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決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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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行的腳步頓了一下。
張麟樂想徐栩央求道:「給我講講吧。」
徐栩邊走邊說:「這要追溯到我和李景行第一次合作了。」
「快講重點。」張麟樂催促道。
徐栩絕對不會被張麟樂帶亂節奏,悠然道:「第一次合作,我們還挺不對路的,他嫌我現實勢力,鑽錢眼裡了,我覺得他又傻又悶,有錢都不知道賺。」
張麟樂才不想聽他們的相遇史,不耐煩地打斷道:「是不是沒重點啊?」
「重點來了,我們進了四川的一座原始森林尋找老鬼精。」
「老鬼精是什麼?」
說道這常人連聽都沒聽過的陰邪,徐栩有些小得意:「老鬼精是厲鬼中的厲鬼,已經成了煞形,千百年難遇。」
「刺激啊,怎麼才能打敗老鬼精?」張麟樂舔了舔下唇。
「這個你要問道士,他出場可威風了。」
張麟樂抬頭看李景行走在前面,雖然手電筒的光線照不到人的表情,但工作狀態下的李景行絕對不會和他們一起嘮嗑的。
張麟樂不敢去問李景行,只得繼續追問徐栩:「老鬼精長什麼樣子?」
「形態能變化,還善於蠱惑人心,真身嘛,挺像章魚的。」
張麟樂聽到這解釋,頓時對老鬼精沒有任何期待了,他白了不正經的徐栩一眼問:「除了老鬼精,還遇到什麼?」
徐栩緩緩地說出兩個字:「九嬰。」
張麟樂愣了一下,這個妖獸他聽說過的。
他不可思議地問:「九嬰不是九頭蛇的遠古陰邪嗎?」
「九嬰橫於深山大澤之中,陰陽之元氣氤氳交錯,化生而出,每一頭即為一命。無魂無魄,身體強橫異常,又加有九命,只要有一命尚在,只需於天地間採集靈氣就能恢復。」徐栩回答,「有人在風水寶地做了祭祀的格局,供了幾百年,供出了這條邪獸。」(注)
「不會是你吹的吧?」張麟樂不信。
「隨你信不信,」徐栩得意洋洋地說,「不過這些都算不上噁心,最噁心的還是我和李景行一起去海上石油平台,遇到的水中陰邪。」
「怎麼又去海上了?」張麟樂還沒跟上節奏。
徐栩才不管張麟樂的迷糊,自顧自地說,「沒辦法,要查清楚,就得滿世界跑啊。」
「那說說這水中的陰邪長什麼樣?」
「此陰邪名為陰爼鮫,半人半魚。」
「人魚啊?」張麟樂笑了,「那挺美的,比我剛才遇到的女屍強。」
「這麼說吧,陰爼鮫長得像殺人鯨與腐爛屍體的合成體,它們有JJ,喜歡強壯的男人,一般先奸后殺,會啃食掉男人的生|殖|器,再把人攔腰咬斷,挖心掏肺,腸子流一地......」
張麟樂怒了,拿著手電筒指向徐栩:「停停停,你別亂扯了,我可不相信。」
「你就當我胡說吧,哎,別亂晃,」徐栩扭頭,指了指張麟樂手裡的電筒,「想亮瞎我的眼睛嗎?」
張麟樂繼續用手電筒射徐栩:「亮瞎你的狗......」
徐栩用手擋住眼睛:「狗什麼狗!小子我要修理你!」
「徐哥,你後面......」
張麟樂吞了口水,電筒的光線定在了徐栩的身後。
徐栩一看張麟樂的嚴肅樣,也噓了聲,不敢輕易回頭。徐栩保持了不動的狀態,使勁地用餘光瞥身後,但可惜他整個身子都朝向張麟樂,什麼也看不到。
「別動,別動,徐哥!」
徐栩咬緊了下唇,低聲問:「怎麼了?」
「我看到它了,別動......別動......」張麟樂小聲說著,慢慢地靠近了徐栩。
「它是什麼?!」徐栩下意識地低聲問了一句。
張麟樂慢慢挪步到徐栩的跟前,抬起手來,放到徐栩的眼前。
難道他身後是一條蛇?徐栩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最討厭蛇了。
兩人大氣都不敢出。
突然,張麟樂眼珠左右移動,神色一亮,拇指與食指迅速弓起,沖著徐栩的腦門彈了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
徐栩捂著被彈腫的腦門,看張麟樂像兔子一樣跳開了,還發出快樂的笑聲。
真是個不怕死的!!!
「小兔崽子,我早晚要收拾你。」徐栩低罵道。
張麟樂偷笑著,倍兒得意:「誰叫你編一些故事唬我?」
李景行全程站在更高的台階處看戲,表情都沒動一下,看兩人要吵起來,冷冷地問:「不走嗎?」
「......要走。」
「......在走。」
李景行的聲音低沉,帶著威信,他這樣一問,兩人頓時收斂了,跟著李景行繼續向上走去。
「你剛才說你看到的屍體頭是扁的?」李景行步子並不快。
張麟樂愣了愣,發現李景行是在問他話呢,立馬點頭:「對,頭是扁的,還流了好多血,眼仁也是血紅的。」
李景行:「跳樓死的。」
張麟樂疑惑地問:「是向內跳,魂魄才會被困住吧?」
「對,跳進中庭,」李景行點頭:「非自然死亡的情況,我們道家把它叫做凶上死,自殺死亡的人怨氣極重,每天會重複身前死亡的痛苦,除非找到替死鬼。」
「這個購物中心的死亡格局註定多少替死鬼都沒用。」徐栩臉上掛著不屑。
「我有一個問題,如果這只是一個幻象測試,那一切都是假的,哪來的真的跳樓與後面這麼多替死鬼啊?」張麟樂疑慮道。
「你想說什麼?」徐栩嘴角帶笑,在最後掃了一遍下層的階梯,確定安全,才靠著牆走。
他們已經到了第四層。
「如果一起都是幻境,我們沒必要討論這麼多,都是假的,統統都是假的,所有的陰邪都是NPC,NPC懂嗎?」張麟樂問道。
「NPC殺不死人嗎?」徐栩反問。
張麟樂:「......」
徐栩嗤道:「見識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你確定不是窮嗎?」
李景行轉頭,手裡的電筒一轉,照著兩人,嚴肅道:「別鬧。」
徐栩用手遮住臉:「張六碗你別鬧了。」
李景行移開手電筒的光束,依稀看到張麟樂一本正經的小臉這麼鼓著,倔強地咬著嘴角,一副要和徐栩較真的樣子。
「別傻愣著,邊走邊說,」李景行說完,便轉身上樓:「麟樂,我們經歷的確實是一半真,一半假。」
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其他兩個人為了聽得更清楚一點,加快了步伐。
「這個建築的形態風水是祭祀格局,建築格局一旦形成,就會造成以人命來興旺購物中心的風水,我想這一半真就是導師們測試的靈感來源來自某些真實事件。」
張麟樂一拍腦袋:「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據說好像真有這麼一棟建築和這裡相似,那個地兒就在......在哪兒呢,我一下子忘了。」
「在哪裡並不重要,也不是我們可以管的範疇,很多話不能亂說,內部討論就好,畢竟也是道聽途說沒有根據的。」李景行強行打斷。
張麟樂點頭,他才入行,確實有很多忌諱是他不知道的。
「我說的假就在於,導師們把這案例加了難度給我們,不光讓我們去對法壓制的鬼魂,還要破了這死亡風水。」李景行繼續說道,「但是不管真假如何,這是任務,必須得完成。」
「否則,留在這裡得餓死。」徐栩笑嘻嘻地補充。
「我不要留在這裡。」張麟樂說完,徐栩立馬接了一句:「再留下去,你起碼要吃七碗了。」
張麟樂左右看了一眼:「我討厭陰氣重的地方。」
徐栩看著張麟樂撲閃的圓眼,好笑地問:「那你這是為了什麼,非要來會龍庄遭這等罪?在老家開一個風水公司多好啊,能掙錢,受尊敬,還特自由。」
張麟樂用手電筒左右射著:「你有夢想與信仰嗎?就是那種願意為其付出一切的夢想。」
「我沒有,你有,那你說來聽聽?」徐栩偏頭。
「我的信仰與夢想就是終身可以從事玄學相關的事情。」張麟樂挺了挺胸。
徐栩輕笑一聲:「難不成只有在華夏玄機會才能終身從事玄學工作?你在民間就沒價值了?」
「不,不一樣,」張麟樂搖頭,「你不會理解,你越是熱愛一份事業,越會期待有一個好的平台,接觸這個行業頂尖的人,了解這個行業的精髓,向他們學習,成為他們這樣的人,甚至比他們更加優秀。」
徐栩裝模作樣地鼓掌:「看不出來你年級輕輕,還蠻有事業心的,想當玄冥護衛隊的老大啊?」
張麟樂被這話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別埋汰我,我就想不停地學習新知識,成為一個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