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決戰三

97.決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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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老虎前爪離地,向張麟樂撲了過來,直指咽喉。

張麟樂在老虎四腳騰空之前已經做了預判,他就地一滾,將其中一支鉞飛了出去。

老虎看到有銀閃閃的東西襲來,煩躁地揮舞著爪子,剛好碰上了鉞的刀鋒。

老虎狂叫一聲撲倒在地,隨著老虎一併落下的,還有一隻血淋淋的鉞。老虎的右爪被削斷了一大半,不過還連著皮兒,血像開了閘的水管不停地向外噴。

張麟樂捏緊了手裡唯一的一把鉞,老虎痛得亂嚎,叫聲震耳欲聾,連廟宇都在顫抖。劇烈的疼痛也激發了野獸的怒意,它轉頭看向張麟樂,眼裡的瞳仁豎成了一條線,散發著濃濃的殺意,恨不得將這個人連咬帶撕,拍成粉渣。

張麟樂也警惕地看著老虎,抬起了手裡唯一一隻鉞,做好了同老虎殊死一搏的準備。一人一虎互相用眼神做著試探,張麟樂突發奇想:這個畜生會不會使詐?

跛腳老虎再次撲向張麟樂,強烈的預感制止住了張麟樂出手的衝動。

果然,老虎留了力,跳到一半便改變了進攻的路線,如果剛才張麟樂貿然出手,那兵刃絕對會錯過老虎。

張麟樂看著老虎嚎叫著發了狂般撲向自己,野獸的牙尖與攝人的瞳孔近在眼前,速度極快,幾乎就是眨眼間的事情,但那短短的一秒鐘又被他分割成了無數幀。

再等等,不要急,再等等!一定要找到最好的攻擊位置。

一直挨到雙方相距不足一米時,張麟樂才發動了反擊,將刀刃投擲過去。

本來張麟樂沖著老虎的脖子下刀,但鴛鴦鉞拋出去后,老虎防衛性地低頭,鴛鴦鉞沒能割開野獸的氣管,卻擊中了老虎的一隻眼睛。

「背!」張麟樂丟出唯一的一隻鴛鴦鉞后準備逃開,而野獸的攻擊在力量與速度上明顯優於人類,哪怕受了傷,依舊雄風不減,朝張麟樂一掌拍去。

老虎的掌力可以拍斷一頭水牛的腰骨。張麟樂閃躲不及,心裡「咯噔」一下,怕是要交代在這裡。

滿鼻都是血腥與野獸的騷味,就在張麟樂決定不要命的掄起拳頭,準備雞蛋碰石頭時,突感前方夾雜了一股凌冽的厲風向他逼來。

「還有其他人?」

張麟樂看到一條黑色的長鞭向他掃了過來。

準確的說,是朝老虎襲去。

鞭子在空中發出一聲脆響,迅速繞上了老虎的脖子。

鞭子被人一緊,老虎便一下側翻倒地。

張麟樂睜大了眼睛,握鞭子的人是武松嗎?力氣這麼大,把老虎都掀翻了?隨即,他發現自己想多了。

這是一條刺鞭,鋒銳的刀尖密密麻麻地倒栽在鞭子上,像鞭子的鱗片,一旦使用者用鞭子發動進攻時,刀片便全部豎了起來。

剛才套住脖子那一下,數十隻刀片已經插入了老虎的頸子,隔斷了它的頸動脈,像一個沒有頭盔的血滴子。

老虎掙扎了幾下便睜眼不動了。大量的血從脖子淌了出來,浸濕了青磚地面,流入磚頭想接的縫隙,順著一塊接一塊的縫隙,流到了大門前站著的男人腳下。

屋外清冷的月牙與削尖的佛塔成了持鞭人的背景。

一個清瘦陰柔的男人如殺神般踱步而至,他的手一抬,鞭子便如吐著信子的蛇,靈巧地從爛泥般的老虎脖子繞退,回到了自家主人的手裡。

這個看似單薄的男人輪廓很深,眼眸像畫了眼線般特別有神,帶著幾分妖異。

他隨意地握著黑鞭,表情淡淡的,像古代西域的人在玩蛇,鞭上殘餘的血就順著他白皙而修長的食指滴落下來。

只是一瞬間,就迷了張麟樂的眼睛,這個雌雄莫辯,美得如此驚心動魄的人居然是個男人。

「收拾一個畜生也要這麼久?」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乾淨利落,一點兒也不媚氣。

「你是.......」

「柴子洋。」男人踱步進來:「玄冥最近不是選了幾個好苗子,就你這能耐?」

張麟樂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人就是他一直想見到的日行柴子洋,但他印象中的前輩不應該是這個模樣的。

那表情與問話,十足的驕傲與目中無人。

徐栩說錯了,這人可不是什麼柴犬,分明就是一隻高傲而冷淡的孔雀。這個人更不可能是......

「你叫什麼名字?」柴子洋看人不搭話,皺起眉頭問道。

「張麟樂。」

柴子洋唏噓道:「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屬性?」

張麟樂摸了摸鼻子:「你知道我的屬性?」

柴子洋鼻樑高挺,臉上的表情森然冷淡:「能來這一層的人,肯定有通靈的能力。」

「我不是故意要來這一層的,我走錯了路。」張麟樂坦言。

「剛才我恰好收拾了一個會障眼法的人。」

聽到收拾兩字,張麟樂瞥了一眼對方帶血的鞭子,想著這男人居然可以堅持從容淡定地將摻雜著人血與野獸血的武器拿在手上,著實令他有些吃驚,一股寒氣從腳背涼到了脊椎。

連他自己被障眼法欺騙這件事都好像可以忽略了。

「你殺人了?」張麟樂壓低聲音問道。

柴子洋冷笑:「該殺。」

張麟樂有些震驚,他一直認為,執行任務應該就是滅掉陰邪,但萬萬想不到,居然會殺人。

那玄機會和執行暗殺行動的特工組織,有什麼區別?他們可是玄學者啊,是斬妖除魔的,怎麼能殺人呢?

柴子洋看張麟樂被雷劈了的表情,清冷地揚了揚唇角,像在笑話一隻可憐蟲。

張麟樂才發現他一直坐在地上抬頭看著對方,剛才估計被老虎嚇懵了,又被這殺神迷了眼,才一直坐在原地不動。

張麟樂不想再這個話題上和一個道不同的陌生人說太多,他趕快站了起來,去撿他的鴛鴦鉞,隨口說道:「走上陰路太邪乎了,怕什麼來什麼,剛才差點就命喪虎口了。」

「水為陰,雙數時辰為陰,再算上陰路,開啟了你的屬性。」柴子洋漫不經心地說道,「只是你不夠強大,用不好這屬性,小心被反噬。」

張麟樂撿鉞的手微微一顫。

「難道你不覺得心想事成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柴子洋輕笑一聲。

張麟樂緩慢地拾起他的鉞,心裡隱隱對自己的屬性有了一個答案。

所謂的他的本命屬性水,並不是字面上理解的水,而是代表一切陰面之物。

天干地支、八卦陰陽、九宮用神皆有陰陽之分。適逢陰時陰地,他的水屬性就會開啟。

可惜的是,張麟樂根本控制不住屬性,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潛意識,這樣的屬性反倒給自己帶來了致命的危險。

「我覺得很可怕。」張麟樂答道。

「那是因為你太弱了。」

話音落下的片刻,柴子洋手裡的鞭子就丟了出去,鞭頭纏上了屋外偷襲人的手。

張麟樂在幾乎在同一時刻感覺到了,只是柴子洋出手更快。

刀疤男被黑鞭卷了進來,狗吃屎地趴到在地上,地上還有一把手|槍。

「你是什麼貨色?敢動玄機會的人?」柴子洋收回鞭子之際,順便把地上的手槍掃開了。

張麟樂發現鞭子的刀尖沒有展開,因此那個刀疤男的手完好無損,只是這人被突然地卷進來硬摔在地上,胳膊脫臼了。

刀疤男捂住胳膊,呻|吟了幾聲,怒道:「你們玄機會的另外一個成員在我們手上,識相點就不要和我們對著干。」

「誰?」張麟樂心裡一驚。

「青龍韓瑞。」

「哦,那又怎樣?」柴子洋只是笑笑。

張麟樂對柴子洋的態度捉摸不透,插話問道:「你要做什麼?」

刀疤男說:「我們做個交易,你放了我,再也不管這檔子事,我們不僅放人,還給兩位好處。」

柴子洋偏頭,眼神有些妖艷,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燃了,慢騰騰地吐了一個煙圈。

「你的鴛鴦鉞上有毛。」李景行用手電筒照著張麟樂的武器,伸出一隻手將兵器上的毛取了下來。

徐栩在一旁警戒,用手電筒照射著四方,頭也不回地問道:「是什麼動物的毛?不要告訴我是老鼠毛。」

「徐哥,好噁心。」張麟樂噗嗤笑開了。

「是貓。」李景行說。

徐栩轉頭看了一眼,很快便撇回頭:「張六碗,你剛才傷了一隻貓?」

「沒,絕對不可能,」張麟樂篤定,「我之前分明感受到了邪氣入侵。」

「有貓的地方容易詐屍,」李景行說,「小心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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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神棍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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