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聯合大公國

阿拉伯聯合大公國

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由7個盛產石油的小酋長國組成,分散在沙烏地阿拉伯和阿曼之間的波斯灣沿岸,1971年隨著英國從海灣撤出而成立了聯邦。其中的兩個最大的酋長國—阿布扎比和迪拜—從一開始就壟斷了阿聯酋的事務。1974年,我第一次看到阿布扎比的時候,就對這個城市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土房屋雜亂無章地散落在沿岸低地和沼澤地上,波斯灣凜冽的海風給空氣中撒滿了沙土。沒有鋪砌的街道上到處都是羊群。一個世紀前英國人修建的一座城堡在這幅枯燥無味的畫面上顯得十分醒目。由於沒有更加合適的建築,這座城堡就成了以游牧為主的政府的所在地。首腦人物扎耶德不在家,因此他的兄弟在一間按照傳統的游牧格調裝飾的房間里接待了我們。我們坐在沿著牆壁的坐墊上,喝著從長嘴咖啡壺裡倒出來的濃郁的阿拉伯小杯咖啡。我們的主人身穿高級阿拉伯長袍,皮帶上掛著一把大匕首,周圍是類似裝束的人們。他彬彬有禮,通過一個翻譯與我們交談,但給人的印象是,如果是在沙漠上騎馬,而不是與華爾街的銀行家們討論金融事務,他會感覺更加舒服些。兩年後,我第二次訪問時,石油收入已經開始改變阿布扎比。國際風格的摩天大樓正在施工,精心建造的道路系統代替了土路。阿布扎比已經變成了一座現代城市,老城堡彷彿是遙遠的過去的遺迹。像沙烏地阿拉伯一樣,所有的石油收入—當時已經達到每年數十億美元—都直接流入了扎耶德酋長的國庫。酋長是個令人肅然起敬的人物,長著一張稜角分明的堅毅的臉龐、一雙銳利的眼睛。他不會說英語,但總是控制著談話。給我印象十分深刻的是,他的家裝飾得很樸素,極像是一座游牧帳篷—絲毫沒有當時在沙烏地阿拉伯十分流行的豪華宮殿的痕迹。扎耶德酋長的習慣是在深夜接待客人—那時白天的熱浪已經褪盡。除了必不可少的咖啡以外,他還用小玻璃杯裝的熱乎乎的駱駝奶招待我們。我覺得駱駝奶味道甘甜可口,但並非所有陪伴我的人都有同感。跟許多阿拉伯領導人一樣,扎耶德酷愛狩獵。在我的一次訪問期間,他告訴我他剛剛從巴基斯坦狩獵回來,他的寶貝獵鷹—每隻身價高達10萬美元—抓到了幾隻鴇。鴇比我們的野火雞略小,也十分機靈,很難捕捉,因此扎耶德對自己的戰利品很是得意。他問我是否品嘗過鴇,當我的回答為否定時,他堅持讓我帶走幾隻。我解釋說,我們正在進行長途商務旅行,沒有辦法儲存鴇。他問我離開阿布扎比後去見誰,當我告訴他是巴林的伊薩酋長時,他十分高興。他告訴我,伊薩酋長的廚師在做鴇方面尤其拿手。就這樣,我們帶著鴇到了巴林。酋長立刻把那幾隻鴇送到了他的廚師那裡。由於伊薩已經為我們安排了當天晚上的宴會,而我們第二天一早就要動身去葉門,因此我們無法在巴林吃鴇。於是,第二天早上,一隻野餐籃子—實際上是兩個人抬著的大籃子—被送上了大通的飛機。我們裝好籃子,飛往葉門。在葉門著陸后,我們驅車越過幾座山,然後停下來享用鴇以及伊薩酋長塞進大籃子里的其他美味。不幸的是,當時鴇肉已經涼了,很難咀嚼。儘管如此,我們深感那次的經歷津津有味:扎耶德酋長的獵鷹捕捉的中亞鴇在巴林烹制后,由滿滿一車子飢腸轆轆的大通銀行家在葉門的山坡上享用!扎耶德酋長喜歡沙漠,喜歡獵鷹捕食,但同時他也是一個好商人,十分精明地管理著他自己國家那巨大的石油收入。但是,他的確捲入了20世紀90年代的國際信貸與商務銀行(BankofCreditandCommerceInternational,BCCI)的醜聞。80年代期間,他提供了10億多美元來支撐該機構,而法庭的裁決要求酋長及其幾個親密下屬另外支付18億美元來補償BCCI的股東們。在發生那次不幸事件之前,大通通過我們在巴林的新投資銀行機構—該業務的負責人是伊拉克血統的官員,名叫尼米爾·柯達爾—曾與他密切合作。尼米爾是一位出色的信貸官員,他對該地區的了解在推動我們在整個海灣地區業務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有一次,在與酋長會談之前,尼米爾建議我提及大通介入阿布扎比投資署(AbuDhabiInvestmentAuthority)事務的問題。我在會談時請酋長「允許我們有機會作為投資署的顧問為你效力」。不久以後,尼米爾便獲准通過大通來管理投資署價值兩億美元的資產。20世紀70年代期間,大通在波斯灣的勢力大幅度增強,最終我們的員工人數達到了200名。大通影響力日益增長的一個佐證是,大通挑頭為卡達4個工業項目融資—《機構投資人》(InstitutionalInvestor)雜誌稱之為「1977年交易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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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唯一的洛克菲勒家族自傳【選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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