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父母的艱難

為人父母的艱難

我和佩吉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我們的兩個孩子—阿比和佩吉—為20世紀60年代的革命思潮和事業所深深吸引,而另外4個孩子對那些年風雲多變的政治參與卻少得多。我們是根據同樣的道德準則撫養所有孩子的,依據的主要是我和佩吉自己的成長環境中所深信不疑的基督教信條。我至今仍然感到十分詫異,每個孩子對家庭教育、對20世紀60年代的事件竟然作出了如此不同的反應。我毫不懷疑,在他們早年正在成型的那些年裡,我長期不在他們身邊這一點對他們產生了一種關鍵性影響。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我服兵役之前或期間出生的戴夫、阿比和內瓦,在他們來到世上頭幾年的大部分時間裡,我並不在他們身邊。佩吉作為一名年輕的母親盡她的能力給予他們愛和指導,而他們也吸取了她對大自然和音樂的熱情,以及她擁抱大千世界的激情。佩吉、理查德和艾琳都是在戰爭之後出生的,但即便我還是大通的一名初級官員的時候,旅行也是家常便飯,常常離家出差。因此,對於那些小一些的孩子,我還是無法給予他們所需要的、也是應得的時間和關注。佩吉覺得為人母親的負擔實在難以承受。雖然她是個全心全意的母親,大多數時候具有與孩子們溝通的出色能力,但在我們婚姻生活的頭20年裡,她還階段性地感到極度抑鬱。當她處於這種惡劣心情的時候,孩子們學會了要躲她遠一些。雖然佩吉堅持配合一位出色的心理醫生的工作,並最終成功地戰勝了自己的大部分問題,但她的抑鬱—加上我繁重的工作和頻繁的出差—似乎很可能在至少一部分孩子們心中造成了不安全感和焦慮感。我和佩吉一心要成為負責任的父母,為孩子們提供一個安全的家和良好的教育。孩子小的時候,他們在紐約市有名的日校讀書—女孩們去蔡平(Chapin)和布里爾利(Brearley),男孩們去巴克利(Buckley),使他們獲得了牢固的教育基礎,儘管他們缺少文化方面的多元化。我們的大多數周末是在塔里敦的哈得孫松屋度過的。孩子們在那裡騎馬、在外面玩耍,下雨或者冷天的時候可以在「娛樂房」里遊樂,而且常常邀請他們的小朋友們一起玩。我們還帶他們周遊美國各地,並帶他們到世界的其他地方,正如我的父母對待我那樣。我們的家裡總是滿屋子世界各地的客人,這樣孩子們很小就開始接觸到了各種類型的有趣的成功人士—比如大提琴手卡薩爾斯,秘魯總理佩德羅·傑拉多·貝爾特倫,哈佛校長內森·普西,以及喬治·馬歇爾將軍。孩子們對客人的來訪反應良好,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富有教育、充滿樂趣的經歷。我們與外部世界的許多關係培養了他們的諸多興趣—語言、藝術、自然世界,並引導他們滿腔熱情地去追求。1952年,父親設立了一系列不可撤銷的信託基金,為我的孩子們提供了未來經濟保障。在設立這種基金的時候,父親遵循的是他在1934年為我和我的哥哥姐姐們設立信託基金的模式—該基金為我們提供了大部分收入來源。在設立1952年信託基金之前,父親問過我希望如何安排基金的結構。我和佩吉決定,我們的每個孩子應當獲取一般性年度收入—從21歲開始5000美元—然後逐年增加,直至他們30歲。到那個時候,他們每人應當獲取自己的信託基金所賺取的所有收益。我們還規定,在得到受託人同意的基礎上,到了21歲以後,每人都可以提取高達50%的信託本金。我們感覺,這些收入和父親的慷慨將能夠讓我們的孩子們過上獨立的成人生活,並能夠自己確定如何最佳分配他們自己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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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唯一的洛克菲勒家族自傳【選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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