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美色行騙(圖)

以美色行騙(圖)

清朝妓女以美色行騙,也是流氓行騙當中的一個慣用伎倆。平常里,流氓們總愛在妓院里混跡,喜歡玩娼弄色,並利用之行騙捉人。《尊德性齋小集》里記有一則這樣的事例。宋時,婺源人滕洙泊說某士族女因家貧母病,經娼儈轉賣進私營妓院,大生不平,把娼儈找來,表示願以原價替她贖身。娼儈表面應允,其實準備趁機敲筆竹杠。滕洙便向官府起訴。官府還沒作出判決,娼儈又和妓院偽造了一份轉賣契約,「增其值,累數倍」,指望他「憚費而止」,沒料他「喜女得還,不復斥其偽,即謀所以酬之」。在此娼儈是又多賺了一大筆。徐士鸞《宋艷》之中曾記一段:說的是北宋宣和年間,吳人沈將仕攜金數萬到了京師,交上了鄭、李二小生為朋友,「一飲一食,三子者,必參會周旋。」某日,三人同游野外,經過一片池塘時,見有一些僕人在洗馬,看見他們過來,都垂手請安。沈將仕很驚異,「以為非所應得」。鄭、李兩個解釋說這是故人王朝議的家僕,認識我們倆,故有此態。三人又前行數百步后,李生對沈說,與其信步浪遊,泛泛無所歸宿,倒不如就騎上王朝議的馬去拜訪他,他過去在大郡做地方官,家資殷富,有多姬侍,又喜賓客,現在養老在家,卧床養病,「諸姬悉有離心,而防禁苛密。幸吾曹至,必傾倒承迎,一夕之歡,可必得!」鄭生也在一旁慫恿。沈將仕果然心動,便隨他們一起返回池塘邊,只見那些人馬還在,鄭生開口喚過,三人一一上馬。僕人唯唯,請問去往何處?李、鄭二人說就去拜認你們家主人。「遂朕鑣並轡,轉兩坊曲,得大門,門內宅宇華邃」,果然氣派。僕人行先入內通報,過會兒出來道,王朝議聞有客人造訪,「喜甚,但久病倦懶,不能具冠帶,願許便服相延。」果然,一個「哀翁」出來迎客了,「容止固如士大夫,而老態殊甚。」揖座東軒后,王朝議吩咐擺酒席,雖說「不甚腆飫,皆雅潔適口」,惟酒過三巡,王老「忽嗽且喘,喉間淡聲,如鋸不可支梧」,便打招呼說不能盡東道禮儀了,請鄭生代替,自己先去小歇一下,俟服藥后再出來陪客,沈將仕頗覺失望,「步於外,將捨去。」忽然聽到一間廳堂里傳來女人的喧笑和擲骰子聲,便循聲前往,「自屏隙窺之」,但見「明燭高張,中列巨案。美姬七八人,環立聚博」。而李生徑入,和美人們隨意調笑,看得「沈神志搖蕩,頓足曰:『真神仙境界也,何由我預此勝會乎?』在一旁陪同的鄭生馬上說,這些女人都是王朝議的侍妾,王朝議正在小寢,「恐難與接對」,你不比我們是熟人,彼此無間,沈將仕再三懇求鄭生,自稱隨身帶有許多錢,只要能進去參加,輸光亦無所謂。鄭生拗他不過,「逡巡乃入,睢盱偵伺」,探頭探腦如做賊一般,「良久,介沈至局前」,真是充滿了神秘感,更令沈如闖入瑤台仙境。那些美人也真會耍「標勁」,個個作出不勝駭異狀,「咄曰:『何處兒郎,突然到此?』」鄭生忙為解釋:「吾友也。知今宵良會,願拭耳目。」於是美人們一面取酒滿酌奉上,一面關照小丫環「伺朝議睡覺,亟報」。「乃共博,沈志得意逞,每采輒勝,須臾得千。諸姬釵耳首飾,為之一空。」而「沈心不在賭,索酒無算」。最後有一個輸得最多的美姬拿來一個空樽,說是要做「孤注一決」,沈將仕正昏昏然,信口答應,哪知這一「決」便輸了,而「空樽」翻轉,裡面儘是金釵珠寶,一一計算,不僅沈將仕先前所贏的全得歸還,「又探取腰間券盡償之。」稀里糊塗地還沒有搞清是怎麼回事,忽「聞朝議大嗽,索唾壺急。諸姬推客出,奔入房」。三人意興杳然地向王老告別,王老不知道剛才發生過的事,還約他們過幾天再來玩。當晚沈歸邸后,「卧不交睫,雞鳴而起」,首先去找鄭、李二人,沒影兒了。「遽走王氏宅審之,空屋無人。詢旁舍居者,云:『素元王朝議者,疇昔之誑,有惡少年數輩,仰平康諸妓,飲博於此耳。』始悟墮奸計。是時錢袋空空如也,而鄭、李不復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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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社會史:流氓的歷史(選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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