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朱髮根的『?』

第四章 朱髮根的『?』

月白一邊拍著牧雲遠身上的灰塵,一邊細聲說:「牧醫師,你沒事吧?受的傷重不重?」

牧雲遠搖頭,一抹嘴角混著番茄汁的血跡,說:「沒事,就只是口腔破了些皮而已。」呸的一聲吐出血沫來。

「對不起,牧醫師,因為您要求要真實一點,我就沒有給朱師兄打過招呼,所以出手可能重了些。」月白滿臉歉意說。

牧雲遠穿的是醫師協會特製的醫師袍,不沾灰塵,即便沾了,也只要一抖,就會立刻乾淨如洗。

牧雲遠自然覺得痛,之前月白的朱師兄那貨,可是沒有絲毫的留手。

不過,即便痛,也是自己要求的,牧雲遠也只有忍住。

遠處,有人開始背着一個少年往寢室方向跑,另外幾人則是朝着他走來。遠遠的,那陸郭就抱手道:「牧醫師,您沒事吧?要不要您自己給自己看看?」

除了陸郭外,還有幾個陸郭的同學,一臉的茫然。打量著牧雲遠,又看着陸郭,腦子早就被帶彎,差點沒直接跪下。

若不是看到陸郭的確是在和牧雲遠道謝,牧雲遠本身,又的確是個醫師的話,他們絕對不相信,之前的那一幕只是演戲。

這戲演的,他們的腰都閃了。

牧雲遠搖頭:「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說着,牧雲遠就開始往回走,一邊又交待道:「等到那林九陽醒來之後,除非他主動問你,否則,你們都不能把事實真相告與他。」

「是是是,牧醫師,我們一定記得。」陸郭連忙點頭。然後臉上閃過了猶豫之色,又開始問:「那牧醫師,今天這種治療的話,林九陽恢復的可能性,有多少?」

牧雲遠一笑,很有自信說:「對於他本人而言,要麼是零,要麼是百分之百,問可能性這種問題,意義並不大。」

陸郭立刻欲言又止。

其實,他對牧雲遠也帶着很大的懷疑之色,以往,牧雲遠作為校醫,能夠治療的也就是頭痛發熱。真正涉及到內傷這些問題,很少有去找牧醫師的。

一來則是牧醫師的時間不固定,真受了內傷,等不了他。

二來,則是這牧醫師從來就沒有練出過什麼丹藥出來,也沒人敢信。

若非他與林九陽二人着實負擔不起購買培元丹這種固本培元的昂貴丹藥,還不至於要找牧雲遠。

陸郭再次告謝幾句,然後又問了些林九陽要注意的問題后,才帶着同學起身走開。

從牧雲遠從地上爬起,到月白和陸郭二人的走近,這一段時間,周圍的人全都如同時間凝固住了般,一動不動。

着實他們都還沒有從那個彎道,轉過來。

特別是朱髮根,也就是月白的那個朱師兄。

他一臉陰沉地伸手擋在了牧雲遠和月白二人的身前,語氣森然地說:「月白,你和他一起,來耍我?」

月白臉上帶些愧疚說:「朱師兄,這是牧醫師治療林九陽師兄設計的方案。因為需要一個人配合一下,所以我就沒有提前告知。」

「我們並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朱師兄。」月白的臉上全是歉意。

牧雲遠則是把話接了過去,這種情景重現,思維再造的理念,其實他前世就對那種受了刺激而成抑鬱症或是其他精神類心理類疾病的病人實施過。

效果很好。

只是,這種方法要施展出來,需要非常嚴密的契合程度和一定程度的表演能力。

前世,牧雲遠不能成為臨床醫師,只是成了心理諮詢師,為了治病救人,他去跑過兩年的兼職龍套。

所以表演能力,也極為不錯。

說起來,還從網上的網絡小說里,學習了不少的套路,還真別說,人多力量大,一些網絡小說中的套路,改良一下,用起來還挺不錯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個梗在前世的小說裏面,已經非常俗套,甚至想吐了,可牧雲遠卻並不介意把它用在自己的治療上。

牧雲遠,是不會介意除了違反倫理和法律之外的很多方法。

正好,這九星學院裏,有這麼一個自己救過的月白的姑娘存在。而前身根本就沒有點過星,修為極差。

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全佔了。

人和,月白自然願意配合牧雲遠,地利則是那林九陽和月白都是劍術系。

天時,就只能說,牧雲遠以前救過月白,而月白為了感恩又的確與牧雲遠走得有些近。

所以,即便是朱髮根這個幫忙的人,都想不到這只是一場演戲。

事情是自己設計出來的,牧雲遠當即站了出來,說:「這一切都是我設計的,與月白無關。沒有提前告知你,是為了保證事件的真實性。」

「我謹代表我的病人,和我自己,感謝你。」

說着抽出一張紙出來,遞給朱髮根:「這是我的名片,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你以後可以用此名片,免預約來我醫堂一次。治療費用從優。」

朱髮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他看着月白臉上的歉意,以及牧雲遠的真誠謝意。

覺得好不嘲諷。

原來,自己之前所以為的意氣風發,只不過是被其他人當成一個小丑而已。

「滾你媽的。」

「你們很好。一對狗男女。」朱髮根指著牧雲遠和月白的鼻子,一把將牧雲遠手中的紙片給揉在手中,叱罵一聲后,就直接拂袖離開。

他之所以不敢再動手,是對那林九陽以及林郭有些忌憚。

之前他打了牧雲遠,即便學院追究下來,他也願意承擔那個後果。

如果現在,他還動手,那之後萬一牧雲遠真的是為那林九陽治病的話,那林九陽找起麻煩來,可不是他這一個初入三星的修鍊者,能夠承受的。

……

望着朱髮根離去時有些陰戾的表情,以及那因憤怒而變得格外匆忙的腳步,牧雲遠苦笑一下,對着身旁的月白說:「因為我,你這次可是把這朱師兄得罪死了,你不後悔嗎?」

月白頓了頓,而後微微搖頭。

她覺得今天牧雲遠打扮得很好看,特別是那白色的醫師袍,更是很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當年,也正是他,穿着一身醫師袍,將自己從死人堆里拉了出來,還幫自己撿了一條命。

她那時候,就覺得,這是他看到過的,除了父親外唯一很高大的身影。

即便,她來到九星學院以後。別人都以為牧雲遠只是一個不思正業的糊塗醫師,可她卻不這麼認為。

她知道牧雲遠為什麼不務正業,他為什麼要做自己最不擅長的修鍊。

牧雲遠身上,那種沒有任何天賦,但即便五年,依舊從不放棄,從不氣餒的堅毅氣質,也是很少見的。

就像今天一樣,他演戲,都演得那麼認真。

很多時候,魅力其實和實力和修為,沒什麼關係的。月白心裏暗想。

牧雲遠當然不知道月白心裏的想法,不過看到對方搖頭,牧雲遠倒是又產生了幾分親切。

有時候,像他這種心理諮詢師,是很難被其他人理解的。

沒治好病,就說水平不行。

治好了,就說是病人自己康復的,不像臨床醫師那樣,有一個極為客觀的標準。

「事情已經完了,謝謝你幫忙,晚上請你吃個飯吧?」牧雲遠站在學院的門口,客套說。

本以為月白會拒絕,可沒想到,那月白卻是眼角一彎,露出可愛的小虎牙,說:「好啊,那就又要麻煩你在家裏做飯了哦。」

聽到月白說的麻煩兩字,牧雲遠只能報以苦笑。可想而知,前身的生活,是有多麼地糟糕,做飯都是一種麻煩。

……

「喂喂喂。你打我一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這月白師妹,竟然為了牧醫師,把三星班級的朱髮根都得罪死了?」

「嘭!」有人當即回應了他。

「你疼不疼?」打他的人問說。

那人飛了出去,砸在地上彎著腰如同蝦米,語氣陰戾:「不疼你他么試試?」

「哦,我也想試試是不是真的,你能感覺到疼,就證明是真的。」之前那人略帶着抱歉地說。

那被打的人心裏:你麻痹。

其他的眾人,也是各自心裏帶着些許的震撼和疑惑。

這真的有這麼演戲的么?這樣真的好么?那朱髮根的心理陰影面積,到底得有多大?

……

當晚,劍術系宿舍,一少年醒了過來,同時寢室里發出嘭的一聲,直接將寢室的門都給炸爛飛了出去。

那少年,嘴角帶着陰戾地冷笑起來。

一眾室友立刻醒來,而後看到他非但無事,反而在頭頂,閃現出五顆金色的耀眼星辰,瞬間驚得目瞪口呆。

門口,隔壁寢室的人,則是看得嚇了一大跳,本就有些畏懼的臉上,變成了敬畏。

他回來了。

三個月,那個比之前更加可怕的林九陽,又回來了。

……

寢室,3星劍術班的宿舍里。

一個人哆哆嗦嗦地跑出寢室,不知道從哪個小旮旯,找出了一張揉廢了的紙。

而後瞳孔猛地一縮。

渾身有些僵硬。

姓名:牧雲遠。電話:139XXXXXXXX。微信:139XXXXXXXX。

有事請電話或微信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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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

朱髮根覺得好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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