,名阿真。」說着柳風揚就把他介紹給在場的一群人。

「真哥,這位是我四弟。柳青揚」

「你好,你好。」阿真微笑,向柳青揚抱拳。

「青揚見過真哥。」柳青揚溫溫有禮,很是上道。

「真哥,這是大妹,柳楊揚。」

阿真見一位嬌艷的美女向他福了福身道:「楊揚見過公子。」

「這是小妹,柳瑩揚……」

柳風揚陸陸續續介紹了一大堆人,阿真聽了一陣頭暈,一大堆柳一大堆揚。

「這位是風揚好友向少雲。」最後柳風揚指著一位青衫俊逸非凡的年青人道。

「少雲見過真哥,幸會幸會。不知這位是……」阿真見這少雲俊逸非凡,談吐優雅。眼中帶着狡黠,是位聰明人。

「我夫人。」阿真不以為意的大聲說到。

婉兒見被夫君點名,站在他旁邊。向眾人優雅的福了福身:「婉君見過各位公子,小姐。」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秀氣。堪比眾位大家閨秀。

「原來是真嫂。」少雲狡黠的抱手一躬。眾人見了也抱拳齊道:「見過真嫂。」婉兒哪見過這場面,頓時舉手無措,臉微微發紅。阿真一把握住婉兒手掌,呵呵直笑。

「二少,西菀已打理好了,可以讓客人們下榻了。」一位年青的管理匆匆走來向柳風揚躬道。

「什麼西菀。那是我們真哥能住的嗎?快去收拾南苑。」柳風揚大驚怒斥年青管事。

「不礙事不礙事,住哪都一樣。廣廈千間,夜眠也只是七尺而已。」阿真不以為意笑呵呵道。

年青管事被二少一頓怒斥驚徨的匆匆跑去收拾。

「好一個廣廈千間,夜眠七尺。真哥果然才華洋溢。」向少雲笑呵呵道。

「二少飛鴿傳來真哥所作的明月、敬酒佳詞,少雲和眾位以驚為天人,今見真哥風采。少雲一生無憾誒。」說完手一揮指向眾人,眾人點點頭。

「哪個。哈哈,信手拈來的當不得真。」阿真被侃的一陣面紅耳赤,暗暗叫苦。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真哥果然謙虛,二少說來少雲還不信,今日一見少雲不及也。」那小子說完眾人讚賞的點了點頭。小姐們杏臉泛紅。

一番侃佩,虛偽的敬來敬去。見那年青的管事說南苑已整理好了。阿真抹了抹汗水,我靠,媽的終於和你們這些古人客套完了。一群人屁顫屁顫的往南苑走了去。

一路上小橋流水,湖裏還有水車緩緩轉動打水。魚兒在水面上嘻戲玩耍,鳥兒在枝頭低聲鳴唱,甚是詩情畫意。阿真驚嘆,有錢人就是好。過了座座拱門。終於來到傳說中的南苑。朱門玉壁,百花齊放。空曠典雅,流水山峰。像人間仙境一般。阿真暗暗咋舌。這……這燃柳山莊到底有多大,單一個南菀就一望無際的花田蔥樹。還有山峰耶,不是那種假山,是真的山耶。遠處那一座山上樹木林密。一座瀑布從山腰往下面的湖中傾瀉而下,甚是壯觀偉大。

婉兒也被這一片景象驚的小嘴微微張開。

少雲呵呵直笑道:「也只有真哥這樣的人才配的南菀。」

南菀?這是南菀怕皇宮都不及吧。

「哇!好大啊。好氣派啊。一個南菀就這樣,那其它東西北不知怎麼樣?」阿真回過神來驚嘆向柳風揚問道。

「東院是我們幾位兄弟姐妹們居住,和這也就差不多。至於西北菀就顯的簡陋了些。」柳風揚謙虛的說。

「真哥可能還不知道吧。這南菀不是一般人居住的。自燃柳山莊建庄七百年來,住過這南菀的還不下五十人。」向少雲大嘴巴的插嘴。

靠。這燃柳山莊這麼大派頭啊,再一咋舌。

「這南菀就屬真哥了。真哥好好休息,風揚就先走了,晚上再罷宴替真哥洗塵接風。」說完一群人就風風火火的走人了。

一陣整理后,阿真四處望了望這主卧房。大,真他媽的大。雖然他沒住過總統套房。可是阿真自覺認為這肯定比總統套房有過之而無不及。四周雕梁畫柱,一應俱全。

剛關上房,阿真嘿嘿的盯着婉兒直看,看的她一陣嬌羞。一撲就把她往大床一壓。吻的婉兒一陣嬌喘低吟,正當慾火焚身時,門外卻傳來清晰的敲門聲。

我靠,媽的!誰打擾老子的好事。

婉兒嬌羞的在他身上輕呼:「夫君,夫君。有人敲門。」

「別管它,我們繼續。」

「不,不好,先起身開門吧,晚上……晚上婉兒再伺候夫君。」說完她小臉就紅的像要滴出血來。

這時清晰的敲門聲又陣陣傳來。

媽的。說完嘴壓在婉兒的紅臉頰上狠狠一親,才起身開門。

「是哪個該死的,敲的像要投胎……」阿真把門一拉開咧咧大罵。

五六個奴婢打扮的小丫環看見他這麼兇狠嚇地頓時往地上一跪。

阿真一頓,這幹嘛呢?「起來,起來。」

說完那幾個小丫環就站了起來。

「你們有事?」他疑惑的問著小丫環。

「二爺派奴婢們來伺服真爺、夫人。」小丫環低着頭,低低地說。

有錢人就是愛搞這種無厘頭的派頭,阿真無奈退到一邊道:「進來,進來。」

陸陸續續幾個小環丫就捧著水果糕點低着頭走進門來。

「真爺,真爺。」阿真見那年青的管事急急的從花園裏向他跑來。

「有啥撈子事?」

「二少吩咐小的把所有的帳本都搬到您書房了,請您去看看。」年青的管事一說完,瞬間他臉就黑了。媽的,格你個老子的柳風揚還說要叫老子休息,這麼快就來了。

阿真看了看房內婉兒和小丫環們正忙碌的整理著東西。自己也插不上手,就點點頭。

「帶路吧。」

剛踏進書房,正廳上擺着一張巨大的書桌,筆墨紙硯整齊的擺在那張巨大的書桌上。旁邊放滿著一堆一堆帳溥。阿真臉黑了,該死的柳風揚,像是不「*」死他不甘心似的。

咬着牙黑著臉的阿真往椅子上一坐,旁邊年青的管事看他黑著臉,發抖的捧起一疊賬簿道:「真爺,這是今月的帳本,請您過目。」

阿真黑著臉接了過來,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年青管事心一跳。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他翻開那本厚厚的帳溥。眼花繚亂的繁體字。壹、貳、叄……那些數字,看的頭一片暈。望着這些沒有批註的帳本,不知要從如何下手。

「這些帳以前是誰處理的?」阿真挑起眉問著管事。

管事見他發問驚慌答道:「以前是二爺批註,對結的。」

原來是柳風揚這傢伙乾的。現在請他來,八成天天吃飽沒事幹上青樓抱姑娘了。想到這,阿真又是一番咬牙切齒。

「把去年批完的那些拿過來給我看看。」阿真說罷,就見年青的管事點點頭往外走了出去。

他隨便的翻了翻這些帳本,帳上有些寫着管事的看法和想法。下面還留下一片空白處,是要給老大做批解的,同意不同意都都捏在他手上了。

一會兒就見年青的管事領着一批僕人走了進來,個個手裏都捧著厚厚如磚的帳本。

「這些是去年潤月二爺批過的帳本。」

阿真接過來看了看。裏面清晰地見柳風揚井井有條的記得那些註解。

最先是洪州各地的銀鋪收入支出,琳琅滿目的記得着每天大大小小的散銀成銀。後面是洪洲銀庫總共存銀多少。最後管事的提上看法想法。洪洲是商農之都,今月提多存少,存銀下線共幾兩幾錢,請恩准從總庫調取存銀幾十萬兩往洪州以備不時之須等等等等……

下面是柳風揚批的一個大大的「准」字。紅筆一勾就完事了。

然後是秦州、興元、杭州、桂州……等等等等。都有柳風揚的註解,有些准,有些不準。不準的寫上看法,準時也有斥責,也有鼓勵。

大概的把這些看后,驚嘆這柳風揚就像皇帝老爺子在批奏摺。

陸陸續續看完后。阿真把老帳往旁一丟,心中有數的。開始批著那些還沒被那姓柳的大爺批過的帳本。

通州、蘭州、杭州……這月絲綢有些供應不求,布匹衣料供不應求,須要再提調些來應付刁鑽的夫人、小姐們。數量二千匹。

阿真翻到上月的帳頁上,見通州提了八千匹布料。

他點了點頭大筆匹道:「中秋將近,准通州提調。增至數量五千匹,多塾促各布行染行研發新穎布料、高貴色彩,衣鋪還須推陳出新,大筆一勾。

真定、桂州庫存布料一千三百匹請求爺回收,再派新艷布匹發往。數量一千匹。

阿真大手一批:真定庫存布料發往太原再調新布五百匹,桂州布料六百匹布料挑新艷發往秦州其它退回染行重染。真定布料無須退回,再調三百匹混雜出櫃。

揚州,秦州……酒樓的收支比上月多了近半盈利。人手上有所不足請爺准奴才再招募人再開分店。

揚州、杭州、應天地處繁華,准再開設。中秋將至水湘、淮東……就地招募臨時人手應對佳節,待清閑時職退。各州縣鎮要切記提倡微笑服務。

阿真批到就想到柳三刀這裏的,就相到婉兒,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幽幽的發起呆來。

旁邊年青的管事,見這位爺年紀輕輕竟把那些帳目處理的井井有條,應對得體,一絲不苟。對他這種高超的手腕肅然起敬。

一番折騰下來,所有事都處理了大半。他抬起頭搖了搖脖子,見天也黑下來了。捧起桌上的茶喝了口。

「管事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晚上再批可以吧?」阿真問著。

「可以,當然可以。」管事的對他的敬意猶如江河決堤滔滔不絕。

「我餓了,有沒有什麼吃的?」阿真摸了摸肚子歉然道。

「二爺已派人催了幾次,奴才不敢打擾真爺,就把小僕打發走了。現在二爺們正在大堂等您呢?」說完年青的管事哈腰比了個請的手勢。

「好好好,吃飯皇帝大,先吃了再批。」阿真哈哈大笑。向婉兒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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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領着婉兒向大堂走去。一進大堂見廳上坐滿了兩桌人,男一桌,女一桌。旁邊站滿了奴僕婢女,頓時他忍俊不住驚嘆。這有錢人家吃頓飯排場還真大。

柳風揚見他來了。趕緊站起來拉着他道:「真哥有一套,那些帳本批的井井有條。看法想法比小弟強多了。」說完他忍不住高興的哈哈大笑。

阿真一愣:「我才剛剛批完,也沒見你進來,你怎麼看到的?」

「那個,呵!我叫劉管家偷摸了幾本來看。」說完從背後拿出了三本他剛剛批完的帳目。豎起大母指贊道。

我靠。阿真見那三本是他剛批完的怎麼就跑進這小子手裏了。一頓假怒道:「你小子不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嗎?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柳風揚沒想到阿真竟然生氣了,暗嘆有本事的人果然脾氣都不太好。這沒應對好說不定他就一屁股轉身走人了。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求來的,走了上哪再去找這種人才啊。

趕緊陪笑道:「好奇。好奇而已,小弟絕對,肯定相信真哥。」

哼!阿真輕哼一聲。

向少雲見柳二少不知怎麼把真哥給惹怒了。趕緊走過來勸解道:「坐坐,先吃飯喝酒。」

哼。阿真又一哼。頓時惹的兩人你望我,我看你,不知該怎麼辦。

柳風揚一咬牙從懷裏搗出那玉板指塞進他懷裏:「小弟哪裏會不信真哥啊。這扳指給你,以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一群人見柳二爺竟然把生殺大權全交給真哥了。頓時一聲驚呼。

阿真見了一喜。「哇,這扳指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一說完驚覺不對,望了望眾人,見眾人臉黑一片。

「那個……這個……哈哈,開開玩笑嘛。」他吶吶搭笑。

柳風揚心一緩:「哈哈,真哥真愛開玩笑。」

向少雲也笑道:「當然,當然。賣了什麼也不能把這扳指賣了啊。」

「不能賣嗎?」阿真疑問。

「當然不能賣了。」向少雲愣愣的反問他:「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什麼?」阿真被搞的一頭霧水,弄的他好像要知道似的。不就是個扳指嘛。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向少雲見阿真反問。頓時笑的滿臉開花。

「當然,真哥可不是一般的人。」柳風揚也吶吶道。心想天下人都知道,沒想到這位爺竟然猛的連這都不知道。

「說來聽聽?」阿真好奇道。

「三弟四弟,大妹小妹你們過來。」柳風揚向桌子上揮了揮手。就見四個人走了過來。

柳青揚,柳楊揚和柳瑩揚他已見過,還有一位少年阿真就不知道了。

柳風揚見阿真盯着他三弟疑慮的看。

「來,真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風揚的三弟柳拂揚。」

原來是太常大人。阿真見這位少年仔年紀輕輕,卻極為穩重。

「拂揚見過真哥。」說完說就微微一躬抱拳行禮。

阿真一驚,太常大人竟然叫他真哥頓時懼怕的擺了擺手呵呵笑道:「不敢,不敢」。

「都拿出來給真哥看看。」柳風揚點點頭微笑的對他這些弟妹道。

只見他們從懷裏掏出一個個一模一樣的扳指出來。

阿真看到,哇。怎麼一模一樣啊?

柳風揚拿起他三弟的扳指轉了轉給阿真看道:「我的上刻着虎,三弟扳指上刻着豹,四弟贏刻着鷹。大妹有鹿,小妹有兔。還有大哥的板指有獅子」

柳風揚一解說,一揮。他們就把扳指給收進懷裏。

「沒錯,每個扳指只要一出,在燃柳山莊的所有行業里,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向少雲笑吟吟的註解。柳風揚在旁邊不停的點頭。

我靠!發了,沒想到這麼一個小扳指竟然有這麼大的功效。頓時阿真眉開眼笑樂不可支。把扳指塞進婉兒懷裏一塞,讓她收著。

婉兒一愣,這大廳這麼多雙眼睛看着,頓時臉一紅,沒說什麼就收進懷裏。

大廳里所有人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把這扳指交給他夫人,這等於向著所有人證明婉兒牢不可動的地位,頓時對婉兒湧起無限的敬畏。

柳風揚見狀哈哈笑道:「真哥果然疼嫂子至深啊。」

一群人也緩緩低笑,羞的婉兒直抬不起頭來。

酒過三巡,向少雲站起來對阿真道:「真哥,前些日子二少飛鴿傳來的那首酒詩,少雲甚是喜愛,不知你取名字了嗎?」

他一說完。阿真一愣,那晚他醉的一蹋糊塗,他有作過酒詩嗎?

柳風揚見他一愣笑道:「少雲,那晚真哥喝醉了,恐怕不記得有作過詩這回事了。」說完搖著扇子笑呵呵。

這死賤人,連吃飯都搖著扇子,真有夠裝13的,心裏對柳風揚一陣鄙視。

向少雲聽了一呆道:「不愧是真哥,喝醉了都能出如此佳作。」

阿真被恭維的莫明其妙:「是什麼佳作?念來聽聽。」

一說完就見向少雲握緊酒杯舉向天空緩緩誦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返。」頓時一片叫好。阿真瞧他這麼造作,在心裏對他湧出無限鄙視。

一會兒向少雲吟完,廳堂好好好聲層起彼伏。阿真老臉一紅,還好沒有了唐朝,也沒有了李白。不然李白肯定活活掐死他。好險!

「將進酒」阿真說,滿堂喝采。

「將進酒。好名字,好名字。真哥趁酒興,再作一首如何?」這向少雲天生有當小人的天份。

「這,這……恐怕不太好吧,怕吟了大家吃不下飯了。」暗暗叫苦,老子哪懂什麼吟詩啊,全都是上學老師教的,順手抄襲來的。

「真哥謙虛了吧。」說完,頓時滿堂笑聲。

眾人不依,更是盛意拳拳,他一咬牙,管他的!反正也沒唐朝了那些詩人全沒了。要抄就乾脆抄到底。想完對自己一陣鄙視。無恥的讓他老臉紅暈不退。

見所有人都望着他看來,羞急的自問,難道還要偷?好吧。反正李白也不在了。這麼好的詩也不能讓它絕跡。乾脆就偷了。

「我吟的詩諸位可以記下,但卻不可道是我所作。可好?」阿真微微向眾人一躬。

眾人一愣滿臉不解。

風少雲驚疑問到:「真哥這是為何?」

為何?說抄的他們都不相信。還有什麼為何?

「因為……因為我不想大周的姑娘小姐們都迷戀上我,繞着我直轉。」阿真打趣道。

話完,廳里所有小姐們羞紅著臉。少雲他們不可思異的大張著嘴。這位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只有柳風揚見怪不怪的笑道:「不愧是真哥。我們不說是你所作,快快吟來。」

阿真點點頭,見廳外花團錦簇里,天上掛着一輪明月。月輝從天上傾瀉而下。造作的捧起酒杯向外面走了去。

古人最喜歡這種造作的事情了,還美其名曰叫風雅。阿真一陣不屑。果然見一堆人男男女女跟隨着他來到廳門口。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他吟著還把手中的杯舉向天空,風度翩翩。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順便划著大步走了幾下。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低頭作秀。

「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抬頭作秀。

「白兔搗葯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杯舉向天空輕問,裝13。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繼續作秀。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還是作秀。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里。」一首吟完他還非常裝13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露出很惆悵的樣子,向天空輕輕一嘆。心裏暗寸到,老子是不願裝13。要裝誰能13的過得老子。

靜,身後一片寂靜。

阿真回過身來,見那群人獃獃地傻在廳門口凝視着他,嘴巴張的老大。

抖出一副落漠樣輕問道:「不知幾位覺的小弟這首吟的怎麼樣?」一副小人得志嘴臉。

他們回過神來,用一種戀愛的眼光直直望着他。阿真立馬嚇了一大跳。我靠!長得帥也是一種犯罪。

特別是那向少雲和柳風揚興奮的大步一跨,一個抓着住他一手臂:「好,太好了。」激動的無法言語。

向少雲嘴裏低喃著:「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好意境,好意境啊。一喃完。激動的拍起手掌來,這一帶動。啪啪啪。掌聲一片刺耳。

「哪裏,哪裏。一般一般全國第三。」阿真呵呵一笑,向大廳走去。

柳拂揚這位太常大人靠過來對他道:「真哥這才學,上朝庭當個長史措措有餘。」

阿真聽了這太常的話,暗道就幾篇狗屁詩文就可以當官了,我靠,這大周也太渾了吧。隨口笑道:「這,太常大人。小弟喜歡自由自在。對做官沒啥興趣。」他一講完,那太常大人臉一陣古怪應對:「不敢不敢,叫小弟拂揚就行。」

柳風揚見他三弟正在挖他牆角急急道:「三弟不厚道,你二哥好不容易才尋得真哥。你不要再把他挖過去了。你看二哥管理若大的產業也不容易,頭髮都「*」白了。三弟你忍心看二哥英年早逝嗎?」柳風揚又是埋怨,又是責怪,又是低求。聲唱俱佳。阿真一看,他哪有什麼白髮。那頭黑髮比誰都來的黑。

「這……這,二哥!國家為重啊。」他三弟嘆氣說道。

我嘞個去,能吟幾首破詩就國家了,這大周還真不是一般的渾。

「我不管,你要誰都可以,真哥不能讓給你。」柳風揚耍起賴來。

「等等等等……」

阿真揮開他們一人抓着一隻的手道:「你們還沒問我意見了。」

一說完。柳風揚和柳拂揚頓時緊張的瞪大眼睛望着他。

「我不想當官,謝謝。」

阿真說完,柳風揚大喜的抓着他的手往餐桌上走去開心的道:「對對對,當官有什麼好的,咱們沒事就喝喝酒逛逛青樓多逍……」一頓他就驚覺不對停了下來。旁邊的那些女眷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臉一陣羞愧低頭不敢再言語。

最高興的莫過於阿真了,瞧你這古人再造作。禽獸起來比誰都禽獸。哈哈哈……

深夜,阿真在房裏繼續批著那些帳目。拉拉雜雜一大堆,批的手都發酸了。望着泛著黃暈的燭光,閃爍中燈影晃來晃去。

「劉管事,你下去睡吧。」阿真向站在旁邊的那年青管事說道。

「是。」旁邊的人應了聲就走了出去。

阿真陷入一陣冥思。他來到這個世界多久了,將近一個月了吧。不知爸媽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把他當死了哭的死去活來?嫂子也應該生了吧?爸媽做了爺爺奶奶應該會把憂傷衝散許多吧。他還能不能回去?要怎麼回去?想到婉兒和霜兒。阿真自問,自己還能回去嗎?傷感中憂憂地嘆了口氣。把頭靠在太師椅上幽幽望向外面傻傻凝望着那些被風兒折的彎了腰的花兒。四周一片寂靜,阿真閉起眼,不覺中竟漸漸睡去。

「夫君,夫君。」一聲聲輕喚。

阿真緩緩醒來,見婉兒站在她旁邊,滿臉心疼。

「啊!我是什麼時候睡找的。」說完阿真喃喃一笑。

「夫君太累了,回房早些休息吧。」婉兒心疼的勸說着。

「剛才酒意上來了,閉目養神一番,沒事的。」他安慰到,一把把婉兒一抱坐在他腿上問道:「你怎麼來了?」

婉兒坐在他大腿上一陣羞切。聽他問,驚呼一聲想道:「夫君,婉兒給你做了銀耳蓮子羹,趁熱喝吧。」

說着她就把那碗湯從桌上旁端了起來。

阿真一笑,接過她的碗,往桌子上一放,緊緊擁着她,把頭埋進婉兒懷裏。

「夫君……」婉兒見他又把湯放下,低呼了聲。

「好好好,夫君喝。」阿真無奈的把頭從她懷裏抽出來,拿起旁邊的湯匙喝了起來。

婉兒滿意的笑了笑。

「你也來喝一口。」他把湯匙拿到她嘴邊。

「夫君,婉兒剛才喝過了。」她羞羞的說着。

這一說,阿真想到墜機前的隔天早上,她也是口渴難耐卻善良的欺騙他。心中一暖,緊緊抱着她柔軟的小身子。

「婉兒不喝,夫君也不喝了。」阿真威脅道。

婉兒見狀害羞的朱口微啟,輕輕把湯匙含進她的杏口裏。緊張的向門前望了望,見沒人才放了心。

這丫頭,怎麼能這麼害羞呢。

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在阿真的大笑和婉兒的嬌羞中。兩人把那一碗銀耳羹喝完了。

「夫君,婉兒呆在這裏陪你可好?」婉兒期待地低問。

「好,有婉兒相陪,事半功倍。」阿真應了聲好。

「那婉兒幫夫君磨墨。」說完小丫頭就要從他懷裏退了出去。

阿真手一緊道:「不行,要陪夫君就要呆在夫君懷裏。」

說完一手緊緊把她抱在懷裏,比抱着抱枕還來的舒服。另一隻手拾起剛才還沒看完的帳本繼續看着。

「夫君……」婉兒驚呼一聲,羞紅著臉見他認真的看着帳本。努了努嘴就不再作聲,任他熊抱着。

懷裏傳來陣陣清新的幽香。阿真精神百倍,那些死了幾百萬的腦細胞又活躍過來了。

夜很深,月已緩緩西下。阿真筆一劃,把最後一本帳本給合上。終於把這些該死的帳本處理完了,不覺中佩服起自己來了。還好自己是在二十一世紀受教育的。學過簡便的阿拉伯數字。不然這些溥帳三天三天也算不完,對不完。搖了搖脖子,望見懷中的婉兒更是睡的香甜可口。

柔情萬分望着這張清秀典雅的睡臉,不知婉兒作着什麼美夢,嘴角微微上揚著。他輕輕拂去爬在她頰邊的青絲。凝視着這張甜美又典雅的臉呆望,心中湧出一片滿足的迷霧。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人兒一陣嚀呢,美麗修長的眼睫毛眨了眨,漂亮的水眼就睜開了。婉兒眼中一片迷離望了望凝視着她的夫君。臉紅撲撲輕咬着唇低嚀:「夫君……」

「別咬,我會心痛。」阿真手撫了撫她的唇。隨既頭一壓深深地向這張甜美的嫩唇吻下去。

「唔……」

直到良久,婉兒呼不出氣來一聲喘息。阿真才依依不捨地放開與她糾纏的舌頭。見婉兒胸口彼伏不停。他邪氣的輕笑,婉兒更是害羞的把腦袋深埋進他懷裏,不敢見他。

阿真一把抱着她站了起來。

懷中一陣驚呼:「夫君,把婉兒放下來吧,讓人看見多羞人。」

「夜深人靜哪會有人,就算有也不是人,是鬼。」他輕笑的低低笑。

「啊……」懷中一聲驚呼,小腦袋往他懷裏埋的更深了。

慾火焚身也表達不出阿真的饑渴。快速的向房裏走去。那五個婢女見他竟抱着夫人臉上饑渴的如野獸一般。都羞紅的著臉,見阿真一瞄眼,爭先恐嚇的跑出房外,紅著臉悄悄把門給帶上。

阿真把婉兒往大床一放。着急地把床簾給拉上連鞋都來不有脫就饑渴往她身上鑽。

「夫君……夫君……衣……衣服。」婉兒臉紅的快滴出血來。

阿真隨便鞋子一蹬,衣服亂扒就扒了開來。往帳外一丟,雙手就伸向她胸口蝴蝶結一拉把婉兒的上衣給攤開。繞到她背後解開婉兒粉色肚兜的結子,把肚兜往旁邊一揮。兩顆水嫩的草莓展露著無限的芳香。他一埋頭輕吮低咬,身下的敏感的小東西激情連連,紅暈陣陣,喘息不止。

慾火在阿真身上炸開來,他迫不急待的把手伸向婉兒的裙擺內解開她褻褲結子,大手一拉把褻褲拉了下來。

「啊……」婉兒驚呼一聲,嬌艷欲滴。阿真分開她的雙腿擠進中間向前一頂。

恩……婉兒嬌呼一聲。嬌軀微微向上弓了起來。

激情過後,阿真滿足的抱着這具剛被激情沐浴過的美麗嬌軀。婉兒小腦袋貼在他胸口聽着他安穩的心跳,幸福的感覺洋溢遍她全身。

「夫……夫君,婉兒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懷中的小東西低低地泣了起來。

「傻丫頭,幸福有什麼好哭的。」。

「可是婉兒覺的好幸福,幸福的想哭。」

懷中的傻丫頭說出的話讓他哭笑不得。旁邊憐愛大掌輕撫著那顆不知裝了什麼東西的傻腦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夫君可記得婉兒午時說要好好伺候夫君?」

懷中可人兒點了點頭。

「好,這可是婉兒說的喔。」阿真吃吃笑着,狡黠的眼裏散發着詭異光芒。

「啊……」婉兒驚呼一聲,羞紅著臉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阿真抱起她走下床,把她放在房中的茶桌上。一陣「*」笑不止。

「夫夫夫……夫君。」婉君驚嚇的左右望了望。

現在沒空理她,輕解下她剛才還來不及脫裙子。一雙泛白的小手緊緊握着他的大掌急的快哭出來的道:「夫夫夫……夫君,不不不要……」

「婉兒不是要要伺候夫君嗎?」阿真邊說,手卻也沒停著。

一聲「啊」的聲音響起,大掌解下她的裙子。站在外面的婢女們望過來看過去,不知房內發生什麼事。

阿真傻愣愣的望着那片美麗的黑色叢林。婉兒羅裙被解頓時從指跟紅到頭髮,羞愧萬千急急捂住禁地,恨不得從地上鑽進去。

阿真見狀一陣邪笑,把她身子反轉過來讓婉兒趴在茶桌上,這具水嫩剛被憐愛過的嬌軀泛著粉紅。他緊緊靠向她,手輕握住那柔弱無骨的粉臂往前一頂。

伴隨着陣陣桌子被移動的聲響和婉兒的嬌喘聲。外面站着地婢女頭上升起一串問號。

「恩……夫君……不嗯……不要……」婉兒承受不住既羞又虛,全身泛紅的泣語。

望着前方的鏡子反射過來的兩具交融在一起的身軀,她眼裏泛著淚水,這是夫君在憐愛她啊。緊咬着唇羞喃道:「夫君……嗯……請……請盡情憐愛婉兒吧。」

門外的婢女們終於聽出來了。個個低垂著頭,羞的滿臉通紅。頓時濃郁的玫瑰花瓣夜在房內熊熊燃燒不止。

第008章《絕色高手》

日近晌午,阿真才緩緩睜開眼,一個纖細的影子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婉兒不知在忙碌些什麼?他望那纖細的背影,凝視着那昨夜被他蹂躪的臀部吃吃的笑了。婉兒驚覺他醒來,緩緩轉過臉來,見他滿臉掛着邪惡的笑微臉。臉一紅嬌怨的蹩了他一眼,臉上滿是嬌羞。

「夫君,快起來淑洗吧。」婉兒輕柔的抱着衣裳幫他打理著。

服伺他穿戴完后,眷戀的用手輕輕撫平那些微皺的衣角,阿真望着這白析粉嫩的小臉。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早飯才剛吃完,阿真心情愉快的剛走到門口,就見那年青的管事直挺挺的站在門邊。管事見他走出來恭敬地彎腰問道:「真爺,是否早晨要去處理那些帳溥?」

「處理完了。」阿真手拍了拍管事的肩笑吟吟的說。

「完了?」管事愣了愣。

「沒錯,昨晚我全批了,在書房裏。」一說完管事的驚呼一聲,滿臉崇拜。向他抱了抱拳就急急向書房那邊奔過去。

阿真瞧這管事的竟然一瞬間跑的連腿都不見了,忍禁不住的搖了搖頭哈哈直笑。心情愉快的步向後園的山林里探險。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他泛起一片小舟把腦袋手臂上,蹺著二郎腿晃呀晃,快樂的哼著歌。

「真爺……真爺……」遠處傳來陣陣的低喚聲,那叫聲可真難聽,像母雞一般,打擾了一片美景。仰起腦袋見那年輕的管事站在湖邊向他招手,高聲呼喊著,旁邊還站着一堆人影。

我靠,有啥勞子事?難道帳算錯了?不太可能。阿真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疑惑著搖著小舟向他們靠近。

小舟靠岸,就看見柳風揚站旁邊搖著扇子閑定的笑臉掛在嘴邊。向少雲對他敬佩的豎起大母指,這演的是哪出?

「幾位爺找小弟有何……?」阿真抱拳道。

「真哥,太好了,太好了。」他話還沒說完,腳剛站定柳風揚緊緊的向他走來緊緊的抱住他像中了五百萬一樣。

好?好啥東西?

「真哥的能力就是強,別人要處理幾天的帳本,一夜就處理完了。」向少雲緩緩道。柳風揚讚賞的不停直點頭:「不錯不錯,而且批註新穎別緻,細節入微。」

突然一大早上被一群人圍着直誇,誇的阿真通暢的連屁都崩出來。

「來啊,拿上來。」柳風揚一揮手,旁邊的一群奴僕捧著一個一個的盒子走上來。

「這是什麼東西?」阿真疑問。

「這些都是燃柳山莊家僕們的賣身契,交給真哥了。」柳風揚點點頭呵呵說道。

賣身契?給我賣身契幹嘛呢?

柳風揚見他疑惑緩緩道:「下午我叫那些掌溥們過來見過真哥,怕真哥壓不住。所以……」

原來是這樣,阿真了解的點了點頭,不屑的道:「我有虎扳指還怕他們不從?」

「有幾個是從大老爺到現在的,對柳家少爺小姐們是尊重,只是真哥……恐怕……」向少雲緩緩道。

「原來是一些三朝老臣啊,難怪難怪。」阿真最討厭就是這種自認德高望重,自視甚高的三朝老臣了。呸,什麼老臣,他的手段多著呢。

「送到真哥書房裏。」柳風揚大手一揮奴僕們陸陸續續一個接一個的走了。

「什麼是掌溥?」阿真問著柳風揚。

「真哥,掌溥的就是掌管這些帳溥的。」

原來是這樣子的,他點了點頭:「是不是每行業里各有多管事,各管事上面還有個掌溥,每月管事就把帳清結后往掌溥上面一交,掌溥再清點總結,然後送到這裏來?」阿真緩緩問道。

「真哥真聰明,就是這樣子的。」柳風揚點頭:「就像咱們在睢縣那間客棧。那個掌柜的就是管理那間客棧的管事,而他上面的掌溥就是柳三刀。」

「原來是這樣子。」這就和在二十一世紀的公司一樣。有經理,總經理,總栽。不難理解。

「還不只,每個掌溥的都要定時的往各地的直屬店溥里查視。」向少雲道。

「查視貪污受賄,考察業績是吧?」原來古代也流行這一套。

「沒錯,雖是家僕,可總會有些貪婪的。」

理所當然,樹大了什麼鳥沒有啊。

「對,對。就是就是。」柳風揚輕和。

「那曾經有抓到嗎?如果掌溥的自己貪要怎麼辦?」阿真又疑惑了。

「哈哈。這可要問少雲了。」柳風揚把扇子一指,指向向少雲。

「向少雲?」原來這傢伙不是吃閑飯的啊,一直以為他只會吃喝拉撒呢。

「真哥,小弟手上有一支專門調察這些掌溥管事的隊伍,暗中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向少雲呵呵直笑。

我靠,沒想到這燃柳山莊這麼先進,竟然成立了儉正公屬啊。八成這位爺就是儉正公屬的老大了。阿真立馬對向少雲另眼相看。看來他也是靠勞力吃飯的,只要不是吃白飯的他都敬佩。

「曾經有沒有抓到貪污受賄的?怎麼處理?」

「輕者仗脊,重者挖眼、斷腿、格殺。向少雲那小白臉陰狠的說道。

聽的阿真一愣一愣的。挖眼格殺?「殺人官府不會說什麼嗎?」

「當然不會,都是些奴才,賣身契在手裏官府里的人要說什麼。」柳風揚一愣,真哥這是什麼話呢。

阿真才想到,這裏是古代,有奴隸制的,只要是奴僕生死就沒辦法自己決定了,就算爺看那個奴才不順眼把他拉出去砍了,官府也不好插手,何況是這位大爺的家事。借官府十個膽子也不敢吭聲。想后,阿真對古代這種奴隸制社會一陣不屑。

「這位爺,你殺過多少人了?」阿真讒媚的對向少雲弱弱問。

「不多,不多。才三個。」

我靠,都殺了三個了還不多。阿真沒想到這小白一副文弱的樣子竟這麼狠。

柳風揚見阿真愣住了,眨了眨眼睛望了望向少雲,向少雲也愣愣的望着他。

阿真越想越覺的恐怖跳起來道:「那你們把那些人的賣身契給我幹嘛。」

兩人見他頓時跳起來的驚叫,也跟着嚇了一大跳。

向少雲不知他在想什麼怕怕的道:「以後少雲就跟着真哥你了。對所有人要殺要砍都真哥決定,」

阿真聽他這一說,臉白了。我靠,這麼缺德的事情竟然要讓他來干。剛要說不幹卻隨既一想。他幹了也好,這樣比較不會動不動就把人砍了。想后他臉上的白色漸漸褪下。

「好吧,我接下了。」他們兩人見他白臉一褪,微微喘了口氣定了定心。

阿真剛答應就見向少雲朝遠處一吼,頓時從四面八方快速的跑過來一群人站定在他們眼前。一群黑壓壓的腦袋,少說也有四五百人,這群人灰衣灰褲雄壯威武,個個都是練過的樣子。

「見過真哥。」向少雲話一說完。他們就齊聲威武的吼了出來,震的他耳膜一陣刺痛。

向少雲緩緩點道向他道:「真哥,總共四百一十三人全到齊了。」

「這些都是你們負責查那些貪污受賄的嗎?」

「是的,他們全都從六歲開始練武,從大老爺在世時就開始訓練。個個都能獨擋一面」

「靠,電視上經常上演古代人有養武眷的愛好,沒想還真的是。」

阿真點了點頭。

「真哥,第一次見面說點什麼吧。」向少雲在他耳邊低低道。

好吧,不管是古今上台都須要演講一番。阿真點點頭,腦袋裏思索著。

想后他一定,嚴肅的道:「各位兄弟,從今天起,你們的名字就叫『暗部』。我們『暗部』是一個身負燃柳山莊生死存亡的重要部門,每個人身上都背負着山莊里萬千生計。你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絕對不可以蠻撞,我只須要你們暗暗的收集證劇。其它的你們都不須要管。也不可以輕易的和人發生衝突,更不能欺壓別人。執行任務時不可以喝酒嫖妓。遇到險危要馬上給我逃。我不管你們有多重要的任務一遇到危險你們要先把命保住了。知道了嗎?」

他一說完,暗部的人齊聲的喊出了「是」又一陣刺耳。

「真哥,真是愛護屬下啊。」柳風揚和向少雲湊了過來誇讚道。

他揮了揮手。這馬屁拍多了就覺的不順耳了。

「你們說,那些管事的掌溥的知道暗部的存在嗎?」阿真想到一問。

「應該,可能不知道吧,畢竟暗部從來沒有露過臉。除了幾位當家的和我還有真哥外就沒人知道了。」向少雲弱弱的說道。

阿真聽了一陣頭暈,瞧這小子挺聰明的怎麼變笨了。都殺了幾人了。他敢詛咒發誓這些個管事的掌溥肯定知道有這麼一批人,只是不知道有多少而已。

「叫他們散了吧。」阿真對向少雲說。

向少雲向他們揮了揮手:「都散了吧。」很快阿真見他們和來的時候一樣風捲殘雲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有這麼一批人,難怪燃柳山莊能百年不衰。

我是頑皮的分割線

一上午阿真就和柳風揚向少雲他們在山莊里這裏晃,哪裏晃。吃飽撐著沒事幹在南菀里泛舟登山。山峰上還有那些柔弱的小動物,也挺閑情意致。吃過午飯,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了。他抱着婉兒躺在床上緩緩的睡過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被熱醒了。快中秋的天氣還很熱。流了一身汗難受的緊。望着懷中的小東西正睡的香甜,他輕輕的把她抱到旁邊。婉兒一陣嚀呢,小腦袋向枕頭磨了磨繼續香睡着。惹的他輕笑連連,爬起來向門口走出去。枝頭的蟬鳴聲,聲聲不絕。外面站着的那些個小丫環們個個昏昏欲睡。阿真走到外面她們竟然渾然不覺。站在房間口的樹影下伸了個懶腰。

啊!一聲爽快的低呼。旁邊的小丫環們被驚醒了。望着這位爺竟然已站在外面了。頓時一驚整齊的跪下:「奴婢該死。」頭趴在地上不敢抬起來,阿真回身一愣。

「起來起來。」別驚醒了夫人。

一群婢女急急的站了起來。低着頭一動不敢動。

「那個……呃!過來。」一個小丫環見他說話趕緊向他跑過來。

「真爺,有什麼吩咐。」小丫環站在他面前低着頭不敢抬起來。

「那個……呵,我有點餓了,廚房在哪裏?」阿真不好意思的問,以前他吃的並不多,可是來到這裏,好像很容易肚子餓似的。

「奴婢去幫您端過來。」小丫環見他說餓了。向他福了福身道。

「不用不用,你告訴我廚房在哪裏就可以了。」阿真趕緊搖了搖手。

「那……出了庭院向左拐就到了。」小丫環不知所措的吶吶回答。

「好好好,對了。你們留下個人在這裏看着就行了,其它人去睡吧。」說着阿真就指了指站在門口那群小丫環道。

「奴婢不敢。」說完見她們又要跪下了。

「行行行……隨你們吧。」他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這古人就愛折騰自己,大步向庭院步了去。

阿真出了庭院,滿地鋪滿著鮮花,蝴蝶們正圍繞着怒放的花兒逐戲著。他緩緩向前走着,一路甚是諧意閑致,湖中央的水車緩緩轉動打水,幾片翠綠的落葉飄蕩在湖中悠然搖晃。閑暇的他再向前走了一會兒,瞬間臉黑了。據丫環說出庭院直走一會兒左拐再直走就到廚房,可小丫環卻沒有說這左拐竟然有三條路,一條正中間,一條左上,還有一條就是左下。

我靠,走哪條?他一陣猶豫。看了看四周,也見不到半個人。良思了會兒,最後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讓上天的決定好了。

他從懷裏掏出一綻銀子,自言自語的道:我把銀子往上拋,如果銀子掉哪方向我就往哪走。

所以阿真就狠狠地把那綻銀子往左中間那條路扔了過去。見銀子落在左中間的那條路上,輕輕的嘆了口氣自語道:「既然是上天決定的那也沒有辦法了。」嘻嘻……其實他是聽到一陣陣優美的琴聲從左中間的那條路盡頭的拱門傳了出來。他心裏暗寸道:能彈出這麼美的琴聲絕對是個美女。想想后又晃了晃腦袋,哪裏有什麼絕對的。騎白馬的都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算了,不管了看看先。說完他就迫不及待的朝那座拱門走了進去。

路過一片花林,在一座閣樓上他見到一位飄靈娉婷的白衣少女,專註的伸出纖纖十指,沉迷的彈奏著,琴弦在她拔弄下揚起了悅耳動人的心悸音調。一曲彈罷,白衣少女輕輕嘆出一口氣,阿真看傻了,世間竟有如此絕塵容貌的女子,淡而不膩、艷中帶媚、媚中有着無邪的純凈,頓時令他手足無措的掉入她清澈的瞳眸里。

「啪啪啪……」阿真回過神來開心的鼓起掌來。

「誰?白衣少女旁邊一聲嬌喊。」

「小生這廂有禮了,小生名叫真真。」阿真回憶著古代斯文公子向女人搭訕的台詞,信手就拈來。

撲哧……一聲輕笑響起,閣樓上就傳來優美的聲音:「原來是真哥呀。」

咦,美女認識我耶!阿真高興的向前走去,歡喜的像中了五百萬似的。直到走到白衣少女的亭台閣前他才看到原來白衣少女旁邊還坐着柳風揚的大妹。叫什麼揚的。剛才站得遠被石柱擋着沒注意看,這次可看得清了。白衣少女容貌簡直和天仙下凡沒兩樣,一時他看傻了。

撲哧……又一陣輕笑,阿真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過神來,見柳風揚的大妹坐在旁邊捂著嘴低低直笑,白衣少女瞪大眼睛對他怒目而視。

「真哥,什麼風把你吹來的啊。」柳風揚大妹問道。

「柳……什麼揚來着?」阿真指着她一時想不起她叫啥勞子名字。

「楊揚,真哥真是健忘。」柳楊揚驚訝的瞪着大眼,生氣答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阿真連連點頭附和。

「什麼對啊。」柳楊揚白了他一眼調侃到:「真哥,看什麼呢?」

這楊揚真不知趣,阿真心裏把她祖宗十八代一一咒罵了一遍,眼珠子才從白衣少女的身上轉了過來。話說這白衣少女也不簡單,一般人見他這樣目光深情的凝視着,都會臉紅心跳,卻沒想到這位白衣少女卻沒有,反倒和他怒目相對。

「那個,呵呵。隨便看看,隨便看看。」阿真吶吶的回著柳楊揚的話。

「纖芸,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真哥。」楊揚向那白衣少女說道,玉指指向日阿真。

「小生這廂有禮……」阿真做了個最帥的手勢問候着。

卟哧一聲就見柳楊揚這丫頭大笑了起來。旁邊的白衣少女也一抿嘴輕笑。頓時惹的阿真老臉一紅。再一次把柳楊揚家裏的祖宗十八代一一點名。

白衣少女緩緩站了起來向他福了福身道:「纖芸見過真哥。」

美,美,太美了……阿真見她這一福身更美了。直愣愣的巴不得把眼珠子釘在她身上。

「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本小姐把你的眼珠挖出來?」一瞬間美少女臉一變,變成了母老虎。

這一瞬間的轉變,令阿真一愣,望着那美少女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把劍握在身前,目光兇狠的和他相對狠視。

挖靠!原來是頭母老虎啊。阿真嚇了一大跳向後一退道:「美眉,刀劍無眼還是收起來先。」

纖芸見他出口下流,咻的一聲響起,阿真就見白衣少女那把劍瞬間就擺在離他脖子不到三寸遠,「什麼叫美眉,再叫來聽聽?」

這一嚇可不得了,阿真見劍擺在他脖子邊弱弱的道:「劍……劍……在你手裏,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柳楊揚也嚇了一大跳趕緊站起來拉着纖芸的手:「纖芸先把劍收起來,我二哥和你大哥都很在意他,殺了不好交待。」

挖靠!阿真見柳楊揚說這話,眼皮一跳。什麼叫殺了不好交待,難道殺了個把人交待一聲就算完事了?

纖芸一哼,緩緩的把劍收起來,臉上還殘留着一股煞氣,好像隨時準備把他宰了似的。

劍一離開,阿真大驚的向後退一大步,這女人美歸美,可卻和羅煞女沒兩樣,照她們的話說,殺了個把人和踩死幾隻蟑螂沒什麼兩樣。

「真哥,這就是向少雲的妹妹向纖芸。」柳楊揚見安全了,緩緩對阿真道。

「啊……是少雲的妹妹啊。你們玩,我先走,不用送了。」說完擺擺手趕緊調頭離。格老子的,再漂亮也要老子有命玩啊,泡美眉還要搭上命這就不好玩了。

兩美女哪見過這麼不給面子的人,特別是纖芸,剛才柳楊揚一介紹,她才剛福下身一半,就見他轉身回頭就走人了。頓時氣的臉色發白,額頭青筋直冒。提着劍一躍,蓮步往花瓣中輕輕一踩就飛身向前。

阿真正趕路呢。巴不得快些離開那女羅煞。眼前一閃,他就見一把泛著青光的銀劍指在他胸口,前面握著劍的是那個白衣少女。頓時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一大步。

挖靠!他走離亭閣很遠了耶,這白衣少女是怎麼來到她前面的。且先不管這個,他望着白衣少女那泛著白青的臉大驚,不會現在想不通還要殺了老子吧?

「你……該死。」說完白衣少女揚起劍就向他劈過來。

阿真頓時嚇了一大跳,一晃身險險的躲開,旁邊的花枝被劃下來一片。他暗暗咋舌,不敢分神。側身一翻又躲過她的利劍,劍氣剛到,衣服被劃開一條口子,隨即他就感覺到凌利的劍氣向他後腦勺撲過來,他抬拳道第不知道幾式就出來,身子向旁邊一側,頭下腳上一個倒掛金勾往撲來的白衣少女身上一踢。卻沒想到正中女羅煞額頭,女羅煞結實挨了一腳。原本留情的劍舞開來了。招招劍法凌厲,不殺了他誓不罷休般。沒一會兒功夫兩個就打的不可開交。阿真雖然勉強躲過那些致命的劍招,身上卻也頻頻挂彩,一瞬間血流如柱。眼看女羅煞最後一波攻擊來了。他臉色蒼白,喘著大氣,眼看那一把銀劍就要慣穿他的喉嚨,他卻無力招架了。婉兒、霜兒那清秀的臉在頭腦里一張一張的晃過,死了她們該怎麼辦?

一道劍氣一壓,凌空而下,當!的一聲,頓時火光四起,硬聲聲的幫阿真擋過這致命的一劍。見一條白影從天空竄下,手往那把直插入地的劍上凌空一抓,那把劍就像懂的尋找主人似的咻的一聲向白衣人飛了過去,白衣人凌空一握把劍握結實了,手一揮。又是激起一片火花,再幫阿真擋住白衣少女新一輪地凌利攻擊。一順間兩條白影打的不可開交,阿真緩緩抱着不停流血的傷口站了起來。一咬牙也不管他們誰死誰亡。向拱門逃命去。

「妹妹,住手。」白衣人大吼,擋住白衣少女的利劍。阿真聽出這是向少雲的聲音,沒想到這兩兄妹武功這麼高。

向少雲一喊,白衣少女的劍終於停住了。向少雲趕忙一轉身見阿真抱着不停滴血的身軀向拱門邊快速的跌去。頓時大驚,向他跑了過來嘴裏叫到「真哥……真哥。」

阿真哪裏還聽得見叫喚,保住老命要緊,趕緊朝拱門走了去。離拱門不遠處,他就見柳風揚帶着那批暗部的黑衣人朝他這邊急忙跑了過來,他這一看心裏一喜。媽的得救了。卻沒想到走的太急腳上一打滑,臉直往地上親了下去。樂極生悲的真理果然是永恆的。

一群人跑到他旁邊趕緊把他扶起來,阿真臉是硬生生的往地上砸,兩條鼻血掛在鼻子上。眾人見他身上掛滿著劍傷,臉一黑,柳風揚黑的特別的像炭。向少雲見他一身是傷,臉青的像剛蒙芽的小菜芽一樣。

「媽的,痛死老子了。」阿真見得救了,頓時陣陣痛疼從身上四肢傳來。

他這一喊柳風揚趕緊也喊道:「快快快,快傳大夫。快快快,快把真哥扶回房中。快啊。」說完還着急的直跺腳。

向少雲鐵青著臉嚴肅地望着他妹妹,纖芸見她哥哥目光如炬的瞪着她,懼怕地往後一退,嘴緊抿著不敢吭聲。

阿真被抬回房裏,婉兒一見她夫君渾身是血,頓時哇的大聲哭了出來。嚇的舉足無措。大夫很快就來了,一番包紮后終於把阿真那如噴泉的血給止住了,「真爺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小人開些補血的葯,補補就可以了。」說完大家心才一安。婉兒卻坐在床邊不停的掉着眼淚。

「好拉,好拉。別哭了,大夫說只是皮外傷沒事的。」說完他坐了起來,輕輕環住她的肩。

「夫君……我們回村子裏去好不好?」婉兒被嚇的也顧不上害羞,驚怕的對他說道。

「好好好,我們回村子,不要哭了。」阿直安慰應允著。

他這一說頓時嚇的向少雲和柳風揚臉都白了。

「這,真哥,這次是意外,絕對是意外,我保證以後不會了。」向少雲趕緊讒媚的欺向身,眼還狠狠的蹩着他妹妹。

纖芸嘴一咬就走了上來福了福身道:「真哥,纖芸不是故意的。」

纖芸這翻柔柔的姿態,如果阿真身上的劍傷不是她創作的。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美如天仙柔弱的少女會提劍砍人。

「我靠,你不是故意的就把我弄成這樣子,如果故意了我的老命還在呀?」阿真對纖芸很是不屑。

「你……」纖芸武功好,人又漂亮。走到哪裏都是人捧著。第一次向人道歉,竟然被潑了一桶水,頓時氣的全身發抖講不出話來。

「怎樣……」阿真見現在他人多勢眾,把婉兒抱在懷裏和她怒目相視着。

咳咳……向少雲一陣低咳。眼凌利的敬告纖芸。

「真哥,請原諒纖芸的無心之過,纖芸下次再也不敢了。」她福着身咬牙切齒地說。

「是呀,是呀。真哥,這次真的是一場誤會,你就原諒這丫頭吧,我回去肯定好好的管教她。」向少雲讒媚的陪笑着。

「好吧,我不打針不吃藥只要賠錢。」阿真翻了翻白眼。你丫個向少雲,你還管教她啊。不讓她管教了還差不多。

「好說好說,只要真哥原諒這丫頭說什麼都好。」柳風揚開心道。

「夫君……」婉兒低低在他懷裏輕喚。

「婉兒你看,大家都對我們這麼好,把我們當成一家人。總不能因為一場誤會就讓大家傷心吧。」阿真勸解道。

「是呀,是呀,嫂子,這次真的是一場誤會風揚保證從今以後絕不會發生。」柳風揚也讒媚地陪笑。

「何況夫君不也沒事。」說完阿真就下床咬着牙走了走。大家一聲驚呼,只見他沒跌倒才放心。阿真卻是有苦說不出,格子你老子的。痛,痛,痛死老子了。

婉兒見他沒事,還能走動,心微微一安。想到剛才臉隨即一紅,羞死人了。

柳風揚呵呵直笑。站旁邊的管事卻微微的對阿真道:「真爺,議事廳里的掌溥們全都在等著呢。」

管事一講完柳風揚破口罵道:「混帳的東西,沒看見真哥在養傷嗎?叫他們明天再來。」

管事被風揚這一罵就不敢再吭聲了。微微應了聲就要退出去。

「等等……」阿真向那管事的喊道。

「柳風揚啊,我沒什麼事,讓人明天再來總覺的我耍大牌了,就去見見吧。」阿真向著柳風揚說道。

「好好好,真哥果然心思細密。」

今日事今日畢,這一向都是阿真的作風。今天不做推到明天,明天的事就要被擱置了。反而會累死自己。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道理他還懂的,他又不是像小白臉一樣閑飯的。

第009章《生殺予奪》

阿真叫奴僕把那些一疊疊的帳本往議事廳里搬,自己手上提着那些掌溥們的賣身契。有了這些賣身契在手上生殺予奪全在他手上了。

「真哥。我們拐道到堂后,那些掌溥們就全權交給你了。」柳風揚向他一抱拳,了無牽掛說着。

丫丫個呸的,這小子開溜了。還溜到後面去偷聽,怎麼看都像是幕後大老闆一樣。見一群人跟在他和向少雲後面。他家那些小姐們也就算了,竟然連向纖芸母夜叉都跟去偷聽,這都什麼跟什麼了。

剛剛走到議事廳門口,就見裏面熱鬧非凡,吵雜的聲音一聲接過一聲。清析的聽見個洪亮的聲音怒斥:「這總掌好大的派頭,竟然讓我們在這裏等了近二個時辰。」那個哄亮的聲音向旁邊的人大聲叫到。旁邊的人輕聲的道:「吳老,小聲點,剛才奴僕說總掌就快到了。」

「我老吳還怕這新來的小子嗎?」說完重重一哼。旁邊的人也嚇了一大跳,不敢再和他說些什麼?

阿真遠遠看到這位叫吳老的老爺子,老態龍鐘下巴掛着條長長的白鬍子,頭髮都全白了。可眼睛卻炯炯有神。頓感興趣的問旁邊的管事:「這老頭是誰?哪一行業的?」

管事的見吳老講這麼大聲已經嚇了一大跳,真爺又發問了驚怕的答道:「這是賭坊的吳老,是跟過大老爺中碩果僅存的幾位了,還有個外號叫賭王。」

賭王?阿真一聽就想起了周潤發。我靠!周潤發比他帥多了。

阿真搖了搖頭,步進了議事廳。一進議事廳所有人的都靜了,幾十雙眼睛直盯着他。阿真是什麼人?他是走過台,下過鄉,老鼠洞裏翻過磚的人。還怕那幾十雙眼睛?笑呵呵的直往擺在正堂上的那巨大的總掌桌走過去。

「哼」一聲大哼。阿真剛走到掌桌前,站旁邊的吳老就大大的哼了一聲。

「怎麼?這位爺鼻子不舒服?」阿真假假的問道。

「總掌好大的面子?讓我們這群人等了近二個時辰。」那吳老再大哼了一聲,用凌利的眼睛盯着他說道。

大家一驚,沒想這位新來的總掌一來,吳老就和他嗆起來了,頓時都捏了一把汗。

「果然是伺候過大老爺的人,有派頭。」阿真不以為意的對他豎起大母指。

「哼!老朽不敢。」吳老頭摸著雪白鬍子大聲回應。

死老頭子,生死大權掌握在老子手上,竟然敢在我面前自稱老朽。看我不整死你。

「要不?你坐上面,小弟坐你這位置。」說完阿真就比了個請的手勢。

「老朽不敢。」聲如洪鐘的大聲道。

「不敢?那只有小弟坐了,你老覺的這樣可好?」阿真無比真執地問着他。

頓時老頭子臉一陣青一陣白。吶吶講不出話來。

格你老子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就你這一根筋衝動加幼稚的腦袋,還管理個若大的賭坊呢。老子不把你搞下來,老子這位也不用坐了。

阿坐往那巨大的總掌桌上一坐。才見各位掌溥的一一坐下,他看兩排都排著十二個椅子。共有二十四位掌溥,椅子的後面各四排椅子離的遠遠的,也坐滿了人。想來這些便是掌溥們的會計師之類的人了。

阿真一坐,就把手裏的那盒賣身契往桌前一放道:「各位掌溥們,你們送來的那些帳溥我全都對過了,我也記不住你們的名字,我就叫你們行業名吧。我叫到你們就上來拿。有任何問題就當場提出來,小弟馬上解決。」

一說完就聽見眾人應了聲「是」

「油鹽米醬」阿真叫道。

一位壯年就走了上來。

「你做的很好,你掌管的可是國家大計,千萬不可粗心大意,還要更上一層樓。」

「是!」壯年答到。

「你在帳目上提到的存茶要乾枯了,就不必退回來了,我教你種加工辦法,以後若有要乾枯的茶葉你就以此辦法照做。」阿真緩緩的說道。

「壯年驚喜的聽的直點頭,每年乾枯的茶葉浪費太多,他卻苦無辦法,見這新總掌要幫他解決這個難題,頓時欣喜若狂忍俊不往歡喜。」

「知道炒茶嗎?」阿真問道。壯年搖搖頭。

「第一鍋滿鍋旋,第二鍋帶把勁,第三鍋鑽把子。這便是炒茶了。你把那些快枯的茶葉放進燃燒冒煙的大鍋里,要轉的快,用力勻半盞茶的功夫,然後倒出來冷卻。再把茶倒進鍋里,用勁拌。直到茶葉泛黑再倒出來。冷卻后再倒入鍋內,一會兒你就會看見茶葉一葉一葉的縮卷在一起。直到縮卷你就可以把茶葉倒出來。然後挑掉茶碎。成品茶就出來了。我保證原味不變還會更加芳香。」

阿真說完,壯年眼興奮的綠光疑惑著問:「真……真的?」

「真的,不靈你來找我。」阿真點點頭呵呵笑道。

屏風後面的一群人哪裏見過這種炒茶的方式,聽的一愣一愣的。柳風揚大喜暗道:這次真是撿到寶了。

「還有,我們的油都是些什麼油?」阿真問道。

壯漢對阿真無限敬佩道:「都是些脂油類和蔬菜類。」

阿真聽完點點頭道:「你可以從花生和橄欖中研發,我保證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先派人研發探索,直到研發成功了再來稟報,我可以很有信心的對你說,花生油和橄欖油清純芬香絕對會比豬油和菜油擁有更大的空間,在大周豎立不可動搖的地方。我對你很有信心,大膽去弄。」

說完阿真用鼓力的眼神讚揚他。壯漢這些鋪子原本就沒其它行業來的讓人尊重,現在見這新總掌的說對他前景一片看好,還會在大周上豎立不可動搖的地位,頓時激動的淚水從眼角邊蹦了出來。瞬間對阿真敬佩感動不已。

柳風揚在後面喃喃自語,我的眼光果然沒錯。這位連那些亞洲、南洲都知道的人物絕對不是凡人,也跟着一陣激動。其它屏風後面的人都傻住了,這些新穎的事物他們怎麼會明白。

陸陸續續的的人被點了過來,阿真羅嗦完交待一番。就剩下幾個個別的行業。他頓了頓停了停,喝了口茶揉着眉毛。

那些還沒接到帳溥的行業心憂憂的提了起來。他們都見識了這位新總掌的超強能力,連一些他們活了這輩子都沒想過,沒遇過的事情他都知道。任何疑難雜症在他手裏好像是而易舉似的。對這位新總掌一片敬佩。

「銀鋪……」阿真停了一會兒就叫到。

「是」一位老爺子走了過來。

「銀鋪是幹嘛的?」阿真緩緩問到。

「這……」老爺子一時講不出話來,不明新總掌為什麼問。想后隨既答對:「提銀存銀賺取中間的差價。」

阿真點點頭道:「這還不夠,還要更下一番苦功才是。賺取差價已經不能滿足我們燃柳山莊了。」

「是,不知總掌有什麼辦法讓我們燃柳山莊獲得更大的利潤。」老爺子老眼閃閃輕輕問道。

「我要行實貸款及還貸。」阿真想到二十一世紀那些黑心的銀行,照樣把二十一世紀這一套搬到古代來。

一陣訴說交待,直說的口都幹了。才把二十一世紀銀行的這一套講完。銀鋪的掌溥經營銀鋪多年這一說頓時就明白了,知道這中間的厲害。聽的兩眼發光,直到他講完,這位老爺子好像年青了二十歲一樣。這不單單隻是為燃柳山莊利潤,這利潤可是非常的巨大啊。沒想到臨老時還能為燃柳山莊建立功業。激動兩眼的淚直流,感激的朝他跪下去。阿真見這老爺子都一把骨頭了,趕緊叫他起來。

柳風揚他們在屏風後面原本就聽的一愣一愣,一陣迷霧不明白老爺子為何會突然激動的痛哭,慢慢的開始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驚的柳風揚和向少雲這一群人久久嘴巴都合不上。對阿真的眼光不單隻是崇拜,一瞬之間就能把銀鋪激發到極限,這這是人能想得出來的嗎?

他們哪裏知道阿真這一套,是從二十一世紀那些吸血的銀行照樣搬來的。

「青樓」阿真一喊,就見一位嫵媚卻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風情少婦向他笑着走來。

「奴家叫鶯鶯。」風情少婦羞羞的向阿真福了福身道。

我靠,阿真見她胸前那兩顆巨大的木瓜,一陣心猿意馬。暗暗捏了自己大腿一把,定了定。

「我說鶯鶯啊!你們青樓這斷時間的盈利好像不怎麼好喔。」說着伸手就往她那保養的很好的皮膚上摸了過去。在坐的眾位見總掌從嚴肅認真的表情,突然轉變成一副下流樣。頓時都愣怔了,屏風後面的一乾女眷見這林阿真竟然在眾人前面做出這下流的舉動,頓羞的滿臉通紅。纖芸呸的一聲罵道真是下作無恥。

柳風揚和向少雲見真哥在大庭廣眾之下,竟敢無視眾人的對鶯鶯摸了起來。心裏直嘆自己不及真哥萬分,真哥果然男兒風采。

「嗚……,人家也不知怎麼回事嘛,這段時間客人來的少,盈利就下降了嘛。」鶯鶯說着還一陣低泣。

「鶯鶯寶貝別哭別哭,來,哥哥給你想辦法。」阿真心疼的撫摸著那白嫩的小手。

「真的?鶯鶯好開心喔。」

「客棧……」阿真臉一定,嚴肅的喊到。

廳中眾人一臉茫然。

啪……

「阿真一啪桌子,客棧出來。」頓時嚇的柳三刀一跳,抹著汗趕緊跑上來。自從任掌溥以來,他從來沒這麼出糗過,今天總算見識到這位總掌兩面三刀的樣子。

「是是是……」柳三刀跑上前來急急應道。

鶯鶯突然見他表情嚴肅起來,頓時也嚇了一大跳。可卻見總掌手還緊緊握着她的小手。心一定鬱郁道:「總掌嚇著鶯鶯了。」

啊……阿真一轉頭,痞痞的調戲著:「小鶯鶯不怕,哥哥疼你。」手還不停的撫摸著。

「嗯。」鶯鶯嬌羞。

「客棧的你馬上去印刷行里,印些紙片分別兩份,一份青樓,一份賭坊。紙片不用大,長方形或四方形都可以,印上我們青樓和賭坊的名字。後面還要劃出從客棧到青樓或賭坊的道路,多印一些。在客棧里的中級,上級房間里的茶桌上各放一張。知道嗎?」阿真嚴肅的交待。柳三刀頓時一愣,剛才還看見他和這鶯鶯嘻戲,沒想到一轉臉卻無比嚴肅威嚴。臉變之快都無人能及。柳三刀愣愣的點頭后,緩緩的才不解的輕問:「這,總掌,做這些要幹什麼?」他迷茫了。

阿真點點頭道:「我問你,客人上房睡覺,夜深人靜寂寞手癢時,看見這青樓或賭坊的卡片會怎麼樣?」

「當然會按著卡片上所標的路線,寂寞的上青樓。手癢的上賭……」話還沒說完柳三刀就想通了。眾人也都聽懂了。沒想到這總掌摸歸摸,頭腦卻一刻都沒閑着。

「還有呢?」阿真再問到,頓時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認真聽着。

「這……這,請問總掌還有其它的商機嗎?」柳三刀弱弱地問。

我靠,虧你還是個掌溥,怎麼比豬還要笨。

「當然有,上賭坊的贏了錢,心裏開心,正所謂贏的來錢花不手軟。肯定會按著卡片的路線上青樓玩一番。如若輸了,輸錢的人通常都會幹什麼?」阿真對柳三刀牽引著。

柳三刀低頭沉思了一下,頓時大喜喊道:「賣醉!」

「對,輸了晚上睡不找通常會賣醉,那返回客棧時你就有一筆酒錢可以賺了。」一說完頓時贏的滿堂喝彩。

鶯鶯眼裏也閃著精光,沒想到這年輕的總掌這麼有手腕。

屏風后,柳風揚拍了自己一巴掌道:「以前我怎麼就沒想到啊。」

向纖芸喃喃自語:「這下作之人還算有點本事,就是下流了些。」

「好了,鶯鶯下個月把盈利幫哥哥提上來好不好?」阿真轉過頭又一副色狼模樣。

「嗯,哥哥,鶯鶯會好好的努力的。」鶯鶯嬌羞。

「那個鶯鶯啊,你們青樓是作什麼的呀?」

阿真這一問大家都呆了。眾人瞧他那色鬼的樣子才不信他不知青樓是做什麼的。

「哥哥真壞,討厭啦」鶯鶯又一番嬌羞。

突然阿真板起了臉道:「我問你青樓是做什麼的,你只管老實回答就行。」

鶯鶯頓時傻了眼了,不只她傻眼,在座的各位都傻眼了。剛才還調戲低侃。一瞬之間這總掌又變臉了。

鶯鶯嚇了一大跳頓時也不敢調笑認真的回道:「客人來時陪用些餐,陪客人喝酒彈琴。夜深了就陪客人睡覺。」

「就只有這些嗎?」阿真低語陷入沉思。

「是,偶爾還陪客人玩捉迷藏。」

「你在帳溥上寫青樓的竟爭很大,卻一味的要重新裝修,我對這看法不以為然。」阿真說道。

「是,不知總掌有何對策。」說完她見阿真陷入一陣沉思。

良久的沉思頓時讓大廳一片寂靜。大家都緊張的不敢呼氣。

「請大夫……」良久,阿真才冒出這一句。

「請大夫……」這是哪裏說到哪裏了。青樓和請大夫有什麼關係,大家頓時被搞的一頭霧水。

「對,請大夫給姐兒們培訓,請大夫教姐兒認準穴位,客人來了,可以讓姐兒們給客人們推一推穴道,緩解客人們的精神,特別是頭上的穴道。不要小看了穴位,來逛青樓的客人們,不僅要讓他們身體感到滿足,還要讓他們的精神感到滿足,客人下次才會再來。如果一層不變,客人上哪間青樓都一樣。」阿真對眾人緩緩訴說。

眾人對這新疑的一套滿臉迷茫。

鶯鶯卻有所了解,小聲自語:「給客人做推穴?」

「對,培訓姐兒們給客人推穴。」

阿真點了點頭后見眾人迷茫。便向眾人問道:「如果各位上青樓,聽聽姐兒們彈彈琴,陪喝喝酒,然後褲子一脫往姐兒們身上一壓,事完后呼呼大睡。各位覺的這樣有意思嗎?」眾人聽他這一問頓時羞滿臉通紅。屏風后的眾人更是張大了嘴巴無法言語。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把房事說的那麼通透,額頭上都冒出三條黑線。

「我是男人,我肯定不會覺的舒服,這只是讓我感到身體滿足,我的精神還不滿足,如果喝完酒。在床上一躺,然後身旁的姐兒只穿着紅肚兜讓我把腦袋躺在她們的玉腿上,她再幫我按著頭部的穴位,我手撫摸著姐兒們的玉腿,張着眼望着姐兒們的玉乳。你們想想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靜……

全場一片寂靜。沒想到這位新掌溥,竟然把房事放在大廳里對着眾人說道。

阿真見眾人啞然無語,身體仰靠着那張大椅非常Y盪的叫道:「如果是這樣子,我肯定舒服燦了」

屏風後面那群女眷個個低垂著頭,扒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鑽進去。

「我出去殺了這下作之人。」向纖芸提着劍羞的滿臉通紅就要衝出去,向少雲緊緊把她拉住。

阿真見眾人還傻愣愣的,大手往桌子上一啪道:「現在是在談公事,你們發什麼呆?」

一這啪終於把所有人啪醒了,幾個年青點的掌溥拿着手巾擦了擦鼻血。

「青樓掌溥,你有什麼意見嗎?」阿真盯着她問道。

「沒,沒有。」想她鶯鶯十六歲就出道,十八歲就縱橫歡場,這二十年來什麼人沒見過,卻都沒來得及這位新總掌的萬分之一。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鶯鶯啊,在睢縣裏的鋪子好像有位姑娘叫曠雪霜是么?」阿真喝着茶緩緩道到。

青樓掌溥的大驚,她知道這位叫曠雪霜的丫頭被二爺收走了還特意的多注意了點,沒想到這新總掌馬上就問道了弱弱的道到:「是……,是有這麼一位。」

阿真見她答到哼了哼道:「你們青樓好賺錢啊。五兩收來的竟頭夜竟賣了一千兩。」

他一說完鶯鶯抖動着嘴,不知這位總掌是什麼意思。徨恐的道:「不只……不只五兩,給那丫頭的是五兩,可給祈大爺五十兩。」

聽完阿真疑惑的問道:「這祈大爺是何方神聖竟然這麼大膽找我們燃柳山莊要銀子?」

鶯鶯見總掌大怒了,害怕的低低道:「這祈大爺是睢縣的惡霸,原本是要搶這名叫曠雪霜的丫頭,只是這丫頭寧願賣身青樓也不從他,睢縣嬤嬤怕他生事,屬下就准了嬤嬤……」她邊說邊偷偷抬起眼瞧見總掌臉全黑了,嚇的住了口。

阿真腦袋裏快速思索回憶霜兒的話,想起確有這麼一回事,那晚他不以為意以為五十兩是她爹把她賣的,可卻沒想到竟然是給了這位叫祈大爺的。想到這裏新仇舊帳一併涌了上來,臉上泛著陣陣寒氣。一回過神來,見四周一片寂靜,眾位驚恐的望着他。眼前的鶯鶯嚇的原本美麗的臉變成白蠟色,汗水不停的從額頭上流下來,把臉上的妝花了一片。他一頓收起怒臉道:「鶯鶯你做的很好,這種低買高賣我是絕對贊成,巴不住你天天能這樣。」鶯鶯原本以為自己做錯了,嚇的冷汗止不住的流,突然見總掌沒斥責她反而讚賞她,一顆心大起大落受不了的都縮在一起。眾人見總掌緩過臉替鶯鶯鬆了口氣。

屏風後面除柳風揚外,所有人都聽愣了,不知這位曠雪霜是何方神聖竟讓真哥臉大變。向纖芸咬牙恨恨一呸道:「八成是他相好的,這下作的痞子。」

「我對這位祈少爺很是反感,不知鶯鶯可有什麼辦法教訓他?」阿真低着眼向青樓掌溥問道。

「這……,這位祈大爺原就是睢縣的地痞流氓……」說着她還抬眼偷偷的瞅了總掌一眼,見總掌面色緩和才繼續道:「鬧翻了恐怕睢縣的鋪子會不寧。」

「是么?」阿真眼也不抬像是自言自語般低低問道。

鶯鶯一驚轉着腦子道:「要不然……找些人偷偷揍他一頓?」她弱弱的出了個主意。

「揍他一頓,太便宜他了。」

鶯鶯大驚,肚裏所有腸子都翻轉了過來,難道總掌要下毒手了?一咬牙道:「不然殺了他?」

她話剛說完,在坐的諸位都大驚以為他為了一個女人要殺人了,提起氣不敢呼出來。

啪……

阿真往大桌上大啪,大聲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殺人這種事是我能幹出來的嗎?」

「是是是,那不知總掌有何考濾?」鶯鶯一驚腰著彎驚怕怕地問道。

阿真緩緩把眼閉着,陷入沉思,大廳里寂靜無聲。

眾人見總掌突然不吭聲的緊閉着雙眼就像睡找一般,不敢吭出半聲。

許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向鶯鶯問道:「青樓的姑娘可曾得過性病,比如花柳病之類這種不治之症?」

鶯鶯見他睜睛問了,趕緊答道:「有,當然有了。」

「那你都是怎麼處理的?」

「一般得了像花柳這種的病,我都安排她們到無人的山村裏居住,定期有人送些食用品,直到她們死去,再火花掉。」鶯鶯不知這位新總掌為何會突然問起得花柳病的姑娘們。

「死時痛苦嗎?」阿真點點頭問到。

「痛苦,當然痛苦,得了花柳病,半月有餘就全身發癢,癢的讓人忍不住都抓破了皮。一月左右就全身潰爛,身上長滿濃胞,月半濃胞潰爛疼痛難忍。一般姑娘們很少能受得了這麼痛癢都上吊自盡了。」

鶯鶯剛說完,眾人臉色大變,他們只知道花柳病是不治之症,卻沒想到竟能這麼恐怖,嚇的他們以後再也不敢踏進青樓了。

阿真高興地點了點頭道:「要厚待得花柳病的姑娘和其家人。」

鶯鶯見他心地這麼好忍不住愛上他了:「鶯鶯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好,最近有沒有得了花柳病的比較標緻清秀的姑娘?」阿真對鶯鶯問。

「我們青樓的姑娘長的都不錯,最近得了花柳病的有二個,都長的標緻水靈。」鶯鶯不解總掌要幹嘛。

「看得出來嗎?」

「還看不出來,要再過十來日才會出現腫癢。」

「好好,太好了。趕緊派快馬給我送一個過來。」阿真咬牙切齒的急急向鶯鶯命道。

他一說完所有人頓時大驚的站起來,屏風內的一群人們嚇的都跳起來。心想這真哥瘋了不成,單聽這發病就要嚇死人了,他竟然要收藏。

所有的掌溥見過位總掌的能力以及魄力,原本從一開始的不屑轉為敬佩,見他這麼想不開。也顧不上是不是下屬了趕緊都衝到他的前台來大喊著:「總掌不可,不可呀。」全都伸出雙手向他不停搖著。

阿真頓時也嚇了一跳,見這些壯的、瘦的、年青的、老爺子的全都向他面前跑了過來。一愣隨即大笑道:「各位別急別急,先請坐下,聽我慢慢道來。」

他一說完,這群人見他笑呵呵的狐疑的望着他,想到這新總掌這樣說,才緩緩的回到座位坐下。眼直直望着他。

阿真見這群人直直看着他,好像他不說出個所於然來就要掐死他似的。心中一曖,看來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已經穩固了。

「鶯鶯,你把那有得花柳病的姑娘先接到睢縣,找個清靜的住所住下,最好是那種毫無人煙的山邊。屋子能簡陋就盡量的簡陋要。反正要看出一副清貧的樣子。」

他一說,鶯鶯更加疑惑了,不只是她疑惑,所有人都疑惑了,不知這位新總掌要幹什麼?

「是。不知……」鶯鶯問到。

「大將,小將……」阿真朝門外大聲喊道。

眾人還不知他要做什麼,就見兩條黑影從天空中降下,腳一踩到地向前一躍,兩個灰衣人毛直站在新總掌面前抱拳作揖。

「你們趕緊到睢縣別館里住着,不要出去走動,也不要讓外人看見。等花柳姑娘一安頓好,我會派人通知你們,然後你們就找個深夜時矇著臉,搶劫那位祈大爺,要假裝武功不濟的挨幾拳。最後把他打昏,扔到花柳姑娘住所四五里遠的地方。知道嗎?」阿真向那兩人下令。

兩人抱拳應了「是」,轉身腳一點就飛出門外,朝天空裏通一躍就不見蹤影了。

眾人。大驚的嘆道:「好身手。」

阿真一轉過臉面向鶯鶯緩緩道:「等他們把人打暈后,我會通知你,然後你趕緊派花柳姑娘到他昏倒之處假裝採花或采什麼,要一副突然見到祈大爺的樣,然後讓他們成其好事。」

阿真這一番話說完,所有人駭的臉色發白。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總掌,手段這麼狠,這種活着痛苦的等死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而且還讓這位祈大爺傻傻的不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手段陰狠高明恐怕這世界上除了他外不會再有了。

屏風後面一干人,也駭的冷汗淋漓,暗寸道,還好真哥和我們是同一國的,太可怕了。向纖雲臉色發白的喃喃自語道:「這下流痞子竟能陰險到這種地步。」

「鶯鶯啊,我說的聽清了嗎?」阿真笑嘻嘻地向著鶯鶯問道。

鶯鶯都嚇白了臉,忍不住雙腿發抖心裏懼怕,這總掌太可怕了,竟然談笑之間能想出這種比殺人更可怕的事來。大驚的抖著發白的嘴唇道:「是,是……屬下聽聽清了。」心裏對這位總掌湧出無限敬畏。

「還有,為了避免我們青樓將受到衝擊,你馬上把睢縣周圍諸青樓的營業停止了,所有鋪子重新裝修,所有姑娘馬上進入培訓。時間為兩個月,只准推后,不準提前完工。我拔十萬兩給你,你要把睢縣周圍諸青樓裝修的金碧輝煌,風雅別緻。知道嗎?」

鶯鶯聽了大喜,興奮的不停點頭道:「知道,知道。」

「好,在這兩個月里,我要把睢縣四周所有的青樓都弄倒閉,只剩下我們的青樓。」阿真黑著臉咬牙心痛的道。對不起了,所有大周的嫖客們,既然敢出來嫖就要付出代價。既然是嫖客也不是什麼好鳥,老子只能拿你們來開刀了。

眾人都不解的凝視着這位總掌,見他緊閉的眼冒出幾滴淚水。

重新裝修后就能攏斷睢縣四周的各青樓嗎?鶯鶯暗寸。

「恐怕睢縣四周的青樓我們攏斷不了吧?」鶯鶯弱弱的向著阿真小聲訴說。

「虧你還是青樓的掌溥,這麼淺的道理怎麼還不明白。」阿真怒斥道。

眾人見他生氣地怒斥着鶯鶯,也跟着紅了臉,他們也想不出裝修要怎麼把別人家的青樓弄倒閉。屏風后的柳風揚紅的最厲害。

「我問你,祈大爺從染上花柳病姑娘哪裏回到縣裏會幹什麼?」阿真利眼向鶯鶯問道。

鶯鶯一時不解疑惑回答:「這會做什麼,就像以前那樣,吃喝嫖賭啊。」

「對,『嫖』,那嫖要去哪裏?」

「嫖?當然要上青樓了。」這有什麼好問的?

「好,嫖要上青樓,那這位祈大爺,從花柳姑娘哪裏帶走了什麼?」

頓時所有人明白了驚喊道:「花柳病。」

「沒錯,就是花柳病,然後他嫖別的姑娘,那姑娘就染上了,那姑娘再讓別人嫖,別人再嫖其它姑娘,源源不絕。客人來這青樓,去哪青樓,除了我們停業整修的青樓外,所有青樓的姑娘都染上了。青樓沒姑娘了,要怎麼營業?」

阿真一說完,所有的人不只臉白了。這可是大屠殺啊。頓時嚇的所有人血一瞬間從身上退了下來直喊道:「不可,不可。」

阿真閉着眼睛淚從他緊閉的眼睛裏流了下來。

眾人見他流出眼淚,知道他也心痛。可這不是只殺一兩個人就完事的,是一場血淋淋的大屠殺,殺的是數千數萬人啊。

「總掌不可啊。」柳三刀老淚縱橫的向阿真跪了下去,他從小就生長在睢縣,這樣屠殺睢縣的百姓諒他心再狠也下不了手。

阿真趕緊走下台下扶起柳三刀道:「我知道您老心痛,我何常不心痛。能逛青樓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大都是一些地痞流氓,紈絝子弟,欺男霸女之徒。雖有會傷害些善民,可身在其位,不得不燃柳山莊盡心儘力。成大事的不羈小節,無毒不丈夫。世間哪位英雄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連我們太祖皇成大位時背後也都背着幾十萬,上百萬條英魂吶。」

一陣話說的通秀,明亮。感人至深。對燃柳山莊的忠誠蒼天可鑒。頓時惹的那些掌溥的也悄然拭淚。屏風后一群人對他湧出無限的讚揚。柳風揚淚灑當場。有真哥如此,夫復何求。

眾人一陣痛苦,為那些將要死去的亡民痛苦,為總掌的真執流淚。

「總掌,這樣做,就算我們青樓營業后,必也要蕭條一陣子了。」鶯鶯捂著淚道。

「是的,不過我向你保證,蕭條也只是這一陣子,以後卻會更加的繁榮,四周只有我們的青樓,銀子更會不絕的像向流水一樣朝我們燃柳山莊湧來。」阿真保證,因為青樓是人民的須要。就連在二十一世紀政府不斷的整頓,卻每每都清肅不完。青樓是千百年來最有生命力的一個行業,不管風吹雨打,都不會絕亡。這就是人民的須要,就像炒菜須要放鹽一樣。

好了,諸位請坐。阿真抹去淚,回頭坐在總掌桌前,諸位掌溥也拭去淚水回到座位坐下。

「你退下吧。」阿真對鶯鶯說到。

「賭坊……」阿真高叫。

那吳老頭緩緩站起來向他走了過來。這死老頭,看老子不玩死你。心想湧出一百種方法,尋找那些他犯的錯。這種故意叼難的技量在二十一世紀很流行的,想完阿真對自己一陣鄙視。可是卻沒想到那吳老爺子剛走到他前面就卟通向他一跪老淚縱橫道:「屬下知錯了,請總掌責罰。」

阿真一愣,這就像他已披掛上陣,刀子磨利了,敵人卻突然向你微笑揮手言和一樣。

「老爺子起來吧。」阿真站了起來,比了個起的手勢,瞧他也一把年紀。他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能言和當然比死戰更好了。

「屬下知錯了,對總掌佩服萬分。也羞愧萬分。請總掌責罰。」

「這,老爺子,大家都是為燃柳山莊辦事的,您一開始懷疑我的能力這是當然的。並沒有什麼錯,反而敢講敢做才是真英雄啊。」阿真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就冒出這些話了。

「是是。屬下以後一定唯總掌馬首是瞻,不敢尊大。」說完他才微微的站了起來。

「那個,嘿嘿……只要是為燃柳山莊好的,你們統統都大膽的講出來,如果我犯了錯,你們也不須害怕,放心大膽的指責我,我反而會更加開心,因為這樣我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如果我做對了你們也不必太過歡喜,因為這是我必須做的。道吾好者是吾賊,道吾惡者是吾師。各位掌溥們能明白我的心嗎?」

阿真說完大廳內齊聲喊到「是」對他敬佩有加。

「好了,各位請坐吧,在商言商,各位一些帳目都缺斤少兩不知諸位知曉嗎?」

阿真就這樣平地一聲驚雷,嚇的那些掌溥們頓時剛從坐下的椅子上跳了起來,他們都是老練的掌溥。帳溥就算少一文銅板都是大事,怎麼能不驚。

柳風揚也頓時嚇了一大跳,自他處理過的帳溥不知凡幾,怎麼卻從來沒有發現。

阿真向旁邊的管事說:「先把客棧各地的帳目拿來。」

很快管事的就把那疊帳溥放在他桌子上。柳三刀可是見識過他的能力的,不敢懷疑戰戰兢兢不用總掌喊他,就站了出來。

阿真拿出一疊帳本給柳三刀道:「興元少了三文、太原少了六文、洪州八十文……各地總共一銀三錢。」阿真越說柳三刀汗越流。驚恐的捧起那疊帳溥退到旁邊敲起算珠子乒乒乓乓的算了起來。

阿真點點頭,也為難這些掌溥們了。管了那麼多鋪子,而且全都是用中文記的數字,哪裏有阿拉伯數字好用。能差這麼少已算是合格了。

「銀鋪。江陵七文、桂州六文……總共四兩八百文。」銀鋪老爺子早就站在他面前,驚駭的捧過那疊帳目也退到旁邊認真的敲起算珠子了。

阿真一一的點名。眾人驚恐的微微站了起來。然後全都退到旁邊敲起算珠子。

全場只剩下紡織還沒被點到名,心裏又喜又憂。不知是自己沒算錯,還是錯太大了。悄悄他抬起眼來,見總掌黑著個臉就像閻王爺似的,嚇的卟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阿真黑著臉一把把堆在他前面桌子上那一疊帳溥推到在地,紡織掌溥嚇的忍不住磕起頭喊到:「屬下知錯了,知錯了。」

阿真一哼道;「知錯了?那好,告訴我你錯在哪裏了?」

紡織掌溥抿著嘴,不敢吭聲。

阿真大掌把桌子啪的丁當響:「單單一個永興你就少了一百八十七兩九十五錢,我們燃柳山莊這坐小廟可容不下您這種有本事的大佛。」

紡織見總掌大怒,頓時淚就從眼裏冒個不停,忍不住的嗑頭,想他從一出生就是燃柳山莊的人,燃柳山莊就是他的一切,離開燃柳山莊比殺了他還難受。

阿真見他把腦袋嗑的砰砰響,也心有不忍。可如果輕易饒過他,怕他回頭就忘了教訓。

「總共少了七百多兩啊,紡織掌溥,您叫我如何敢留您啊。」阿真搖了搖頭喊道:「來人,把他攆出去。」

他一喊后,趕緊給旁這的管事一個眼神,管事頓時明白,趕緊跪下道:「總掌,劉掌溥這些年來也戰戰兢兢不敢鬆懈,您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說完管事的還重重磕了幾下腦袋。

紡織掌溥老淚縱橫,見有人給他求情,趕緊頭磕的更響哭喊道:「求總掌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以後絕不敢大意。」

「這……既然有人幫你求請,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以後務必要戰戰兢兢不能解待啊。」說完還走下來台扶起那劉掌溥的,把這戲做的足足。

劉掌溥大喜的含着淚不停的道謝。拿着那些帳溥就退一旁邊算去了。

屏風後面的一群人,看到這一幕都佩服起他來,又疑惑那些帳本真的有問題嗎?特別是柳風揚,如果真的有問題那真哥絕對就不是人了,肯定是從天上來的神仙。

阿真捧著茶緩緩的悠閑地喝着,哼著小調。屏風后的眾人忍不住的緊張了起來。

良久,那些掌溥們陸陸續續清點完了。擦著額頭的大汗,驚恐的向他跪下來:「總掌算的一文都沒錯,是我等錯了。」

屏風后的眾人下巴都掉下來了,這這這真哥絕對不是人。

「好,這次我就不計較了,以後眾人務必要戰戰兢兢的小心加小心,不要再出現一絲一毫的出錯,如若不然到時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你們全都退下吧!」他一說完,眾人向他揖了揖躬應了是后,就緩緩退去了。

第十章《飛虎隊》

眾人退去,柳風揚一群人才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眼裏閃著精光和崇拜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群人坐下后,用複雜的眼神凝視着阿真。

阿真心定神寧的坐在總掌桌子前對管事的說道:「你也下去吧。」

見管事的匆匆告退後,他也不吭一聲地捧起桌上的茶杯緩緩地飲著。

「你這下作之人,見二少在這裏不懂的下來嗎?」向芊芸就是看不慣他閑暇樣,恨恨的道。

「纖芸妹妹,沒事,沒事。」柳風揚呵呵笑着。

阿真從杯中抬起眼,虛假的趕緊走下總掌台步向柳風揚去,一彎下腰弱弱道:「原來二爺在這裏啊,屬下不知,罪該萬死。」

大家瞧他那虛假的樣子,都抿著嘴蹩著笑。向纖芸握緊拳頭額頭冒着青筋,臉刷白刷白。

向少雲趕緊抱拳陪笑道:「真哥,小妹不懂事,別見怪,千萬別見怪啊。」

阿真也懶的和這小妮子女子一般見識,抬起腰拍了拍向少雲的肩笑道:「我當然不會和她一般見識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女子還排在小人前邊呢。」說完他就哈哈大笑。

「你……」向芊芸氣的漂亮的小臉蛋都黑了,眼看又要拔劍了。阿真嚇的趕緊把向少雲拉上前當擋箭牌。在背後伸出脖子弱弱道:「怎樣?」眾人見兩人舉動不禁菀爾。

「真哥,你太棒了。怎麼能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炒茶,練油,貸款。這些都是小弟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柳風揚興奮的拉住他的手,喜悅掛滿臉,向他問道。

他這不是費話嗎?就你這古人的腦袋能和他這二十一世紀來的新新人類比嗎?

「當然,如果你想到了,那我也要捲鋪蓋走人了。」

眾人頓時大笑,瞧他說的像真的一樣。他要捲鋪蓋走人,大家恐怕不讓吧。

「這真哥說笑了,小弟再怎麼樣,也要留住你,別動不動就和小弟說走啊。」柳風揚就像怕他真的走一樣,趕緊抓着他的手。

「這裏吃好睡好穿好,我走幹嘛。」阿真認真的說到。

「好好,這樣就好。」柳風揚大喜。

向少雲急急的出來就問:「青樓那一段,你夠絕的了。談笑間殺人於無形,一下子把睢縣四周的所有對手清理乾淨了。你是怎麼想到的?」

怎麼?現在是記者提問時間嗎?還問個沒沒完沒了。

阿真拍了拍向少雲的肩道:「少雲吶,你知道我心裏有多痛嗎?」說完他還把手摸在自己的胸口。

「這並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就因為沒本事,也只因為要要立威建信,在眾掌溥中豎立不可動搖的地位,這一出不知要死多少人。你們只看到成功,卻沒見到成功背後良心的代價啊。」他說完,一副落魄惆悵地向大門口走去,眾人見狀也感同深受。

阿真轉身就回到南菀,把所有的婢女趕出房。緊緊抱住婉兒,像個小孩把頭埋進她懷裏,婉兒一嚇,不知夫君發生了什麼事情。見他躲在她懷裏,不問為什麼的也跟着他直掉淚。

柳風揚見他如此惆悵,怕他想不開,急急跟着他來到南菀,一路上不敢驚擾他,站在房門口聽着裏面傳來陣陣低泣聲,不覺中眼眶也紅了起來。他們怎麼能明白阿真的感受。阿真自已也沒想到,來到古代第一次殺人,竟然會死這麼多人。

直到許久,婉兒才輕輕拭淚的走出房門向眾位福着身說道:「請回吧,夫君已睡下了。」眾人點點頭。柳風揚道:「他太累了,讓他好好的睡吧。」說完就轉身回去了,眾人也跟着轉身離去。只剩下向纖芸愣愣的望着那房門,不知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向小姐,不知道有什麼事嗎?」婉兒輕柔的向她問道。

「啊……」向纖芸回過神來,臉微微紅道:「不……沒什麼事情。」望了望婉兒就轉身離去。

婉兒低頭良思著,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夫君確實是跟別人不一樣,怕是自己不能再獨佔有了。」喃喃低語完也轉身回房,她哪裏知道阿真已經在外面養了一個小的了。

午夜時分,阿真悠悠的醒來,弄不懂自己怎麼就睡找了?望着趴在他胸口沉醒的婉兒那張滿足的小臉,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笑容爬了滿臉上。肚子一陣餓,他悄悄的起床,幫婉兒蓋好被子,凝視着她清秀美麗的睡顏。嘆道,好一幅海堂春睡。幸福溢滿胸口輕輕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才輕輕的走出房間。輕柔的關上房門。抬頭看見一輪明月高掛天上,回想起傍晚時自己哭的一塌糊塗外加亂七八糟,老臉一陣羞紅。這柳風揚和向少雲肯定偷偷躲在房裏嘲笑他,想必今晚睡覺也會笑醒。

走過拱門他又來到了那三條叉路上。中午走中間那一條差點搞的連自已命都沒有了,這不,身上還纏着一層紗布呢。中間這一條千萬千萬是絕對不能走了,那現在要走左上還是左下?一陣沉思,難道還要讓上天來決定。想后自己打了一個冷顫,中午就是讓天來決定的,決定得差點把老命給掛了。明明就是他自己向中間那條路拋的,現在還來怪蒼天,臉皮厚的連蒼天都拿他沒辦法了。

好吧,就走左上好了。最後他終於下定決心了。緩緩就向左上那條路步了過去。不知走了多久。阿真只知道過了好幾個拱門,幾座橋,還躲過了幾個夜裏巡防的兵丁。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躲巡防的兵丁,只是感覺,像他這種在黑夜裏亂晃的樣,被兵丁撞見了,說不定會被亂刀砍死。

然後經過一座水榭時他才仔細的回想到燃柳山莊有兵丁嗎?想不到一半就直接放棄了,反正燃柳山莊奇怪的事情多著呢,現在突然冒出幾個兵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點點頭繼續向前走去。

沒一會兒,他就看見一個人坐在花園裏喝着酒,這人穿着勁衣藍袍,頭捆金絲。正悶悶的一杯接一杯的灌著。從側臉看去,原來是柳風揚。瞧這小子半夜喝着悶酒不知道幹什麼。阿真緩緩向他走去,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道:「喝酒也不找我,太不夠意思了吧。」說完就毫不客氣的搶過他手上的筷子,坐旁大吃特吃的吃了起來。

「這柳風揚變性了?怎麼不吭一聲啊?」阿真一陣狐疑,嘴巴上還咬着一隻雞腿抬眼向他望去。這一看頓時嚇的他把嘴巴上的雞腿掉到地上。這人不是柳風揚,可是卻和柳風揚有着一模一樣的臉。不過看上去比柳風揚帥,也比柳風揚還要沉穩。想來八成是和柳風揚雙胞胎的。一般雙胞胎都是有遺傳因子的。說不完是他老爸雙胞胎,也許是他老媽雙胞胎。如果都不是,爺爺和奶奶隔代遺傳也說不定。想後點了點頭,望着那愣愣和柳風揚一模一樣的臉。阿真嘲笑自己一番,現在是想到哪裏去了。這應該是太尉大人了,因為柳風揚家裏的兄弟姐妹他全見過了就只有這位太尉大人沒見過。而且他們長的一模一樣,絕對肯定就是哥哥了。

「太尉大老爺抱歉抱歉,認錯人了,我以為柳風揚呢。」說完就把筷子塞進他手裏還給他。一臉歉然道。

這個太尉大老爺,先是望了望被塞回來的筷子,然後望了望他道:「原來是二弟的朋友啊,沒事,你吃吧。」說完又把筷子塞回到他手裏。

哇,這位太尉大老爺這麼好說話啊,阿真也不客氣道了謝就埋頭苦吃,反正他也餓了。太尉大老爺見他也不以為意,竟然還真的埋頭苦吃。想他爭戰沙場這麼多年,一般人別說見了,單聽他的名字就要嚇的暈過去,這位小兄弟既然知道他,見了他。還這般的坦然。心裏暗道這小兄弟不簡單啊。

阿真一陣狼吞虎咽,風捲殘雲。把桌上的東西掃了個精光。才滿足的抬起頭問到:「太尉大老爺,你叫柳什麼揚啊?」反正他家都柳揚然後中間插一個字,就算完事了。也不知道是誰給取的名字,真是比他還要混。

「柳晚揚」太尉大老爺喝着酒低低道。

「柳晚揚?好名字,好名字。」阿真拍馬屁道。

卻沒料到這柳晚揚理也不理他,自顧著喝悶酒,他頓覺沒趣道:「給我來一杯怎麼樣?」

柳晚揚看了看他,不吭一聲的倒了一杯酒給他。阿真見這人不是天生性子冷,要不就是失戀,拿起杯子淺飲了一口。我靠,這酒怎麼這麼烈,和以前喝的那種溫和的酒完全不一樣。這位柳晚揚看來不是失戀,八成是老婆偷人給他戴綠帽了。

「怎麼?柳晚揚,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呀。」阿真臉皮是城牆造的,見他不吭聲還纏了上去。

「沒什麼事。」柳晚揚也不多話,淡淡答道。

「沒事才怪,見你那樣肯定有事。說來聽聽吧,悶着可不好受。」

「沒事。」柳晚揚的臉皮抽筋,不耐煩道。

「我不信,肯定是被女人甩了對不對?」他越說沒事,阿真就越好奇。

柳晚揚原本就不想搭理他,沒想到這他竟然提到女人,頓時就想到吐蕃那女軍師,怒氣一上來一把站起來把石桌給踢翻,陰狠地望着阿真:「想知道是嗎?」

外面的巡羅的士兵聽見這裏的動靜,急忙的就跑了過來,瞬間用長槍把他圍了起來。

阿真大驚,這太尉的脾氣看來不怎麼好,還是柳風揚可愛些。

「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如果你不能說個子午寅丑來,我馬上就讓你身首異處。」柳晚揚陰沉的道:「你能懂什麼叫飛虎隊嗎?」

阿真原本一聽要身首異了,頓時嚇了一大跳,後來又聽見他說飛虎隊頓時嚇的差點一頭往地下栽。媽的,飛虎隊跑古代來了。難道二十一世紀成功的研究出穿越時空的科技了。想想又不對。如果成功研發出穿越時間的科技,還能讓他知道飛虎隊,以二十一世紀的能力一瞬間就能把大周滅了。那難道也有人和他一樣莫名其妙的來到古代,然後訓練了一支飛虎隊。回想剛才柳晚揚見聽他提到被女人甩了頓時臉色大變后暴跳如雷。看來這飛虎隊是一個女的訓練。一想到是女的,頓時驚醒了一下,難道和他一起掉下飛機的那女空姐也來到這裏了。

柳晚揚見他陷入沉思,臉色不斷變幻,也知道他答不上來頓時大喊到:「來人給本帥把他砍了。」

眾士兵應了聲「是」槍就要往阿真身上刺下來。阿真大驚喊道「等等」柳晚揚手一抬,士兵們頓時停住了,阿真看槍矛就停在他衣服上了。嚇的一身冷汗。

「還有什麼遺言要交待?」柳晚揚陰沉着臉,就像閻王老子一樣。

「如果我告訴你什麼是飛虎隊,你能聽得明白嗎?」阿真一頓向柳晚揚說道。

「別和我瞎編,知道就說,不知道我就砍了你。」

「你見的那些飛虎隊,是不是擅長攀爬,個個身手了得。很有組織很有紀律,可以喊一聲上就突然出現,喊一聲退就一瞬間不見蹤影?」阿真盯着他低低道,心裏保佑自己說的對。

柳晚揚望了望他,伸在天空的手向後一揚,士兵們就退了下去。阿真驚呼,看來自己猜對了。

「你怎麼知道的?」柳晚揚像是看犯人似的低低的凝視着他對。

「這批飛虎隊的主人是不是一個女人?」阿真不回他的話問道。

一會兒見柳晚揚陰沉着臉盯着他道:「沒錯,他是吐蕃的女軍師」

果然是女的,八成是那位空姐了。原來她也和他一樣來到這裏,只是身在吐蕃,還是女軍師,那這群古人碰見她肯定頭疼了,這位太尉大老爺肯定是被她搞的灰頭土臉。想后心裏一陣暗爽。

「就算我告訴你飛虎隊的來歷,你自認應付的了那女軍師嗎?」阿真朝他調侃道。

林晚榮聽他這一問,頓時臉鐵青了起來,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這女軍狡猾如狐,總能料敵於先機。他自問征戰沙場這些年來,還不曾吃過如此敗仗。

「這吐蕃女軍師太狡猾陰險了。」柳晚揚咬牙切齒道。

阿真聽了一陣不屑,他翻了個白眼道:「這不叫狡猾,這叫有腦子。」說完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無言中把柳晚揚調侃了。頓時柳晚揚臉黑的直冒煙。

「怎麼?吃了這女軍師的大虧了?被耍的灰頭土臉了?」阿真嘲笑道。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柳晚揚黑著臉狠狠的道。

「吃了個女人的虧回來,就要隨便殺人啊。你這太尉可真夠風光啊。」阿真見柳風揚和他們來了安心的嘲笑道。

「你……」

「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柳風揚走了過見,見是柳晚揚,頓時驚呼出來。

柳晚揚見是他一群弟妹緩了緩怒氣轉過身驚喜道:「二弟、三弟、四弟、大妹、小妹你們怎麼來了?」

「我才剛到沒多久,見你們都睡了就沒打擾你們了。」柳晚揚向他們說道。

阿真見這一群哥弟姐妹訴說得沒完,卻見向纖芸竟然也在其中,我靠,人家兄弟姐妹見面關她鳥事,卻沒想自己不也是在這裏。

「咦!真哥怎麼也在這裏呀?你情緒好了?」柳風揚看見他頓時驚呼道。

阿真想到傍晚自己哭的樣子被他看見了,老臉一紅,惱羞道:「什麼情緒好了呀,我的情緒從來就沒壞過。」

說完柳風揚侃侃道:「是是,是。」一說完,向芊芸就很不淑女的哈哈大笑。真是三月債還的快。

「風弟,這位是你的朋友?」柳晚揚問著柳風揚。

「大哥,來來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從仙山裏尋來的一位隱士,姓林名阿真。是位高人吶。」他興奮的向他大哥介紹道。

「真哥,這是我……」柳風揚話剛說到一半。阿真就擺了擺手:「你大哥,柳晚揚,太尉大人嘛。」阿真不太感興趣道。

「大哥,怎麼?你們認識?」

「剛剛才認識。」柳晚揚對柳風揚道。

「那好,那好,原來大家都相熟啊。哈哈……」柳風揚大笑道。

阿真不屑道:「什麼相熟,我和他尿不到一個壺子裏去。」

阿真這一說,柳風揚就愣住了。瞧這真哥的火氣這麼大,八成是和大哥發生什麼衝突了。

「怎麼……」

「呃!大哥和這位隱士有些誤會。」柳晚揚黑著臉向柳風揚道。

「是誤會是誤會,你大哥被吐蕃的一位女軍師搞的灰頭土臉后要拿我開刀呢?剛才差那麼一丁點我就身首異處了。」阿真咪起兩隻手指頭,對柳風揚調侃到。

柳晚揚聽他這一說臉更黑了。

柳風揚見真哥差點身首異處頓時嚇了一跳。懦弱的轉過身看了看他大哥道:「大哥……這,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柳晚揚惆悵望着月亮道:「風弟,只怕大哥要愧對先祖了,這太尉怕是要動一動了。」

他一說完大家頓時一驚,只有阿真老神在在,還往旁邊的石椅上坐下。

「大哥,這是為何?」柳風揚大驚問道。

「這次吐蕃犯境,皇上派大哥去鎮守定都,一開始大哥把他們趕出秦山,沒過幾天皇上便派使者來表章。」

「那這是好事啊?」柳風揚喜道。

「是啊,原本是好事,可這使者是太子,太子從小與大哥交好便領着他看我們大周的錦秀江山。可卻沒想到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一批穿着草綠服裝臉上畫詭異畫符的人。這群個個武功高強,大哥奮戰死傷過千人才把這一批詭異之人擊退。」

「擊退了不就好了嗎?」柳風揚道。

「是呀,大哥原本也是這麼想,可隔日大批的吐蕃軍竟攻擊秦山,血都把秦山染紅了,秦關危急,大哥便帶領城中所有兵馬去援助。只留下三千多名老弱殘兵鎮守定都。這仗只打到第三天時,定都便傳來消思,說定都失陷,太子被擒。大哥趕緊提所有人馬奔返定都,剛到定都卻不見人影,連城裏人都鮮少知道有人攻打過城。大哥這一回奏山就失了。大批的吐蕃兵隨即攻打定都,軍心一散,還沒守到八個時辰定都便也失了。大哥只好退回梓州城堅守。沒想到剛到梓城聖旨就來了,皇上大怒立召我回京。」

講到這裏場里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冷汗直流。講不出一句話來。

只有阿真老神在在聽的快打瞌睡。

「真哥,你救救我大哥吧。」阿真正犯困時,柳楊揚向他跑了過來,眼看就要跪下了,阿真一驚,趕忙把這美女扶了起來。

「楊揚,我又不懂打仗,怎麼救?」阿真傻了。

「真哥,你就救救大哥吧,你可是仙人啊。」柳風揚也加入求救行列。

柳晚揚卻是一陣不解,求這小兄弟救他?這小兄弟有這種本事嗎?剛要發話,柳拂揚趕緊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真哥,你救救大哥吧,瑩揚求你了。」柳瑩揚也來了。

阿真一陣頭痛,他也不懂怎麼仗,但救回太子的辦法卻不是沒有,見他們對他如一家人一樣。也一陣不忍。緩緩的就道:「這救人也不是沒有辦法。」

大家聽他這樣一說,頓時喜極而泣,特別是柳晚揚驚的大駭,想他征戰沙場多年,也不能在彈指之間想出辦法,沒想到這位小兄弟竟敢如此大放厥詞。

「這批異人穿着草綠色的衣服叫迷彩裝,這是一支特別部隊,叫飛虎隊。剛才你們大哥有說過了。」說完指了指柳晚揚,大家見柳晚揚點點頭,大喜。

「這批人穿着的衣服,往地上一躺,在遠處看了根本就和草木沒什麼兩樣,就算你眼神再好也一樣。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城裏應該有許多他們的探子。也許這探子就藏在你大哥身邊也說不定。」

說完看了柳晚揚。柳晚揚大驚。

「所以太子一來的消思,馬上就讓吐蕃知道了。女軍師派大兵攻打秦山,這只是佯攻,真正的主力只有這批幾百人的飛虎隊。」

他一說完,大家眼皮一跳。柳晚揚急急道:「這十幾萬的吐蕃兵攻打秦山只是佯攻?真正的主力只有幾百人,這這這簡直就是開方夜談,匪夷所思。」

「用你的腦袋看是匪夷所思,可用我腦袋看這便是合情合理。」阿真調侃道,柳晚揚滿臉通紅。

「我問你,吐蕃有什麼暗道或小路可以繞過秦山的?」阿真向柳晚揚問道。

「沒有,各關口都有我大周將士嚴密把守。」柳晚揚搖了搖頭。

「嗯,那你們在守秦山時,吐蕃發動幾次攻擊?」阿真打着哈切緩緩問道。

「這次吐蕃的進攻有些奇怪,前兩天總共發起近四十幾次的攻擊,每次都只進攻不到一個時辰便退回去了。」柳晚揚見他問道,便也醒悟奇怪道。

「這太奇怪了,吐蕃好像不是真心攻打,每一輪進攻不到一個時辰便退去,再發動新一輪進攻。」

「真哥,這裏面有什麼文章嗎?」大家急問。

「呵,這裏面的文章可大了,吐蕃每次一輪的進攻后,你收兵有叫將士清點兵丁嗎?」他又向柳晚揚問道。

「這,這還來不及清點,吐蕃的下一輪攻擊又馬上來了。所以……」

「這就對了,那批飛虎隊就是穿着大周的兵甲在交戰時混進大周兵裏面,安全混進去后,吐蕃便收兵,還不等你們清點,便發動新一輪進攻,而這些混進去的兵士恐怕就藏在秦山後面了。這個女軍師很小心,每次混太多人怕被發現,每次的進攻放進十個人,四十幾輪下來便就是四百多人了。」

他一說完。大家頓時恍然大悟。

「真哥,那四百多人是怎麼攻破定都的?」柳風揚弱弱的問。

「別小看了這四百多人,他們可是飛虎隊啊,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必定是神射手,還有飛虎隊攀爬很有一套,幾百丈山峰對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更何況只是十來丈的城牆,別說守城的那些是老弱殘兵,就算是壯兵怕也支掌不了飛虎隊半個時辰。如果我猜的沒猜,飛虎隊肯定先是以軍裝為掩飾,一路葡萄前進到弓箭能到的射程,然後四百多人同時先射城上的弓手,弓手被射死了,城牆上的士兵便如同獵物般,別說三千人,就是五千人幾番輪射怕也剩下不了多少人了。然後飛虎隊便開始進攻,攀爬對他們來說如在走路一般,快速的爬上城牆上,迅速的結束了戰鬥。這便是城裏人鮮少知道城被攻過的道理,城裏的太子還來不及發現敵人攻進來時已被擒了。飛虎隊擒了太子后目標達到,那就沒有他們什麼事了,快速的退出城去。再以樹林為掩護耐心地等待柳晚揚的大軍開過,柳晚揚聽到太子被擒的消息,必定放棄秦山退回定都,這就中了女軍師的計了。」

大家聽的冷汗淋漓。

「你當時如果執意堅守秦山,再派幾隊人返回定都的路上仔細探查,那太子便得救了。是你白白放棄救太子的機會啊。」說完阿真盯着柳晚揚。

柳晚揚一陣措敗後悔不已,他怎麼就沒想到啊。

「不過也不能怪你,太子被擒,你必定六神主,放棄秦山退回定都,這是女軍師抓住了你的心思,然後你歸心似箭,慌忙趕回定都,當然更不可能發現藏在樹叢里的飛虎隊。等你回到城內,吐蕃兵一來,飛虎隊就歸隊了,圓滿的完成任務了女軍師交給的任務。」

他一說完,所有人都大駭。這一支飛虎隊,如此心思細密合作無間,績律嚴明,不得不讓人佩服,也不得不讓人感到恐懼。

兵不在多,而在將有無謀略,便是這個意思了。說完阿真哈哈大笑。向著天空喃喃自語道,美麗的空姐,看來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咱們可真有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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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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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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