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決戰二

96.決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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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栩慵懶地揮了揮手:「來了。」

張麟樂心裡的預感更加強烈了,連忙迎了上去:「你們是去……」

「要一路嗎?」徐栩伸手,拍了拍張麟樂的肩,一語雙關道:「玄門界魚龍混雜,你這種陽春白雪又單純的男孩子還是跑快遞更穩妥,顏值在線,有投訴的時候還能刷刷臉,比這條路好走多了。」

張麟樂停下來腳步,站得很直,像在宣讀誓詞一般慎重:「這是我的理想,我一定要見晏璽。」

徐栩抱臂,偏頭問道:「為了這份理想,你可以付出到哪種程度?」

「不撞南牆不回頭。」

「那怕是要撞死在今晚了。」徐栩笑著搖頭:「祖師爺賞不賞你這口飯還不一定呢。」

「輕言放棄可不是我的習慣,」張麟樂急切地詢問:「你們也是接到邀請而來的,對嗎?」

「你的能力怎樣我不知道,不過就瞅你這智商,我覺得懸,之前給你的提示還不夠多嗎?」徐栩扶額說道。

徐栩這麼一說,張麟樂的預感就徹底坐實了。他們三人,今晚子時都要去見晏璽。

「那地兒晚上不太平,我剛才起了奇門局,此行恐怕有兇險,」徐栩放下手,斜了一眼李景行,「道士心善,怕你遭遇不測,一個人落單總歸不好。」

「道士?」張麟樂看著李景行,「你會道法?」

李景兀自打斷道:「你確定要去?」

張麟樂堅定地點頭:「去!」

李景行盯了他幾秒,微微頷首:「走吧,子時快到了,得加快腳力。」說完,便獨自走在前面。

張麟樂發現,李景行看似冷淡,話也不多,但為人心細,他走在前面,手電筒的光束卻照顧著更大的範圍,走在他身後的人視線反而更好。

而且,李景行還將攔腳的石頭踢遠了些。

三人光顧著趕路,就沒怎麼聊天了,趕到會龍庄時,剛好是子時的午夜,四周黑沉沉一片,萬籟俱寂,林子里偶爾傳來蛙叫與鳥鳴,襯得黑夜更加寂靜。

古老的莊園在黑夜裡孤獨地屹立,白日的青磚碧瓦變成了一片黑色,屋檐下的紅燈籠也是熄著的,死氣沉沉,那老舊的木門裡似乎馬上要就要飄出魑魅魍魎。

深山裡的溫度在夜間如同深秋,讓人覺得冷,裸|露手臂上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不太妙,大家做一下準備。」

李景行說完,就放下了背包。他將背包里的裹布打開,露出了銀閃閃的刺刀。他把刺刀拿在左手,警惕地打量著周圍,龍紋刺刀在夜色下泛著寒光。

「我還以為是羽毛球拍呢,」張麟樂嘆道:「道士哥哥,你是高手嗎?太霸氣了!」

徐栩不爽了,清了清嗓子提醒道:「喊道士哥哥什麼的太娘了,你換個稱呼吧。」

張麟樂轉頭問道:「那喊什麼?」

「你就喊他景行哥,」徐栩糾正道:「喊我徐哥就成。」

「徐哥,景行哥是全真道士?」

徐栩挑眉:「不,他不是出家的道士,屬於正一派,民間那種,可以戀愛結婚的。」

最後加的那一句話有些突兀,不過張麟樂並未意識到,沖徐栩說道:「對了,徐哥,那你的武器呢?」

哪想這小子問了這麼多問題,還記得武器這碼事,徐栩根本不會使用武器,只好彆扭道:「我不需要什麼武器。」

張麟樂暗想這徐栩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可他自己不是高手啊,現在會龍庄陰森森的,他磨蹭不得,從背包里取出了一截長竹。

徐栩樂了,這不是打狗棒嗎?笑嘻嘻地說:「你莫不是洪七公的傳人?」

張麟樂被逗得傻笑:「當然比不上刺刀。」

「噓。」李景行將食指放在唇邊。另外兩個人也不說話了,警惕地看著周圍。

「看出問題了嗎?」李景行問。

徐栩搖頭。

「陰氣快來了。」張麟樂說。

李景行斜了張麟樂一眼,將徐栩護在身後,看著天上的月亮,再指了指黑漆漆的莊園。

「看,會龍庄沒有影子。」

李景行覺得,張麟樂的功夫比他差不了很多,如果將他的靈力好好發揮,兩者結合,極有可能將來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走吧,到處看看,」李景行偏了偏頭,拉著徐栩的手腕向前走,「跟緊我。」

徐栩乖巧地點頭。

張麟樂跟在後面,覺得兩人真是令人羨慕的親密啊。不過徐栩一直沒有出手,難不成這個徐哥真不會武術,需要人保護?

會龍莊裡面全是四合院結構,張麟樂查過資料,這莊園里有16座庭院、202個屋舍和1084扇門,這麼找下去,估計天亮了也查不出什麼。

「徐哥,你用奇門遁甲測測,看一下能不能有所發現?」張麟樂提議。

徐栩有些消沉:「算過了,有人故意阻攔,從卦象中看不出什麼端倪。」

李景行打開了好幾個屋舍,裡面都是空蕩蕩的。

「又是一間空屋,」徐栩在李景行身後探了一個腦袋進去,「這是讓我們玩密室吧?今天解不出來,明天晚上再繼續。」

「嘿,景行哥、徐哥,你們來看。」

李景行與徐栩聽到聲音,朝張麟樂跑去,張麟樂正用手電筒照著土牆上的香灰。

李景行也將自己的電筒光照了上去。兩束燈光交織,牆上的物體更加清晰,是一行用香灰畫的箭頭。

張麟樂用手指碰了一下香灰,回頭說道:「還有餘溫。」

「走!」李景行朝箭頭方向跑去,徐栩與張麟樂緊隨其後。三人越過四合院,便到了一處天井。

天井四方,周邊都是屋舍。而天上的月牙像一名偷窺的小偷,掛在屋檐邊上,露出半邊臉,陰悄悄地看著三人。

李景行停下腳步,看著天井中間的石頭,冷靜的目光如同月色一樣冰涼:「徐栩,昨天早上來的時候,我明明記得這裡沒有假山。」

徐栩點頭:「對,只有水池,我確定。」

「這不是假山,是奇形怪狀的石頭,每塊石頭裡面都住著一個東西。」張麟樂走近了兩步。

徐栩皺起了眉頭:「石頭?」

「對,形狀怪異,堆積在一起,比較像假山。」

李景行追問:「你還看到什麼?」

張麟樂點頭,伸手指著石頭:「我感覺石層越來越薄了。」

李景行一聽就知道情況不樂觀,而旁邊的徐栩居然沒說話。

「怎麼了?」李景行看徐栩蹙眉不語,溫和地問道。

「不知道我的思路對不對,當務之急,先離開這裡再說。」徐栩拉著李景行的胳膊。

李景行點頭,他知道徐栩預測力在三人中最高,對危險也非常敏感,此刻聽他的准沒錯。

他反手拉住徐栩開跑,張麟樂深深地看了一眼石頭,像一堆被火燒過的焦黑色骨頭,雜亂放在一起,而石頭裡面的輪廓又清晰了幾分。

難道......?張麟樂揉了揉鼻子。

「跟上!」李景行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張麟樂才轉身跑了上去。

三人氣喘吁吁地跑了幾個相似的庭院。

「我們又回到這裡了,」張麟樂看著石頭:「繞回來了。」

李景行也能感受到邪氣,卻看不到更多,他知道張麟樂一口咬定大家是繞回來了,那肯定是在石頭裡看到了一樣的東西。

「看來我想的是對的,」徐栩看著李景行,「相傳石頭陣是奇門道法,諸葛亮等人極善用此陣,至於能不能借東風我的確不敢妄言,但我知道,很少有人能啟動此陣,一旦被困在陣里,就很難再走出去。」

「可這石頭......道家還用陰邪道法布陣?」張麟樂愣了。

徐栩搖頭:「考驗我們的人為何要用陰邪道法布陣,我也想不明白,但這非常不妙。」

「邪氣會隨時辰變化而變化,深夜的時候很強,植入石頭陣里恐怕並不是要困住我們這麼簡單。」李景行失笑。

張麟樂接話:「困住我們的同時,檢驗我們的打鬥能力。」

打......嗎?徐栩掏了掏耳朵:「這是想搞死我們吧。」

「有我在呢,你死不了。」李景行說。

「石頭陣雖然是大陣,但也有破解之法。」徐栩說。

張麟樂連忙問道:「怎麼個破解法?」

「破解法不在石頭本身,而在於環境。按照天井風水來辯宮位,找到出去的辦法。」徐栩笑了起來,嘴角往上勾。

他們同時抬頭,看到四合院的天井如同一口透明的四方鼎,壓在三人頭上。

「按照天井風水,天井下不應該堆放石頭,石頭經過白天暴晒后,晚上冷下來會釋放涼氣,陰氣便可趁機入駐,長期以往會影響整座宅子運勢與宅子主人的健康。」

「還有這講究?」張麟樂撓頭。

「講究多了,一般天井裡還不能種樹,這個以後給你慢慢講。」徐栩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天井裡有外鬼門與內鬼門之分,我們要走出天井外,就要從內鬼門離開,但是要諸多小心。」

「內鬼門......」張麟樂的眉頭一點一點地皺起,他雖然不怕鬼,但聽上去總覺得這個詞特不吉利,像幾個人要去陰曹地府走一圈似的。

「內鬼門在巽方45度,用羅盤可以定位。」徐栩說。

李景行已經抬起羅盤找到了準確的方向。

張麟樂盯了一眼石頭,嘆道:「來不及了!」

徐栩剛一回頭,突然發現他回到了戲台前,四周死一般地寂靜。

而且,這次,只有他一個人。

入陣了!徐栩心裡暗叫糟糕,很有可能石頭裡的邪氣已經釋放出來,他們徹底被困住了。這可不是找天井內鬼門與外鬼門的問題了,他們被困得太深了。

他嘗試喊了幾聲李景行,無人答應他。徐栩估計李景行與張麟樂也被各自困在這陣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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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神棍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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