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情報泄露
六月九日。中國香港。
早上十點，在「觀音聖誕」咖啡屋。
一位穿著名牌西裝，打著名牌領帶的年輕人坐在牆角邊緣的桌子邊很悠閑的喝著咖啡。他在等人。他叫秦志剛，三十二歲，一米七二，很瘦，人看起來很精幹，是個練家子，會一些武功。他是香港三合會下面的一個小頭目，專門干偷盜之事，多年來未失過手。
昨天下午，他的一位兄弟幫一家傢具公司給中國人民解放軍駐香港部隊的海軍基地——昂船洲基地辦公樓的一間辦公室送傢具時，由於肚子拉稀，就在該辦公室里的衛生間解手。完了之後，正準備打開衛生間門時，聽見外間辦公室的門開了，進來兩個軍人，好像是什麼司令政委的副官。他聽見一位軍人說：「我昨天收到一份總參的絕密情報，說什麼要搞軍事演習，代號好像是什麼『海龍計劃』。絕密情報已經放在李司令的辦公桌上。」
另一個軍人說：「我也聽說過，好像有核潛艇參加，數量不少。根據規定，總參過來的絕密文件必須由你們李司令或者我們王政委在簽收單上簽字。而且不得過夜。」
原先的軍人說：「沒得事。李司令不在，他說，明天早上從廣州回來。而且這種事情經常發生，這裡戒備森嚴，不會出什麼事。」
后一個軍人說：「還是按規定辦事。提高警惕是必要的。」
原先的軍人笑道：「不會的。你放心。」
兩人又說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后，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走了。
這個三合會的兄弟在裡間，大氣不敢出，生怕那兩個軍人發現。聽見那兩個軍人的腳步聲走遠了。趕緊出了辦公室，跑出辦公樓。
樓上那兩個軍人正看著他呢！
傢具公司的搬運車還在，人家還在等他呢。上了車，車子開出了基地的大門。這個三合會的兄弟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三合會的兄弟回來后，向他的老大秦志剛說起了此事。
秦志剛一聽，眼珠兒一轉，有了。這是一筆大生意，必須做成。
這小子最近手頭有點背，在澳門賭博輸了不少的錢。還要養活手下一幫弟兄，手裡不寬裕，需要錢。現在發財的機會到了，他能不把它抓在手裡嗎？
當天晚上，他來到了昂船洲海軍基地的辦公樓，摸上了四樓。以前，他來過這裡，這是這裡警衛太嚴，沒敢下手。這次又來了。
他直接到四樓。左聽聽，右探探，來到了左手邊的一間辦公室的門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樣小東西。兩秒鐘，辦公室的門開了，秦志剛一閃而進，迅速把門關上。通過紅外線夜視儀查看整個房間，靠窗的一張大辦公桌放有不少紙張之類的東西。秦志剛閃到跟前，迅速翻找。在辦公桌左上角的一個文件夾里找到一份文件，翻看一下，上寫「絕密」二字。就是需要的東西，用隨身攜帶的紅外線複製設備快速掃描了一下，時間也不過七八秒鐘。秦志剛迅速把文件歸位，趕緊離開辦公室。按原路退出了基地。
沒有被發現。秦志剛心中狂喜，大把大把的鈔票馬上就要到手了，有點飄飄然。回到家裡，把小嘍啰們找來了，如此這般，把消息給傳了出去。
兩個小時后，一個電話響了，他拿起一聽，有買主了。憑他的感覺好像是一個美國人，雖然標準話說得很流利，他還是給秦志剛聽出了端倪。約定的時間和地點是…
第二個電話響了…
第三個電話也響了…
……
「觀音聖誕」咖啡屋的大門開了，進來一個外國人（秦志剛感覺是美國人），這個人穿得很隨意，一身休閑服的打扮。進來后，看沒有什麼好的座位，因為，現在這個時候，喝咖啡休息一下的人較多。這個人徑直來到了秦志剛的桌前，用普通話問：「先生你好！這裡可以嗎？」
「可以。」秦志剛回答。
「謝謝！」那人坐下，回頭對服務員說「來杯咖啡，加糖。」
一會兒，服務員端來了咖啡。臨走時，看了一下秦志剛。
「是秦先生嗎？我的中文名字是詹港生。老闆叫我看貨。」詹港生說。
「看貨？看了貨，就不值錢了。先給錢，后交貨。」秦志剛說。
「不行。不看貨，不成交。看來，秦先生沒有誠意。」詹港生一口回絕，起身欲走。
「哪裡？哪裡？有事好商量。」秦志剛急於出手，哪敢得罪。
「貨好不好？看了才能定價。」詹港生重又坐下，喝了一下咖啡說。
「可以。可以。詹先生可以看貨。給你。」秦志剛遞給詹港生一張紙。
詹港生接過一看，是需要的情報，是美**方急需要得到的東西。但上面只有十來個字：「海龍計劃」，南海，軍事演習，核潛艇。
（作者註：「海龍計劃」就是「天龍計劃」）
「秦先生，什麼意思？」詹港生勃然大怒。
「詹先生，不要生氣。我冒著掉腦袋的危險，把這個東西搞來。難道會有假？東西你已經看了。應該很滿意。我幹了那麼多年的生意，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貨是假的，要我的腦袋。在道上混的，信譽是最重要的。現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不買，我還有買主。」秦志剛不慢不緊地說。
「很好。秦先生說話很乾脆。成交。」詹港生道。
……
秦志剛到手兩百萬港幣。
那個興奮勁只有他自己知道。偷個情報，轉手一賣，錢就到手了。太容易了。原先他很擔心，因為這個情報是絕密文件，弄不好要把自己給套在繩子里。
但現在錢已經到手了，擔心早就拋到爪哇國去了。
不行。還有客戶。秦志剛要繼續賺錢。
下午一點，做成了第二筆生意，是個日本佬。敲了他五百萬港幣。
下午兩點，第三筆生意也成了，只做成了十萬港幣。對象是俄國人。
……
下午四點，有人打電話給秦志剛，約他在「祥和」酒店大廳見面，買貨。
秦志剛坐車到了「祥和」酒店大廳，坐在大堂會客廳的一角邊的沙發上。大堂會客廳的其他沙發上三三兩兩坐了一些人，有人在交談，有人在閉目養神，還有在看報紙。他周圍背靠背的沙發上坐著兩位戴著墨鏡的年輕人。
買主還沒來。秦志剛心裡正想著了。
「先生要點什麼？」一位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微笑著，走了過來，問他。
秦志剛抬頭一看，愣住了。「這不是「觀音聖誕」咖啡屋的服務員嗎？」他嘴巴嘟囔著。
「先生，你說得很正確。」服務員小聲地道。然後轉身對服務台大聲說：「來一杯龍井茶。」走了。
秦志剛還未回過神來。忽然感覺兩隻胳膊給人夾住了。定睛一看，是後面沙發上的兩位戴著墨鏡的年輕人，坐在他的兩邊。想反抗，兩隻胳膊給固定住了，動不了。兩個年輕人的力量很大。
「秦老闆，我們老大找你有點事情。」其中一個年輕人說。
「這就是我們老大。」另一個年輕人指著坐在左邊沙發上的年輕人道。這個年輕人也是戴著一副太陽鏡，臉上毫無表情。這位什麼時候坐在那裡的？我怎麼沒看到呢？秦志剛完全懵了。這個年輕人（老大）說話了。
「大哥。我不認識你。我跟你們沒有什麼過節吧。」秦志剛說。
「聽說你今天發了大財。也不叫上兄弟幾個？今天陳sir找你，他找了大半個香港，都沒找到你。叫兄弟幫個忙。兄弟幾個跑了多少路，才把你秦老闆候著。剛才給陳sir打了電話，說你在這兒。這不，他進來了。」說著，老大起身迎向從外面進來的兩個警察。
「陳sir，你找的人在這兒。」老大指著秦志剛對叫做陳sir的警察說。
「走吧。秦老闆。我們到車上去說吧。」陳sir對秦志剛說。
秦志剛身邊的兩個年輕人夾起他就往外走。其他三人緊跟著出了賓館大門。
幾個人上了警車。開車走了。
車上。那個老大對秦志剛說：「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那位服務員小姐也是我們的人。你做了什麼事情。你清楚，我們也清楚。」
秦志剛一聽，一下癱了下去。
六月九日。中國香港。
早上十點，在「觀音聖誕」咖啡屋。
一位穿著名牌西裝，打著名牌領帶的年輕人坐在牆角邊緣的桌子邊很悠閑的喝著咖啡。他在等人。他叫秦志剛，三十二歲，一米七二，很瘦，人看起來很精幹，是個練家子，會一些武功。他是香港三合會下面的一個小頭目，專門干偷盜之事，多年來未失過手。
昨天下午，他的一位兄弟幫一家傢具公司給中國人民解放軍駐香港部隊的海軍基地——昂船洲基地辦公樓的一間辦公室送傢具時，由於肚子拉稀，就在該辦公室里的衛生間解手。完了之後，正準備打開衛生間門時，聽見外間辦公室的門開了，進來兩個軍人，好像是什麼司令政委的副官。他聽見一位軍人說：「我昨天收到一份總參的絕密情報，說什麼要搞軍事演習，代號好像是什麼『海龍計劃』。絕密情報已經放在李司令的辦公桌上。」
另一個軍人說：「我也聽說過，好像有核潛艇參加，數量不少。根據規定，總參過來的絕密文件必須由你們李司令或者我們王政委在簽收單上簽字。而且不得過夜。」
原先的軍人說：「沒得事。李司令不在，他說，明天早上從廣州回來。而且這種事情經常發生，這裡戒備森嚴，不會出什麼事。」
后一個軍人說：「還是按規定辦事。提高警惕是必要的。」
原先的軍人笑道：「不會的。你放心。」
兩人又說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后，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走了。
這個三合會的兄弟在裡間，大氣不敢出，生怕那兩個軍人發現。聽見那兩個軍人的腳步聲走遠了。趕緊出了辦公室，跑出辦公樓。
樓上那兩個軍人正看著他呢！
傢具公司的搬運車還在，人家還在等他呢。上了車，車子開出了基地的大門。這個三合會的兄弟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三合會的兄弟回來后，向他的老大秦志剛說起了此事。
秦志剛一聽，眼珠兒一轉，有了。這是一筆大生意，必須做成。
這小子最近手頭有點背，在澳門賭博輸了不少的錢。還要養活手下一幫弟兄，手裡不寬裕，需要錢。現在發財的機會到了，他能不把它抓在手裡嗎？
當天晚上，他來到了昂船洲海軍基地的辦公樓，摸上了四樓。以前，他來過這裡，這是這裡警衛太嚴，沒敢下手。這次又來了。
他直接到四樓。左聽聽，右探探，來到了左手邊的一間辦公室的門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樣小東西。兩秒鐘，辦公室的門開了，秦志剛一閃而進，迅速把門關上。通過紅外線夜視儀查看整個房間，靠窗的一張大辦公桌放有不少紙張之類的東西。秦志剛閃到跟前，迅速翻找。在辦公桌左上角的一個文件夾里找到一份文件，翻看一下，上寫「絕密」二字。就是需要的東西，用隨身攜帶的紅外線複製設備快速掃描了一下，時間也不過七八秒鐘。秦志剛迅速把文件歸位，趕緊離開辦公室。按原路退出了基地。
沒有被發現。秦志剛心中狂喜，大把大把的鈔票馬上就要到手了，有點飄飄然。回到家裡，把小嘍啰們找來了，如此這般，把消息給傳了出去。
兩個小時后，一個電話響了，他拿起一聽，有買主了。憑他的感覺好像是一個美國人，雖然標準話說得很流利，他還是給秦志剛聽出了端倪。約定的時間和地點是…
第二個電話響了…
第三個電話也響了…
……
「觀音聖誕」咖啡屋的大門開了，進來一個外國人（秦志剛感覺是美國人），這個人穿得很隨意，一身休閑服的打扮。進來后，看沒有什麼好的座位，因為，現在這個時候，喝咖啡休息一下的人較多。這個人徑直來到了秦志剛的桌前，用普通話問：「先生你好！這裡可以嗎？」
「可以。」秦志剛回答。
「謝謝！」那人坐下，回頭對服務員說「來杯咖啡，加糖。」
一會兒，服務員端來了咖啡。臨走時，看了一下秦志剛。
「是秦先生嗎？我的中文名字是詹港生。老闆叫我看貨。」詹港生說。
「看貨？看了貨，就不值錢了。先給錢，后交貨。」秦志剛說。
「不行。不看貨，不成交。看來，秦先生沒有誠意。」詹港生一口回絕，起身欲走。
「哪裡？哪裡？有事好商量。」秦志剛急於出手，哪敢得罪。
「貨好不好？看了才能定價。」詹港生重又坐下，喝了一下咖啡說。
「可以。可以。詹先生可以看貨。給你。」秦志剛遞給詹港生一張紙。
詹港生接過一看，是需要的情報，是美**方急需要得到的東西。但上面只有十來個字：「海龍計劃」，南海，軍事演習，核潛艇。
（作者註：「海龍計劃」就是「天龍計劃」）
「秦先生，什麼意思？」詹港生勃然大怒。
「詹先生，不要生氣。我冒著掉腦袋的危險，把這個東西搞來。難道會有假？東西你已經看了。應該很滿意。我幹了那麼多年的生意，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貨是假的，要我的腦袋。在道上混的，信譽是最重要的。現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不買，我還有買主。」秦志剛不慢不緊地說。
「很好。秦先生說話很乾脆。成交。」詹港生道。
……
秦志剛到手兩百萬港幣。
那個興奮勁只有他自己知道。偷個情報，轉手一賣，錢就到手了。太容易了。原先他很擔心，因為這個情報是絕密文件，弄不好要把自己給套在繩子里。
但現在錢已經到手了，擔心早就拋到爪哇國去了。
不行。還有客戶。秦志剛要繼續賺錢。
下午一點，做成了第二筆生意，是個日本佬。敲了他五百萬港幣。
下午兩點，第三筆生意也成了，只做成了十萬港幣。對象是俄國人。
……
下午四點，有人打電話給秦志剛，約他在「祥和」酒店大廳見面，買貨。
秦志剛坐車到了「祥和」酒店大廳，坐在大堂會客廳的一角邊的沙發上。大堂會客廳的其他沙發上三三兩兩坐了一些人，有人在交談，有人在閉目養神，還有在看報紙。他周圍背靠背的沙發上坐著兩位戴著墨鏡的年輕人。
買主還沒來。秦志剛心裡正想著了。
「先生要點什麼？」一位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微笑著，走了過來，問他。
秦志剛抬頭一看，愣住了。「這不是「觀音聖誕」咖啡屋的服務員嗎？」他嘴巴嘟囔著。
「先生，你說得很正確。」服務員小聲地道。然後轉身對服務台大聲說：「來一杯龍井茶。」走了。
秦志剛還未回過神來。忽然感覺兩隻胳膊給人夾住了。定睛一看，是後面沙發上的兩位戴著墨鏡的年輕人，坐在他的兩邊。想反抗，兩隻胳膊給固定住了，動不了。兩個年輕人的力量很大。
「秦老闆，我們老大找你有點事情。」其中一個年輕人說。
「這就是我們老大。」另一個年輕人指著坐在左邊沙發上的年輕人道。這個年輕人也是戴著一副太陽鏡，臉上毫無表情。這位什麼時候坐在那裡的？我怎麼沒看到呢？秦志剛完全懵了。這個年輕人（老大）說話了。
「大哥。我不認識你。我跟你們沒有什麼過節吧。」秦志剛說。
「聽說你今天發了大財。也不叫上兄弟幾個？今天陳sir找你，他找了大半個香港，都沒找到你。叫兄弟幫個忙。兄弟幾個跑了多少路，才把你秦老闆候著。剛才給陳sir打了電話，說你在這兒。這不，他進來了。」說著，老大起身迎向從外面進來的兩個警察。
「陳sir，你找的人在這兒。」老大指著秦志剛對叫做陳sir的警察說。
「走吧。秦老闆。我們到車上去說吧。」陳sir對秦志剛說。
秦志剛身邊的兩個年輕人夾起他就往外走。其他三人緊跟著出了賓館大門。
幾個人上了警車。開車走了。
車上。那個老大對秦志剛說：「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那位服務員小姐也是我們的人。你做了什麼事情。你清楚，我們也清楚。」
秦志剛一聽，一下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