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苦澀的愛情

自大花小花進得家門，忠信欣喜若狂，整天在山裡到處遊玩，捕魚捉蝦，也結伴采些苦菜自行做些粑粑食用，真是快活至極！

到了晚上，忠信住前間，大花小花住后間。

山裡木房一般四扇三間，中間為堂屋，左邊為大手半邊，被隔成兩間，由主人夫婦居住，右邊為小手半邊，由客人居住，另外還建有廂房，也就是廚房。

山中沒有電燈，就用松糕火把照明。

這時忠信父親良冠借晚上的空餘時間教他們三個學文識字，並布置任務，白天自習。

然而忠信與大花小花三個都是秉燭夜讀，因為老師良冠守在身旁。

當到了白天，良冠得要到地里幹活，到生產大隊勞動拿工分，這樣三個小孩便無任何管束到處遊山玩水。

忠信帶著大花小花看遍了山間的花花草草，聽慣了林間鳥語蟲叫，並能分辨竹雞、野雞、雷雞、錦雞的叫聲，且學的逼真。

他們也見到了山中的各種野物，如野豬、狍子、野鹿等，也學會了挖竹筍，挖葛根，每天過的逍遙快活，無憂無慮，猶如世外桃源的一個金童和兩個玉女。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這樣就過了三年。

除了每年過年，大花小花姐妹回家幾次，便一直與表格忠信相伴，形影不離。

白天玩鬧嬉戲，晚上隔著一面木板嘰嘰喳喳到半夜。

他們也學得不少文字，會寫一些文章小詩，家中祖輩書箱的書也都翻了個遍。

時不時他們也會做些小詩逗樂，偶爾也會猜猜謎語。

忠信十九歲了。

臉面白凈，一雙大眼炯炯有神，眉毛細而彎，額角扁窄，嘴唇微紅顯得單薄，身材高大，一副文弱書生模樣。

忠信雖不是美男，但在大花小花姐妹心中算是兒郎。

大花小花姐妹一直與忠信相伴，也未曾見過多少少男，也不知外面的世界究竟怎樣。

日久生情，姐妹倆都覺得表哥人才出眾，相貌堂堂。

大花已經十五歲，出落得並不怎麼亭亭玉立，一身較為粗壯，倒是臉蛋紅潤，額角的黑痣也變得更加明顯。大花儘管年少，卻已顯得非常豐滿，一雙秋波盯得表哥意亂神迷。

小花則也滿了十三，長得如同竹筍一般，高挑細嫩，面色白裡透紅，大眼睛發光發亮，蘊含無窮情意。小花雖然沒有姐姐成熟豐滿，但也顯露少女氣息萬般，就連山裡收購山貨的老闆見了，也是誇她仙女下凡，西施轉世。

七月十四，離月半節只有一天了。

大人們忙著祭祀老人，準備紙錢香燭，良冠與妻子李貴花送些紙錢香燭道大花小花父母家中，祭拜祖先。

山路高遠，良冠與李貴花沒能趕回，這下忠信與大花小花便沒了任何管束，整夜嘻嘻哈哈，快快樂樂。

屋旁的苦菜已經開花，白如冬雪，洋洋洒洒。

忠信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紙上寫著一些文字，他膽大的挺起胸膛，照著紙上的話對大花念：「親愛的妹妹大花，今天對你說句心裡話，你是天上的織女，你是地上的苦菜花，哥哥送你玉手鐲，妹妹能送哥哥啥？」說完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玉手鐲遞給大花，大花也不推辭笑嘻嘻的戴在手上，她知道這是她姑媽放在抽屜里的那一隻玉鐲。

忠信拱手道：「祝你生日快樂！」

大花心喜道：「謝謝哥哥！沒想到你居然記得我的生日！」

「只是，妹妹可沒什麼好東西送給你喲！」大花摸了摸手上的玉鐲，小臉已經紅成一片，低著頭便下腰去採摘苦菜花，一朵，兩朵......一共采了十九朵，隨後又從衣兜里掏出根膠帶束好，送到忠信面前道：「送給哥哥！」

忠信笑著接過：「謝謝妹妹！」然後便轉身回到房間，把花插在大花瓶里，放在床頭柜上，

小花將一切看在眼中，記在了心裡，她雖然表面在笑，但心裡卻一點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