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姐妹花

一轉眼兩年過去，李春雷又喜得一女，取名小花。

小花長得非常標緻，大眼睛，臉面白凈，還有一對小酒窩，笑起來極為可愛。

李春雷略懂面相之術，看出小女雖不能大富大貴，卻能健康長壽，這倒是讓李春雷放心下來。只是，多一口便多一份負擔，他要更加努力勞作。

一日三餐不容易，走親訪友不簡單，尤其是大山裡面，無水田，只有旱地，多種玉米和紅薯，製造干筍出售換些大米，背些木材到集市換些衣物，雖然勞累，但李春雷心裡還抓著一個小九九，那就是要個帶把的。

冬去春來，野菜生長出來了，尤其是苦菜公，長出嫩嫩的枝條，青綠葉子呈現亮光。

大花小花也已經能幫助做些家務，並會做野菜。

把青嫩的苦菜採集回來，洗凈，然後放在開水裡浸泡一會，撈出來榨乾苦水，放在太陽下晒乾，做成苦菜乾，等到冬天拿出來食用。

將剛出苗大約3寸長的苦菜擋開水一邊遍，然後掏出來榨乾苦水，用到剁碎，和些糯米粉，蒸出來就成了苦菜粑粑，這就是那個年代山裡面小孩子的零食了。

採集五寸高的苦菜洗凈煮著吃，這是大花小花家最常吃的青菜，有點苦，涼，香氣宜人，易消化。

三到十月，李家根本不用種菜，基本上吃山上的野菜。

蕨菜，水麻菜，竹筍，魚腥草，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苦菜，因為苦菜不僅可以當菜吃，少米時還可當做飯吃。

一九六零年，大花已經十二歲，小花也已經十歲了，這時李春雷的老婆終於產下一子，讓春雷喜得忘乎所以，白天參加生產隊出工拿工分，晚上打起火把道山間小溪抓石蛙抓螃蟹，改善伙食。

勤勞信主，在那個年代養活一家五口很不容易，大面積的飢荒開始了，春雷才有些招架不住。

山裡沒有學校，大花小花已經超出上學年齡，她們倆至今仍一字不識，李春雷與老婆商量，決定把大花小花送到姐姐李貴花家，由姐姐幫助代養，由姐夫教大花小花識字學文。

李春雷夫妻許諾一年付若干費用，但貴花知道，弟弟弟媳只是口頭講講罷了，不過倒也應允了下來。

說起貴花丈夫蔡良冠，身材高大，又有不少文化，是山裡有名的秀才，他的能力是來自他的祖輩傳承，據說他的爺爺是晚清時代的官員，不知犯了大清律條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躲進山裡的。

蔡良冠的爺爺自居住山中，雖也種些玉米紅薯，時常也吃些野菜，但與常人不同的是，他每隔一月就會到山外購買一些糧食酒水還有一些肉類，自己拿些僱人挑些，這樣能維持一月有餘。

這樣下來，月月如此，年年如此，同是山中百姓，見其未曾出去做官，也沒有做大買賣，便都猜測蔡良冠爺爺進山時帶了不少金銀財寶，他的子孫後代幾輩子都花不完。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春雷的父親才認準了這戶人，將自己加年輕貌美的女兒李貴花嫁給了英俊洒脫會說能寫的蔡良冠。

這門親事也挺合適，男才女貌，並且生活過得遠比春雷家好。

如今大花小花送到蔡家，貴花良冠也是心喜，大花小花姐妹長得漂亮，小嘴又甜，且能與兒忠信作伴學文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