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2)

前傳(2)

我與她進行了一共22次長時間的交談,很快我就明白,為什麼斯塔爾手下的檢察官會相信她一個絕佳而又令人信服的證人。她的所有家人都非常崇拜她過目不忘的能力,每當我問的一些問題他們發覺很難回答時就會對我說,「你想知道這件事的具體日期?去問莫妮卡好了,她肯定記得。」和總統一樣,她的邏輯思維能力很強,特別喜歡玩一些智力遊戲,可是她並不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諷刺的是,對於政治,除了少部分關於教育的話題,其他話題她一概都沒有表示出任何興趣。

翻看她讀中學和大學時所寫的文章,看起來,她的見識和思想並不那麼深刻縝密,很難想象,她就是那篇著名的《論據》的作者,在這個備忘錄中,她有條不紊地寫下她給琳達·特里普的建議,指示她如何在瓊斯指控總統犯有性騷擾的案件中作證。

儘管莫妮卡的思維極其有條不紊、邏輯清晰,可是她的日常生活卻是一團糟,她會不停地去找她的鑰匙、購物清單或者其他生活日用品。事實上,她是我遇到過的最不注意整潔的人,對我的批評,她一笑帶過,輕描淡寫地解釋說,這是遺傳的錯,不是她的錯,因為她的家裡永遠有一個女僕,為他們進行各種清潔工作。莫妮卡就是這樣的女孩,如果讓她自己選擇,她寧願在法庭上駁斥律師,也不願意煮一枚雞蛋。

她很了解自己的頭腦,卻無法控制她的內心。當我們翻看她全家的影集時,她這種感情上的不確定立刻暴露無遺,她不停地說,「噢,這張照片里我實在顯得太胖了」,「你看看啊,這年夏天我長了多少磅肉」,「這會兒我已經減了20磅了」,諸如此類。這些照片是她本人不安全感、不自信的標誌,也都反映了她早年不快樂的家庭背景對她的影響,因為她的父母在她剛剛十幾歲時就離婚了。而她的這種心理,也就使得她的體形忽胖忽瘦,波動特別大,同時也使得超重問題始終是她的一塊心病。在認識了莫妮卡短短几天後,我就已經明白,為什麼在總統的精液弄髒了她的那件藍裙子后,她卻始終沒有將這件衣服拿去清洗,她本人懶散的習性和神經質的情緒,使得她根本懶得再去理裙子的事情。

事實上,真實的莫妮卡·萊溫斯基與那個挑逗總統的貝弗利山花花小姐之間,存在著極大的距離。一周前,當我在她紐約代理律師理查德·霍夫斯泰德的辦公室里與她見面時,我想當然地以為,之所以她想找我寫她的傳記,是因為她已經看過了我寫的那本黛安娜王妃的傳記,而且非常欣賞我散文式的寫作手法。可是事實上,她從未讀過我寫的這本書,《黛安娜:她的真實故事》,甚至幾乎很少關注這位已故王妃。真實的原因更加平常,卻更有趣。

1998年11月初的一個星期六早晨,外面刮著大風下著大雨,英國一家周末報的記者突然造訪我位於倫敦北部的家,並且告訴我,他所在的報紙得到了一條非常可靠的消息,說是我正在寫一本關於莫妮卡·萊溫斯基的書。這對我還真是一條新聞,於是我照實對他說了,可是這家報紙顯然遵循著艦隊街的那句名言:「永遠不要讓事實擋住一條好新聞」,次日早上,這條新聞還是照常刊登了。這條假新聞於是乎漂洋過海,到達了大西洋的對岸,被莫妮卡的律師理查德·霍夫斯泰德看見了。他在接下來那周的星期五晚上,找到了我的出版人邁克爾·奧馬拉倫敦辦公室的電話,與他取得了聯繫,他問我,是不是真的對與莫妮卡見面很有興趣。這就是我們這次出版計劃中,所遇到過的最有趣的一件事,有了那條假新聞,卻開始促使我們寫一本真正的傳記。

邁克爾與我笑了好半天,最終決定買兩張飛往紐約的機票,見一見那個傳說中的女士。在飛機上,我們喝了幾杯香檳,然後商量出了一個複雜而狡猾的計劃:如果莫妮卡像別人說的那樣,是一個非常不討人喜歡的女人,那麼,我們就隨便編個借口脫身。反正聖誕節就要到了,商店裡正在打折,我們就在紐約逗留一兩天,買些禮物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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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情:萊溫斯基在中國大陸唯一授權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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