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下咒

第七十三章:下咒

簡決心裡罵了一句髒話,身上也沒有帶更多的符出來,為了引它出來。可是這是簡決能看見,能感受到,卻還是看不清形狀的東西。它模模糊糊的,就是鬼壓床,可是你能在你身上看見一團白色的影子。

借著鬧鐘微弱的光,的確能看到的是,那團影子從天花板慢慢下來,爬到了自己身上。

簡決感覺已經快喘不過氣了,他在床上動彈不得,突然而來的窒息感讓簡決呼吸不能,很難受,他還掙扎不能,自己都快翻白眼了,是真的窒息感,不是做夢,不是幻覺,完全無法呼吸。

簡決明白了什麼,他心裡默念佛經,想起了自己還留有一絲底線給自己。

於是他乾脆放棄了掙扎,自己鬆開了力氣,以必死的心態靜靜等著。

還是無法呼吸,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簡決已經快不行了,他強忍著意志不能昏過去。就在最後一刻,「呼!咳咳咳,」他醒來了!

簡決驚悚地發現,黑暗中,是自己在掐著自己的脖子!這就是說,剛才他一直掙扎的話,就會是自己掐死自己!

幸好自己還有一點理智,如果剛才很慌張,就沒法想到這一茬了。

他背後都是汗,臉上也是,頭髮額頭也是汗,他趕緊去鏡子那一看,發現自己一臉死相,脖子上還有淤青,有點發腫。

打開燈,牆上的水漬已經不去了蹤影。

在哪兒去了?簡決的心「砰砰」地跳動,一直在喘粗氣,自己差一點就真的死了。在這個屋裡,死了,傳出去就是笑話,說自己還是個驅邪的。簡決看見鏡子的擺放竟然還是對著床的,覺得更晦氣了,他下床把鏡子移開,去看自己的臉。

還是一臉死氣相,發著綠,兩眼無神,看久了就越奇怪。

簡決反應過來了!

不是自己一臉死相!是自己根本就是死人臉!自己沒有帶符!竟然被附身了!於是簡決趁著自己還有理智,趕緊去拿自己的包,自己還有一口袋香爐灰,他把香爐灰灑成一圈在地上,拿一根米湯泡過的紅線栓緊自己的中指,勒緊,咬破,在七竅上分別點上血。

然後自己拿出一塊泥,和香灰一起,含著吃下去。

突如其來的噁心感湧上喉嚨,一陣苦澀一陣惡臭從喉嚨深處傳來,簡決嘔了起來,哇哇地吐出一口一口地穢物,一些水,一些未消化的食物,然後就是黑色的血,混雜著一些頭髮和血肉。

他吐到虛弱,兩手都撐在地上,盡量把所有的穢物都吐在香灰外面。

那些血肉和頭髮全部都彙集在一塊,可是有香灰的作用,都擠不進來。簡決虛弱地睜開眼睛,覺得吐乾淨了才用手機看自己,一臉的憔悴,可是臉上已經褪去了死人相。

他扒開眼睛去看,果然是兩眼的血絲。

他覺得是蠱,又是下了咒,不像是一般鄰居的所做所為,這種非常的惡毒,是怎麼樣的深仇大恨才會對人下這種咒?

簡決自己看見一切都安靜了,就去外面,拿拖把和口袋,悄悄地把地板打掃乾淨。他很累,但還是想不出辦法來。

最後,他把目光注視在天花板的燈上面。

他上床去拆開了燈,取下燈罩,有一個小盒子。他打開,驚訝地發現裡面是人的指甲頭髮和一點頭屑,有生辰八字和縛繩。

奇怪了...這個頭髮一定是這個家裡面的人的。剛才的水漬一直想出去,說明它的目標就是外面的人,這就是下了毒咒,被咒纏上的人,非死極殘。這不過這個咒有時間性,不是一下觸發,而是有個潛伏期。

樓上還是嫌疑最大,就算他們家出遠門,還是有時間差。

簡決把那些東西帶出去燒掉,留下生辰八字地那張紙。弄完后再一看錶,現在是凌晨四點,已經快天亮了。過了一個小時,就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余老人已經起床了,他看見簡決還坐在沙發上,一臉的血。

余老人差點被嚇死,可是一看,原來是簡決流鼻血,簡決自己也沒注意到,他拿紙堵住,開始問余老人家裡人的生辰,簡決心裡有個答案,可是和燈罩里的生辰八字對比起來,竟然是范惜萱的生辰八字!

怎麼會?如果是那個旭旭,後來簡決知道是范含旭,如果是弟弟的生辰八字,簡決才想的通。

白天,等到兩姐弟下學回家,簡決在路上請弟弟吃烤腸,來問他什麼時候,有過人來問他生日的事。

范含旭吃著烤腸滿嘴的油,看了一眼簡決,笑了,「我憑啥子給你講啊?你想多騙錢啊?」

「你說出來,我倒還給你錢,你信不信?」

「切,給老子十塊先。」

簡決沒好氣地給了十塊,他壓著一肚子火,繼續問:「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沒得哪個問我生日!」范含旭這樣一說,簡決舉捏緊了拳頭,不過范含旭自己想了想,還是說道:「樓上哪個叔叔以前喜歡給我冰棒吃的時候,問過我,我難得說,就給他說了我姐姐的。名字也是用的我姐姐的,因為老子認都認不到他!我才不給他說!」

「哪個叔叔?」

「老子認不到,你聽不懂話啊?」范含旭翻了個白眼,自己走到前面去了。

走到門口,簡決看見了門口的門神,隨口對他說:「你以後還是別撕門神了。」

「又不是老子撕的,話多。」

「不是你撕的?」

「我有曉不得這是啥子,我又不是閑的。」范含旭自己跑進去,隨腳一扔鞋子,「咚咚咚」跑進卧室裡面丟下書包,就翻身一躍到床上去玩手機。

簡決回到樓下,卻看見一群老太太回來了。一樓的老太太剛剛去看了六樓的周老太,簡決意外得知周老太的名字和醫院地址。

他自己打個車去了醫院,心臟病一般是哪個科室他很清楚,因為他的爺爺也是心臟病。到了樓層詢問護士,就說是親戚,說:「幫我找下周素芬。」

一個樓層沒有就去另一個樓層問,終於問到了。

簡決本來直接想去,又覺得不太好,於是去樓下買了一籃子水果。進了病房,先說是鄰居。周老太太先說了,「你是不是那個二樓上,小四娃的兒?」

「呃...認識!」

「哎呀,」周老太太一下笑出褶子,「長這麼大了!」

正說著,門外來了一個中年人,是周老太太的大兒子,「曉娃,來看,這是二樓小四的兒!」

中年人警覺地盯著簡決:「小四的兒都結婚了,這咋個會是呢?」

簡決看了看中年人,又看看老太太,嘆口氣,「都命苦啊,這幾天五樓上出事了。」簡決故意這麼說。

周老太太先一驚,問道:「咋個呢?」

「就不好說啊,莫名其妙的。」簡決慢悠悠地說道。

中年人卻絲毫不驚訝,「哼,我跟你說余老頭那一家人,都怪。他老婆子最怪。」

「我又沒說是五樓哪一家。」簡決輕笑了一下。

中年人一愣,指著簡決,還是說道:「五樓上除了余老頭那一家,我看沒得那一家人這麼容易遭報應!」

簡決沖中年人眯了眯眼,中年人收回了指著簡決的手指,頭偏向一邊,轉而去問老太太身體好不好。

老太太不依不饒地問她兒子:「五樓上,就我們樓底下那一家嘛?到底咋個回事嘛?不是不是你....?」

「媽!」中年人見自家媽快說暴露了,「我常年不回家你是曉得的!我能做個啥子嘛。」

這一句話,給了簡決猜想的論證。范含旭說過那個叔叔他不認識,就說明了一切。

簡決朝中年人的背影喊道,「你拿的生辰八字是錯的!」

這一喊,中年人安靜了。他回頭,皺著眉看著簡決,沒說話。簡決把那張寫著生辰八字的字遞給中年人,「他說的是他姐姐的,你這沒用。」

中年人接過了紙,背後是周老太一個勁地打他,「你!你!你到底在做些啥子!都是鄰里鄰居的,你咋個想到去害人呢?我說了,不要你們管,哎呀!」

事情已經暴露,中年人也不顧了,全盤拖出:「媽!你急得住院不是他家屋頭娃兒乾的好事?小區里的娃娃都說了是他!我去理論,他老婆子給我一通亂罵,說我想錢想瘋了,還說你一天沒得事做了想起去養雞。一樓的住戶都沒有說啥子!她比哪個都歪!上次也是,他娃娃把垃圾全部推到我們樓上我還沒算賬!」

「可是氣歸氣,你還是不要把氣撒到那個女娃娃身上啊?下咒這種事太惡毒了,時間一長,你會害死他們一家人的!」簡決說道。

中年人奇怪道:「不是...之前找的那個人說,只是讓他們一家做噩夢啊?我就想折磨與他們幾天出口氣...。」

「你找誰弄得?」簡決皺起了眉。

「人都跑了,哪裡曉得嘛,就是街上遇到的一個算命的。」中年人泄下起氣來,坐在了床邊。

周老太默念幾遍「阿彌陀佛,」打了自己兒子一下,罵道:「那現在怎麼辦啊!你真的鬼迷日眼的一天!」

簡決又咬起了指甲...難辦了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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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網鬼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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