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長鯨出擊
六月十日。中國Z市。
昨天，總參謀長陸定方和海軍司令員劉炳昆乘坐飛機來到了南海艦隊基地。兩人會見了艦隊司令方平軍、政委楊開泉，對要開始的實戰演習交流了意見，對演習過程中出現的各種情況也作出了分析。
中國人民解放軍南海艦隊基地作戰指揮大廳里，正在召開軍事會議。艦隊司令方平軍坐在會議桌的正位的中間，總參謀長陸定方上將、海軍司令員劉炳昆坐在方平軍左邊、政委楊開泉和參謀長鄭強兵在方平軍右邊、會議桌的兩邊分列「崑崙號」航空母艦、十二艘核潛艇、五艘導彈驅逐艦、五艘導彈巡洋艦的艦長和政委等人員。
今天在這兒都是南海艦隊的一群虎狼。方平軍是一員強將，自然手下不是一群弱兵，不然，軍委會把這個佔中國海軍一半軍事實力的南海艦隊交給方平軍。此時，個個氣宇軒昂，精神氣十足。
方平軍掃視了一下會議全場，拿起一本卷冊，說：「同志們！我們在三天之內根據中央軍委和總參的要求拿出詳細可行的行動方案，軍委和總參認可我們的方案，已經批准了我們的代號為『天龍計劃』實戰演習的作戰方案。我想，大家都仔細研究過了，這裡不必講了。具體的一些問題由參謀長鄭強兵來說明。」
參謀長鄭強兵站了起來，說：「根據總部的要求，這次軍事實戰演習預計分為兩個階段。為什麼說是預計兩個階段呢？軍委和總部的作戰指示里，說得很明白。大家要特別認識到此次軍事實戰演習完全不同於以往我軍搞的軍事演習。這次軍事實戰演習的有些內容已經故意泄露出去，大家遇到的將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實戰，你們的對手很可能是美國、日本或者其他國家的核潛艇。這是一場秘而不宣的戰鬥。這一點大家必須要有思想準備，做好最壞的打算，務必引起高度的關注。如果你們沒有遇到外國的核潛艇，這次軍事實戰演習只有一個階段，沒有第二階段。有外國的核潛艇，即自動轉入第二階段。」
鄭強兵停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繼續說：「下面，我說一下，我們這次演習要達到的目的。第一，通過此次軍事實戰演習檢驗核潛艇在協同作戰方面的協同能力，發現漏洞，找出差距，提高核潛艇的技戰術水平。第二，通過對美國、日本或者其他國家核潛艇的過招，研究這些國家技戰術，做到知己知彼，找出我軍技戰術水平上的差距，努力彌補和超過他們，形成自己的戰術風格。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也是這次實戰演習的主要目的，實際驗證新型核潛艇的設計理論和作戰效能，幫助作戰部隊在極短的時間內掌握新型核潛艇的技戰術能力，提高技戰術水平，在極短的時間內形成實際作戰能力，檢驗我國在核潛艇製造技術實力的真實水平，提高我軍的戰略威懾力，維護國家安全和世界和平。」
「下面再講一講具體的戰術要求。艦隊司令部按照作戰要求，形成兩個作戰集團，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紅藍兩軍。紅軍由180新型核潛艇和另外兩艘093級改進型528號、564號核潛艇組成，主力是180新型核潛艇。藍軍由九艘093級改進型525號、537號、574號、601號、605號、543號、515號、498號和502號核潛艇組成，主力是六艘核潛艇，艦隊司令部未確定哪些核潛艇是主力，也就是說，主力將從九艘093級改進型核潛艇中選出，每一艘都可能是主力艦艇之一，要根據演習的實際情況由司令部確定。其餘主要是擔任側翼攻擊和掩護作用。為了保證實戰演習的順利實施，擔任側翼攻擊和掩護作用的核潛艇，同時擔任周圍的警戒任務，這是主要任務。」
「為了突出此次演習的針對性，下面請180新型核潛艇艦長鄧忠賢同志介紹一下180新型核潛艇的主要情況。」
「是。」180新型核潛艇艦長鄧忠賢站了起來。
鄧忠賢，35歲，1.72米，上校，標準體形，人顯得很精幹。他走到電腦前，把180新型核潛艇的相關情況在作戰大廳的屏幕顯示。並介紹說：「180核潛艇全長98米，型寬28米，高25米。雖然看起來很笨重，實際上很靈活。因為採用核聚變動力系統，核聚變動力系統尺寸較小，只有核裂變動力系統的三分之一，這是世界上最先進的，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最發達的美國也沒有此類技術，美國最先進還是核裂變動力系統。核聚變反應堆直接輸出電力，輸出功率可達兩百萬千瓦，採用電磁驅動，最大水下速度超過150節，最高可達200節。」
「你們看，這是180核潛艇的外形圖。」鄧忠賢指著屏幕上的圖像說：「艦體表面形狀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是當前最一般的設計。與我軍098級戰略核潛艇沒有什麼區別。」
鄧忠賢指著另一副圖像繼續說：「但是，這副圖的形狀與前一副大不相同，180核潛艇表面上下左右各有一個U型槽，這就是電磁驅動的秘密所在。閉合U型槽形成超導電磁線圈迴路，由核聚變反應堆直接輸出的電力通過超導電磁線圈迴路，形成強大的電磁力，驅動核潛艇前行。」
「180核潛艇是一艘全新製造的核潛艇，突破了以往核潛艇設計方面的重大技術障礙，採用許多新材料、多項新工藝和最新的關鍵技術。已經通過了設計理論的檢驗，及所有作戰性能的嚴酷綜合測試和演練，完全符合設計要求。先進程度比部隊現役的最先進的『093』和『094』級的改進型核潛艇要高許多。它的性能極其突出，它的下潛深度超過2000米，在深海2000米處的探測距離可達500公里以上，在這樣的深海里可以與衛星直接進行通信。配備由專門為該核潛艇設計製造的武器系統，與核潛艇本身相配合，可以達到最佳的作戰效能。報告完畢。」
鄧忠賢回到了他的座位。
鄧忠賢的話使在座的軍人，特別是那些艦長和政委很興奮，他們太需要這樣的裝備了。一時間，大廳里交頭接耳，語音不斷，都是興奮的話語。正座上的幾位領導對望了一下，臉上帶著微笑，他們也興奮，中國海軍有如此先進的武器裝備，誰不興奮！
方平軍上下揮舞著手，說：「同志們！請不要講話。下面請總參謀長陸定方上將講話。」把話筒遞給了陸定方。陸定方擺了擺手，意示不要。
陸定方說：「要說的話，你們參謀長都說完了。這裡說點打氣的話。軍委和總部希望你們圓滿完成任務。由於此次演習的特殊性，你們必須細緻全面的考慮問題，對每一種可能要發生的事件，都要分析，做到有相應的對策。戰爭說到底還是人與人之間的謀略鬥爭，是戰爭的絕對控制力量，武器裝備是為謀略鬥爭服務的，處於從屬地位。武器性能差不多的情況下，誰的腦袋瓜子靈活，問題考慮得細緻全面，那他就能取得戰爭的主動權，獲得勝利。」
「軍人的責任是保衛國家、保衛人民安居樂業。怎樣履行職責？我們作為軍人，必須有堅強的信念，大無畏的英雄主義精神，過硬的軍事素質，軍事素質包括兩方面的內容：一是良好的心裡素質，二是軍事技能必須過硬。過硬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得來的。過硬必須經過千錘百鍊，必須在科學技術基礎之上的分析研究、不斷的提出問題、解決問題中尋找答案，過硬才能在把戰爭作為一個系統環境中得出結果，得出適合每一支軍隊的結論。」
「我的話完了。預祝你們在實戰演習中取得良好的成績。」
問了一下海軍司令員劉炳昆和政委楊開泉有沒有什麼話要講，二人都搖了搖頭。方平軍問他手下的將官：「你們還有沒有話要說?」
底下整齊劃一的聲音道：「沒有。」
「好！」方平軍宣布：「下面由參謀長鄭強兵宣布命令。」
參謀長鄭強兵站起來，打開一本卷冊，說：「根據軍委和總參的要求，此次實戰演習的地點為中國南海。整個南海海域都是作戰區域。」
「命令：180新型核潛艇艦長鄧忠賢為紅軍總指揮，你的政委周亦君為紅軍政委，你的參謀長是紅軍參謀長。紅軍詳細的作戰方案不必上報，艦隊司令部要你報告大概計劃和作戰意圖。」
「是！」鄧忠賢、周亦君立正。
「命令：525號核潛艇艦長吳建宏任藍軍總指揮，574號核潛艇政委李曉春為藍軍政委，537號核潛艇艦長林奇軍任藍軍參謀長，李曉春、林奇軍演習期間調到525號去。537號核潛艇艦長位置由政委兼任，574號核潛艇政委由艦長兼任。藍軍和紅軍一樣，只需報告大概計劃和作戰意圖。」
「是！」吳建宏站起立正。
「是！」李曉春站起立正。
「是！」林奇軍站起立正。
……
「現在宣布，會議結束。」方平軍最後說。和幾位領導一起走出了作戰大廳。
「陸總參謀長。」有人叫住了陸定方。陸定方一看，是總參部的一名李姓作戰參謀。李參謀說：「根據我們得到的最新情報顯示，三個小時前，美國現役中最先進的『密西西比號』和『路易斯安娜號』攻擊核潛艇從美國關島的海軍基地失蹤，去向不明。據情報局分析后，估計與我們實戰演習有關，它們可能正朝我們駛來。」說完，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了陸定方。
陸定方接過來，仔細地看了起來。
「李參謀，把劉司令員、方司令員和楊政委給我叫來。我在小會議室等他們。快點。」陸定方看了一會兒，對李參謀說。
「是！」李參謀「啪」地一個立正，敬禮。轉身走了。
小會議室里。四個人坐在一圈，討論剛才李參謀送來的情報。劉炳昆、方平軍和楊開泉三人已經把情報都仔細地看了一遍。
艦隊司令方平軍說：「陸總參謀長，這個情報需不需要現在通報給他們？」
陸定方說：「還不到時候，暫時不告訴他們。免得弄巧成拙，增加不必要地麻煩。我們現在的主要問題是要研究這個情報，做好應對方案。不止是美國核潛艇，還有狗日的小日本，它的核潛艇也要來逛一逛。小日本的核潛艇很可能是它最新研製，一年前下水，現在剛編入現役的『大和號』核潛艇。『大和號』核潛艇可要比美國現役最先進的核潛艇還要先進。另外，俄國人的。印度阿三的，或者其他國家的，都可能要到我們的南海來旅遊一番。如果不做好接待工作，有人要說我們接待不周了，那就是罪過了。我們現在的工作就是要把接待工作做紮實，哪個客人來，不管他如何挑剔，不能讓他挑出毛病來，這樣的工作我們就做好了。」
陸定方的一番話，把其他三人給都笑了。
海軍司令員劉炳昆，說：「我說，老陸呀！平時見到你，都是很嚴肅。沒想到，今天你開了一個這麼有趣的玩笑。哈哈！哈哈！」忍不住大笑。
「陸總參謀長，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子開玩笑。」楊開泉抿著嘴說。
方平軍更是躺在沙發上，捂著肚子，放肆地大笑起來：「陸總參謀長，你真好玩，真好玩…」
陸定方看著他三人這樣，也笑了：「我說的，真的有那麼有趣？…好了，好了。書歸正傳。」
……
廣東東北部與福建接壤地區，代號為「FA」的某海軍基地。
180新型核潛艇就秘密地停靠在基地一個山洞裡。180新型核潛艇的綜合測試和演練主要是在黃海和東海海域來進行的。由於核潛艇的技術跨度很大，遇到的新問題太多，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消化新知識，加上時間緊迫，任務又重，上級的期望很高，參加綜合測試和演練的設計技術人員、海軍官兵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為了緩解、調整參戰測試人員的精神壓力，也為了做好下一階段的工作。上級命令在原基地休整一個月，大家放鬆放鬆，補充物資，檢修儀器設備，做好物質上的準備。
經過一個月的休整，全體參戰測試人員精神愉快，心情輕鬆，為最後更加嚴酷的綜合測試和演練充分做好了心裡準備。
七天前，海軍司令部命令180新型核潛艇立即結束休整，馬上南下。180新型核潛艇從台灣東面的太平洋繞行，以全航速潛航狀態秘密航行，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時，到達現在的「FA」海軍基地。「FA」海軍基地也是180核潛艇在此次實戰演習中的後勤補給基地。
艦長鄧忠賢和政委周亦君從南海艦隊基地參加會議到回到這個基地的辦公室時，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聞訊而來的參謀長呂國君和核潛艇的總設計師兼總工程師黃世傑已在辦公室等他們了。
參謀長呂國君，中校，三十來歲，個子和體形中等，胖瘦相宜，軍裝穿在身上，顯得很精神。黃世傑，四十來歲，個子一米六八，顯得較矮，戴副普通的眼鏡，頭髮有點卷。
鄧忠賢、周亦君、鄧忠賢、黃世傑自一年前接收180核潛艇起，就在一起工作和戰鬥，結成深厚的友誼，他們之間的感情真摯、深厚，形成了一個強有力的戰鬥集體。
鄧忠賢、周亦君與鄧忠賢、黃世傑先後打了招呼。鄧忠賢把一本卷冊給了呂國君。呂國君接過一看，是一份關於任命自己為紅軍參謀長的任命書和關於「天龍」計劃的作戰指示。
呂國君問鄧忠賢：「艦長，演習什麼時候開始？主要目的是什麼？」
「艦隊司令部並沒有明確什麼時候？只是說等候命令。」鄧忠賢指著呂國君手中的那本卷冊，說：「主要目的嘛！那份作戰指示上寫得很明白。」
呂國君仔細研究了那份作戰指示。合上文件夾，對鄧忠賢說：」艦長，根據艦隊司令部的作戰指示來看，說沒有明確時間，也就是可以隨時開始，說不定馬上有艦隊司令部的命令來。我們必須做好準備，隨時出擊。」
鄧忠賢把作戰指示又仔細地研究了一遍，對呂國君說：「參謀長的意思是：司令部可以隨時下達命令，可以馬上下達，也可以在未來幾天內不下達。這要看司令部作戰指揮導演部的意圖來確定。」
鄧忠賢轉過頭問正在埋頭整理文件的政委周亦君：「政委，你看呢？」
周亦君，上校，35歲，一米七二，是個白面書生，臉長得白白凈凈的，很英俊。
此時，文件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見鄧忠賢問他，就說：「在回來的路上，我就在思考這個問題，考慮了半天，我覺得和參謀長的意思差不多。因此，我同意參謀長的意見。」
「那好。」鄧忠賢對呂國君說：「參謀長，命令全體人員馬上上艇，做好戰鬥準備。我們也立即上艇。」
說完，鄧忠賢帶頭走出了辦公室，其他三位緊跟著出了門。上了門外的吉普車，飛奔山洞裡的180核潛艇而去。
路上，黃世傑對鄧忠賢說：「鄧艦長，你們走後，參謀長和我商量，覺得應該儘快做好準備，因此與基地後勤部門協調，要求儘快把我艦的各種物資補充到位。到你們剛回來時為止，已經補充了95％，還有不到二十分鐘，可以完全補充完畢。」
「潛艇的技術狀態來說，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完全做好了技術準備，各種儀器設備已調試到最佳狀態，核聚變動力系統已完全處於正常工作狀態，可以隨時出發。」
五分鐘后，四人進入了180核潛艇。180核潛艇內部由於核聚變反應堆體積較小，而較寬敞一些，不給人以壓抑的感覺。這種感覺，會促進艇員保持一種平常心。
核潛艇內部的控制中樞就是它的指揮中心，指揮中心的牆上有一個大屏幕，這是綜合作戰指揮系統，相應的情報信息都可以在這個大屏幕顯示。指揮中心的四周還排列不少計算機，他們控制著全艇的作戰單元，這些電腦與控制大屏幕的中心電腦組成一個實時指揮通信網路系統，極大地提高核潛艇的作戰反應能力。
四人走進核潛艇的指揮中心，值班軍官向鄧忠賢報告：「艦長，人員已經全部到達工作崗位。請指示。」
鄧忠賢命令道：「除值班人員外，其餘艇員休息，保持好精力和體力。這就是指示。」
「是。」值班軍官「啪」地一個立正。轉身執行命令。
「報告。南海艦隊司令部的電令。」情報軍官遞給鄧忠賢一份電文。
「參謀長說對了。」鄧忠賢看了電文，把電文轉手遞給呂國君。
呂國君接過一看，電文是這樣說的：
1、命令你部接到命令之時起，在八個小時內，必須到達海南島西部的八所基地，以到達八所基地海岸線10海里為準。不能遲到，否則要承擔演習失敗的責任，也不能早到，誤差在十分鐘。
2、不能航行在繁忙運輸線上和人們活動頻繁的海域，要離開商業航道。速度要合適。穩定航行速度不能超過一百海里。
（作者註：其他核潛艇的最快速度未超過一百海里。）
3、你艇在途中將遭到攔截，如果你艇上安裝的演習指揮系統記錄到超過三個紅點（不含三個），你艇將承擔演習失敗的責任。
（作者註：其他核潛艇上也安裝有與180核潛艇一樣的演習指揮系統。）
……
呂國君看完，叫了起來：「這是個什麼命令？全都是限制條件，這怎麼能按時到達？」
周亦君把電文從呂國君手裡拿過來，研究了半天，說：「電文中的意思，叫我們不能走運輸繁忙的瓊州海峽，不能靠海岸線航行，而且遭到攔截。從電文中可以看出，攔截線估計不止一道，可能有三道以上。這個必須詳細地研究一下，才能有應對之策。」
鄧忠賢問呂國君：「作戰物資還有多長時間才能補充完畢。」
呂國君說：「剛才，我了解過，還有五分鐘完畢。」
「好！」鄧忠賢說：「完畢之後，向基地報告，我們出發，執行任務。」
五分鐘后，180核潛艇駛出了「FA」海軍基地。
鄧忠賢命令道：「下潛，目標：八所基地。」
180核潛艇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南海艦隊基地指揮大廳里，作戰參謀向陸定方、劉炳昆、方平軍和楊開泉報告：「報告首長。180核潛艇在接到命令后，十分鐘出發，向目標進發。」
陸定方等四人一聽，神色一動，方平軍說：「這個鄧忠賢的動作滿快的。看來他們是領會了司令部的意圖。」其他三人點頭。
六月十日。中國Z市。
昨天，總參謀長陸定方和海軍司令員劉炳昆乘坐飛機來到了南海艦隊基地。兩人會見了艦隊司令方平軍、政委楊開泉，對要開始的實戰演習交流了意見，對演習過程中出現的各種情況也作出了分析。
中國人民解放軍南海艦隊基地作戰指揮大廳里，正在召開軍事會議。艦隊司令方平軍坐在會議桌的正位的中間，總參謀長陸定方上將、海軍司令員劉炳昆坐在方平軍左邊、政委楊開泉和參謀長鄭強兵在方平軍右邊、會議桌的兩邊分列「崑崙號」航空母艦、十二艘核潛艇、五艘導彈驅逐艦、五艘導彈巡洋艦的艦長和政委等人員。
今天在這兒都是南海艦隊的一群虎狼。方平軍是一員強將，自然手下不是一群弱兵，不然，軍委會把這個佔中國海軍一半軍事實力的南海艦隊交給方平軍。此時，個個氣宇軒昂，精神氣十足。
方平軍掃視了一下會議全場，拿起一本卷冊，說：「同志們！我們在三天之內根據中央軍委和總參的要求拿出詳細可行的行動方案，軍委和總參認可我們的方案，已經批准了我們的代號為『天龍計劃』實戰演習的作戰方案。我想，大家都仔細研究過了，這裡不必講了。具體的一些問題由參謀長鄭強兵來說明。」
參謀長鄭強兵站了起來，說：「根據總部的要求，這次軍事實戰演習預計分為兩個階段。為什麼說是預計兩個階段呢？軍委和總部的作戰指示里，說得很明白。大家要特別認識到此次軍事實戰演習完全不同於以往我軍搞的軍事演習。這次軍事實戰演習的有些內容已經故意泄露出去，大家遇到的將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實戰，你們的對手很可能是美國、日本或者其他國家的核潛艇。這是一場秘而不宣的戰鬥。這一點大家必須要有思想準備，做好最壞的打算，務必引起高度的關注。如果你們沒有遇到外國的核潛艇，這次軍事實戰演習只有一個階段，沒有第二階段。有外國的核潛艇，即自動轉入第二階段。」
鄭強兵停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繼續說：「下面，我說一下，我們這次演習要達到的目的。第一，通過此次軍事實戰演習檢驗核潛艇在協同作戰方面的協同能力，發現漏洞，找出差距，提高核潛艇的技戰術水平。第二，通過對美國、日本或者其他國家核潛艇的過招，研究這些國家技戰術，做到知己知彼，找出我軍技戰術水平上的差距，努力彌補和超過他們，形成自己的戰術風格。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也是這次實戰演習的主要目的，實際驗證新型核潛艇的設計理論和作戰效能，幫助作戰部隊在極短的時間內掌握新型核潛艇的技戰術能力，提高技戰術水平，在極短的時間內形成實際作戰能力，檢驗我國在核潛艇製造技術實力的真實水平，提高我軍的戰略威懾力，維護國家安全和世界和平。」
「下面再講一講具體的戰術要求。艦隊司令部按照作戰要求，形成兩個作戰集團，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紅藍兩軍。紅軍由180新型核潛艇和另外兩艘093級改進型528號、564號核潛艇組成，主力是180新型核潛艇。藍軍由九艘093級改進型525號、537號、574號、601號、605號、543號、515號、498號和502號核潛艇組成，主力是六艘核潛艇，艦隊司令部未確定哪些核潛艇是主力，也就是說，主力將從九艘093級改進型核潛艇中選出，每一艘都可能是主力艦艇之一，要根據演習的實際情況由司令部確定。其餘主要是擔任側翼攻擊和掩護作用。為了保證實戰演習的順利實施，擔任側翼攻擊和掩護作用的核潛艇，同時擔任周圍的警戒任務，這是主要任務。」
「為了突出此次演習的針對性，下面請180新型核潛艇艦長鄧忠賢同志介紹一下180新型核潛艇的主要情況。」
「是。」180新型核潛艇艦長鄧忠賢站了起來。
鄧忠賢，35歲，1.72米，上校，標準體形，人顯得很精幹。他走到電腦前，把180新型核潛艇的相關情況在作戰大廳的屏幕顯示。並介紹說：「180核潛艇全長98米，型寬28米，高25米。雖然看起來很笨重，實際上很靈活。因為採用核聚變動力系統，核聚變動力系統尺寸較小，只有核裂變動力系統的三分之一，這是世界上最先進的，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最發達的美國也沒有此類技術，美國最先進還是核裂變動力系統。核聚變反應堆直接輸出電力，輸出功率可達兩百萬千瓦，採用電磁驅動，最大水下速度超過150節，最高可達200節。」
「你們看，這是180核潛艇的外形圖。」鄧忠賢指著屏幕上的圖像說：「艦體表面形狀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是當前最一般的設計。與我軍098級戰略核潛艇沒有什麼區別。」
鄧忠賢指著另一副圖像繼續說：「但是，這副圖的形狀與前一副大不相同，180核潛艇表面上下左右各有一個U型槽，這就是電磁驅動的秘密所在。閉合U型槽形成超導電磁線圈迴路，由核聚變反應堆直接輸出的電力通過超導電磁線圈迴路，形成強大的電磁力，驅動核潛艇前行。」
「180核潛艇是一艘全新製造的核潛艇，突破了以往核潛艇設計方面的重大技術障礙，採用許多新材料、多項新工藝和最新的關鍵技術。已經通過了設計理論的檢驗，及所有作戰性能的嚴酷綜合測試和演練，完全符合設計要求。先進程度比部隊現役的最先進的『093』和『094』級的改進型核潛艇要高許多。它的性能極其突出，它的下潛深度超過2000米，在深海2000米處的探測距離可達500公里以上，在這樣的深海里可以與衛星直接進行通信。配備由專門為該核潛艇設計製造的武器系統，與核潛艇本身相配合，可以達到最佳的作戰效能。報告完畢。」
鄧忠賢回到了他的座位。
鄧忠賢的話使在座的軍人，特別是那些艦長和政委很興奮，他們太需要這樣的裝備了。一時間，大廳里交頭接耳，語音不斷，都是興奮的話語。正座上的幾位領導對望了一下，臉上帶著微笑，他們也興奮，中國海軍有如此先進的武器裝備，誰不興奮！
方平軍上下揮舞著手，說：「同志們！請不要講話。下面請總參謀長陸定方上將講話。」把話筒遞給了陸定方。陸定方擺了擺手，意示不要。
陸定方說：「要說的話，你們參謀長都說完了。這裡說點打氣的話。軍委和總部希望你們圓滿完成任務。由於此次演習的特殊性，你們必須細緻全面的考慮問題，對每一種可能要發生的事件，都要分析，做到有相應的對策。戰爭說到底還是人與人之間的謀略鬥爭，是戰爭的絕對控制力量，武器裝備是為謀略鬥爭服務的，處於從屬地位。武器性能差不多的情況下，誰的腦袋瓜子靈活，問題考慮得細緻全面，那他就能取得戰爭的主動權，獲得勝利。」
「軍人的責任是保衛國家、保衛人民安居樂業。怎樣履行職責？我們作為軍人，必須有堅強的信念，大無畏的英雄主義精神，過硬的軍事素質，軍事素質包括兩方面的內容：一是良好的心裡素質，二是軍事技能必須過硬。過硬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得來的。過硬必須經過千錘百鍊，必須在科學技術基礎之上的分析研究、不斷的提出問題、解決問題中尋找答案，過硬才能在把戰爭作為一個系統環境中得出結果，得出適合每一支軍隊的結論。」
「我的話完了。預祝你們在實戰演習中取得良好的成績。」
問了一下海軍司令員劉炳昆和政委楊開泉有沒有什麼話要講，二人都搖了搖頭。方平軍問他手下的將官：「你們還有沒有話要說?」
底下整齊劃一的聲音道：「沒有。」
「好！」方平軍宣布：「下面由參謀長鄭強兵宣布命令。」
參謀長鄭強兵站起來，打開一本卷冊，說：「根據軍委和總參的要求，此次實戰演習的地點為中國南海。整個南海海域都是作戰區域。」
「命令：180新型核潛艇艦長鄧忠賢為紅軍總指揮，你的政委周亦君為紅軍政委，你的參謀長是紅軍參謀長。紅軍詳細的作戰方案不必上報，艦隊司令部要你報告大概計劃和作戰意圖。」
「是！」鄧忠賢、周亦君立正。
「命令：525號核潛艇艦長吳建宏任藍軍總指揮，574號核潛艇政委李曉春為藍軍政委，537號核潛艇艦長林奇軍任藍軍參謀長，李曉春、林奇軍演習期間調到525號去。537號核潛艇艦長位置由政委兼任，574號核潛艇政委由艦長兼任。藍軍和紅軍一樣，只需報告大概計劃和作戰意圖。」
「是！」吳建宏站起立正。
「是！」李曉春站起立正。
「是！」林奇軍站起立正。
……
「現在宣布，會議結束。」方平軍最後說。和幾位領導一起走出了作戰大廳。
「陸總參謀長。」有人叫住了陸定方。陸定方一看，是總參部的一名李姓作戰參謀。李參謀說：「根據我們得到的最新情報顯示，三個小時前，美國現役中最先進的『密西西比號』和『路易斯安娜號』攻擊核潛艇從美國關島的海軍基地失蹤，去向不明。據情報局分析后，估計與我們實戰演習有關，它們可能正朝我們駛來。」說完，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了陸定方。
陸定方接過來，仔細地看了起來。
「李參謀，把劉司令員、方司令員和楊政委給我叫來。我在小會議室等他們。快點。」陸定方看了一會兒，對李參謀說。
「是！」李參謀「啪」地一個立正，敬禮。轉身走了。
小會議室里。四個人坐在一圈，討論剛才李參謀送來的情報。劉炳昆、方平軍和楊開泉三人已經把情報都仔細地看了一遍。
艦隊司令方平軍說：「陸總參謀長，這個情報需不需要現在通報給他們？」
陸定方說：「還不到時候，暫時不告訴他們。免得弄巧成拙，增加不必要地麻煩。我們現在的主要問題是要研究這個情報，做好應對方案。不止是美國核潛艇，還有狗日的小日本，它的核潛艇也要來逛一逛。小日本的核潛艇很可能是它最新研製，一年前下水，現在剛編入現役的『大和號』核潛艇。『大和號』核潛艇可要比美國現役最先進的核潛艇還要先進。另外，俄國人的。印度阿三的，或者其他國家的，都可能要到我們的南海來旅遊一番。如果不做好接待工作，有人要說我們接待不周了，那就是罪過了。我們現在的工作就是要把接待工作做紮實，哪個客人來，不管他如何挑剔，不能讓他挑出毛病來，這樣的工作我們就做好了。」
陸定方的一番話，把其他三人給都笑了。
海軍司令員劉炳昆，說：「我說，老陸呀！平時見到你，都是很嚴肅。沒想到，今天你開了一個這麼有趣的玩笑。哈哈！哈哈！」忍不住大笑。
「陸總參謀長，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子開玩笑。」楊開泉抿著嘴說。
方平軍更是躺在沙發上，捂著肚子，放肆地大笑起來：「陸總參謀長，你真好玩，真好玩…」
陸定方看著他三人這樣，也笑了：「我說的，真的有那麼有趣？…好了，好了。書歸正傳。」
……
廣東東北部與福建接壤地區，代號為「FA」的某海軍基地。
180新型核潛艇就秘密地停靠在基地一個山洞裡。180新型核潛艇的綜合測試和演練主要是在黃海和東海海域來進行的。由於核潛艇的技術跨度很大，遇到的新問題太多，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消化新知識，加上時間緊迫，任務又重，上級的期望很高，參加綜合測試和演練的設計技術人員、海軍官兵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為了緩解、調整參戰測試人員的精神壓力，也為了做好下一階段的工作。上級命令在原基地休整一個月，大家放鬆放鬆，補充物資，檢修儀器設備，做好物質上的準備。
經過一個月的休整，全體參戰測試人員精神愉快，心情輕鬆，為最後更加嚴酷的綜合測試和演練充分做好了心裡準備。
七天前，海軍司令部命令180新型核潛艇立即結束休整，馬上南下。180新型核潛艇從台灣東面的太平洋繞行，以全航速潛航狀態秘密航行，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時，到達現在的「FA」海軍基地。「FA」海軍基地也是180核潛艇在此次實戰演習中的後勤補給基地。
艦長鄧忠賢和政委周亦君從南海艦隊基地參加會議到回到這個基地的辦公室時，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聞訊而來的參謀長呂國君和核潛艇的總設計師兼總工程師黃世傑已在辦公室等他們了。
參謀長呂國君，中校，三十來歲，個子和體形中等，胖瘦相宜，軍裝穿在身上，顯得很精神。黃世傑，四十來歲，個子一米六八，顯得較矮，戴副普通的眼鏡，頭髮有點卷。
鄧忠賢、周亦君、鄧忠賢、黃世傑自一年前接收180核潛艇起，就在一起工作和戰鬥，結成深厚的友誼，他們之間的感情真摯、深厚，形成了一個強有力的戰鬥集體。
鄧忠賢、周亦君與鄧忠賢、黃世傑先後打了招呼。鄧忠賢把一本卷冊給了呂國君。呂國君接過一看，是一份關於任命自己為紅軍參謀長的任命書和關於「天龍」計劃的作戰指示。
呂國君問鄧忠賢：「艦長，演習什麼時候開始？主要目的是什麼？」
「艦隊司令部並沒有明確什麼時候？只是說等候命令。」鄧忠賢指著呂國君手中的那本卷冊，說：「主要目的嘛！那份作戰指示上寫得很明白。」
呂國君仔細研究了那份作戰指示。合上文件夾，對鄧忠賢說：」艦長，根據艦隊司令部的作戰指示來看，說沒有明確時間，也就是可以隨時開始，說不定馬上有艦隊司令部的命令來。我們必須做好準備，隨時出擊。」
鄧忠賢把作戰指示又仔細地研究了一遍，對呂國君說：「參謀長的意思是：司令部可以隨時下達命令，可以馬上下達，也可以在未來幾天內不下達。這要看司令部作戰指揮導演部的意圖來確定。」
鄧忠賢轉過頭問正在埋頭整理文件的政委周亦君：「政委，你看呢？」
周亦君，上校，35歲，一米七二，是個白面書生，臉長得白白凈凈的，很英俊。
此時，文件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見鄧忠賢問他，就說：「在回來的路上，我就在思考這個問題，考慮了半天，我覺得和參謀長的意思差不多。因此，我同意參謀長的意見。」
「那好。」鄧忠賢對呂國君說：「參謀長，命令全體人員馬上上艇，做好戰鬥準備。我們也立即上艇。」
說完，鄧忠賢帶頭走出了辦公室，其他三位緊跟著出了門。上了門外的吉普車，飛奔山洞裡的180核潛艇而去。
路上，黃世傑對鄧忠賢說：「鄧艦長，你們走後，參謀長和我商量，覺得應該儘快做好準備，因此與基地後勤部門協調，要求儘快把我艦的各種物資補充到位。到你們剛回來時為止，已經補充了95％，還有不到二十分鐘，可以完全補充完畢。」
「潛艇的技術狀態來說，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完全做好了技術準備，各種儀器設備已調試到最佳狀態，核聚變動力系統已完全處於正常工作狀態，可以隨時出發。」
五分鐘后，四人進入了180核潛艇。180核潛艇內部由於核聚變反應堆體積較小，而較寬敞一些，不給人以壓抑的感覺。這種感覺，會促進艇員保持一種平常心。
核潛艇內部的控制中樞就是它的指揮中心，指揮中心的牆上有一個大屏幕，這是綜合作戰指揮系統，相應的情報信息都可以在這個大屏幕顯示。指揮中心的四周還排列不少計算機，他們控制著全艇的作戰單元，這些電腦與控制大屏幕的中心電腦組成一個實時指揮通信網路系統，極大地提高核潛艇的作戰反應能力。
四人走進核潛艇的指揮中心，值班軍官向鄧忠賢報告：「艦長，人員已經全部到達工作崗位。請指示。」
鄧忠賢命令道：「除值班人員外，其餘艇員休息，保持好精力和體力。這就是指示。」
「是。」值班軍官「啪」地一個立正。轉身執行命令。
「報告。南海艦隊司令部的電令。」情報軍官遞給鄧忠賢一份電文。
「參謀長說對了。」鄧忠賢看了電文，把電文轉手遞給呂國君。
呂國君接過一看，電文是這樣說的：
1、命令你部接到命令之時起，在八個小時內，必須到達海南島西部的八所基地，以到達八所基地海岸線10海里為準。不能遲到，否則要承擔演習失敗的責任，也不能早到，誤差在十分鐘。
2、不能航行在繁忙運輸線上和人們活動頻繁的海域，要離開商業航道。速度要合適。穩定航行速度不能超過一百海里。
（作者註：其他核潛艇的最快速度未超過一百海里。）
3、你艇在途中將遭到攔截，如果你艇上安裝的演習指揮系統記錄到超過三個紅點（不含三個），你艇將承擔演習失敗的責任。
（作者註：其他核潛艇上也安裝有與180核潛艇一樣的演習指揮系統。）
……
呂國君看完，叫了起來：「這是個什麼命令？全都是限制條件，這怎麼能按時到達？」
周亦君把電文從呂國君手裡拿過來，研究了半天，說：「電文中的意思，叫我們不能走運輸繁忙的瓊州海峽，不能靠海岸線航行，而且遭到攔截。從電文中可以看出，攔截線估計不止一道，可能有三道以上。這個必須詳細地研究一下，才能有應對之策。」
鄧忠賢問呂國君：「作戰物資還有多長時間才能補充完畢。」
呂國君說：「剛才，我了解過，還有五分鐘完畢。」
「好！」鄧忠賢說：「完畢之後，向基地報告，我們出發，執行任務。」
五分鐘后，180核潛艇駛出了「FA」海軍基地。
鄧忠賢命令道：「下潛，目標：八所基地。」
180核潛艇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南海艦隊基地指揮大廳里，作戰參謀向陸定方、劉炳昆、方平軍和楊開泉報告：「報告首長。180核潛艇在接到命令后，十分鐘出發，向目標進發。」
陸定方等四人一聽，神色一動，方平軍說：「這個鄧忠賢的動作滿快的。看來他們是領會了司令部的意圖。」其他三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